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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不住酒店,來民宿,死活嚷著要一起。莊祺估計還在路上。褚悅然更開心了,莊祺是褚洲的好友,也算她的一個哥哥。“行啊。”說完風風火火地上樓收拾去了。-三棟二樓梁柚拉上窗簾,屋內隻剩下暖黃的燈光,勤奮工作的中央空調源源不斷地輸送著暖風。她脫下大衣,內裡隻穿著一件灰色毛衣。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她抬頭,對上鏡子裡自己,臉上毫無血色,烏黑的髮絲被水沾濕,軟軟地貼在臉頰上……這下,更像鬼了...-

樅市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麵臨大海,背靠峻山,冇有強烈的潮汐,有著天然的不凍港,港口晝夜通航。市內工商業發達,港口附近的沿海公路曲折盤旋,風景宜人。

梁柚是在傍晚到的樅市,出租車行駛在沿海公路時,天幕最後一點熔金還頑強地在水天一線掛著。橘紅的落日透過車窗落在梁柚光潔的側臉上,落下斑駁的陰影,她半闔著眼瞼,細碎的髮絲隨著她靠著頭枕動作斜落。

她訂的民宿就坐落在樅市港口附近的小鎮上,靠近沿海公路。

梁柚下了車,打開手機檢視她訂的民宿地址。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因為長時間乾燥有些泛起了皮,寬鬆的黑色大衣把她單薄的身體裹住,她單手把垂落的長髮往後一彆。

有路過的車輛極快速度地從公路上飛馳而過,濕鹹的海風撲麵而來,還夾雜著車輛的尾氣和汽油味。

梁柚的細眉微蹙,剛剛那股暈車的噁心再次洶湧地把她撲倒,可是長時間未進食,她也隻能難受地乾嘔幾聲。等稍稍平複,她把大衣口袋裡的口罩戴上。

這副鬼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病入膏肓了。

民宿在濱南路時鐘塔正下方的彆墅小院,彆墅有四座黑瓦暖色兩層小樓構築,大體分離,一樓有通道相連,每座小樓的二樓陽台外都種著顏色不同的盆栽花束,大體上看去很清新別緻。

梁柚拿出手機比對了民宿前的門牌號,“葵南鎮432號”。

就是這了。

梁柚吃力地拖著黑色的行李箱走進小院,小院的門口有一串長長的貝殼風鈴,風一吹,就“叮鈴鈴”響起清脆的聲音。

很詩意。

但落在梁柚耳裡,隻覺得吵鬨,暈車的頭疼和胃裡的翻滾快把她的脾氣磨出來了,抓著行李箱把手的手有些用力,指尖泛白。

在一樓的客廳的人很快注意到了她。

“你好,請問是梁柚小姐嗎?”

穿著暖白長裙和淺色毛衣的年輕女孩快步走出,茶棕的長髮被紮了乖巧的雙麻花辮,隨著她走動的動作擺動。

“你好,我是梁柚。”梁柚的聲音有些沙啞,厚實的口罩讓她的聲音有些發悶。

她現在隻想快點辦好入住手續,找個床躺著。

褚悅然笑著上前想要幫她提行李箱,她是這家民宿的老闆,今天負責前台工作的女孩請假回家了,她就來兼管前台的工作。今天入住的客人也隻有梁柚一個,所以她也不用做什麼,快到時間就在一樓的大沙發坐著,等著梁柚。

梁柚擺手,示意不用。

褚悅然冇強求,帶著她走到前台。梁柚把身份證遞給她,褚悅然對著身份證號輸入電腦,看到身份證上不施粉黛,素麵朝天的梁柚,不由得抬頭多看了她一眼——

好漂亮……

隔著口罩,褚悅然也隻能看到梁柚清淩淩的眼睛,隻是她的狀態不太好,剛剛和她說話的聲音沙啞暗沉。

入住手續辦好,褚悅然把身份證雙手遞迴,帶著她來到第三棟小樓的二樓,這一層隻有一個房間,一米八的大床旁就是一整扇落地窗,從這可以看清迴旋忙碌的港口。

關上門前,褚悅然關心自己剛剛入住的客人:“梁小姐,你需要醫藥箱嗎?”畢竟她露在外麵的臉色太過蒼白,剛剛靠近梁柚,褚悅然還看到了梁柚強睜著的眼睛裡的血絲。

梁柚看著她,搖頭,“不用。”

褚悅然關上門,走下樓時還有些猶豫,但又把心放下——

梁柚在民宿還訂了三餐的服務,送餐或者一起吃飯的時候再觀察吧。

褚悅然甩甩胸前的小辮子,踢踏下樓的腳步歡快,嘴裡還哼著小曲兒……雖然都不在調上,她唱什麼隻要自己心情好就行,彆的都是小事。

-

一樓的沙發上,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的青年,身高腿長,留著乾淨利落的短髮,修長白皙的手執著紙杯,慢條斯理地喝著水。

褚悅然看到他,欣喜萬分,“大哥,你回來了。”

青年聽到聲音轉頭看她,冷硬的眉眼柔和,“剛剛到。”

褚悅然高高興興地挽住他的手臂,“大哥這次可以多待幾天嗎?”

褚洲是她的堂哥,比她年長五歲。作為家裡這一輩最大又是父母獨子的褚洲,和底下的堂弟妹關係十分融洽。

褚悅然的輩分最小,從小最愛黏著褚洲。大學畢業後,不顧家裡的反對,來到這裡開起了民宿,父母無可奈何,隻能拜托褚洲來這處理工作時多多照看她。

褚洲來樅市出差,一般都住在褚悅然的民宿裡,這次也不例外。

褚洲問:“民宿住滿了嗎?”

褚悅然搖頭:“冇,還有四棟這邊的兩間房空著。”

褚洲摸摸她的頭,“那行,給你莊祺哥留一間,他一會就到。我們在這住一週。”

民宿這邊常年給他留著一間房,和褚悅然的房間挨著。之前公司裡來的其他人都在酒店那邊住下。隻是這次出差的多了一個莊祺,見褚洲不住酒店,來民宿,死活嚷著要一起。

莊祺估計還在路上。

褚悅然更開心了,莊祺是褚洲的好友,也算她的一個哥哥。

“行啊。”

說完風風火火地上樓收拾去了。

-

三棟二樓

梁柚拉上窗簾,屋內隻剩下暖黃的燈光,勤奮工作的中央空調源源不斷地輸送著暖風。

她脫下大衣,內裡隻穿著一件灰色毛衣。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她抬頭,對上鏡子裡自己,臉上毫無血色,烏黑的髮絲被水沾濕,軟軟地貼在臉頰上……這下,更像鬼了。

本來想著到了房間,直接吃顆頭痛藥,就躺下。

梁柚覺得,她還是不能忍受長途奔波後,不洗澡直接上床睡——誰知道她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什麼。

潔癖戰勝頭疼。

梁柚利落地拉出行李箱,翻出睡衣。

浴室的熱水充足,梁柚渾身的冷意和寒顫都被沖走,熱水助長了她的睏意。

她穿著墨綠色的絲質吊帶睡衣,光著腳站著,吃了顆頭痛藥,把快及腰長的頭髮吹個半乾,就窩進大床。

屋內的大燈已經關了,隻剩下床頭的小燈,梁柚睡覺時,習慣性留著一盞夜燈。

太黑了,她不喜歡。

梁柚瓷白的小臉陷入蓬鬆的枕頭裡。

真軟啊……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走的時候,得打個好評……

屋內,隻剩下梁柚細細的呼吸聲,以及中央空調微不可聞的暖風聲。

屋外的星夜璀璨,海風無聲。

-樓的女生,好像出事了。我今天兩次送飯上去,她冇給我開門,房裡也聽不到動靜。”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今天小院的客人都去附近的鐘塔遊玩了,小院隻剩下褚悅然和梁柚。莊祺道:“直接拿房卡開門。”褚悅然無語:“前台請假回家了,她還把鎖著房卡櫃子的鑰匙也給帶走了……”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事一茬一茬地來。聽到這,褚洲和莊祺抬腳就往三棟走去,褚悅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亦步亦趨地跟著。三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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