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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

如何處置?”薑嫋聽完不見什麼其他神色,平靜道:“打完板子發賣了吧。”“是。”青嬤嬤知道二小姐一向有自己的主張,卻也是第一次發現二小姐如此果決。大小姐的擔憂彷彿還縈繞在耳際,但深閨裡的弱質女子晃眼間已經長大了。風中帶著花香,也將喜樂傳來,吉時已到。薑嫋轉身回到閣樓,隻見長姐著上火紅的嫁衣,笑盈盈地看向她。薑嫋垂眼壓下眼裡微熱,抬眼時巧笑嫣然。全福夫人在一旁說著喜慶話,長姐一邊聽著,目光一直看著她,片...-

四月春光正好,滿目紅綢裝點亭台樓宇,雕欄畫閣黏上喜慶的窗花。仆從托著飾物衣裳魚貫而入。

天色微亮,幾個老嬤悄悄立在牆根竊竊私語。

“芙康郡主總算把自己嫁出去了,虧得她父輩廕庇,哪個女子雙十年紀才做新嫁娘。”

“說是侯爺和夫人在世時兩家商量好大小姐及笄就入王府。隻是世事難料,侯爺和夫人相繼離世,兩個幼妹拖累了她,硬生生遲了五年。”

“侯爺八年前就不在了,依我看,要不是安王世子看太子殿下對威遠候府重視,這婚事早就結不成了。”

“怪不得四處不見人,原來是在這裡嚼舌根!”

老嬤嚇一跳,轉眼看去見一位莊嚴婦人,幾人齊齊下跪:“青嬤嬤!”

被喚做青嬤嬤的老婦是候府上頗有資曆的奶嬤嬤,時常跟在芙康郡主身邊,如同芙康郡主的另一雙眼睛。

“好大的膽子,敢在背後編排主子們。芙康郡主還在府上尚且如此,等郡主出嫁了你們這群刁奴豈不是要騎在另外兩位郡主頭上?”

老嬤們嚇得直哆嗦,芙康郡主向來寵愛妹妹,要是被她知道了……一時齊齊告饒:“青嬤嬤青嬤嬤饒命,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青嬤嬤怎會聽信其花言巧語,愣是任其如何哀求也不為所動,吩咐護院將這些刁奴拖下去聽候發落。

幾人哀嚎著,怕衝撞裡麵的郡主們,青嬤嬤冷聲:“把嘴都堵起來。”

院裡熱鬨,閣樓裡卻時不時傳來低泣。

“長姐…小璃不想你走……小璃不想你離開……長姐將我們也帶去王府吧……”薑璃小臉哭得通紅,俯身靠在長姐的膝頭,滿臉淚痕。

薑瑜擦拭著小妹的淚水,輕輕柔柔地哄到:“小璃乖啊,不哭了……”可越擦眼淚越多,想到馬上就要離開小璃和嫋嫋,薑瑜一時難免也哽咽起來。

大喜的日子不能耽擱了時候,清杏在一旁勸道:“大小姐,時辰快到了……”

兩姊妹相擁而泣,周圍的奴仆一聲接一聲勸道,卻冇人敢拉開兩位郡主。

一隻柔荑附上薑璃手臂,淚眼朦朧地看去,是薑嫋拉開她:“小璃,長姐的大喜之日不可以哭鬨,我們不是小娃娃了。”

薑璃止住哭聲,終於直起身,擦乾眼淚,通紅的眼眶看向薑瑜:“是小璃不懂事……”

薑瑜怎麼捨得怪她,撫摸她柔軟的發,拉起薑嫋的手示意她過來。

明明與小璃是同樣的年紀,卻不哭不鬨,薑瑜知道嫋嫋是不想讓她更擔心才故作一副平靜模樣。

眼前的少女細眉瓊鼻,目含瀲灩,唇色硃紅,是她們三姐妹中模樣最出眾的,小璃小時候還被她打過幾次手心,但嫋嫋她連大聲與她說話都不曾。她很乖,也太過美麗。

白皙的指尖點在少女眼下的微紅:“嫋嫋,威遠候府就交給你了。”

薑嫋對上長姐溫柔又不捨的眸,鄭重點頭:“長姐,我會護好小璃,護好威遠候府的。”

薑璃也道:“小璃會聽二姐的話,長姐安心地嫁去王府,如果世子敢欺負您,小璃和二姐都不會放過他的!”

“好……”薑瑜一眼又一眼看著兩個妹妹,“若有事,一定要告訴長姐。”

兩人都乖乖應下,她特地對著薑嫋說:“嫋嫋不許瞞著長姐。”

薑嫋揚起水潤的眸:“長姐隻管去做世子夫人,嫋嫋明白的。”

薑瑜歎一聲,吩咐滿屋子的奴仆:“日後嫋嫋就如我薑瑜,威遠候府上上下下唯她是尊。”

奴仆齊齊跪下應是。

她又交代:“若是拿不定主意多問問青嬤嬤。”

薑璃:“長姐不帶青嬤嬤去王府嗎?”

薑瑜搖搖頭:“青嬤嬤年紀大了,留下來也可以替我照顧你們。”

要說的太多,時間卻短。青嬤嬤掀簾進來:“全福夫人來了。”

三姐妹一頓,薑嫋和薑璃站開讓全福夫人過來。

全福夫人過來為薑瑜開臉,細細的草木灰草灰塗在白皙的麵頰上,繃在手指間的兩根細麻線在臉上來回,絨毛清乾淨了,再把眉毛修理成柳葉狀。

薑璃抱著二姐的手臂問道:“長姐在做什麼呀?”

薑嫋笑著回答她:“這是開臉,等你以後嫁人也會如此。”

薑璃臉紅了一下:“二姐說什麼呢,要嫁也是二姐先嫁與太子殿下。”

薑嫋目光看著長姐,片刻後注意到青嬤嬤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讓薑璃呆在這裡,藉口出去叫走了青嬤嬤。

在屋簷下,薑嫋看了一眼天光大亮的天色,問青嬤嬤:“青嬤嬤,發生什麼事了。”

青嬤嬤看了她一眼半晌未說話。

“我知素日長姐吩咐嬤嬤不要將一些事情告訴我和小璃。隻是長姐今日出嫁,日後威遠候府須得我撐起來,嬤嬤告訴我吧。”

青嬤嬤一愣,不禁被惹出幾分傷懷,乾枯的手掩去眼角,隨即一字不漏地將剛纔的事情告訴她。

“老奴已將她們關在柴房,小姐覺得應該如何處置?”

薑嫋聽完不見什麼其他神色,平靜道:“打完板子發賣了吧。”

“是。”青嬤嬤知道二小姐一向有自己的主張,卻也是第一次發現二小姐如此果決。大小姐的擔憂彷彿還縈繞在耳際,但深閨裡的弱質女子晃眼間已經長大了。

風中帶著花香,也將喜樂傳來,吉時已到。薑嫋轉身回到閣樓,隻見長姐著上火紅的嫁衣,笑盈盈地看向她。

薑嫋垂眼壓下眼裡微熱,抬眼時巧笑嫣然。

全福夫人在一旁說著喜慶話,長姐一邊聽著,目光一直看著她,片刻後叫她:“嫋嫋,過來。”

薑嫋過去扶著長姐,薑瑜讓其他人都下去。

清杏提醒了一句彆誤了時辰,帶著三小姐掩上門。

兩姐妹落座一旁的矮榻,眼前的長姐一顰一笑皆動人,眉間是化不開的喜悅。薑嫋知道長姐與安王世子兩情相悅多時,但為了她和小璃,一直到她們及笄才肯嫁人。好不容易到了今天,她雖不捨,但終究是高興的。

“嫋嫋,長姐好看嗎?”

“好看,長姐是最好看的新嫁娘。”她的長姐怎麼會不好看。

薑瑜拉過薑嫋的手輕輕拍著:“以後嫋嫋一定比長姐更好看。”

薑嫋眼眸微垂。

薑瑜看了她片刻,語重心長:“嫋嫋,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長姐聰慧,或許早已發現了什麼。薑嫋冇應,隻笑言:“會的,嫋嫋心悅太子殿下。”

她一貫會掩飾。

薑瑜心裡微歎,抱緊了妹妹。

鑼鼓喧天,威遠候府正門大開,明嘉郡主與定安郡主分站兩側扶著芙康郡主邁出威遠侯府。

安王世子翻身下馬,素有閩朝才子之名的蕭忱身著喜服俊朗非凡,眼角眉梢皆是喜色,俯身接過芙康郡主,冇有絲毫怠慢之色。

人聲鼎沸,薑嫋目視長姐上了喜轎,想起剛剛長姐的話。

“嫋嫋,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可是人生在世,豈能事事得償所願,長姐與小璃如願以償便足夠了。

喜轎高抬,吹鑼打鼓離開威遠侯府遠去。薑璃最後還是冇能忍住,一等長姐進了喜轎就轉身抱著薑嫋低泣:“二姐……”

薑嫋輕輕拍她瘦弱的背脊:“小璃乖。”

青嬤嬤不忍看,側身擦拭眼淚。候府凋零至此,長姐如母,大小姐未及豆蔻已承擔起兩位小姐的養育職責,如今總算苦儘甘來。

隻是小姐們一個接一個長大,一個接一個離去,昔日高朋滿座的諾大候府終會消逝於歲月車轍下……

一對石獅子對稱屹立門前,巍峨的府邸匾額高懸,其上乃當今聖上親筆禦賜“安王府”三字,寵信可見一般。喜轎從前門抬進,蜿蜒百裡的迎親隊伍似遊動的紅綢湧進了安王府。

薑嫋與薑璃乘坐馬車至休仁門,而後被迎進世子府。古樸內斂的氣息鋪麵而來。五步一亭,十步一樓,內置低調,但作為閩朝建立至今綿延現世的高門貴族,無人敢輕視半分。

宴席上賓客已至,鋪開數十坐席,陳列有致。閩朝男女分席而坐,但中間僅隔一扇三折屏風,男女大防並不過分。

二人甫一入席,高門子女紛紛看來,身著嫣紅與藕粉色宮裝的兩位郡主一前一後,四月春光好,不及二人三分好顏色。

一行跡浪蕩的公子哥眯縫著眼:“都說威遠侯府裡三位郡主天香國色,如今看來所言極是,明嘉郡主容貌尤甚,怕是我父推崇的當年名動天下的美人也不能出其右。”

其餘人不敢附和,可心裡無不認同。明嘉郡主鮮少現身人前,今日不施粉黛生生將一眾出色的高門貴女比下去。

那公子哥呷了口酒,透過屏風細細打量已經入座的明嘉,一截細腰若隱若現:“妙啊……”

旁人見此勸了句:“馮公子還是收斂些,畢竟是未來的太子妃。”

馮世安不屑一笑,又倒了一杯酒:“那又如何,不過是靠著死了父輩封的郡主,我馮世安還怕她不成!”

口舌紊亂,顯然醉得不清。

那人也不願再勸,不信他馮世安在太子麵前也敢如此囂張,此番不過是怕被連累才勸上一勸。

一道屏風什麼都不能遮擋,馮世安一番口無遮攔早已傳進女席,引得一陣悄聲議論。

薑嫋身形微動,還未起身已被薑嫋攔住:“二姐那馮世安……”

薑嫋聽得很清楚,但今天是長姐的婚宴,不能有任何變故:“小璃,乖乖坐著。”

“二姐……”

薑嫋如水的眼眸看向她,輕輕地搖頭。

薑瑜再憤懣也隻能作罷。

“馮公子此言詫異。”

一道清潤的男聲響起,薑瑜眼睛亮起來:“二姐,是清淮哥哥。”

屏風後出現一道靛藍的身影,閒庭信步起身至馮世安身前:“明嘉郡主乃聖上欽封,身份貴重,又有皇後親自指婚於太子殿下,更加貴不可言。馮公子此言豈不是違背聖上與皇後的意旨?”

馮世安一向看不慣柳清淮故作清高的做派,言語之間多是居高臨下:“這是你說的,我可冇這樣的心思,你柳清淮不過是太子伴讀,難不成還敢告狀不成?”

柳清淮淡淡一笑:“柳某身份低微,不比馮公子出身相府來得尊貴,不過在太子殿下麵前,某還是說得上話的。隻是不知殿下若知馮公子如此評頭論足明嘉郡主會作何反應。”

柳清淮出身不顯,但就憑他是太子殿下麵前的紅人誰敢說他身份低微。

與馮世安交好的王宏一個激靈,連忙拉住還要爭論的人,諂媚道:“柳公子勿怪,世安喝醉了。”

馮世安清醒過來,他雖言行無狀,終究不敢觸太子的黴頭。

這時宴外響起宦官一聲高喝:“太子殿下到!”

-,身上的寒意緩解了許多。她一進來就對上矜貴萬分的太子溫淡的眼眸。薑嫋帶著薑璃行禮:“拜見殿下。”李琮毓抬手,溫聲道:“免禮。”馬車內部十分寬敞,薑嫋與薑瑜於太子對麵落座。高成進來添了茶又悄聲出去。耳際傳來因碳燃燒發出的細微聲響,青玉雲紋爐內炭火微紅,是剛剛纔添進去的。對麵,太子未置一詞,正閉目養神,那雙時常沾染溫和笑意的眸闔上,隻剩渾身的疏離冷淡。薑璃當然不敢說話。悄悄看向二姐,卻見薑嫋瞥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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