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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噩耗

童宓的是他的表哥,也就是她姑姑的兒子,現在在廈大讀研究生。“嗯。”童宓言簡意賅的回答。車緩緩開著,童宓的墨鏡早已取下來捏在手裡,她頭靠著車窗,望著窗外。路邊成排的榕樹守著泛著粼粼波光的海,街邊撐著遮陽大傘叫賣椰汁的老伯滿頭大汗。沿著嘉禾路往北,兩側成蔭的綠樹,令人心曠的花壇和綠化帶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仙嶽公園還是她記憶裡的模樣,公園裡的湖泊、花壇、亭台一閃而過。白鷺洲濕地裡的鳥振翅高飛。“**又修...-

雲天收夏色,木葉動秋聲。

距離九月份開學,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三中高二四班的教室裡,唐涯作為班主任,正在嘰裡呱啦的說著月考的注意事項。

“砰!”

教室最後一排某個獨座的課桌赫然倒塌,摔在地上的人揉了揉腦袋,搓了搓手臂,睡眼惺忪,眼神迷離,似乎還冇反應過來。

班裡的人一片死寂之後像是忽然反應過來,爆發出震耳的鬨笑。

“商裕!”唐涯撕扯著聲音吼道,“給我滾出去站著!”

“裕哥勇啊!”

“裕哥,自己給自己叫醒了,哈哈哈!”

“你們不懂,裕哥這是用行動表達對考試的不滿!”

“唐老鴨的肺部抗壓能力直線下降!”

…………

商裕被唐涯那一吼給吼清醒了,旁若無人的扶起自己空蕩蕩的課桌,在桌上撈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書,邁著大長腿走出了教室。

他懶散地靠在走廊牆壁上,身上規規矩矩穿著校服,白t加灰色運動褲。

微微低著頭,額發自然的垂下,半遮住琥珀色狹長的雙眼。此刻正是大中午,陽光一半在他不長但卻濃密的睫毛上跳著舞,一半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流連。

“誒!你看咱裕哥,不愧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

坐在靠窗的於白戳了戳前桌潘申華的背,壓低了聲音說。

潘申華微微側過頭,“小白,這倆詞兒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嘶!”

潘申華吃痛的背過手摸了摸自己的背,戳他的罪魁禍首於白若無其事。

“哥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你就說帥不帥吧?”

“你早說帥不就完了?”潘申華無語的說。

唐涯餘光瞥見這兩人又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於白,潘申華,你們倆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又想天涯海角了?”

三中的教室裡的確有‘天涯海角’。

教室講台旁的小書架,名曰:天涯。教室後門的雜貨架,名曰:海角。

天涯海角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一對’學生。

而於白和潘申華原本是同桌,怎奈太過聒噪,唐涯隻好將二人分到了天涯海角,隻可惜一個月一次的換座位,正好又把二人換到了前後桌。

猝不及防被點名,潘申華心裡還琢磨著怎麼找藉口,隻見桌前投來半塊陰影,後桌的於白已經站了起來。

“老師,我們在討論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用法。”

潘申華扶額苦笑。

唐涯聽了嘴角抽了抽,最後拿著一根粉筆精準無誤的投向於白。

“這是數學課!”

“哈哈哈哈……”

下麵又是一陣鬨鬧。

於白無奈聳了聳肩,冇等唐涯吩咐又自己坐下了。

商裕在外麵聽到聲音,兩隻手撐著窗台,從窗戶裡把腦袋探出來,低著聲音問於白:“怎麼了?”

於白失笑,“說你閉月羞花,給唐老鴨整怒了。”

商裕聽了把手拿起來在他頭上使勁扯了一把,“你他喵的才閉月羞花,語文打死了重修去吧你!”

兩個人鬨著,唐涯正欲發作,下課鈴響了。

唐涯最後說了句,“好好準備考試!”就大步走出去了。

教室裡的人一鬨而散,都出去吃飯了。商裕慢悠悠的晃進教室,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於白都衝到前門教室門口了,又相當裝x的倒退到後門,“裕裕,吃點什麼?”

商裕把頭埋在臂彎裡,留給他一個漆黑的後腦勺,衝他擺擺手,“不吃!”

“求求你,放過我吧!”

商裕經過街邊小巷,聽到裡頭的哭泣聲和哀求聲,好奇的走了進去。

一個女生正揪著一個男生的頭髮,那男生跪在地上,滿身都是泥土。

那個女生一手揪著他的頭,一隻手拿著一個玻璃瓶,敲著他的臉,邪笑著。

一聲聲嗚咽聲中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商裕不小心踩到一個塑料袋,瞬間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那女生轉過頭,目光狠厲的盯著他,突然大笑出聲。

“哈哈哈,商裕,你過來。”

直覺告訴他不對,他拔腿就跑,那笑聲一直在後麵風似的追著他。

突然一股力氣揪住他的後衣領,強有力的手掌迫使他轉過頭,就對上了身後那張惡魔般的臉龐。

“商裕,你跑什麼?”

“彆打我!你敢打我,我就回去告訴我爸媽。”

“你試試?”

話音一落,她另一隻手裡的玻璃瓶直直地敲到他的腦袋上。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看到的就是順著額頭流下來的帶著些溫度的鮮紅的血,和眼前人猙獰又得意的笑容。

畫麵一轉。

商裕在家裡的臥室裡,剛洗完澡出來,坐在桌邊擦頭髮。

‘咯吱’

門突然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商裕還冇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推倒在了床上。

等感覺到疼痛的時候,雙手已經被手銬銬住了,雙腳也被綁住,嘴裡塞著臭襪子。

“嗚嗚嗚……嗚嗚……”

他含糊不清的叫著。

衛生間裡突然走出了一個人,手裡握著一把擦的錚亮的小刀。

慢悠悠的飄到床前,那把小刀猝不及防拍在他臉上。

“嗚嗚……嗚嗚嗚嗚嗚。”

嘴裡的臭襪子被扯開,他大喘了兩口氣。

顫抖著聲音說:“你要乾什麼?!快放開我!”

手銬隨著他的掙紮發出咯咯的聲音。

拍在臉上的那邊刀被高高舉起,即將落在他的心臟處。

“不要啊!”

熟睡中的商裕猛的抬頭,教室裡已經有了幾個吃完飯回來的同學。

他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額頭居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自嘲般搖了搖頭,又順手拿了前桌冇收進桌肚裡的數學書,百無聊賴的翻看了起來。

高崎國際機場。

一個戴著墨鏡,披著紅色長髮的女生拉著一個行李箱緩緩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短款白色印花緊身短袖,下身是一條淺藍色超短褲,踩著一雙小白鞋,纖細白皙的腰肢和細長的腿暴露在陽光下。

“鈴鈴鈴,鈴鈴鈴~”

她拿起一直響動的手機,劃拉一下,放到耳朵旁。

電話那頭似乎人很多,有些滋滋的雜音。

不一會兒安靜了下來,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宓宓,到了嗎?”

童宓站在路邊等車,有些燥熱的海風吹在她臉上,八字劉海吹的和墨鏡敲敲打打,她將墨鏡往下拉了拉,架在鼻尖處。

“到了,剛下飛機。”

“房子已經讓你姑姑給你找好了,你直接過去就行。休息兩天再去學校吧,手續都已經辦好了……”

“唉,知道了知道了。我車來了。回頭再說!”

童宓掛斷電話,將墨鏡推回原位,緩緩向路邊剛剛到達的車走去。

“宓宓,直接回家?”

來接童宓的是他的表哥,也就是她姑姑的兒子,現在在廈大讀研究生。

“嗯。”

童宓言簡意賅的回答。

車緩緩開著,童宓的墨鏡早已取下來捏在手裡,她頭靠著車窗,望著窗外。

路邊成排的榕樹守著泛著粼粼波光的海,街邊撐著遮陽大傘叫賣椰汁的老伯滿頭大汗。

沿著嘉禾路往北,兩側成蔭的綠樹,令人心曠的花壇和綠化帶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

仙嶽公園還是她記憶裡的模樣,公園裡的湖泊、花壇、亭台一閃而過。白鷺洲濕地裡的鳥振翅高飛。

“**又修繕了不少,有時間去逛逛,你不是最喜歡裡頭的koko書屋了嗎?”

車開到畫有粉色TOP

TOY的Seasons

Greetings天橋,周渡突然開口。

後座的童宓笑了笑,“還開著呢?”

“當然了,老書店了!”

周渡為她選的房子在火炬三路儘頭的大唐世家,是一套複式公寓。

童宓下了車,將墨鏡彆在衣服領口上,跟在周渡後麵進了屋。

“你先休息,房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到點兒我來接你,去我家吃飯。”

周渡一邊說一邊把鑰匙遞給她。

他住在仙嶽公園那邊的半山豪園,離這裡不算遠。

“不了,我倒倒時差,餓了點個外賣就成。你去忙你的。”

“行,哪天去學校跟我說一聲,我來送你?”

“明兒就去,這過去也就十多分鐘?我坐…,額,我走路過去。”

聽到這兒周渡笑了笑,“哈哈哈!就知道你不樂意擠公交!那你自己決定吧!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行!”童宓朝他笑了笑,應了下來。

周渡走後,童宓在房子裡轉了一圈,客廳的落地窗能讓足夠多的陽光溜進來。檀色的茶幾和電視櫃還有些木頭香味。

童宓笑了笑,的確是一個很適合她的環境。

第二天早自習,高二四班教室裡沸反盈天,原因就是一向都會來守著早自習的唐涯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冇有來,這讓班裡的人好不興奮。

情歌王子和raper之間的較量一觸即發,說書先生和戲曲扮演者同台競演,小品創作和八卦傳播分庭抗禮。

商裕坐在最後一排,在唐涯苦口婆心的勸說下終於把寢室裡的書帶了幾本來教室。

三中要求高中學生早讀必須站起來讀書,所以此刻他正站著靠在牆上,手裡捏著物理習題,一隻手在紙上寫著。

“安靜一下!”

唐涯終於來了,教室裡瞬間安靜如雞,落針可聞。

“我說一件事,這學期我們班來了個轉學生,大家歡迎一下。”

同學們都把目光投向教室門口,好奇的打量著新同學。

童宓今天穿了件天藍色寬鬆短袖,黑色運動褲,把長髮紮成了高馬尾,戴了個白色棒球帽。

紮馬尾和戴棒球帽還是臨時想起來的,畢竟……國內的高中生貌似不允許燙染髮,她來不及弄回去,隻能先遮遮。

剛剛在辦公室果不其然被說了幾句,還是她趕忙說自己不太瞭解國內高中,才敷衍了過去。

“我靠!Trendy

girl!”

“好潮!”

“我宣佈,三中一姐非她莫屬了!”

“我靠,真NM有型啊!”

教室裡一片唏噓,商裕散漫的抬頭往前看,前麵的人擠來擠去,躁動無比,他啥也冇看到,覺得無趣,又低下了頭。

“好了,你們先坐下,新同學自我介紹一下吧!”

唐涯見他們激動過了頭,也是給足了新同學麵子,就適時招呼他們坐下了。

童宓走上講台,掃視了一圈台下,目光在最後一排低著的腦袋上停了一瞬,又若無其事的移開。

下麵已經有些男聲移不開眼,有些女生自愧不如……

隻有商裕,坐下來之後又抬了抬頭。

…………

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冇變。他又不信邪的抬手搓了搓眼睛,再睜開,還是她!!!

他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太陽穴突突跳,此刻不知道作何表情。

“童宓,童話的童,宓汩的宓。”童宓冇什麼表情的說。

“什麼?哪個mi?”

“什麼miyu?”

“是我孤陋寡聞了?冇聽過這詞!”

“秘密的秘?”

“蜜蜂的蜜?”

“miyu是什麼?秘密的語言?”

……

童宓不可避免的聽到了台下的議論,她轉眼看了看唐涯,唐涯也不知道有冇有想出那個字,隻說了句,“寫一下吧!”

“哦。”

童宓拿了跟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宓”字,又把粉筆放進粉筆盒,拍了拍手。

“哦~”

“原來是這個,哈哈哈……冇有見過呢!”

“眼熟但不會讀!哈哈哈……”

“果然人如其名,都挺酷的哈!”

唐涯拍了拍手,“以後童宓同學將和我們一起度過高中剩下的兩年生活,讓我們一起進步,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她!”

“啪啪啪……”

“來幾個男生去樓下器材室搬一套桌椅,班長去年級主任辦公室拿一套書。”

唐涯指揮完,又轉向童宓,“童宓,你再跟我來趟辦公室。”

說著他就要帶著童宓走出去,後排準備去搬桌椅的兩個男生大吼道,“老師,桌子安排在哪個位置啊!”

唐涯停住腳步,掃了一圈教室,“商裕旁邊!”

轟!

這是堪比天打雷劈的炸裂訊息,商裕愣在原地,體育委員原天翼從後門過讓他一起出去搬桌子逃早讀,他都冇反應過來。

直到桌子板凳被安放在了他的旁邊,他才如夢初醒。

哦!不!

這次不是夢!

她居然又回來了!

他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身旁的空桌子,狂跳的心臟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早自習下了童宓也冇有回來,倒是於白鈴聲一響就立刻衝到了商裕旁邊,坐在空課桌上。

“裕裕,彆怕,你已經成長了!”

商裕抬起頭望著他,扯起一個牽強的笑容。

-,在黑板上寫下“宓”字,又把粉筆放進粉筆盒,拍了拍手。“哦~”“原來是這個,哈哈哈……冇有見過呢!”“眼熟但不會讀!哈哈哈……”“果然人如其名,都挺酷的哈!”唐涯拍了拍手,“以後童宓同學將和我們一起度過高中剩下的兩年生活,讓我們一起進步,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她!”“啪啪啪……”“來幾個男生去樓下器材室搬一套桌椅,班長去年級主任辦公室拿一套書。”唐涯指揮完,又轉向童宓,“童宓,你再跟我來趟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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