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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環

暫時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在這裡循環,但死亡的痛感卻一次比一次真實讓她身心疲憊又痛苦。她望著前方攥緊胸口平複呼吸“沒關係的,你可以的溫芙。”說罷她抬腳向著自己一直不敢甚至是迴避的住宅區域跑去。樹林裡地形複雜,她死了十三次才勉強到海邊,那邊的路也不通眼下隻有這條了。“陸田!給我抓住她!”柳絮吞嚥下肉尖叫。溫芙臉色凝重,以往隻有零星幾個人追殺她,等死了再分屍。可現在,幾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肉,向她的方向...-

血色的月,將黃褐色的沙地也沾染上紅暈。

溫芙屏氣小心的後退,她眨著酸澀的眼,睫毛髮顫。

眼前荒誕的景象突破了她的認知。

白日笑容憨厚的人們,此時正爭搶分食著肉塊,血珠滴落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糜爛的花。

搶食不到肉的人,趴在地上伸著黑紅的舌頭舔食著新鮮血液。

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溫芙瞧不出被搶食的肉塊是什麼大型動物的屍體,目光觸及到村民們猙獰的臉時,她臉色一白匆匆收回視線。

忽地,一抹背血色浸濕的粉衣撞進了溫芙即將回收的視線裡。

寒意從她腳心湧上,遍佈全身。

溫芙身上汗毛炸起,毛骨悚然。

她轉身趁著還未被他們發現,提著白色裙襬快步向前方跑去。

淚珠成串的從她蒼白的臉頰滑落,跌落至沙地留下暗色。

溫芙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參加公司組織的郵輪團建,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她緊咬牙關,鐵鏽味順著喉嚨蔓延到口中,胸腔起伏。

溫芙本就蒼白的臉隨著奔跑越發慘白。

身後叫喊聲層出不窮,她低著頭加快步伐不敢回頭。

綠植隨著溫芙奔跑劃過,微微顫動。

血月高照。

溫芙消瘦的肩被抓摁住,肩上冰冷的不似人的溫度,使她棕色的瞳孔睜大下意識想要掙開肩上的手。

下一瞬天旋地轉溫芙被身後癲狂的男人摁倒在地,下顎擦過尖銳的石子,可眼下她無暇顧及這些。

溫芙扭過頭隻能看到一隻粗糙黝黑的大手,指節上還帶著黏稠的血液,指甲縫隙裡卡著紅肉,以及空氣中飄雜著絲絲縷縷的血腥氣強勢的鑽進她的鼻腔。

“你們到底是誰?知不知道吃人是犯法的!”溫芙衝著身後的人狼狽的喊叫著。

無人回答她的質問,抑或是不在意一隻螻蟻的言語。

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使她頭皮發麻,胸腔中的心跳如鼓。

她猛地抓過摁住她肩膀的手用力咬下。

“嘶,他媽的臭娘們!”男人吃痛一腳踢上溫芙的腰腹。

溫芙飽滿的額頭佈滿薄汗,她捂著腰掙紮著從地上爬起,抬腳跑了幾步。

就又被男人追上,如緞帶般的長髮被男人無情的攥住。

溫芙被拽倒,纖細的手指在地上摩擦拍打,最後停止。

在男人俯身靠近時,她抬手對著男人的頭狠狠砸下。

黑色的血液順著男人猙獰的臉流下,他狹小的三角眼裡此時盛滿了怒火。

手起刀落,刀刀見紅。

溫芙手指脫力,石頭從掌心滑落。

她遲鈍的眨著眼,看著自己的血飛濺在男人身上臉上和沙地上。

“陸田,你又吃獨食。”

“不是說了要一起吃嗎!”

“差點被你搶了,把臉頰肉留給我那裡的肉最嫩。”女人舔著舌對著拿刀地人張口道。

我要眼珠,滑溜溜的好吃的很。”粗獷的聲音在嘈雜喧鬨的人群中響起。

溫芙望著空中的月,冰涼的刀在她柔軟溫暖的腹腔中來回擺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器官。

她最後一眼隻見到一雙筆直的黑褲與格格不入的草鞋,以及周圍驟然安靜的空氣。

“還差一點……”溫芙張口喃喃自語,瞳孔逐漸失去神采。

還差一點她就能賺夠首付,差一點她就能在月市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家了,幸福唾手可及。

溫芙在酒店蟬聯5年最佳優秀員工獎。

公司獎勵優秀員工的郵輪旅行,她本以為是趟治癒旅行,卻不曾想是致命旅行。

下輩子投個好胎,彆再被人丟棄到垃圾堆在孤兒院苦苦掙紮,在社會中苦苦掙紮了。

這是溫芙最後的心願。

可惜神明並未聆聽溫芙的懇求。

“嗬哈。

”溫芙猛地睜開眼大口喘息著。

血月高掛在空中,她眼眸收縮白嫩的手捂住顫抖的唇。

眼前的一切與剛剛重合,眾人紛紛圍堵在屍體處分食血肉,伸著細長的舌頭舔舐著血液。

溫芙來不及多想回身彎腰快速離去,不敢驚擾身後「用餐」的眾人。

她咬牙努力邁開步子想將身後步步逼近的男人甩開。

溫芙麵色慌張,剛剛腹腔被刀劃開攪爛的痛感還曆曆在目。

她埋頭用力揮動著雙臂,強忍著胸口炸裂的疼痛,大口喘息著。

可如鉗子般的大手又一次死死抓住她的肩膀,溫芙猛地向後抬腳全力踢向他下身最薄弱處。

找死!”陸田他本就醜陋的臉越發猙獰。

他拽著溫芙的長髮一下又一下的往石頭上撞去。

溫芙頭暈目眩,溫熱的血液從額頭流下。

“陸田!我的臉頰肉要被你砸爛了!你給我下手輕點!

嗬咳。”溫芙察覺掐住自己的力道鬆了些,便立即伸手將刀插進陸田的脖內。

隨後立刻爬起身向前跑去

“嗬嗬嗬”陸田捂著脖子,隻能發出風箱般的聲響。

“嘖嘖嘖,這不是陸田隨身帶著的刀嗎,早就說了注意些,自己的刀被偷了都不知道,真活該。”高顴骨的女人舔著手心的血笑嘻嘻的嘲諷躺在地上掙紮的陸田。

他粗大的指節被人一一踩過變形白骨露出,無人去救治扶起他。

“這裡不需要廢物,下一個還抓不到她的就給我下海。”女人冷哼。

她身後高大的男人臉色一白,縮了縮肩膀點頭“柳姐,您放心我不會讓她跑了的。”

說罷他衝著溫芙離去的方向飛奔。

溫芙頭重腳輕,腳越發的無力。一路跌跌撞撞摔倒又爬起,身後喧鬨聲越來越大。

她咬唇四處張望,四處都是茂密的樹木,在這裡她不熟悉地形也不知道該怎麼走。

一陣風拂過溫芙濕潤又黏膩的臉,夾雜著海的濕鹹,忽然她眼睛一亮。

海,向大海走。

她深吸一口氣,向海邊衝去。

血月在空中散發著柔光,溫芙飛快的在樹林中穿梭。

海浪聲越發的清晰。

她從樹林裡隱隱看到了不遠處藍色的幽光,一直緊繃的嘴角緩緩勾起,疼痛從心口處傳來。

她抬著僵硬的腿想向前走卻撲在地上。

沙子被振起,溫芙抬手想向前爬。

帶著血跡的手被狠狠踩下。

溫芙張口想叫,血液從口中湧出堵住了她的喉嚨。

血從口中溢位溫芙,胸口的刀太冷了冷的溫芙發顫。

滾燙的淚珠從臉頰滾過,將身下的沙地暈染成暗色。

“差點就讓她進海了!”一道尖銳的女聲從溫芙耳邊炸開。

“這不是攔下了嗎柳姐。”

‘啪!’

“廢物。”柳絮收回手。

溫芙眨著眼,周圍忽的寂靜無聲,隻能聽見海浪的聲響。

她再一次看見那雙編織的草鞋,以及若有若無的歎息。

溫芙意識再次陷入了無邊無垠的黑暗之中。

而後,溫芙反覆經曆了十二次死亡,終於在第十三次成功跑到了海邊,小腿踏進海中的瞬間她休克窒息溺死在海裡。

溫芙睜眼又一次回到原點。

她扶額長歎,海邊是不能去了,身上的酥麻感似乎還纏繞在她的身上使她不適。

可眼下還能逃去哪裡?

溫芙茫然的環顧四周,對中央埋頭啃食的人群熟視無睹。

不能再瞎跑了,雖然暫時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在這裡循環,但死亡的痛感卻一次比一次真實讓她身心疲憊又痛苦。

她望著前方攥緊胸口平複呼吸“沒關係的,你可以的溫芙。”

說罷她抬腳向著自己一直不敢甚至是迴避的住宅區域跑去。

樹林裡地形複雜,她死了十三次才勉強到海邊,那邊的路也不通眼下隻有這條了。

“陸田!給我抓住她!”柳絮吞嚥下肉尖叫。

溫芙臉色凝重,以往隻有零星幾個人追殺她,等死了再分屍。

可現在,幾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肉,向她的方向追逐,奔馳。

溫芙回頭望了一眼,發現他們麵色沉重似乎帶著恐懼。

恐懼?他們在恐懼什麼。明明在森林裡追逐時還能帶著笑意,怎麼換到這裡就麵色凝重,步伐甚至都冇有之前快了?

溫芙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前方出現了一個小院,相比其他的房屋這裡更加荒涼破敗。

似乎無人居住。

溫芙眼看身後追逐的人們離她越來越近,胸腔要爆裂開的疼痛,以及越發沉重的腳步都在告訴她,再這樣下去的話早晚又會被身後的人追上,撕咬分食。

她緊緊咬下紅唇,嬌嫩的唇瓣處立刻冒出血珠。

“賭一把。”話音落下,她伸手。

伴隨著‘吱嘎’一聲門被推開,溫芙快步邁進猛地把門關合上,將木插栓推上。

做完這些溫芙也並未放鬆,眼前破舊的木門並不能抵擋住那群人的打砸。

她被分食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趁這段時間她要想想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首先這個地方應該有他們懼怕的東西,否則不會這樣小心翼翼。

她需要在接下來的重生中,找到這個東西才能增加存活機率。

溫芙咬著指甲,腳不自覺的點地。

屋外是死一般的寂靜,讓她發慌。

溫芙站在一旁的石頭上,踮起腳扒著石壁邊緣向外窺視。

“嘶。”她倒吸一口涼氣。

黑壓壓的人們站在院外的不遠處,眼裡透著怨毒與懼意。

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吭聲。

隻有窸窸窣窣摩擦衣服的聲音。

溫芙從石頭上下來,垂著頭看著自己被涼鞋磨的破破爛爛的腳。

這纔有時間打量起院內,破敗枯黃的花枝與荊棘,使整個院內都帶著蕭瑟破敗感,就像很久無人打理居住在這裡。

所以她纔會衝進來,但看院內都人懼怕的神色這裡應該有什麼他們懼怕的東西。

溫芙蹲在原地待了好一會兒,才起身一步一步向她麵前破舊的屋子走去。

她停在門前抬手‘咚咚咚’輕輕叩了三下門。

“您好,有人嗎?”溫芙停頓等待了一會兒。

她才抬手,屏氣推門。

但屋內並非她想象般的塵土飛揚,而是乾淨整潔桌麵上的水還冒著熱氣。

溫芙心下一沉,想要轉身離開。

“去哪?”帶著啞意的聲線在屋內響起。

溫芙腳步頓住後背的汗毛炸起,數次死亡後她麵對危機感時有著動物般的直覺。

“外麵風大,我想把門關上怕,怕您受風。”溫芙斟酌著對著那道聲音張口解釋。

“嗬。”

溫芙聽見對方的冷笑後,捏著裙子埋頭當鵪鶉不敢吭聲。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屋內響起,停在溫芙麵前。

溫芙垂著頭隻能看到一雙草鞋,下意識的覺得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下巴被冰涼的指節挑起,溫芙順著男人的力道抬頭。

“長的…真醜。”男人在看清溫芙的臉後評價著。

“也就一雙眼睛勉強入眼。”

溫芙臉色慘白她伸手抓住男人的衣角輕聲道“我的眼睛不好吃的,我平時總帶美瞳眼球一點都不健康。”

“哦?那你哪裡好吃?”

“我哪裡都不…”

“既然哪裡都不好吃,就出去吧外麵的人不挑食。”沈忌低頭望著眼前瑟瑟發抖的女人。

他舌尖抵著牙,眯著眼睛。

可惜顫抖的溫芙並未看見他的神色。

她慌張的拽住沈忌的胳膊瞳眸裡滿是祈求“不,不是的,我做飯很好吃,您彆讓我出去,我可以給您收拾屋子做飯洗衣服。”

“你的意思是,留在這裡?”

溫芙點頭。

“可你身上冇有好吃的地方。”沈忌伸手撫上溫芙的唇珠摁下她唇瓣的咬痕。

“我,我的血很甜,您要嚐嚐嗎。”溫芙的嘴一張一合。

唇上的手惡劣的伸進溫芙的口中。

“哦?”

“哪裡的血,很甜?”

-再被人丟棄到垃圾堆在孤兒院苦苦掙紮,在社會中苦苦掙紮了。這是溫芙最後的心願。可惜神明並未聆聽溫芙的懇求。“嗬哈。”溫芙猛地睜開眼大口喘息著。血月高掛在空中,她眼眸收縮白嫩的手捂住顫抖的唇。眼前的一切與剛剛重合,眾人紛紛圍堵在屍體處分食血肉,伸著細長的舌頭舔舐著血液。溫芙來不及多想回身彎腰快速離去,不敢驚擾身後「用餐」的眾人。她咬牙努力邁開步子想將身後步步逼近的男人甩開。溫芙麵色慌張,剛剛腹腔被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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