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周散去。煙花倒影在白山含眼中，她覺得好美好美。那是她見過的最美的煙花，也是她人生中最後一次煙花。肩上的衣服慢慢滑落，她突然感覺到難以呼吸，她還有好多事冇做完，好多好多。一顆晶瑩的眼淚從臉頰滑落，滴在少女那套純白連衣裙的衣領上，迅速融成一小灘水漬。彆家的電視裡正播放著春晚節目，主持人麵帶笑容宣佈新年的到來。“讓我們一起倒數，十、九、八……”白山含坐在窗邊，在數到零的時候閉上了眼睛。身體冇有了支...-
剛剛入秋，天氣轉涼。
男人單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書包。懷裡的小丫頭很黏男人一直在撒著嬌，嘴裡呢喃不清道“拔把，我們今天老師帶我夢一起玩遊戲辣”小丫頭連話都說不清楚卻著急的跟男人分享今天在幼兒園發生的事。
“是嗎，那阿含今天玩了什麼遊戲呢”
男人嗓音溫柔耐心的接著話題。
“好多好多呢”
小丫頭晃著腦袋，兩隻小手比劃著。
“小含，起床啦，還睡。”紮著兩個低馬尾的女孩跪在床上正努力著拽裹成粽子的白山含。“再睡五分鐘，我不想起床。”
“……”
床上的人不僅絲毫冇有起床的動作甚至還往被子裡縮了縮。
怒了。
“小喻也在的哦，你確定不起床嗎？”
賀純俯下身貼著被子對著白山含耳邊道。
白山含最會被賀純這種小精靈鬼拿捏了，不得以起床了。
“好嘛好嘛，我起來啦，你不要再催我啦。”
少女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在床頭摸自己的眼鏡。
賀純遞給她。
短頭髮的女孩依靠在雙馬尾女孩的肩膀上，四肢無力。用一詞來形容＿癱軟。
白山含一行人約好一起在四季廣場練樂器。
當時，學校內。
黃薑茹走到白山含課桌前，屈起食指敲了敲白山含的桌子。少女聞聲抬頭。
“白山含，我們週末一起去四季廣場練琴吧”
看去，黃薑茹紮著高馬尾，鵝蛋臉，臉上有少許雀斑，眼睛生的到是很好看。
白山含在班上跟她並不是很熟，對於少女來說，她隻有好朋友和認識的人，冇有普通朋友一說的。
或許是少女臉上的心思太明顯。
黃薑茹連忙出聲：“不止我，有陳年，還有喻清歡也去。”
喻清歡也去。
年少初時的秘密，少女的心絃在此時被撩撥了一下，癢癢的。
白山含把頭埋低，悶聲道“那我帶賀純一起。”
良久，才把頭抬起來，不自覺向著少年望去。黃薑茹站在少年課桌前，不知是說了什麼，正安靜低頭寫作業的少年，把頭抬了起來，露出好看的笑。眼底清澈明亮。
對哦，也隻有彆人才能和他愉快的聊天，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跟喻清歡說話的時候竟不自覺臉紅，明明都是正常說話而已啊。
“山含！”
不遠處黃薑茹一手拿著小提琴,一邊向著白山含她們招手。
賀純聽到聲音抬頭望去，女孩穿著藍色的揹帶褲，頭髮盤成了丸子頭，在她的身邊有一個男生和＿喻清歡。
白山含自然也看到了，嘴角控製不住的上彎。賀純都看在眼裡。
小跑過去。
幾人碰頭。
現在時間還早，陳年提出到廣場的甜品店坐一會，也可以吃一點東西，喻清歡冇吃早飯。
“我去點單，阿含你吃什麼？”喻清歡走出一段距離又轉頭問少女。
白山含剛放下包又突然被cue，神情慌亂了一下。
“啊啊，我跟你一起去吧。”少女拍了拍賀純示意起身。
賀純向著兩人看去，喻清歡邊點單，邊把頭偏向白山含，少女踮腳在男孩耳邊說了話，又忙把臉埋在了衣領裡。正看著，視線突然被一片藍色遮擋，女孩溫潤的聲音響起。
“讓讓哦，我放東西。”黃薑茹一臉笑意，抬了抬手上的琴。
賀純身子前傾，黃薑茹弓著腰把琴放進裡麵的位置，完畢。順勢在雙馬尾女孩旁邊坐下。
“？”
“你做什麼？這是白山含的位置。”
賀純望向黃薑茹，帶著一絲不滿。
黃江茹冇有轉頭，甚至冇分給賀純一個眼神。
“你！”
“怎麼了，賀純？”白山含端著餐盤，歪頭看向她，感覺女孩下一秒可以把桌子掀了。
女孩微微抬頭：“我想跟你坐一起。”
“我就坐這吧，移來移去太麻煩。”白山含把餐盤放下，坐在了陳年旁邊。
喻清歡拿著剩下的餐回來就看見這副場景，紮著雙馬尾女孩在生悶氣，短頭髮的少女在和另一個男生互相謙讓，隻剩最後一個黃薑茹臉上帶著笑。
這什麼情況啊！
“喻清歡跟我坐啊，坐我旁邊。”黃薑茹臉上掛著笑。
“好啊。”喻清歡放下餐盤坐到黃薑茹身邊。
白山含低著頭，其實她剛剛也想說的，她想跟他坐在一起。
這一餐飯註定是不愉快的，有開心的，也有不開心的。
他們去的地方是黃薑茹媽媽朋友的琴室，在休息冇課的時候她會去，不收費。琴室還挺大的，也有許多樂器，賀純坐著前電子琴已經在看自己帶過來的樂譜了。
“喻清歡，你要聽我拉琴嗎”黃薑茹蹲在地上正打開小提琴的琴包。
喻清歡隨手拿了個椅子反坐著，下巴擱在椅子靠背上，笑得燦爛。
“榮幸之至。”
少女停下調音抬頭望向他們，小提琴被女孩擱在肩上琴聲婉轉動聽，椅子上的少年注視著她，帶著笑。
賀純回頭看她，少女呆愣一會又接著低頭調琴音。
結束的時候是中午，穿著藍色揹帶褲的女孩揮著手。
“走了啊，拜拜。”說著一手摟著陳年脖子向著反方向離開。
“喂喂！要勒死了啊，鬆一點啊。”男孩拍著女孩的手。
白山含望去，嘴裡默默出聲：“他們關係真好啊。”
“嗯，聽說他們是發小。”
“怪不得。”
我們也是。
“就跟我們一樣啊。”喻清歡穿著藍色的外套，看著白山含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放肆。
這個畫麵白山含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少年劉海被風吹起，外套裡的白色襯衫衣領翻了起來貼著脖子，但他都冇有管，隻是笑著告訴她，我們也是。
至少在這一刻，他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了。
現在是晚上十點，白山含躺著床上腦子裡依然是中午時的畫麵，想著想著突然笑了。
我們。
現在就很好。
第二天，白山含又賴床了。
“阿含，起床啦。”
現在是中午12點，外麵正熱鬨，估計是在收春茶。白山含不情不願的起來了。
“爸爸，你以後不要叫我起來，我想自然醒。”少女站在洗手檯前，拿著毛巾擦臉。
男人聽到聲音從外麵進來，抬手拍了一下少女的頭。
“你以後不要叫我起來~”白江川掐著聲音學女孩說話。
"略略…"少女朝男人做了一個鬼臉。
現在是3月底，白山含馬上要麵臨中考，作為初三的準中考生。老師也是對他們加強管理。
作業不多，大部分都是複習題。但白山含英語成績拔尖所以老師還是單獨跟她佈置了加強題。
“阿含。”
少女小跑到窗前就看到喻清歡在樓下向她招手。
“怎麼啦。”白山含雙手作喇叭狀，大聲叫他。
樓下的阿伯看到這一幕笑著對隔壁鄰居道：“看喻家這孩子，關係跟山含最好了。”
女人嘴裡磕著瓜子坐在門前的搖椅上：“可不是嘛。”
喻清歡左手提著包，右手拎著一大堆零食，氣喘籲籲。白山含打開門就看見少年把手上的零食舉了舉，遞到自己麵前。
接過，才發現很有分量。
看著少年喘著粗氣，白山含問道：“你去哪兒了，怎麼跑成這樣。”
少年進了門很自然的在地墊上蹭鞋子，然後把包掛在架子上。
“我和我媽媽去了鎮上買了好多東西，我分了些就來找你。”喻清歡的目光一直在少女的身上。
“來就來嘛，跑什麼。”白山含拿水壺倒水，把水放到桌子上，往少年那推了推。
一飲而儘。
“這不是想見你。”
白山含低了頭，抬手摸了摸鼻子。內心排腹道說什麼胡話呢。
噗嗤一聲:“你怎麼那副表情？”
“嗯？白山含你害羞啦。”少年眯著眼睛望向她。
少女瞪大了眼睛：“你你你，瞎說什麼！”
白山含朝沙發走去，拉起喻清歡就往外麵推。
“你走開。”
少年被推的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麵外了。喻清歡看了眼緊閉的大門，捂著嘴巴低低的笑了。
“我包還在裡麵呢。”
門開了，一隻手伸了出來，把包丟在了外麵。
書包是白色的，此時粘上了少許灰塵。喻清歡也不惱，拿起來拍了拍。
“東西記得吃哦，彆聽叔叔說你胖。”
少女背貼著門，手輕輕撓了一下。
過了很久，久到樓下腳步聲消失。白山含才小聲的說：“冇有冇有，我纔沒有。”
白江川回來的時候接近十點，白山含早已睡下。
男人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書房裡。
晚上十一點才熄了燈。
時間得很快轉眼間就步入五月。黃薑茹趴在課桌上一邊揪著陳年的袖子一邊說:“我的壓
力好大啊！天天都考試，天天考試。”
陳年麵無表情的扯回袖子看著她:“你好吵啊。”
然後教室裡發出了響亮的巴掌聲。
喻清歡來的時候看到陳年，少年落寞的樣子看著令人心疼。
喻清歡:“你臉怎麼紅了？很熱嗎？”
.......
班主任李黎河來到班級上又一次強調中考快來了，讓大家看著黑板上的52天。
“高難度強度題不要再做了，現在把那些能拿到的分數抓緊拿到手，去練複習題。”李黎河拿下眼鏡擦了擦。讓課代表把試捲髮下去。
教室裡又開始了嚴肅的學習氛圍。
下課。
喻清歡收拾好書包靠著門邊等白山含，少女動作慢但東西都是條理有序擺放的。
“我收拾好啦。”白山含走到他身邊。
“走吧。”少年朝她露出一個笑。
兩人並肩回家。路上白山含因為餓，順路買了一個麪包在啃。
喻清歡跟她說話，少女騰不開嘴，一直點頭。
看著她的樣子，喻清歡突然使壞抬手揪了下白山含的臉。
白山含是有些嬰兒肥的，小臉有肉，身上也圓圓的。
少女吃痛叫出聲，瞪著他：“你要爪子？”
是句方言，喻清歡有點想笑，但看著女孩怒瞪他的樣子，又強把笑憋下去。
“哎呦，錯了錯了。”少年摸摸她的頭，特彆像摸他們家的點點一樣。
點點是一隻金毛。
到家門口白山含跟喻清歡揮手再見。
少年朝她點點頭，示意她回去。走出一段路後回頭，少女還在原地看他。
“回去了，彆看了，還有彆生氣啊。”
陽光明媚。她喜歡的少年亦是。
-大，但足夠讓人興奮。在安靜的房間裡少女從床上爬起來，似是有些冇睡醒，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長髮搭在肩上。像是有所察覺，出聲喊叫。“爸爸。”無人迴應，也是心中所想，空曠的房子裡隻有她一人。掀開被子，赤腳走在地上。她離窗戶的距離不到一米，但走的異常艱難，少女微微喘著氣，撥出的氣體打在窗戶上。她抬手抹掉。江城已經禁鞭很多年了。窗戶外隻有兩個小孩子在放仙女棒，戴著紅帽子，穿著跟個小企鵝一樣，圓滾滾的。玩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