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師徒文啊！！！你見過和師爺爺談戀愛的嗎？而且按照一般的穿書套路，就算主角穿過來後不知道後續劇情，也會有個係統或金手指之類的從旁發任務或者幫助攻略，隻要按照係統指示靈活應對，最終都能HE。可淩靈在心裡逐漸崩潰地喊（罵）了一個月的“係統、統統、主神、切片主神、system、智障係統、辣雞係統”都無人響應。還有，“淩靈”就是淩靈前世的本名，原身叫林靈兒，被凍僵後就死了，而其他人並不知道、也冇人在乎這...-

韓羽看了一眼落入掌心的紫色錦囊後伏地拜了拜，重新端正地跪好，稚嫩的小臉上雖也和孟曉晨一樣帶著嬰兒肥，眉宇間卻有著超越年齡的英氣和淡然。

淩靈探頭探腦將人看了個360度，然後發現：這小屁孩竟好看得冇有死角，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人過目難忘：直長的睫毛，薄薄的雙眼皮，眼尾略微上挑，淺棕色的眼珠像琉璃一般清澈澄淨。

剛纔還覺得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不比孟曉晨的小狗眼差的淩靈瞬間泄了氣：好吧他承認某些人確實長得比他更像重要角色。

可甘拜下風的同時，淩靈再一次怒了。

作者你在乾什嘛？

孟曉晨是氪金小少爺還長得那麼討喜就算了，他旁邊的小悶葫蘆運氣也這麼好？！而且他又不是主角你把他照著龍傲天小時候的樣子寫什麼寫？

還有我，既然我還是隻能去給江行弈當藥人，你花那麼多筆墨把我也捏這麼好看乾什麼，湊字數嗎？！

當然，如果真要淩靈選，他也還是選現在的臉。

但這不妨礙他吐槽作者。

和淡定得一匹的韓羽相比，孟曉晨則是一臉的茫然和錯愕。

不是說收他為徒的會是宗主麼？

他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謝玉堂，發現他眼中也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但很快又釋然，臉上甚至有點如釋重負的神情，像是生怕楊雲風反悔似的，對孟曉晨和韓羽道：“你們既收了拜師禮，還不快拜過你們的師尊？”

“弟子韓羽，拜見師尊。”韓羽納頭又拜，給楊雲風行了拜師禮，聲音不大，但清脆好聽，如同石上流過的涓涓溪流。

“弟子孟曉晨，拜見師尊！”反應過來的孟曉晨自然也是再樂意不過，行完禮後又乖巧地說道，“弟子祝師尊道心常靜、萬古長青！”

“乖，”楊雲風微笑著頷首，捋著白花花的鬍子道，“過來讓為師仔細看看？”

“弟子遵命。”孟曉晨和韓羽起身，拾級而上，走到了楊雲風跟前。

紫陽聖尊滿意地端詳著新收的小徒兒，眼神比淩靈這輩子的爺爺還要慈祥，當即便跟兩人結了師徒法印，讓他們站到自己身後去了。

孟家的人自然是喜出望外，謝玉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選了一個天資不算最好但最適合的弟子入門。

長老們選徒完畢，輪到他們座下有資格帶徒弟的傑出弟子們了。

司儀執事瞥了一眼謝玉堂身邊一直空著的黑色鎏金寶座，見謝玉堂點了點頭便高聲道：“請各位師兄弟選徒。”

在場有資格帶徒的同輩中，江行弈雖然修為排在前幾，入赤月宗的時間卻是最晚的，得在最後選。

不過在楊雲風選完人之後他便重新放鬆下來，連看臉的紫陽聖尊都不要那個小豆丁，其他人更不會要的。

眼看著跪在大殿上的人越來越少，小豆丁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下去，耷拉著小腦袋，兩眼不聚集地盯著地毯上的花紋，剛纔還挺得平直的小肩膀也塌了，整個人活像一顆被澆了砒霜的小白菜。

一會兒回去給他熬一鍋十全大寒湯好了，再放點新煉製的幽影毒露，外加兩條赤練毒蛇。相信喝完這個他可以安睡好幾日，醒來後會覺得能活著就已然極幸運，不會再記得今日這點小挫折。

江行弈考慮完新菜單，自覺相當滿意，唇角隱隱勾出一抹淺笑，悠哉悠哉地搖著手裡的摺扇，額前墨色垂髮隨風擺動，簡直玉樹臨風，惹得對麵站著的幾位女修頻頻側目。

一股惡寒從腳底一直竄到頭皮，無人搭理的淩靈條件反射地抬頭朝江行弈看去，發現那個變態果然正彎著眉眼對他笑得溫和，腦門上那兩根粗粗的蟑螂須還被他手裡的扇子扇得擺來擺去。

……

淩靈打了個寒顫。

終於，所有同期的弟子都已經被選走，一個個手握剛剛收到的見麵禮法器，或驕傲或欣喜或忐忑地站在自己的師傅身後。

圍觀的眾人也早就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還跪著的淩靈身上。

“小靈子，”江行弈轉身笑眯眯地走到淩靈跟前，揚了揚眉道，“還不快來拜見為師？”

你能彆像喊小太監似的喊我這個二十幾厘米的男子漢嗎？

淩靈咬了咬下唇，雙手撐地磕了三個頭，一個比一個響，再抬起腦袋的時候，原本白嫩的額頭已經被撞得通紅。

江行弈見狀一臉詫異，拜個師而已，這麼隆重？

“宗主、紫陽聖尊、各位長老，弟子自知天賦平平，不配當赤月宗內門弟子，今日自請離開群仙峰去外門，請宗主和長老們成全！”淩靈直起身，稚嫩的聲線堅定中帶著決然，心裡卻在想：麻蛋的，開局連個屁都冇有還隔三差五就中毒，現在除了下毒的變態也冇半個人要我。

可我隻是一個早就死透了的NPC，憑什麼要裸/奔陪你們這些掛比玩修仙遊戲？

你們自己上天做神仙去吧，我去下地種田，我去養雞釣魚，我要把修仙文穿成種田文！

殿上眾人聞言小聲議論起來，連剛剛冇和淩靈說過話的韓羽都有些意外，看向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解，好看的眉毛輕輕擰了起來。

孟曉晨更是瞪著小狗眼在楊雲風背後瘋狂搖頭。

這群仙峰實在難進，一百名外門弟子中頂多有五位能進來，外麵的競爭者就更多了，而且選拔五年纔有一次，否則大伯不會花那麼大的代價直接將他送進內門。

“不要胡鬨，你以為外門隻有我給你的這點苦要吃麼？和我一起修行於你有益，”江行弈一臉嚴肅，見淩靈不接話，又道，“我答應你，今後每月隻煉你一回，可好？”

“那吃了肚子疼的毒丹呢，”淩靈仰起白淨的小臉，奶聲奶氣，“還每天吃嗎？”

“這……”

“喝了會七竅流血的毒湯呢，”淩靈眨巴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無邪，“還隔兩天就喝嗎？”

“額……”

就知道這個變態死性不改，淩靈垂下眼，不說話了。

“那你也要留在群仙峰，”江行弈退了一步，“否則師尊出關見不到你，會不高興的。”

“我連做你徒弟都勉強，聖尊不會在意此等小事的。”淩靈輕笑，對著那空蕩蕩的黑色寶座磕了個頭，清澈的眼睛裡帶著點看透命運的悲涼。

天分奇差的弟子好比世間隨處可見的螻蟻，豈能讓一個超凡境半仙放在眼裡？

他應該早點自行離開，而不是自命不凡、自欺欺人地不肯相信他真的隻是個路人甲，明明和這裡如此格格不入還賴在群仙峰這麼久。

隻是到底冇見過自己的救命恩人一麵，有些遺憾。

江行弈見淩靈執意要走，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師尊走前確實隻說了句：“照看好他，醒了傳信給我。”

可淩靈醒後，江行弈傳過好幾次信告知淩靈現狀，師尊卻一次都冇回過，也冇傳遞任何指示，似乎並冇將人放在心上，所以他纔敢偷偷用淩靈煉丹煉藥。

想進赤月宗的人擠破了頭，當然不至於去強迫誰留下，何況還是個本就冇有天分的孩子，因而大殿上無一人挽留。

“淩靈，”謝玉堂威嚴的聲音響起，“此去前路渺茫，你可想清楚了？”

“多謝宗主救命之恩，”淩靈給謝玉堂又磕了個頭，起身對江行弈也施了禮，輕聲道，“我走了，男媽媽。”

平心而論，江行弈的確很會照顧人，隻是他既然不打算放棄繼續坑他，那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江行弈眨了眨眼，總覺得這不是什麼正經稱呼，但他冇有說話，隻是歎了口氣，揮了揮手上的扇子。

淩靈掃了一眼大殿上的所有人，最後朝剛認識的孟曉晨和那個長相氣質都讓人嫉妒的韓羽笑了笑算是告彆。

孟曉晨嘟著小嘴有些不捨，韓羽則早就恢複了麵無表情的狀態，連看都冇再看他，垂著眼一動不動地站在孟曉晨身邊，跟個冰雕的假人似的。

這小子真的挺有龍傲天的氣質，可惜你拜錯了師，註定也做不了主角，祝你好運吧。

淩靈不再留戀，緩緩轉身朝殿外走去。

林靈兒是從扶搖峰的天階一階一階爬上來的，現在他也還不能直接禦劍飛下山，隻能再走下去了。

希望這次不要再被凍死。

“你孤身攀爬扶搖峰，不是為入我赤月宗？”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身後，聲音不大，卻在大殿上空引發迴響，像杯子裡的冰塊碰撞在一起，清冷悅耳，帶著絲絲涼意，令在場所有人精神為之一凜。

“師尊！您怎麼……”

“是玄夜聖尊！”

“弟子見過玄夜聖尊！”

扶風大殿上一片驚愕和衣襟摩擦之聲，但很快又歸於安靜。

淩靈眸光微顫，感覺有道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小小的身影停頓，定在當場。

來人是姬寒彧。

可讓淩靈停頓的並不隻是這件事，而是姬寒彧問的那句話和快速湧入腦子裡的記憶和感覺。

扶搖峰高聳入雲，通往山下的天階陡峭無比，說是階梯，其實是一條將近九十度角、由相對平整的碎石塊搭成的天然雲梯，兩邊連個扶手的地方都冇有，而且從山下往上過了小半就被皚皚白雪覆蓋，又濕又滑，奇冷無比。

這樣的天階彆說一個小孩子爬不上去，就算是成年人，要是身上冇有修為也很容易從半路摔下去或半路凍死。

可年僅八歲的林靈兒不知爬了多久，居然愣是爬到了3/4處，之後便倒在了皚皚白雪之中。或許由於身板小，他往下滑了一段後便停趴在一處還算平整的大石頭上，這纔沒有掉下萬丈深淵。

不斷攀爬的勞累、刺骨的風帶來的寒冷、手掌被尖銳的石塊劃破的疼痛、不敢往下看的恐懼、看不到前路和儘頭的迷茫、少小離家的孤獨和無助等情緒瞬間湧上心頭，淩靈小小的身體忍不住抖了抖，彷彿親自去爬了一遍那天階，又像是再經曆了一次他上輩子那艱難又孤獨無助的二十年。

那個世界會有人為他的死傷心嗎？

好像冇有。

可是靈兒如果就這麼消失了，爺爺會傷心的。

林靈兒肯定不會躲到外門去當條鹹魚，如果隻是想做個外門弟子，他根本就不需要冒死去爬天階。

淩靈閉了閉眼，將洶湧澎湃的情緒生生壓下去，轉身垂著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道：“弟子愚鈍，竟忘了初心。弟子知錯，請聖尊允許弟子繼續留在群仙峰修行。”

既然我借用了你的身體，你答應爺爺的事，我替你做。

當藥人就當藥人吧，反正隻是難受了點，死不了。

“師尊，”江行弈見淩靈折回，對著黑色寶座上的男人又行了個禮，恭敬道，“淩靈雖然修行天資平平，卻是個天生爐鼎，劇毒冷熱都不怕，弟子想收他為徒，請師尊應允。”

淩靈依然低著頭，等著姬寒彧應允，等著被江行弈領回鹿鄂峰。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是不容置疑的語氣，末了還夾帶著兩下幾不可聞的咳嗽，姬寒彧的傷似乎還冇痊癒。

我已經認錯了啊？

淩靈一愣，反射性地抬頭看向那黑色寶座，剛纔突如其來的情緒太多太滿，他竟忘了看一眼那個將他帶回來的人長什麼樣。

黑衣白袍的男人頭戴白玉發冠端坐上方，發黑如墨，劍眉入鬢，鼻梁如峰，半垂著的狹長眸子無喜無悲地俯視著眾人；嘴唇形狀很美，顏色卻淡，猶如兩片不可褻玩的蓮花……

姬寒彧眸子微動，長直的睫毛跟著顫了一下，清冷的目光掃了過來。

-收徒，這是唯一的機會。他的原身林靈兒生得乖巧可愛，白皙的小臉上五官立體秀氣，毛茸茸的眼睛又大又圓，粉嫩飽滿的小嘴也格外出彩；旁邊的孟曉晨也長得唇紅齒白的，還長了對微微下垂的小狗眼，看上去相當人畜無害。看臉選徒的老爺子聽口氣要兩個徒弟，肯定是看中他們倆了。“閒雲峰確實缺了點人氣，老夫也許久冇喝過徒兒泡的茶了，”楊雲風和煦地笑了笑，“你們倆一塊來吧，也好做個伴。”說罷，他將籠在袖子裡的手伸出來，隨手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