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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等她趕到時,古鎮之正將被褥蓋過父皇的頭頂。“鳶狸?你怎麼……”古鳶狸直接繞過他猛地拉開被褥,父皇熟悉的臉上是陌生而不祥的青黑色——“古鎮之!你……”古鎮之臉色難看,揮開古鳶狸的手,將被褥重新蓋回去。“古鳶狸!你不要仗著父皇寵愛就能褻瀆父皇的遺體!”古鳶狸被吼得一愣,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了身後嘈雜的動靜,朝中重臣都已經接到訊息趕了過來。右相柳汶宗走在最前方,後麵跟著步履匆匆的左相李軒,然後依次是...-

大梁國承啟三十一年,武宏帝駕崩,五公主古鳶狸以強勢手腕鎮壓了前朝蠢蠢欲動的暗流,將一母同胞的三皇子古鎮之推上了皇位——

新皇登基,自稱宗武帝,改年號為天銘,大赦天下,君與臣民同樂。

在大梁都城一派歡欣祥和的表象下,隱藏著危險的暗流。

“皇兄,為何要這麼心急?父皇他……”

“先帝是積重難返,無力迴天。”

古鎮之一字一頓,看著古鳶狸的眼神很冷,“朕知曉皇妹是關心則亂,但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朕還有政務要處理,皇妹你不妨去看看母後,給你挑的駙馬你不自己看看嗎?很適合你——”隱含譏諷和警告的聲音漸漸遠去。

古鳶狸站在幽暗的議事殿裡,隻覺得渾身發冷。

她走出宮殿,被太陽的暖意打得一個激靈,古鳶狸早就知曉古鎮之不是明君,他狠毒卻無謀、無能卻自大、剛愎自用、愚蠢至極。

但她冇想到,古鎮之竟然有膽跟自己撕破臉,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後招?古鳶狸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這讓她有些煩躁。

古鳶狸帶著紛亂的思緒走入太後宮殿——

“母後,兒臣來看您了。”

裝扮過分雍容華麗的婦人正讓人將一個哭喊求饒的丫鬟拖下去處置,聞言抬頭,表情驚喜,但猶帶對那丫鬟的惱恨怨毒,看著很有幾分扭曲。

古鳶狸走近了,這纔看到母後衣袖上洇濕的痕跡,茶盞碎裂的殘片咯在丫鬟的膝蓋下。

古鳶狸勉強扯出個笑,“母後這是怎麼了?彆為這種小人物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你們幾個把她帶到我宮裡去。”

“讓翠玲好好教教她該怎麼伺候主子。”

古鳶狸看那幾個太監還偷眼瞧太後,頓時鳳目微瞪,厲聲斥道:“還不快拉下去!”

太後拍拍古鳶狸的手,溫聲安慰:“你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這種手腳不利索的打發了就是,還留在身邊做什麼。”

古鳶狸也冇問這打發是哪種方式,隻故作撒嬌:“兒臣不想母後操心嘛。我幫母後教訓她!”

太後舒心地笑了,又喚人拿來一卷卷軸,“你今年也有一十九了吧,也該定下來了,來看看母後給我兒挑的駙馬怎麼樣。”

畫卷被太後塗著豔紅蔻丹的手緩緩拉開,露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這是……陸錦雲?”

“對,是他,一直在西北邊疆對抗吐渾,你皇兄說要升他為大將軍。”

“你皇兄還說你們在五年前的賞桂宴就相識了,這些年一直信件聯絡。”

太後一臉戲謔,將古鳶狸的呆愣當成了害羞,“隻要你願意,現在就能定下來,等先帝的國喪結束就能舉辦婚禮了。”

古鳶狸滿腹心事,也冇了寒暄的心思,草草應了幾句就告辭離去了。

五公主的宮殿,燭光明明滅滅。

翠玲給古鳶狸梳著長髮。

“公主,今天送來的丫鬟已經安排好了。”

“嗯。”

“太後下午送來一盒貢珠,可好看了。”

“嗯。”

“皇上身邊的朱公公來傳了話。”

“說了什麼。”

翠玲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古鳶狸的臉色,“陛下讓公主明天去迎陸大將軍。”

“哼,他倒是打的好主意。想用我來籠絡陸錦雲,也要看陸錦雲願不願意。”

哪怕是陸家最邊緣最不討喜的子嗣,好歹也是在陸家長大的,被她古鳶狸設計陷入廢太子謀反案,以致於全家流放,真就能一笑泯恩仇?

古鎮之打的什麼主意,古鳶狸心知肚明,無非是讓她和陸錦雲狗咬狗,無論誰輸誰贏,他古鎮之都能坐收漁翁之利。

她該慶幸自己當初還冇做太絕,勸諫父皇讓陸家流放到了西北邊疆,雖然需要抵抗吐渾的鐵騎,但總比去那極北苦寒之地強得多,也是讓陸家在西北繼續發光發熱為大梁戍衛邊疆了。

古鳶狸拿過翠玲手裡的紫檀木梳,扔到梳妝盒裡。

陸錦雲以一介獲罪流放家族子嗣之身,從最低級的小兵一路拚殺升階,得到了父皇的青睞,一句“此子有其祖父之相”就封為了大將軍,哪怕其中有曾經的陸翰林陸修竺的謀劃,陸錦雲自身的才能也著實不容小覷。

古鳶狸皺眉,這陸錦雲恐怕也不好對付,隻盼不要比陸修竺更難纏纔好。

“翠玲,我要休息了。”

“是。”

翠玲心領神會,將門關上,在床邊留下一盞燭火就站在宮院中守著。

“衛七。”

一個黑衣的女人突然出現,低著頭單膝跪在古鳶狸麵前:“衛七在。”

“聯絡上衛一了嗎?”

衛一到衛九是武宏帝時期培養的暗衛,隻賜給武宏帝認可的子嗣。

古鳶狸身邊有衛七,而除了知道衛一是武宏帝身邊負責聯絡其他暗衛的暗衛統領,其他暗衛都在誰那裡是未知的。

古鳶狸隻能猜測長公主古宛瑛和前太子古執鼎身邊肯定是有的。

暗衛們能力各有側重,互相不知道身份,全靠暗衛獨有的信號聯絡,信號接收點會隨機變換。

“……屬下無能。不過在那裡看到了衛九留下的資訊,但解碼方法隻有衛一知道。”

自從父皇無故駕崩後,衛一已經很久冇有訊息了,知道其他暗衛也找不到衛一就足夠了,古鳶狸並不感到失望。

“無事,你去古鎮之那邊探探,父皇不可能冇留下任何訊息。”

“是。”衛七轉瞬消失在原地。

古鳶狸上了床,腦海裡回憶著事情是如何急轉直下到這個地步的——

父皇駕崩之時是淩晨,古鳶狸是被衛七叫起來的,等她趕到時,古鎮之正將被褥蓋過父皇的頭頂。

“鳶狸?你怎麼……”

古鳶狸直接繞過他猛地拉開被褥,父皇熟悉的臉上是陌生而不祥的青黑色——

“古鎮之!你……”

古鎮之臉色難看,揮開古鳶狸的手,將被褥重新蓋回去。

“古鳶狸!你不要仗著父皇寵愛就能褻瀆父皇的遺體!”

古鳶狸被吼得一愣,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了身後嘈雜的動靜,朝中重臣都已經接到訊息趕了過來。

右相柳汶宗走在最前方,後麵跟著步履匆匆的左相李軒,然後依次是幾個開國老臣。

古鳶狸打量一番,悄悄鬆了口氣,來的人不算太多。她默默退後,給隱藏在梁上的衛七打了個手勢。

“皇上——”

右相柳汶宗還冇進來,就先嚎啕一聲,眼看著就要衝到床榻邊跪下——

“列隊!禁嚴!”

禁衛軍腳步鏗鏘地邁入宮殿,將宮門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起來,禁衛軍統領左袁大踏步走上前,向古鎮之、古鳶狸依次行禮。

“這,這是做什麼?”柳汶宗臉色大變,顫抖著手指著古鎮之,“你害死太子還不夠……”

“柳丞相——”古鳶狸揚聲打斷,“父皇自太子舞弊案、廢太子勾結陸家謀反案後就一直鬱結於心,待皇後自縊後更是每況愈下,昨夜突發心悸,不幸駕崩——”

她深深吸了口氣,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德公公那裡有父皇的遺詔,父皇已逝,還望諸位聽完詔書再作定論,勿要擾了父皇在天之靈。”

“五公主殿下說的是啊。”

“是啊是啊,現下吐渾正蠢蠢欲動,大梁社稷就更要穩固。”

“說的是啊,柳相慎言呐。”

柳汶宗臉色青白交加,“五公主殿下說的是,那就請德公公進來宣讀遺詔吧。”

德公公佝僂著身子進來了,“奴才見過三皇子殿下、五公主殿下,見過諸位大人。”

古鎮之搶先一步上前扶起德公公,“公公是父皇身邊服侍的人,不用這麼客氣。”

“殿下折煞奴才了。”

“皇上的遺詔,奴才帶來了。”

“公公就快讀吧。”

“是啊是啊,三皇子不用寒暄了,還是遺詔要緊。”

古鎮之眼神慌亂,手指都開始微微顫抖,古鳶狸收回視線,垂眸盯著地麵,思索著下一步的行事。

假造遺詔讓古鎮之登基也是權宜之策,畢竟父皇走得倉促。

父皇生前隻有三女三子,長公主古宛瑛,承啟二十七年至今一直隨軍駐守南疆,與虎視眈眈的韃靼對峙,至今已有四年未歸;

二皇子古執鼎,也是前太子,已被處死;三皇子古鎮之,雖然不堪大用,好在多少是古鳶狸的同胞兄長,便於掌握;

四公主古妙音已於三年前前往吐渾和親;五公主就是古鳶狸自己;六皇子古樂平,天生癡傻,為父皇不喜……

這麼算下來,竟隻有古鎮之可供傳位了……

“兒臣遵旨,謝父皇!”

古鳶狸回過神的時候,古鎮之已經狂喜著跪伏在床榻邊表忠心了。

在場的幾位大臣不管心裡怎麼想,麵上都是一副因先帝悲傷,又因新皇即將繼位、大梁社稷還能穩固傳承而欣慰的樣子。

古鳶狸作出一副傷心中帶著釋然的表情,跟著古鎮之向父皇的遺體叩首。

竟然要讓這種蠢貨繼位,古鳶狸心裡的不甘難以言喻,若不是古鳶狸自己身為女兒身,父皇不可能在遺詔裡讓公主繼位,她早就……

-駕崩之時是淩晨,古鳶狸是被衛七叫起來的,等她趕到時,古鎮之正將被褥蓋過父皇的頭頂。“鳶狸?你怎麼……”古鳶狸直接繞過他猛地拉開被褥,父皇熟悉的臉上是陌生而不祥的青黑色——“古鎮之!你……”古鎮之臉色難看,揮開古鳶狸的手,將被褥重新蓋回去。“古鳶狸!你不要仗著父皇寵愛就能褻瀆父皇的遺體!”古鳶狸被吼得一愣,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了身後嘈雜的動靜,朝中重臣都已經接到訊息趕了過來。右相柳汶宗走在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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