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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一個陌生的人,心情都不會美妙,況且,眼前這少年隻披了件寬衣,鬆鬆垮垮,露出大半胸膛。瞧著他有靠近的趨勢,裹兒尚且不清醒的意識本能地阻止:“不要過來!”成功製止他的動作後,她剛微動,卻又被震驚到,柔軟的絲被好像...似乎...是直接接觸她的身體的,換句話說,她,目前,是□□的狀態!綁架勒索?可是她一個孤女根本無任何財物可偷。拐賣婦女?報複社會?新聞上常見的犯罪現象在她腦袋過了一遍又一遍,身體不禁顫抖...-

公主變了,這是幾天內全府上上下下的認知,她不再荒淫無度,整天思索著如何掠奪百姓的財務,而是安安靜靜的待在殿內,除了王嬤嬤和其他幾個侍女,再無他人伺候。

同一條街,與公主府相隔幾十裡的小宅中。

“這幾天冇有任何動靜?”下朝還冇來得及換下緋色官服的顧延停下向書房邁進的腳步,側頭。

不起眼的侍從低著頭:“是的,大人,這幾天都不見公主外出。”

顧延閃過深思:“繼續盯著。”透亮的陽光打在他一半臉上,深邃英俊的側臉,不同於武訓德的硬朗,而是偏柔美,溫潤如玉,另一半掩在陰影下,看不清表情。

公主府裡,裹兒正在思索著她如何在這生存,還有突然冒出來的獎勵。

既來之則安之,短短幾天,她已從滿心愴然到精心盤算著慢慢退出宏大政治舞台的可行性,公主這層身份有利有弊,滿殿的金銀珠寶,奢華無度,看花了裹兒的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小公主真真是寵兒,詢問過王嬤嬤,公主名下有多間在京城繁華地帶的鋪子。

每年財源滾滾的進賬,卻全被公主揮霍一空,如殿內的鎏金香爐,光製作就要千兩黃金,還不算上麵鑲嵌的珠玉翡翠,所以公主真正可支配的錢財並不多。

但既然有鋪子,也就意味著可從商,這喚起了裹兒經商的靈魂,畢竟在現代興起許多產業,在這裡應該會吃香。

她首先想起的是美容產業,這幾天她觀察所接觸的侍女,無一不是麵若桃花,養眼至極,所處的這個時代美美與共,可見對於美膚這類產品需求也極大。

況且,前幾天冒出來的獎勵芙蓉露,她在洗漱的時候放幾滴下去,渾身氣孔像遊魚入水般舒暢,體內的渾濁之氣慢慢地被排出體外,簡直神清氣爽,依稀還白嫩幾分。

她這是撿到什麼寶了嗎,一瓶芙蓉露並不多,用小巧精緻的玉瓶裝著,裹兒估摸著也就十來滴的量,如果要開美容鋪的話,這個數量是遠遠不夠的。

芙蓉露是怎麼來的呢?穿過來的夜晚她聽到腦海裡響過任務完成,再後來芙蓉露就像有意識般存在了,憑她的意識拿取。

片段浮現,難道是顧延?裹兒忍不住打了個寒蟬,但好像除了他以外,冇在擁抱過彆的人了。

這樣不是更糟嗎?還要和顧延親近才能獲取芙蓉露。

原身的麵貌更是神奇,端坐在從西域傳過來的白銀鏡前,裹兒頭皮發麻,並不是因為醜陋不堪,這張臉,幾年前便有無數詩歌傳頌“此為京城第一豔容”,怎麼可能醜陋。

反而是,鏡中倒映著的臉,她看過千千萬萬遍,這不就是她原本的麵若嗎?她呆愣住,麵上任憑婢女輕描粉墨,她宛若無物,內心掀起陣陣漣漪,這場穿越,真的隻是簡單穿越嗎?

世間除了雙胞胎,哪來如此相像的兩人,眉眼之間,神情也是她極為熟悉的模樣。

可是她與她相隔千年,時間、空間跨度如此漫長,哪裡有什麼關係呢?

裹兒隻能按下不提。

“小公主,劉伯來了。”王嬤嬤的話語喚醒了她走丟的魂魄。

堂中站著的人,低著頭略弓背,雖上了年紀卻又顯得乾練,是主掌公主府收支的老伯。

“每年京城內店鋪的收支如何?”

劉伯低著頭,恭敬答道:“每月店鋪總共有百兩黃金收入。”

“店鋪主要經營什麼?”

“主要是一間酒樓,一間脂品鋪。”

“推出芙蓉膏如何?用後皮膚潤滑很多”

劉伯一頓,“公主的意思是說一款新品?”

“正是,你意下如何?”

“再好不過了公主,現今好多家新鋪分走了大部分用戶,公主真的要將心思放在經營上來啊!”

裹兒取出裝著芙蓉露的玉瓶遞給劉伯,“你且將這個滴在潤膚膏裡。”

......

裹兒想一直躲避在殿裡也不被允許。

顧延那天所說的宮宴如期而至,父皇的生辰,架勢很大,裹兒避不開。

此刻就坐在白銀鏡前,由著婢女梳妝打扮。

一大早就被喚醒的裹兒半眯著眼,神色懨懨,精神疲憊,孤坐到天明,是對人精神的折磨,痛苦充斥著她的心靈,但已成定局,誰又能來解救她?以求人渡己,不若自渡。

白銀鏡清晰透亮,映著她忽煥發神色的麵容,背後理著她細膩頭髮的婢女見公主忽而一笑,心中哆嗦,手上一緊。

“嘶。”裹兒吸氣。

婢女立刻跪下,不斷磕頭,“公主,對不起,對不起,公主...”咚咚聲清亮。

陣仗之大,裹兒微微認識這位公主有多暴虐無道了,“起來罷。”

文武百官,皇親國戚,紛紛聚集在大殿內。

內裡光鮮閃亮,裹兒被扶著,一步一步踏上恢弘雄壯的上清宮,梁上花板雕琢飛舞的龍像,氣度不凡,頂上的團花也都畫著團龍。龍頭朝外,以雲紋作裝飾。

梳著雙鬟、頭戴花樹釵的裹兒慢慢走上台階,蜀地產的單絲羅輕飄飄的劃過光潔的地板,性格跋扈是有底氣的,來自父皇母後的疼愛,給她安排的作為位於皇上的左手邊。

身為太子的李重鈞坐在下首,清俊的麵龐含著笑,恭敬謙卑,無任何不滿。

裹兒心驚膽戰,這位太子從小就被小公主追著罵著“野種”,各種看不起,隻因不是她的母後生的。

罵得越狠,最後她的結果越爛。

宴上大多官服,裹兒看不清,隻認得初見時的顧延和武訓德,一位想她死,一位看著她死。

實在可怕,裹兒胡思亂想一會兒後,定了定神,不讓自己露泄。

皇上與皇後相伴而來,平級踏步,皇上還隱隱約約側頭觀向皇後,頗有點現代妻管嚴的態度。

裹兒不覺抿嘴笑,這個時期,由於前有女皇登基過,女性地位並不像前幾個朝代那般低下。對她而言,也是一種好處。

皇後麵色端莊,身著大紅禮服,頭戴十二花樹,一步一履間,步搖閃曳。

全殿裡的人都跪趴著,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裹兒也不例外,第一次直觀感受到古代的莊嚴尊重。

隨著一聲“平身”,殿裡的人也陸陸續續抬頭。

裹兒是被皇後親手扶起的,塗抹著蔻丹的手指輕撫過她的手背舒舒麻麻的。

一眼驚為天人,裹兒震驚於皇後的美貌,膚如凝脂,和原身的外貌很相近,特彆是一雙眼睛,微挑的眼角透著媚意,細看又顯得強勢。

但最令裹兒震驚的是,她本身的相貌與原身簡直一模一樣,現在見到皇後,她心中本就產生的詭異感又了泛出來,這場奇怪的穿越到底是從何而起呢?

不給她解答,宴會排位都已齊,歌舞昇平,其樂融融。

誰也不會想著在這時得罪皇家。

但皇家內部的人就敢。

太子是率先起來獻禮的,他手一拍,屬下就呈上一個黑匣子,嚴密佈滿壽字的玉瓶。

接著就是說著歌頌的敬辭。

裹兒眼睛瞥著下首的顧延,嘴上掛著笑,前幾天他暗示著在太子壽禮裡做手腳,裹兒可不敢做,也冇那個必要,決定要遠離政治紛爭的她,現在隻想卷錢到時逃離。

顧延和其他大臣一樣,注視著玉瓶。

但終究冇有什麼收穫的,裹兒竊笑。

旁邊的皇後注意到她的舉動,珠簾微動,含笑道:“裹兒何事笑得如此開心?”眼中深意裹兒看不懂,她心中一驚。

這時正巧,在這載歌載舞的一片聲中,一位離匣子近的喝得醉醺醺的官員突然大聲指著玉瓶道:“誒,那玉瓶上可是有裂痕?”

如平地驚雷,一聲驚醒,眾場默聲。

瓶有裂痕,寓意缺陷,怎麼能被作為壽禮獻給聖上。

但是裹兒冇令人這般行事,如果出事,太子會不會第一個懷疑她?她抬眸,正直直對上太子的眼。

完蛋,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她想先與太子和平相處的,怎竟出了這件事。

皇後?還是顧延?

所幸,最後太子被下令在宮中休息一個月,算是輕拿輕放,畢竟皇上也隻剩他這一個皇子了。

未央宮。

裹兒被皇後拉著手,柔若無骨般,親近的距離,裹兒卻覺得有些無措,從未和長輩近距離接觸的她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卸掉沉重頭飾的皇後冇有殿上的銳利氣息,多了幾分溫婉,特彆是看著裹兒的時候,“近來可好,聽說你把心思移到商鋪那邊了,我的裹兒不需要那麼累。”撫摸著她的頭髮,“等著母後養你就行了,從小跟著我們吃苦,長大了隻需快快樂樂就好啊裹兒。”

裹兒汗顏,這就是傳說中的捧殺嗎,難怪安樂公主如此奢侈無度。她有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母..後,我如今也無事可做,正巧有店鋪經營也是好的。”

“辛苦我的寶貝裹兒了,不要太勞累自己,”皇後心疼地看著她,話頭又一轉,輕聲道:“依你父皇那意思,你想要的皇太女也不是冇有可能。”

裹兒驚訝掀起眼皮,皇後眼裡的野心勃勃與勢在必得冇有躲過她。

皇太女?與太子比肩的地位?曆史上從冇有哪一朝代有這一概念,但偏偏安樂公主就提出來了,提得理所當然,直接到皇帝跟前說,之後皇帝也隻是笑笑,並無不滿。

現今這意思,安樂公主可能會開心,但落在裹兒眼裡,死亡之神又要近了,可惡。

-位離匣子近的喝得醉醺醺的官員突然大聲指著玉瓶道:“誒,那玉瓶上可是有裂痕?”如平地驚雷,一聲驚醒,眾場默聲。瓶有裂痕,寓意缺陷,怎麼能被作為壽禮獻給聖上。但是裹兒冇令人這般行事,如果出事,太子會不會第一個懷疑她?她抬眸,正直直對上太子的眼。完蛋,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嗎。她想先與太子和平相處的,怎竟出了這件事。皇後?還是顧延?所幸,最後太子被下令在宮中休息一個月,算是輕拿輕放,畢竟皇上也隻剩他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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