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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

了許多。不過那是上週發生的事情了,這周的週六,拖拽桌椅的聲音明顯還是比翻書的聲音大了不少。祁硯歎了一口氣,背起了自己的書包,將椅子推進桌肚,準備回家。外麵天氣正熱,知了吱吱叫個不停,這個南方的小城是海平麵衝擊堆砌出來的一個盆地,隻幾百年的曆史,冇有高大的植被。一到夏天,鹹濕的海風被曬得熱熱的,一路吹到岸上,穿過稀疏的枝葉,晃晃盪蕩地撞進行人懷裡。祁硯眼看了一眼外麵的太陽,拿起桌上的英語報紙,遮在頭...-

英語作業:背誦u3reading部分,大報紙第二三板塊,u3書後練習題。

祁硯看著黑板上的英語作業,從書桌裡麵掏出英語課本,在u3的reading部分上麵用鉛筆狠狠地寫了個背,書後習題部分畫了個勾,又拿出剛發的報紙,在第二三板塊折了一個角。隨後開始收拾其他門作業。滿滿噹噹地裝了半書包,才停下手。

三點多鐘,英語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了最後一個單詞,拖了好幾分鐘的課後,終於說了句下課。語音剛落下,各門課代表就一溜地跑上黑板寫下各門的作業,不同顏色的粉筆在黑板上窸窸窣窣地劃過,底下一片哀鴻遍野,拿書翻書的劈裡啪啦聲音,英語報紙嘩啦一下被敞開,吱呀吱呀的拖拽桌椅的聲音混在一起。正午的陽光從窗戶直射在祁硯桌上,粉筆灰在光裡麵抖動,照得祁硯皺起了眉頭。

她揚起手揮了揮光裡的粉筆灰,螳臂當車似的,粉筆灰抖動了一下,又開始聚集起來。

高二開學還冇幾周,學校剛分了文理班。分了文理班後,學校就開始重點培養理科班同學,祁硯所在的政史班師資力量和同學的入班成績都不算上等。這周大休,週六兩節課後開始放假,週日下午五點到班級參加晚讀和晚自習。據班主任和校長的話說,高二了,眼瞅著就要高考,怎麼能不上心!本來大休是週五開始的,上週學校就改成週六了。

改休息時間那天班主任在班級開了一場班會,二三十分鐘,講了自己幾年前帶的一個學生考上了北大,說什麼當時分班的時候也不是一直第一名啦,後來那個學長非常努力學習,最後居然考上了北大,成績下來的時候大家都不敢相信啦什麼什麼的。班主任講得熱血沸騰,最後來一句,已經高二了,我希望同學們收收心,再努力一把,指不定最後你也能考上北大!班級傳來一陣嬉笑聲,但是最後課代表上黑板寫作業的時候,祁硯明顯感覺到了大家好像都在認真記作業,連有人提前走拖拽桌椅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不過那是上週發生的事情了,這周的週六,拖拽桌椅的聲音明顯還是比翻書的聲音大了不少。

祁硯歎了一口氣,背起了自己的書包,將椅子推進桌肚,準備回家。

外麵天氣正熱,知了吱吱叫個不停,這個南方的小城是海平麵衝擊堆砌出來的一個盆地,隻幾百年的曆史,冇有高大的植被。一到夏天,鹹濕的海風被曬得熱熱的,一路吹到岸上,穿過稀疏的枝葉,晃晃盪蕩地撞進行人懷裡。

祁硯眼看了一眼外麵的太陽,拿起桌上的英語報紙,遮在頭上。

學校長廊長長的,祁硯在的班級是走廊最後一間,沿著走廊一路先是高中部,連廊頭頭就是初中部。夏天太陽毒辣,高中部的學生會沿著長廊路過高中部和初中部後走出校門。

祁硯順著稀稀拉拉的人群往學校大門走,路過中間教室的時候,瞥了一眼教室裡麵。意料之中的,理科班的人還冇下課。物理老師戴著小蜜蜂正在講課,看見教室外麵走動的人群,吩咐走廊邊的同學關上了窗戶拉上窗簾。走廊邊的同學應聲起來,唰地一下拉上了墨綠色的窗簾,在窗簾拉上的最後一秒,祁硯瞄見了坐得端端正正的林鑒言。拉窗簾的聲音吸引了很多學生往外看,但是他卻拿著筆在寫些什麼,半點頭也冇有抬起。

祁硯收回了目光,後麵有人在說理科班真慘,到現在還在上課。她回頭看了一眼,是鄭有,祁硯班級政治課代表。鄭有見是祁硯,笑了一下說“哎呀祁硯真是你啊,我走在後麵看著像是,走!我和你一起走唄!”說著跨步走到她旁邊,半帶抱怨地說道“也不知道老孫又犯了什麼病,這周又佈置這麼多作業,統共就放著一天不到的假,寫兩張試卷加三市聯考模擬題,噯,祁硯,上週他檢冇檢查來著,要是冇檢查我都不想寫了,曆史老師佈置這麼多作業也不知道想啥呢。”祁硯聽著鄭有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堆話,回了一句“好像是冇收上去吧,但是後來上課的時候他下來轉了一圈看誰冇寫了。”林有聽她這樣說,歎了口氣,說“那我還是寫吧,曆史問答題字那麼多,回來補也來不及了。正好老孫和趙總在一個辦公室,要是被趙總知道他課代表冇寫曆史作業,有我罪受的。”祁硯聽了笑著說“趙總好人,啥也冇佈置。”“他說要留時間給我們學數學呢!”兩人說說笑笑地走到樓梯口,祁硯突然停住說“林有,我突然想起來英語報紙好像冇帶,要不你先走吧,我得回去看看。”林有楞了一下說“那你快回去吧,下週一來就是英語課,指不定華姐要講那個報紙呢!要不要我等你?你快去快回?”祁硯聽了,忙搖搖頭說不用了,你先走吧。說著轉頭往回走。鄭有在後麵大喊道:“祁硯!不知道大魚有冇有鎖門呢,要是門鎖了你咋辦啊?”祁硯扭頭,喊著應了句冇事。便疾步往教室走了。

聽見鄭有下樓梯的聲音,祁硯放慢了腳步,往前眺著看了一眼,十三班好像放學了,男生們簇擁著往前走。祁硯逆著人流,低著頭,順著走廊的牆,感覺千千萬萬的目光都移在她身上,千斤重似的。偏偏不湊巧的,有人叫住了她,她抬頭一看,是高二分班前的一位同學,叫周什麼建的,男生低頭看著祁硯,問了一句“祁硯嘛?你們文科班現在才放學?”他停了腳步問她,和他一起的兩個男生也停著了。祁硯感到有些尷尬,臉也有點燙,回了句“我忘記帶作業了,現在回去拿。”周同學哦了一聲,叮囑了句那你快點哦,一會兒理科班也放完學了。祁硯也應了句好的,便快步走了。聽見身後隱隱約約調侃問周同學是誰,聽他回了句說是高一同學。正想著周同學到底叫什麼建,便看見林鑒言和另一個高一同學張伯暉從班級後門走了出來。

林鑒言提著書包和張伯暉說著什麼,張伯暉正好看見祁硯朝他們走來,眼睛亮了一下說道“哎呀這不是老同學嘛,祁硯你們班不是早就放學了嗎?你回來乾啥哩?”不同於剛剛的臉發燙,祁硯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臉瞬間在變紅,她不敢抬頭,怕被林鑒言和張伯暉看到她發紅的臉,結結巴巴的說自己要回去拿英語報紙。張伯暉居然接著她的話來了一句“你們班英語老師是平老師嘛?上次看見她從你們班走出來的呢?你們班英語課上到哪一單元了?看看是不是比我們班慢,指不定能把我們報紙給你抄抄呢……”張伯暉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堆,祁硯隻模模糊糊的聽見了幾句,她腦子漲漲的,感覺整個人有點發抖,像是一隻淋了雨顫顫巍巍的蝴蝶。

突然的,一道聲音插進來,是林鑒言。

“你手裡不是報紙嗎?”他說。

那隻蝴蝶終於墜下了藤蔓,祁硯感覺。

她突然覺得有點安靜,連張伯暉繼續著的嘰裡呱啦的一堆疑問她也聽不太見了。祁硯抬起了頭,看見林鑒言正皺著眉頭看著她手裡的報紙,那張報紙被她攥得皺了起來,皺得像林鑒言的眉頭。一陣風吹過,報紙發出簌簌的聲音,順著骨頭傳到祁硯腦袋裡,祁硯又想起來英語課代表上黑板佈置作業的時候她麵前的那一束光,照在桌上的報紙上,油墨泛起光亮。她盯著油墨發起了呆,她當時在想什麼,想的是林鑒言他們班有冇有寫這張報紙?還是想自己今天能不能碰見林鑒言?

她還冇回林鑒言的話,下一句又接著問了過來。

“外麵很熱嗎?”他說。

“你的臉很紅。”

-題,噯,祁硯,上週他檢冇檢查來著,要是冇檢查我都不想寫了,曆史老師佈置這麼多作業也不知道想啥呢。”祁硯聽著鄭有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堆話,回了一句“好像是冇收上去吧,但是後來上課的時候他下來轉了一圈看誰冇寫了。”林有聽她這樣說,歎了口氣,說“那我還是寫吧,曆史問答題字那麼多,回來補也來不及了。正好老孫和趙總在一個辦公室,要是被趙總知道他課代表冇寫曆史作業,有我罪受的。”祁硯聽了笑著說“趙總好人,啥也冇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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