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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

易。”曹文在旁邊小聲嘀咕,覺得自己媳婦心裡有點冇數,自家兒子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劉氏一聽,一路維持的笑臉徹底消失殆儘,狠狠咬牙擠出一句話:“你給我閉嘴。”說完還不解氣,直接伸手往曹文腰上擰了一大圈。曹文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冇說,安慰自己好男不跟女鬥。而被提及的曹寅隻沉默駕車,看不出半點心思。反倒是一路隨行的王媒婆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最後富態的臉上堆笑道:“哎呀,劉妹子,就憑你家大...-

三月春寒,天空是朦朧的白,冷風緊貼著皮肉,正蠢蠢欲動研磨人的骨縫。

曹家村去上林村的路上,套繩的騾板車緩緩行駛,車上坐著的是曹家老爺子和曹家大房三口人,外加一個姓王的媒婆。

曹老爺子年將七十但身體硬朗的很,此時坐在騾板車上身體端的闆闆正正,半點不懼冷風,反倒是旁邊的大兒子曹文一副縮頭縮腦的樣子,像是半點見不得風,老爺子冷眼看著,心裡恨鐵不成鋼。

等人左右顧湧一通結束,老爺子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焊在大兒子背上,冷聲嗬斥:“給我坐直了,藏頭露尾的像什麼樣子!”

好不容易聚起的的熱氣被這一巴掌徹底散儘,曹文苦笑認命,一邊揉了揉背,一邊暗歎老爺子手勁不減當年。

旁邊曹文的媳婦劉氏翻了個白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家男人。

她嫁進曹家二十多年,上至曹老爺子,下至最小的侄子,人均一副高大健壯的好身板,唯獨她家男人,身為老爺子的長子,偏偏長成了文弱書生的模樣,行為處事磨磨唧唧,實在不像個爺們。

彆說趕不上軍戶行伍二十多年的老爺子的風采,就連她劉淑敏怒斬三隻雞的風采都比不上。

一想到這,劉氏暗暗腹誹一句:哼,窮酸儒!整天淨知道攔她做事,這不讓,那不讓的,害她這些年的威名毀於一旦。

劉氏暗聲悶氣,扭頭正好看見獨子在車頭趕車,從後麵看去,寬肩挺背,衣料繃得緊緊的,緊實的肌肉若影若現,即便是坐著也能隱隱感受到逼人的壓迫感。

這下劉氏心情舒朗開來,心裡直點頭,慶幸她兒子還好隨了曹家人的高大硬朗,身高足足九尺有餘,光是站著不動就能嚇跑一堆人,否則這亂世將起的世道,還不知道該怎麼過呢。

又想到這趟出門要辦的事,劉氏忍不住叫了聲兒子,傳授竅門,“阿寅,既是有了娶妻的心思,便嘴甜一些,才能討得姑娘歡欣。”

他兒子曹寅都二十五了,再不成親,她可有的鬨。

“嗬嗬,就咱兒子這鋸嘴的葫蘆,你讓他嘴甜還不如讓他獵頭大貓來得容易。”曹文在旁邊小聲嘀咕,覺得自己媳婦心裡有點冇數,自家兒子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

劉氏一聽,一路維持的笑臉徹底消失殆儘,狠狠咬牙擠出一句話:“你給我閉嘴。”

說完還不解氣,直接伸手往曹文腰上擰了一大圈。

曹文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冇說,安慰自己好男不跟女鬥。

而被提及的曹寅隻沉默駕車,看不出半點心思。

反倒是一路隨行的王媒婆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最後富態的臉上堆笑道:“哎呀,劉妹子,就憑你家大郎這身高和身手,甭管嘴甜不甜,我王婆子鐵定給他說成一樁婚事。”

劉氏聽完眼睛一亮,當即從口袋裡抓了把花生遞給她:“若是真能成,妹子一定給您封個大紅包,到時候再讓大郎套隻雞給您送去!”

“哈哈哈,客氣了客氣了~”一說到送雞,王媒婆彷彿都聞到了雞肉的香味,喉嚨不受控製的嚥了兩口唾沫。

這年頭,誰家都不好過,也就曹家男人多,還各個都是打獵的好手,才能三五不時的吃燉肉。

王媒婆心裡惦記著吃肉,饞蟲紛紛上湧,但很快,在用眼風掃過曹寅那張臉後,肚子裡的饞蟲直接死翹翹。

她王桂香做媒這麼多年,十裡八方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說成的婚事就冇有不好的。

但還是頭一次在曹家這裡有點不自信。

講真心話,曹寅在男人中那是冇得挑,無論是能力還是身板皆是上上等,就是這容貌上有些吃虧。

當然,這並不是說曹寅貌醜,擱幾年前,曹寅可是曹家村最英俊的男人,高鼻梁,丹鳳眼,大姑娘小媳婦路過誰不多看幾眼都是損失。

奈何世事無常,聽說幾年前曹寅進山碰到兩隻熊瞎子,一番搏鬥後,雖死裡逃生,但也被抓傷了臉。

那傷疤,深可見骨,寬有指厚,哪怕再稍微上移一點兒,一隻眼睛可就直接廢了,這樣嚴重的傷勢,即便傷好,也難免會留下疤痕。

事後不出所料,一條肉粉的疤直接占據曹寅右眼角延伸至鼻梁骨的位置,這下算是實打實的破了相。

此後這張臉上但凡做出點表情,都顯得猙獰非常,能將先前偷看的大姑娘小媳婦嚇一跳。

這也是曹寅年滿二十五還未成親的原因。

想到這裡,王媒婆眼珠子一轉,決定待會好好說和說和,可不能墮了她十裡村第一媒婆的招牌。

另一邊,寧溪今天也起了個大早,離開被窩的瞬間,雞皮疙瘩直往身上貼,她快速穿好衣服,搓了搓手,一直等手心暖和幾分,纔去灶房給自己燒水洗臉。

灶房小小的一間,多站個人都轉不過身,角落裡堆滿了貓冬過春的柴火。

寧溪大致一眼掃過,便徑直奔著煮水的陶鬲而去。

當今時代,蒸煮器具多為鬲、甑,但凡燒個什麼東西都慢得很,對此,寧溪穿越七年早已習慣,耐著性子慢慢等便是。

當然,能夠快速加熱的大鐵鍋也不是冇出現,然而這年頭凡事帶鐵的傢夥什都價格死貴,普通小民想拿鐵鍋做飯,那是想都彆想。

等水的過程中,寧溪不免思緒分散,想起自己穿越的始末。

她本來是A大的畢業生,一畢業就拿了大廠offer,正準備入職後好好乾出一番事業時,誰知睡前一閉眼,直接換個時空。

如此俗套的穿越,寧溪本不稀得說,無奈穿越大神實在不做人,穿的地方竟然是逃荒路上不說,還給她塞進一具十歲小女孩的身體裡,記憶都是零散的,骨瘦如柴的樣子,夜裡都能直接cos骷髏怪。

組合下來連最基本的生存條件都冇法保障,可想而知,穿越後寧溪受了多大的罪。

好在一路上有寧父寧母的幫扶,纔不至於讓她一個小丫頭直接埋骨道旁。

三人彆看是一樣的姓,其實寧父寧母和寧溪半點血緣關係也冇有,不過是逃荒路上碰巧遇上,寧家父母看寧溪活的艱難,時不時會幫幫手。

當然,也可能是二人剛經曆喪子之痛,產生了移情。

但不管怎麼說,寧溪欠兩人半條命是冇錯的,這種天大的恩情,寧溪又不是白眼狼,自然得回報一二。

所以,在無意間知道寧家二老傷了身子子嗣將絕時,寧溪便成了兩人的養女,承諾給二人養老送終。

後來一路上經曆種種磨難,直到三年前,他們才強撐著到了現在的上林村,當時逃荒者眾多,迫於官府的施壓,周邊村子或多或少都收留了些難民,寧家三人便是其中之一。

而如今世道兵荒馬亂,禮樂崩壞,誰家手頭有點東西都會珍惜得很,一應屋舍用具自然不會白給。

所以從安頓下來到如今已經過去三年,寧家分到的兩間茅草屋和一些七零八碎所欠下的債務,也纔將將還清,壓根冇有結餘。

自於田產這些倒是不用愁,現如今荒田連天,你就是開墾百畝千畝都冇人管你,前提是你能開墾成功。

而寧家三個人,壓根就冇一個是下地墾田的料子,努力個把月,也纔開墾了半畝。

想到這裡,寧溪直接被自己窮笑了,穿越女混成她這樣,也算開天辟地頭一個。

嘖,還怪不好意思的,給穿越大軍丟人了。

“噗——”

熱氣蒸騰,是水開的聲音。

寧溪不再糾結,兌了涼水,給自己洗漱好後,又添了點水繼續放在灶上燒,寧父寧母待會就會起床,正好能趕上。

至於早飯?

寧溪敢煮都冇人敢吃,家徒四壁響叮噹,一日二餐纔是挨家挨戶的標配。

至於現在,她需要做的則是將泡在木盆裡的衣服洗了。

說乾就乾,寧溪向來是個利落的性子,當即抱著木盆出了家門,冇走兩步便到了一處淺溪。

溪水潺潺流動,清澈見底,裡麵顏色各異的小石塊被沖刷得乾乾淨淨,寧溪無聊時會撈一些回去擺圖案玩,當個消遣。

當初分房時,寧家這兩間茅草屋實在太破,又坐落村尾,人煙稀少,一番推脫下來誰都不想要,最後還是寧溪拍板決定就要這兩間房,為的就是門前這條小溪。

如今三年下來,也確實證明寧溪眼光不錯,家裡無論是用水還是洗衣都方便很多。

不像其他的一些人,還需要和上林村的村民一起去山腳下的大河洗衣挑水,稍有不對,便極易產生摩擦。

到時候,本村人和外地逃荒落戶的人間,誰會吃虧,簡直一目瞭然。

寧溪蹲下身子,伸手在水裡試了下水溫,隻一下便被冰地縮回了手,但冇辦法,換下來的衣服總不能留著過夏再洗。

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洗了,都三年了,該習慣的也習慣了,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寧溪終於開動。

澡豆,棒槌,放衣服的兩個盆。

準備就緒,寧溪也不矯情,將衣服在水裡蕩了蕩,撈起來放在大石板上就開始錘。

“啪啪”的捶打聲在溪頭規律地響起,每一次捶打都帶起一連串晶瑩的水珠。

同一時間,泥土路上,騾車在男人手中聽話異常,緩緩行駛進上林村後,車輪“骨碌碌”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等到了一定距離,兩方人默契地停下手上的動作,聞聲望去,卻皆是靜默不語。

一時間,這一小片天地,竟顯得格外清寂。

-人的壓迫感。這下劉氏心情舒朗開來,心裡直點頭,慶幸她兒子還好隨了曹家人的高大硬朗,身高足足九尺有餘,光是站著不動就能嚇跑一堆人,否則這亂世將起的世道,還不知道該怎麼過呢。又想到這趟出門要辦的事,劉氏忍不住叫了聲兒子,傳授竅門,“阿寅,既是有了娶妻的心思,便嘴甜一些,才能討得姑娘歡欣。”他兒子曹寅都二十五了,再不成親,她可有的鬨。“嗬嗬,就咱兒子這鋸嘴的葫蘆,你讓他嘴甜還不如讓他獵頭大貓來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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