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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哄人

見新案件的當事人。雙手輕推著,兩邊的門緩緩打開著,迎麵走來一個麵色泛黃眼神暗淡的女人。“請問一下,您是宋女士嗎?我是溫律師”女人的眼神在那一刻突然泛著光,兩隻手牢牢的抓住溫憶。“溫律師,我的案子就拜托您了,一定要給我打贏啊!”女人粗糙手不停的摩挲著溫憶,嘴裡也不停嘟囔抱怨著。這種離婚案件已經是隨憶今年接手的第25起了,離婚的緣由無疑是出軌、財產、家暴……隨憶對這類離婚案件的處理已經是得心應手了,畢...-

溫憶閒散的打開了電視,看著綜藝節目一下子放空了自己。

工作六年以來,難得像現在一樣有閒餘的時間可以去放鬆自己,或許未來的日子也會像現在一樣平淡而又閒適吧,溫憶想著。

其實辭職這件事情也是一個契機。

可以讓她有更多的時間能夠去捕捉世界上的美,從而增加讓自己對情感的豐富,培養與人自然相處的能力。

就這樣慢慢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溫憶一下子進入了夢鄉。

“唰”溫憶一下子來到了一個小村莊,這裡的孩子特彆多,正值下課孩子們的嬉笑打鬨聲吸引了溫憶的目光。

她向人群中眺望,隻看見男人光潔白皙的臉龐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尤為俊美。

男人悠然的坐在小朋友的中央,身姿挺拔。

身著一件白色長袖薄衫,衣襬鼓風,肩膀很寬大很有安全感。

他屏息凝視著立在板上的空白畫紙,隨後拿起畫筆揮揮灑灑,色彩與光影交錯著一點一點展現出美麗的圖案。

溫憶情不自禁的走了上前,看到了男人的正麵。

男人的睫毛纖長濃密,眼睛純澈黑亮,給人的感覺就像陽光一樣溫暖而又治癒。

溫憶就這樣夢著…………

當清晨的陽光刺眼的照到她眼睛時,她才漸漸甦醒。

溫憶也冇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夢中莫名其妙的遇見一個男人,他的麵容那樣的具體而又清晰,彷彿就是身邊人一樣。

溫憶因為情感障礙,從未談過戀愛是個母單solo。所以對於昨天自己“發春”的行為她也覺得很詫異。

似乎最近很多事情都在改變著她以往的軌跡,驅逐著她走向一個冇有目的地的深淵中。

*****

溫憶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她從來冇有見過自己的父母,隻知道自己很早就被人扔到了福利院。

在福利院的日子很平淡,溫憶不用隱藏自己的任何情緒,可以肆意的在福利院奔跑、撒嬌。

但每次隻要有領養人來到福利院時,溫憶總是故意表現得讓人討厭,隻是為了不想被領養走。

所以從那個時候她就開始學會了偽裝自己,漸漸的也忘了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情緒。

好在這破碎的過往還有一個人默默的陪伴著她——福利院的校長肖瑾。

肖瑾在溫憶第一次故意撒潑哭鬨的時候就看穿了小女孩脆弱的心,後來在溫憶不幸的童年她也一直給了女孩很多鼓勵,才從讓女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後來和肖校長的故事因為工作忙的原因就終止了。

昨天正好看到福利院公眾號發了關於尋找誌願者的事情,溫憶也想趁著這次機會回去見見肖瑾敘敘舊。

溫憶就這樣開著車,穿過層層屋舍,慢慢的路也開始變得泥濘,車子開在路上也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冇一會兒到了目的地,溫憶拿著物資下了車。

看著現在整修的福利院,溫憶感到陌生中夾雜著些許的熟悉感。

老舊的城牆早已翻新,原本低矮的屋舍已變成了獨棟的自建房,院中唯一不變的是仍然熱情、頑強的孩子們在這個小家中努力生長。

放眼望去,門口的小朋友成群結隊的做著小遊戲,嬉笑聲感染了溫憶慢慢向前走去。

霎時間,溫憶的瞳孔皺縮,心臟劇烈的跳動著,這……個畫麵怎麼和夢裡麵的場景一模一樣。

夕陽下的暖光投射到男人的臉上,他坐在人群中唇角帶笑,眸光寬和周正,溫柔而又陽光。

溫憶愣在原地,真的和她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更為真實具象,每一個孩子都在大廳裡肆意奔跑著。

“溫憶?是你嗎?”隻見一箇中年女人激動的走了上前細細打量著溫憶。

“肖媽,是我,我回來看看您”

女人的眼眶瞬間泛起微紅,飛速衝上來擁抱著溫憶。

溫憶遇到親密接觸時,本能的想要去推開這親近,奈何肖媽報得真的很緊,緊到將溫憶偽裝好久的冷漠也在那一刻也得到了放鬆,輕輕撫摸著肖媽的揹回應著這份熱情。

“溫憶,我帶你好好參觀參觀你原來待過的地方!”

說完,肖媽趕緊帶著溫憶在福利院觀覽著。

福利院裡麵的陳設也變了很多,原來擁擁擠擠的隻有一間活動室,現在不僅有多個房間而且還多了許多場館內的娛樂設施供孩子們玩耍。

溫憶望瞭望這些變化,心裡由衷的感受到家國家的進步與強大。

“肖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對吧!”

“當然,所有人都在往前走著”肖媽柔情的望著溫憶,笑了笑。

溫憶對上了她的臉,歲月似乎不會憐憫任何一個人,那痕跡也牢牢的印記在了她的臉上,皺紋繁密而又鬆垮的烙印是時間的證明。

“肖媽,您身體怎麼樣了,腰還老疼嗎?”

在溫憶的記憶中,肖媽的腰疼總是反反覆覆的冇有一點征兆,有時甚至會疼的說不出話來。

“老毛病了……不過好在最近福利院招了許多誌願者,真的幫了我不少忙…………”

說著說著,兩人又回到了大廳前,男人的畫應該是作完了,站了起來,陪同著小朋友在做遊戲。

肖媽將溫憶拉到了小朋友的麵前,準備介紹溫憶。

“大家好,我叫溫憶,也可以叫我溫姐姐,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會和大家一起玩”

一瞬間小朋友的歡呼生迴盪在整個福利院,溫憶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看著這群可愛的孩子們。

等人群散去後,男人慢慢進入視線。

白色長袖薄衫和記憶中的著裝一模一樣,他緩緩轉過身後,一步步地走向她的麵前。

“你好,我也是這裡的誌願者,我叫沈淮之”男人禮貌性的都出了手。

溫憶見狀,隻是用手輕輕的蜻蜓點水般象征性的握了握,隨後以冷淡的神情從上而下的打量著男人。

“怎麼,溫小姐我們曾經見過嗎?”男人對溫憶的打量產生了疑惑。

溫憶的觀察冇有一絲閃躲,直白而又冷漠,彷彿不用解釋什麼就可以將人看穿。

溫憶被男人的話打斷了思緒,她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許的不妥。

“抱歉,隻是我覺得你有點眼熟,很像我夢裡麵的一個人…………”

“溫小姐這搭訕方式是不是已經過時了?不會也在夢裡遇到了一模一樣的我吧……”

男人勾了勾嘴角,垂眸舒展開了嘴角的笑。

溫憶真的很想承認男人說的話,因為她確確實實的在夢中遇見了他。

但溫憶知道眼下若是承認,豈不是坐實了想要搭訕的想法。

於是溫憶裝作什麼也冇聽見的樣子,冷漠的離開了現場。

沈淮之做誌願以來,也是第一次遇到了這麼一個“奇怪”的人,奇怪到一見麵就說在夢裡曾遇見過他。

溫憶回到房間才發覺今天自己的失態,確實對於夢中的所有事情她切切實實的經曆了,冇有一點差錯就如夢一樣夢幻。

難道真的有編製夢的能力?沈淮之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出現在夢裡?

溫憶對著一切超過常理的事件慌了神,難道自己真的被下咒了嗎?

如果是這樣,溫憶決定自己來掌控個夢。

她強逼著自己慢慢睡去,為了鑒定是否有做夢的能力,她想編一個夢製造和沈淮之見麵。

模糊的夢中,她慢慢走向沈淮之,男人眼睛微微彎著,淺淺微笑著,露出了可愛的酒窩。

沈淮之緩緩從口袋中拿出了一顆奶糖,滿是溫情的看著溫憶

“吃個糖吧,心情會更好”

少女在那一刻臉突然變得泛紅,愣了愣卻冇有伸手去接。

“砰砰砰”

一聲嘈雜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一場未做完的夢,福利院的小女孩倩倩正在門口吵著要溫憶陪她畫畫。

溫憶提著疲憊的身子,開了門,任由著女孩輕輕牽起她的衣角。

溫憶也不知道為何,自從到了福利院以後自己似乎都變得柔情起來了,好像也冇有讓人不可接近了。

靜謐的休息室,溫憶就這樣默默地陪在倩倩身邊,看著女孩肆意的畫畫。

突然,女孩抓緊畫筆,憤恨的在紙上瘋狂揮舞,霎時間豆大的淚水就從臉上落了下來,伴隨著抽泣越來越大,響徹整個封閉的環境。

溫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茫然的看著小女孩,手也變得慌張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慮地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

這時,沈淮之的到來就像是救星一樣拯救了傷心的少女,也挽救了原本被摧殘的心。

沈淮之似乎很有經驗,他趕忙抱起了女孩,輕輕拍撫著她的肩膀,溫柔的嗓音緩緩的傳到女孩的耳邊,輕柔而又有力。

這一切似乎很有功效,不一會兒女孩停止了哭泣,輕輕拭去眼角的淚,靜靜地看著沈淮之。

男人從口袋中拿出一顆奶糖,慢慢的拆下包裝袋,溫柔的放進了女孩的嘴裡。

女孩在品嚐到甜甜的糖後,滿意的笑了笑,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休息室,徒留下溫憶靜靜地再在一旁還冇有緩過神來。

沈淮之徑直慢慢靠近她,連氣息聲都變得逐漸清晰。

“喏,吃個糖吧心情會變很好”男人漫不經心的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個奶糖,放在自己的手心裡等待著溫憶伸手來拿。

溫憶被女孩的突然的哭泣還冇慌過神,站在原地,冇有伸出手。

男人步步貼近,輕輕俯下身體靠近溫憶。

“怎麼?看不出來我在哄你?”

-地方工作了整整六年,但對溫憶來說似乎也冇有什麼特彆值得留戀的東西。溫憶向來獨行獨往,離彆時,在事務所連個想要道彆的同事竟也不知道要想誰訴說。旁邊的夏凡希還是發現了溫憶的異樣。雖然夏凡希纔剛來律師所一年多,但是對於溫憶她還是充滿了好奇與崇拜之情。雖然溫憶從來不會主動搭理她,但她總是會在工作時,請教溫憶一些專業上的東西,讓其給出一些更為專業的意見。溫憶雖然不主動搭話,但對於夏凡的示好她是不排斥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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