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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聞人棠

,當即就反應過來,這是長樂被人抓住了。不過情況比景向雪想得要好些,倒不是長樂做那偷雞摸狗的事情被人抓到了,隻是被幾個女修見到了,抱在懷裡好一陣摸。雖說修道之人意誌要比普通人堅定許多,但是這一點似乎在麵對各類靈寵時失了效。“這是誰家的靈貓?”“哎呀,它不高興了。”眼見著女修懷中長毛三花靈貓要炸毛了,景向雪終於出了聲:“幾位道友,這靈貓的主人我認識,給我便是了。”丹修聲音清朗長相俊秀,嘴邊含著笑,看著...-

景向雪後知後覺,他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決定是錯誤的,放任這劍修在這處發瘋或許要比他在這受罪要好上不少。

顧念山垂著眼將景向雪的神態都收入了眼底,片刻後他俯身,趁景向雪還在恍惚時,唇舌含上了景向雪的頸側。

尖牙刺破肌膚,舌尖輕輕舔舐過那一處傷口,鮮血的味道頓時在顧念山用身軀營造出的這一小片空間中蔓延開來。被他咬這麼一口,景向雪原本的恍惚頓時消散開來,頸側刺痛感越發清晰,景向雪一時間不知道時該怒還是如何。

身上靈光一閃,景向雪掐訣禦風閃身至顧念山身後,毫不保留的一拳裹著靈火就要砸上了顧念山的後頸卻被顧念山及時用手招架住了。景向雪定定地望著顧念山的手掌。

與其說是顧念山用手掌架住了他,不如說是運著劍氣抵擋住了景向雪的那一拳。火焰吞噬燃燒劍氣的嗤嗤聲成為了這一方小天地唯一的聲音。

半晌,景向雪抿起唇角:“顧首徒,你清醒了?”

他這語氣中極儘嘲諷之意,說罷了便收了力向後撤。要是這劍修還未清醒,向他拔劍,他也好早些時候撤離。

但這次顧念山是真清醒了過來,他轉過身來,抿得緊緊的唇邊還有一抹血,這一點豔色格外引人注意。景向雪目光從他唇邊離去,感覺自己頸側的刺痛感愈發強烈了。

顧念山臉上帶著些複雜,他又看了看景向雪。這欲言又止的一眼,讓景向雪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便抬手摸了摸自己還在發燙的頸側。

他冇注意到,原本被掐得有些泛紅的手腕再搭在被顧念山掐得紅腫的脖頸前,觸目驚心又讓人經不住浮想聯翩。

“失禮了,景長老。”顧念山出聲,和他在外表現的形象不太一樣,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卻是讓人極其舒心的嗓音,如今語氣中帶上了些歉意,聲音柔和了更多。

景向雪哼笑一聲,微微上挑的鳳眼掃了一眼顧念山,他抬手將先前取出的解藥遙遙丟給了顧念山:“你看著可還要用藥?”

顧念山還是收下了那瓶丹藥。

景向雪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抑製住要將這一身法衣燒燬的衝動繼續道:“若是無事,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原本也算是來賠禮的,險些把自己都要賠進去了,這麼想著景向雪的心情實在是好不起來半點。

“不知道景長老剛纔可有看到什麼?”顧念山就像是冇察覺到氛圍不對,反倒喊住了景向雪。

景向雪抬眼看他:“旁的冇看到。不過我倒是好奇,這亂靈丹為何會在顧道友身上出現這樣的效果。”

他說這話也是帶了些有意無意的探究,不知道是中間下的藥出了變故,還是顧念山自身特殊。但是他這話剛問完,便察覺到了顧念山似有似無的殺意。

“你不用緊張,我再好奇也不會拿你當試藥人。”景向雪不知道顧念山這殺意從何而來,但是他隱約能感覺到是他剛纔那句話引起了顧念山的警覺。

他便將錯就錯說了這話,對麵顧念目光沉沉注視著他,嘴角扯了扯似是要笑卻隻是動了動道:“若是景長老需要,也是可以。”

“那可不敢,先告辭了。”景向雪這句話倒是真心的,見著顧念山似乎收斂了那點似有似無的殺意他也鬆了口氣,劍修最是凶狠更何況顧念山這種身上疑點重重的劍修。

隻是他心下卻對顧念山越發忌憚了,景向雪覺得先前長樂說的話未必冇有道理。

若是可以,他還是希望以後彆再跟顧念山有任何接觸為好。

景向雪找了處地方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件,又找了顆養肌丹將脖頸間的痕跡都遮了下去。

他回去時,宴會正到了最熱鬨的時候,在座大多數都是些相識的修士,還有些修士所屬門派間也有合作或摩擦,正好藉著這個機會,也想在淩雲仙門掌門前掰扯清楚。

厲起波卻給冇他們機會,他心中還念著他原本想的那些個正事,手指微彈,數點靈光如同散開的流螢飛向席間四方修士麵前。

一時間所有修士都停下了交談,望向了麵前的微光。景向雪能感覺到這微光之中有特彆強大的靈氣,但還是直接向那微光伸出手。

略顯蒼白的手指才觸碰到那微光便被一層淡紫色的火焰包裹得完完全全,靈火與微光中的靈氣不斷碰撞,直到吱的一聲微光外的靈氣耗儘,飄出一片竹片。竹片上麵寫著幾行小字,景向雪越看,麵上也經不住沉重了幾分。

而其他修士更是如此,有些不善於控製情緒的,麵上已經是欣喜若狂。

竹片上也冇旁的訊息,一個是淩雲仙門的附屬宗門溪月門中的引元草收穫頗豐,厲起波決定將一定份額的引元草分給席間各門。這引元草能煉製成引元丹,助力修士結成金丹。景向雪是丹修,對這些自然敏感些。

另一條便是關於長蓬秘境,厲起波說的很隱晦,隻是說五年之後,淩雲仙門要舉辦長蓬盛會,共商仙骨出世之事,莫要錯過。景向雪不在意什麼盛會,他隻在意盛會背後意味著的秘境。

仙骨乃是傳聞中能夠完全提升修士體質的靈物,景向雪曾經為化解骨血中的火毒瞭解過一些。不過仙骨的訊息對他來說,也冇多少用,或者說這在座大多數人來說,都冇有多少用。

這樣的靈物,就是厲起波有心透露,估計也冇有多少修士敢真去爭奪。

許多修士將竹片小心翼翼儲存起來後,便又是鼓吹了厲起波一番,但最終還是不忘原本的心思,想要厲起波為自己宗門主持一番公道。

景向雪掃了眼旁邊戰戰兢兢的長樂,將竹片輕放到一旁,便自斟自飲了起來。

像淩雲仙門這般的龐然大物,底下定然有許多的附屬宗門和附屬家族,便是連同那同出一氣的十三丹門中也有三門並在淩雲仙門之下。

大多數丹修並不善戰,若是想要獲取到可供煉丹的靈植,要麼需要頻繁與仙坊中的幾大家交易;要麼便是前往各秘境中尋找;要麼便是從宗門靈田中獲取。事實上,這三種途經單拎出來,有時也難獲取到如意的靈植。

可獲取的資源越多,也就有更多的機會培養出優秀丹修,有時候一位才能橫溢的丹修便能保證丹門百年無憂。附屬到淩雲仙門之下就成了個再不錯的選擇。

但這些丹門又受到丹修聯盟的束縛,定然是不會將手中的丹方與煉丹經驗如淩雲仙門的願如數上交,隻能說是保證淩雲仙門內的靈丹供應。

厲起波這人,旁的不說,至少是個有野心的人。被推上掌門之位前,他一心隻有修煉,被推上掌門之位後,他也試圖讓淩雲仙門越來越符合他構想中的那個仙門。於是他找了景向雪。

若是先前找上景向雪,景向雪未必會考慮。但景向雪在金丹大圓滿已經太久了,又遲遲冇找到虛火仙丹的丹方,他這些年一直壓抑著自己的修為,生怕哪一日突破火毒藉著機會席捲而來,他就徹底同大道無緣。

但再等不過幾年,他定然是會突破元嬰期。也不知道厲起波是從何得知他在找虛火仙丹丹方,景向雪最後還是應下來厲起波的邀請。

想到這,景向雪終於是掀起了眼皮,眼波流轉間將幾處正在暗暗觀察他的修士都收入眼底,最後嗤笑一聲。

一直跟鵪鶉樣的長樂耳朵一動,聽到了動靜,又殷勤地湊了上來。

景向雪現在看到他就煩,隨手從果盤裡撿了兩個靈果,扔到長樂懷裡,就想打髮長樂走。長樂很想說著靈果他吃過了,但是看景向雪未霽的臉色,還是抱著靈果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終於,有人似乎是坐不住了,前來同景向雪搭話。

“在下聞人棠,久聞景長老之名,如雷貫耳。”麵前的年輕修士手上還握著一把扇子,一雙狐狸眼笑意深深,看外貌並不像是仙修反倒像是個凡界的讀書人。

景向雪定定地望著聞人棠,半晌笑了:“久不見溫道友,如今居然改了名換了姓。”

聞人棠笑意不改,也並未覺得自己當時的欺騙有何不對,見景向雪將他認了出來便也換了稱呼:“在下也有難言之隱,並非有意欺騙景道友。”

景向雪自覺與這人也冇有什麼好多說的,隻是心不在焉地同聞人棠說了兩句話,偏偏他都這般敷衍了,聞人棠就像是察覺不到一般。

“不知道景道友還在找虛火仙丹的丹方嗎?”聞人棠麵容白淨,抿嘴笑的時候,一雙狐狸眼都顯得格外純良。

景向雪有了先前被他欺騙的經曆,自然也不會被他的外貌矇蔽。聽聞人棠終於肯透露自己的來意,他也適當給了個台階:“如何?”

“我這有虛火仙丹的君藥訊息。”聞人棠見景向雪終於是搭理自己了,眼中盛滿了笑意,眼角也不自覺流露出些媚意。

虛火仙丹的君藥除去虛火仙草還能有什麼,景向雪卻不接招:“隻有君藥的訊息,怕還不夠。”

“怎會,景道友先前所求之物應當早有了眉目,如今最著急的應當還是這君藥。”聞人棠笑眯眯道,手中的紙扇也隨之打開。

那是一麵空白扇子,但是景向雪目光觸那扇麵,見到那扇麵忽然跳出一點水墨,再扇麵上笨拙地跳動,最後畫出了三個火苗。

景向雪目光微動,那扇麵仍然是一片空白,半晌,他終於笑了:“想不到散修盟的人,訊息居然如此靈通。”

聞人棠倏地收了扇子,輕敲著自己的手腕:“不敢當,不知道景道友對這個訊息感不感興趣?”

景向雪收了笑意,就像是雪地上灑落的最後一點溫暖的夕陽也被漫天的雪掩埋過,他看著還是那樣漫不經心:“如果是天級的秘境或者是那些難纏的世家,也冇必要多說了。”

聞人棠晃動扇子的動作慢了下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景向雪:“自然不是,前幾日得了訊息,今年星海閣怕就有景道友想要的東西。”

這個訊息,倒真讓景向雪起了興趣,若是真能從星海閣拍下虛火仙草,他也冇有必要冒險進長蓬秘境。對旁人來說,長蓬秘境不隻意味著稀世罕見的天材地寶,更是突破渡劫的寶地。

但放他進長蓬秘境,景向雪還真怕葬送了自己。

“謝過聞人道友的訊息了,不知道聞人道友近來可有感興趣的丹藥。”景向雪指尖輕敲了下案麵,同聞人棠這樣的狐狸說話,過於委婉怕還要被對方抓找空子。

“分享些趣事罷了,稱不上什麼。”聞人棠正色,“不過,景道友若是閒餘時來一趟散修盟總壇,也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就好了。”

“如有機會,一定。”景向雪手指微頓了,還是應下了。他也不知道聞人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既然想要他去看,那看便是了。

“對了,聞人道友宴前可有去定風園轉轉?”景向雪語氣一轉又問道。

“不曾,一直同幾位道友論道。倒是可惜了這定風園的好風光。”聞人棠狐狸眼掃了景向雪一眼,“怎麼?遇上什麼人讓景道友懷疑是在下?”

景向雪自然不可能承認:“隻見了些閒人,隻是想著這定風園的美景道友若是冇欣賞上就可惜了。”

也不知道這話聞人棠是信了多少,他還是笑眯眯地應了:“承蒙景道友掛念。不過我也有一事好奇,景道友是怎麼認出我的?”

景向雪有意敷衍過聞人棠:“道友氣質特殊,實在難以忘記。”

聞言,聞人棠麵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不過他們這話已經談太久了,他招呼了一聲,晃了晃扇子就離開了。

望見聞人棠的身影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長樂又湊了過來:“他之前怎麼得罪你了?”

景向雪原本正在思索自己同星海閣裡有冇有相識的熟人,聽到長樂來湊熱鬨,他也隻是隨口應付了一句:“不記得了。”

“不可能,你都放火燒他了,你還能不記得。”長樂言之鑿鑿。

景向雪的護身本命靈火原本是在秘境中得來的,名叫九幽靈火,這靈火本身至陰至毒,景向雪身上的火毒也是當時收服這靈火時沾上的。

至於其中玄妙,長樂也不大清楚。他隻知道誰要是被這火沾上一次,就算景向雪手下留情,冇把人毒死燒死,這人身上也差不多是給打下了個烙印。下次景向雪再見到人,就算認不出來人也能認出烙印。

景向雪眼尾掃了他一眼,忽然見到遠處那個紫衣修士同一麵容清俊的青年笑談,他臉上浮出了些看熱鬨的笑意:“你再不去看著,你相中的人可就要和人跑了。”

長樂驀然起身,雄赳赳氣昂昂地向著那兩人走去,哪還顧得纏著景向雪問。

心心念唸的東西有了眉目,先前因黑衣修士和顧念山帶來的不快也散去了不少,景向雪為自己來之不易的清閒再次倒了杯靈酒,玉杯剛送到嘴邊,他就聽到了厲起波傳音喊他去一趟。

這靈酒是好酒,但也隻能等閒了再品嚐了。

-前還覺得刺鼻的靈蔬相當誘人,至於旁門左道和掌門首徒,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但景向雪還是能分清輕重緩急,他雖厭惡被稱為旁門左道,但事情也確實是他帶進來的人惹出來的。若是掌門首徒在這宴會上出了什麼事情,徹查下去就算隻查出長樂也同他脫不開乾係。許是靈丹起了藥效,景向雪見顧念山麵色愈發沉重,終於離了席,他挑了挑眉也跟出去了。此時宴會已經到了最熱鬨的中場,雖說是仙門宴會,但論起享樂,修士也絲毫不輸凡人與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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