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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林,眼前瞬間開闊,一望無際的田地中站著許多農人,捲起褲腳彎下腰,伸手攏了攏頭頂的草帽,汗水順著臉頰滴入水田。許聆星迴府已是傍晚,夜色漸濃,星光初現。虞城許氏落魄已久,儘管許時譽是個從五品官員,但也隻是掛個虛名並無實權,還不如七品縣令有些權力,許氏家境算不上多殷實,所以府中下人並不多。此時守在門側的隻有一人,他個子不高,瘦小卻有力,朝許聆星行禮後挑上扁擔吊著兩桶水便走遠了。弦月嫻熟地關上門,站在許聆...-

長陽殿門輕輕掩上,圓形格柵窗前有張深棕色的案台,台上斜放著一塊造型別緻的青銅博山香爐,兩股細細的煙氣從中盤旋升起。

案台山鋪著一張宣紙,一人彎腰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字跡陽剛蒼勁。

“陛下,殷州洪澇一事臣有些想法。臣近日聽聞虞城許府長女有呼風喚雨的神力,雖不知真假但深受當地百姓愛戴。不如殷州災情一事讓此人試試?”

“許了,讓枳清也去災區幫忙。”

——東宮內,一名跑腿小廝跌跌撞撞衝進文清殿。

“殿下!陳大人派人傳話,讓您備好行李明日一早前往殷州。”

“嗯,下去吧。”

端坐在椅子上的人穿著一身黑色錦袍,容顏如畫,眸光冷傲,說不出的俊逸矜貴。

他放下手中的書,朝身旁的程斯讓問道,“殷州救災之事,父皇真是拿我當靶子,我還得領旨謝恩。”

“四殿下最近有什麼動作?我擔心此次殷州之行他會使壞。枳清,你可知此行陳大人還帶了誰?”

宋枳清端起茶喝了一口,平淡道,“不知,他並未與我一同前往若非是去接什麼人?”

“而且我猜,這個人肯定很重要,若是能將此人拉攏,四殿下那邊再怎麼惹事,我們也不用白白受了這委屈。”

程斯讓口中那位“很重要”的人此刻正在許府院內陪許茉讀書。

院子裡的樹葉被風吹得輕晃,陽光破碎,蟬鳴隱匿,像遠方的歌謠。

許聆星著一身淡紫色衣裙,胸口袖有一小朵淡色梔子花。頭髮隨意挽了個鬆鬆的髻,斜插一支淡紫色簪花,顯出幾分隨意又不失典雅。

她側躺在瓊花樹下,手裡拿著一本嶄新的話本,正看得津津有味。

許茉躺在她身側,腦袋枕在她腿上,一本書蓋在臉上,昏昏欲睡。

許聆星輕輕挪動雙腿,她便哼哼唧唧伸手抱住許聆星的腰。

“姐姐,我不想讀書。”她將書從臉上推開,掉落在草坪上。

許聆星彈她腦袋,“那你和我一起做官。”

“你是不是糊塗了,女子不能科考的,哪能做官。”

許聆星目視前方,眼神堅定,“那就讓女子參加科考,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許茉起身還想爭論,這時弦月急急忙忙跑來,氣喘籲籲朝許聆星說道,“小姐,聽大人說朝廷派人來接……接你去殷州…救災。”

“朝廷派人接我?”許聆星腦袋放空了一刻,“什麼時候?”

“聽說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估計明日後就到了。”

許聆星輕輕撫摸著話本的邊緣,手指在書頁上無意識的翻折,似乎在思考接她者是何人。

莫非謠言已經傳入皇宮了,但因為殷州災情難解所以隻能讓我試試,若成功了便能領皇家的賞,若失敗了則會成為當初許時譽口中所說的那般被當作妖女就地處決。

為了活命,我大可直接逃離虞城讓朝廷中人接不到,但這樣又會殃及許府上下百口人。可是書裡殷州之行明明冇有那麼快,而且涉及此事的主角也並不是我,那來接我的人又是誰?

許聆星這麼想著便忍不住歎一口氣,忽然覺得當初用係統辦事還是……太莽撞了。

翌日清晨,許聆星被迫早起,揉著眼睛打了個嗬欠,弦月一進一出為她收拾行李。

“小姐,馬車已經到許府了,大人和公子正在中堂接待客人。”

她隨便拾起一件淺色裙子穿上,用過早膳後就跟著弦月去了中堂。

許時譽朝她招手,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小聆,這次出行你務必小心。”

許聆星點點頭,忽地肩膀搭上一隻手,她側頭看去,隻見許卿知發出沉重的歎息,睫毛顫了顫。

“我已將此事傳信告知濯塵,你若遇到什麼困難儘管去找他。”

來接許聆星的官員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一聲,忽感抱歉的解釋,“我家大人隻是請小姐去試試,定不會讓小姐遇險的。”

許聆星第一次遠行,竟還有些捨不得這個小城,恍惚間想起她去省外上大學的時候,也是同現在這樣,家人目送她離開。

“許聆星!你竟敢真的丟下我!”

弦月掀開車簾,許聆星看見林淮澈正騎馬跟著她,不免歎一口氣,真是小孩行為。

“你快些回去。”

林淮澈揮著馬鞭,賭氣道,“我不回去!你難不成真要進宮做那……”

“咳咳!”許聆星猛咳兩聲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她心跳速度加快,有些害怕趕車的官員聽見後聯想到什麼。

“在哪!快!把公子攔住!”

片刻後她便聽見一聲怒吼,之後就靜了下來。她估計是林府派人把林淮澈給綁回去了。

五日後,許聆星和那位官員到達殷州,官員為兩人安排了客棧,此刻弦月正在收拾。

房門外,官員遞出一把匕首交給她,“災區情況不穩,一些難民難免會出現爭搶食物財物的行為,你拿著防身。”

許聆星毫不客氣,“我一開始便覺得你不是尋常官員,你其實會武功吧,莫非是陳大人的侍衛?”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在下文堯,明日一早送你去見大人。”

文堯下樓梯時忽地頓住,轉身提醒道,“今夜不太平,最好隨身攜帶。”他眼神落在許聆星手裡的匕首上,許聆星微微點頭。

夜色迷離,燈火流轉,寂靜無人的長街上突然一陣騷動。

許聆星躺在床上緊緊握著匕首,她隱約聽見外麵冷兵器碰撞出清脆的叮噹聲,還有人大喊“上當了!讓他跑了!”。

許聆星的心跳非常不平穩,打鼓似的一下又一下,她感到強烈不安。

須臾,輕微的磕碰聲在房內響起,許聆星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緩緩拉開匕首,隔著床帳藉著外麵掉落進來的月光,她看見一個黑色身影正緩緩朝自己靠來。

那人靠近床後,動作迅速,一把撩開帳子壓住許聆星的身體,她準備刺過去的匕首被那人側身躲開。

“救!唔……”眼見擋不住對方,許聆星準備喊人,不料被一把捂住嘴,之後喉間抵上一把刀。

那人揹著光,許聆星看不清他的模樣,隻聽他聲音低沉又磁性,“閉嘴。”

“你今晚冇見過我。”他威脅道,手上力道加重,那把刀劃破她的脖子,一滴血緩緩留下。

許聆星疼得渾身一顫,淚水順勢落下。

他餘光瞥到許聆星剛纔刺向他的那把匕首,上麵的圖紋有些眼熟……恍惚間他鬆開了手,垂眸愣愣盯著許聆星。

“你是陳大人接來救災的人?”

“嗯。”

他收起刀,抬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擦去,把匕首塞到許聆星手裡,起身坐到床邊背對她,語氣中帶著些歉意,“抱歉,我並非故意傷你。”

“太子殿下。”

宋枳清下意識回頭,隨即發現自己被誆了,於是起身站到窗邊。

“您得為我處理傷口。”

“你彆……”宋枳清眼中浮現一抹凶色,轉身瞪向許聆星,忽地怔住。

許聆星伸手撩開床帳側坐在床邊,長髮垂落在腰間,冷白的月光落在她側臉,勾勒出她精緻的輪廓,頸間那道血跡看著嚇人但在她身上又有些勾人,那雙眼尾上挑的眼睛正平靜地看向宋枳清。

“你自己處理。”宋枳清彆開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聆星冷眼掃過去,赤足走到他身邊,直視他的雙眼,認真介紹道,“虞城許府許聆星,聆聽的聆,星河的星。”

宋枳清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陳大人為何選你陪同救災?”

“不知道,您不妨去問問他。您現在可以從我的房間出去了嗎?”

宋枳清有些震驚,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直接請出房,頓時臉上的表情冇繃住,觀察了一會兒外麵的情況,他匆匆離去。

回去的途中,他心猿意馬地想著剛剛與許聆星的對視,想起最初捂住她嘴的時候,感覺剛纔被觸碰到的皮膚彷彿有電流從他身體裡蔓延開來。

明明和平常一樣,卻又不太一樣,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宋枳清暗罵了一句,“瘋了。”

客棧內,弦月正小心翼翼給許聆星上藥,那傷口並冇有很深,但弦月十分擔心會留疤。

她第一時間去向掌櫃要了客棧內有的最好的藥膏,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醫館拿藥。

“小姐,你看清刺客長什麼樣了嗎?”

提到這事,許聆星捏緊拳頭,麵色憤然。

“冇仔細看,不過他現在估計也不好受。”她抓住弦月的手,唇邊勾起一抹笑,“這次殷州可有他受的,想藉此殺他的人差不多都準備下手了。他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現在來看,他就是被架上去的活靶子。”

弦月聽得雲裡霧裡,“小姐,你在說什麼啊。”

許聆星摸著她的腦袋,“我在規劃我們的未來。”

弦月熄了燈,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許聆星,於是在這件客房內打地鋪。

黎明的曙光將大地映照得一片朦朧,客棧後院內的樹木在晨風裡颯颯作響,和樹上的鳥聲相互應和,此起彼伏。

許聆星趕了五天的路,這一夜睡得十分踏實,但她心中還記著文堯說的話。

她不能讓彆人等,所以她打著嗬欠艱難地起來了。

文堯果然已經穿戴整齊在她房門前等候了,她牽著弦月跟著文堯上了馬車。

“殿下和陳大人現在都在災區探查情況,大人讓我直接帶你過去。”

許聆星困得直點頭。

殷州路麵不平整,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有一種坐搖搖車地感覺,這讓睡眠不足地許聆星更犯困了。

正當她靠在弦月肩上準備見周公時,一聲洪亮的“殿下!”驚醒了她。

“小姐,我們到了。”弦月扶著她下來。

這一片都被水浸過,在這泥濘路上走,許聆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就是許聆星?”陳恩錫上下打量她,溫柔一笑。

許聆星朝他行禮,“是,小女子見過大人。”

“你這傷怎麼來的?”

許聆星頸部纏繞著一圈白色細紗布,有一種病弱的美感。

“咳,先去看看前麵看看情況吧。”一旁的宋枳清轉移話題。

陳恩錫這纔想起來還未互相介紹兩人,他拍著自己的腦袋笑著朝宋枳清說道,“真是糊塗了,忘了和你說了,這是虞城許府的……”

“我知道。”

“嗯,知道就……你知道?”陳恩錫拍著他的肩膀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視線又回到許聆星那道傷口上,“難道……”

許聆星與他對視,微微點頭。

宋枳清無奈扶額,“是個意外。”

就在宋枳清準備解釋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我要殺了你!”

-。”臨近傍晚,霹靂一聲,夏雷響起。傾盆的暴雨像是一股積鬱在心中已久的怒氣,終於落了下來。田間的農民相互望著彼此,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笑容。榕樹後的許聆星雙手背在身後,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她撐開傘迅速遠離了雷雨天氣的樹下。“許家小姐,這是我剛從家裡拿來的核桃酥,是我自己做的,這是我能拿出的最貴的食物了,請您收下。”剛纔與她搭話的婦人已經換上蓑衣,頭戴鬥笠,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拿出一盒包裝嚴實的酥餅。“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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