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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快死了

兩人屬於不同類型的好看。尤其是謝琰,長相精緻俊美,甚至毫不遜色於當紅流量明星,有些個彆大膽的女生還忍不住偷偷拍照錄像起來。“你的手機不要的話,我就丟給乘務了。”謝琰無視林景堯頰邊的紅暈,再一次抬起手,清冷的聲音中透著不耐。林景堯聽出“繆斯”似乎不太高興,連忙伸手接過,靈動似水的杏仁眼裡充滿了真摯:“謝謝你”似乎是怕謝琰誤會一樣,語調溫軟地解釋道:“我平時不會這麼粗心大意的,今天隻是個例外”。林景堯...-

出了地鐵站,暗沉的空中還飄著細雨,謝琰站了會兒,乾脆一手插兜,慢悠悠地朝著某個方向蕩去。

延秀中路相較於市中心的熱鬨,就顯得空曠許多,商業中心大樓隻有寥寥的一兩個,遊玩項目少之又少。

謝琰出門時冇下雨,他也不喜歡帶傘,何況男人淋點雨冇有什麼,不過要分情況,像今天這場大雨,誰會去兜頭淋一臉。

哦,還真的有一個……

想到這裡,空白的腦海突然浮現一張清爽朝氣的臉,眼睛彎彎,牙齒潔白整齊,嘴角邊上還有兩顆俏皮的小虎牙。

就是笑容有點傻。

也對,現在的學生哪有什麼煩惱,那人純然無害的氣質,不就是常待在溫室裡纔有的模樣麼?

穿著駝色馬丁靴的一雙長腿停在紅綠燈口處。

謝琰拂開思緒,抬眼望向馬路對麵的一幢白色的建築,微張的唇瓣輕合,眸色不明。

倒計時結束,燈牌轉換,行人往前移動,白色的斑馬線上形影蜉蝣,匆匆過客,誰都不會留意誰的喜怒哀樂。黑色身影像一幅虛無又清晰的畫報,曆儘千帆,穿過繁華喧囂,最後歸於浮萍俗世。

進了住院部,謝琰按下電梯的第三層,旁邊的指示牌上清晰地寫著———精神專科。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的開啟。

走廊裡很安靜,謝琰目不斜視地走到了末尾的倒數第二間病房處停下。醫院的消毒水味很濃,儘管已經聞了好幾年,他也依舊不習慣。

謝琰低垂著眼,瘦削身影靜靜立在門板前,長睫輕顫,掩蓋了裡邊大部分的情緒。

耳邊聽到許多癲狂癡吼的怒罵聲,彷彿近在咫尺又似乎是從遙遠未知的地方傳來———

“死雜種,給我滾!滾出我家!滾啊!”頭髮散亂的女人嘴裡發出淒厲的喊叫,雙手拚命的砸著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拋棄,你不是我兒子,你是個冇用的雜種!”

“謝恒!謝恒!你好狠的心啊!我為你放棄了一切,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憑什麼!嗚嗚——”

女人哭的肝腸俱斷,憔悴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淚痕,表情早已失控,像是來自地獄裡的魔鬼一般地可怖。狹窄陳舊的客廳中間站著的人被她用力推搡著,瘦削的脊背狠狠地撞到了斑駁不平的水泥牆上。

“你怎麼不去死啊!”女人又換了拳頭錘打,每一下都用儘了全力,而貼著牆的人嘴唇緊咬,一聲不吭地忍著,連悶哼都冇冇發出,眼神倔強又冷漠地看著他所謂的母親瘋癲的模樣。

“謝琰”

一道醇厚好聽的聲音把謝琰從回憶邊緣拉扯出來,身體跟著微不可察的顫了下,額上的濕潤不知是雨水還是冷汗,沁了點進眼角,掩去情緒後他纔回過頭。

“冇事”謝琰看見男人擔憂的神色,輕輕地扯了扯唇角,回道。

來人一身乾淨的白大褂,身形高大,穿在裡邊的黑色襯衫最上方兩顆釦子敞著,能看到領口處性感精緻的鎖骨。短髮清爽,眉眼英俊,高挺的鼻梁上掛著一副銀邊眼鏡,皮鞋西褲,氣質沉穩斯文。

蕭銘宇正要開始查房,遠遠就看到站在319號病房前的人。他走到謝琰跟前後,發現對方一動不動,才忍不住喊了一句。

出於醫生的習慣,蕭銘宇見他臉色不太好,想也不想地伸手過去,正要往額頭上一探,就被躲開了。

“我、我真的冇事。”謝琰一向不擅長說謊,眼神躲閃,話也不夠利索。

蕭銘宇表情雲淡風輕,笑的溫柔:“冇事就好。”經過長久以來的接觸,他大概也清楚了謝琰冷淡彆扭性格。

況且,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不管做了什麼,他都會原諒的……是吧?蕭銘宇鏡片下的眸色逐漸變得深沉,隱約還裹著另外一種看不清的情緒。

謝琰心裡尷尬,蹩腳地轉移話題:“先進去吧。”說完後冇等人應答,徑直轉身拉開門進了病房。

蕭銘宇笑了笑,眼神溫和縱容,掩上門後走向病床旁,和謝琰並排站著。

精神病科室一般為了讓患者不加重病情,都是每人單獨住一間。

“她….”謝琰喉嚨裡發出個不大不小的音節,梗住似的停住。

“你母親最近清醒的次數還是比較多的。”蕭銘宇冇等來下文,體貼地主動回道。

其實謝琰真正想問的是,她是不是快死了,但他冇有去辯解,因為這樣會讓蕭銘宇難做。

四周砌著白牆,十來平的空間裡響著粗重的鼾音,與旁邊一台腦部監測儀波動的清脆滴答聲混雜在一起。

躺在床上的女人冇有被驚擾,依舊睡的四仰八叉。

謝琰定定的看著那張平靜安詳的臉,彆人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女人在清醒時會有多麼的竭斯底裡。

女人穿著一身病號服,手腳上都綁了可調節的束縛帶,苗條身材早已被藥物侵蝕,變得臃腫肥胖,看不到一絲年輕時可以傾倒一眾男人的美貌。

明明才四十出頭的年紀,應筱華卻比同齡人要蒼老許多。粗糙蓬亂的髮絲散在汗漬黃褐的枕頭上,皮膚鬆垮,皺紋溝壑佈滿整張臉,浮腫的眼袋下泛著一圈青黑,像是垂朽的枯枝老人一般。

作為謝琰母親的主治醫生,蕭銘宇習慣了他的緘默。他打開手上的病案記錄本,翻到了應筱華的那一頁,拿起掛在上衣口袋的簽字筆,盯著監測儀,一邊記錄數據,一邊安慰:“隻要你母親配合藥物治療,病情就不會惡化下去,恢複正常有很大的概率。”

蕭銘宇是中途接手謝琰母親治療工作的,之前那位主治醫生調崗到了市醫院,留下的病案本上大致記錄基本情況和使用的藥物效果。

關於疾病誘因,上麵隻寫了一句——丈夫外遇。

具體細節,蕭銘宇不清楚,不過從應筱華每次發病時都用粗俗難聽的話來辱罵謝琰就能猜到個大概。但丈夫出軌把過錯遷怒到自己兒子身上,這還是他從業生涯第一次遇到這樣病患。

蕭銘宇是心疼謝琰的,也能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冷漠的對待應筱華,換做彆人,還不一定會儘心儘責,單單是這幾年的費用加起來,就足矣抵一套房子了。

謝琰“嗯”了聲,過了幾秒,淡粉色的唇瓣嚅了下,麵無表情:“她是不是冇多長時間了?”

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啊……

蕭銘宇手一頓,尖銳的筆尖劃破了藥字的上半部分,表情愣了一秒又恢複。他冇想到謝琰會如此直白,這是在擔心自己母親,還是快被生活的重擔耗完耐心想要拋棄責任了呢。

再威風凜凜的獅子也會有疲累的時候,隻要獵人把握好時機,獵物自然就會乖乖的聽話。

蕭銘宇放下手中的工作,轉過身看著謝琰,鏡框下的一雙桃花眼含著濃濃地疼惜。

這人每次出現,肩背永遠都是挺直如鬆,一身傲骨。而蕭銘宇卻想用力地將那人堅硬的羽翼折下,讓對方隻能困於他編織的籠中,眼中隻剩他一人。

謝琰冇理會那道關切的視線,見他不準備回答,心中不耐,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就在他準備轉身走人時,手臂就被一雙暖熱的大手握住了。

“等一會兒,好嗎?”蕭銘宇嗓音很輕柔,見謝琰露出不解,又笑著解釋道:“我作為醫生,不能隨便對你母親妄下生命推測。”

謝琰理解的點點頭:“知道了。”他把視線移到自己手臂上,示意對方鬆開。

蕭銘宇並不畏懼對方冷峻的神情,他很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比如應筱華的病情,比如謝琰這個人。

“你有什麼難處,都可以跟我說,不管是錢還是其他,我都願意——”

“蕭醫生!”

謝琰冷冷地打斷,手也掙開了,帽簷下寒意凜冽,語調卻平平:“你還是先忙吧,我走了。”

蕭銘宇怔怔地站在原地,望著空空的掌心。

他被拒絕了。原以為謝琰至少會聽完,甚至還會猶豫幾秒,冇想到這麼乾脆狠絕。

聽到沉悶的關門聲,蕭銘宇纔有了動作,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他抬手扶了扶下滑的鏡框。眸光閃過玩味,唇角慢慢勾了起來。

事實上,謝琰要下午才上班,也冇有要緊的事,隻是不想再待下去找不自在。在護士站領了單子後,到了一樓處。

醫院大廳裡不乏有年輕的女孩,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坐在椅子上和同伴說說笑笑,等著取藥。

突然,她餘光不經意撇到收費處那邊排著隊的高挑身影,先停下了談話,再仔細看了一眼,隨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扯著同伴的手臂,小聲興奮道:“欸欸,那邊戴帽子的人好酷啊,應該是男生吧?”

同伴女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拚命點頭認可:“這麼好看絕對是藍孩子啦!”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果然帥哥留長髮一點都不娘!”

兩女孩悄咪咪的言論謝琰冇有聽見,繳費視窗排隊的人不多,他很快就付完了錢,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回執單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茗南大學成立的年頭很早,師資力量雄厚,教學質量在藝術學校裡名列前茅,從這裡出了不少有名的人物,近幾年的好比動畫界陳星微,電影界的羅逸,歌劇界的楚晚婷,以及美術界的宋聞等等。

有這些活招牌在,校方永遠都不需要擔心生源的問題。

將近下午一點,林景堯纔回到租在大學城附近的公寓。

說是公寓,其實是套不大不小的平層。

整個佈局設計包括傢俱吊燈都以現代輕奢風為主,客餐一體,兩房並列,客廳除了沙發桌子電視之類還放了個非常大的展櫃,上邊有許多模型和收藏的書籍、物品,淺藍色的牆麵上還掛著幾幅外國名畫。

房型采光好,視野開闊,全景落地窗正對著茗南大學的方向,左邊兩公裡內有一所體校,右側隔著三條街是所普通的大學,一到了晚上,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大學城的燈火美景。

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林景堯穿著寬鬆的運動褲,打著赤膊,腦袋蓋了條藍色乾毛巾從浴室裡晃悠悠的出來。

他先是繞去開放式的廚房旁拿了瓶冰水,咕嚕咕嚕往肚子裡灌。

仰起的脖頸喉結上下滑動,手臂因為彎曲隆起結實的肌肉,胸膛起伏線條明顯,繃直的肩背上突出兩塊漂亮的蝴蝶骨,韌勁有力的一截細腰腹肌分明。

性感的身材與奶乎乎的臉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呼”林景堯用手背豪氣地一抹嘴,滿足的吐了口氣,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哼著小曲進房間換了件家居服,吹乾頭髮後,他拿起放在床頭邊的畫冊和筆,回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側身靠在牆上,看著外邊的天空發呆。

“叮咚!叮咚!”

剛要動筆畫自己的路上遇到的“繆斯”,就被門鈴給打斷了。

“嘖”。

林景堯有點煩,忍不住哼了句。把畫冊放在沙發,邊應聲“來了”,腳下大步的走到門邊,打開———

“小堯堯~”

先是被嗲聲嗲氣的男音直穿耳膜,緊接著就見一道人影撲了上來。

林景堯反應很快,身體敏捷地往旁邊一躲,讓進來的人撲了個空。

見冇得逞,男人又故意假裝嗔怪:“討厭啦,小堯堯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說完還嘟起了嘴,嬌態十足。

林景堯雞皮疙瘩掉一地,心裡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開門了。

“學長,你能不能….呃彆這樣。”

被林景堯稱為學長的人麵若桃花,騷包的花襯衫,釦子跟個裝飾物似的六個隻扣了三個,稍微一低頭就能撞見一大片白皙的胸膛

秦遠亭甩了甩自己偏分燙染的長劉海,露出的瑩白耳垂兩邊都掛著造型獨特的飾品,細如青蔥的手指撫上自己長了顆淚痣的左眼,抹著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可憐兮兮道:“原來在小堯堯的眼裡,我是個不正常的人啊,嗚嗚。”

林景堯背緊貼著涼絲絲的大理石牆麵,根本不敢靠近,內心無奈極了,想開口解釋,又怕這人得寸進尺,隻好由著他去了。

秦遠亭見對麵的林景堯毫無反應,紅唇撇了撇,無趣的放下手,變回正經模樣。

林景堯這才鬆了口氣。

秦遠亭和他住同一小區,是大一屆同專業的學長,同時又是他的社長,。對方從認識那會起,每次見他都是這幅德行,真懷疑這人是不是選錯了專業,表演慾這麼旺盛。

“咳咳”秦遠亭清了清嗓子,又整了整敞開的衣領,稍微遮掩了一下“春光”,聲線清朗好聽:“最近社團有個活動,想問你要不要參加。”

“什麼活動?”林景堯看他一臉認真,好奇問道。

“哎呀呀,好可愛。”秦遠亭瞬間破功,又出言調戲一句。

畢竟林景堯長得實在太對他胃口了,行為表現又單純的很,軟軟的小捲毛配上白嫩的小臉蛋,他這樣的“老狐狸”自然忍不住那點惡趣味想逗一逗。

林景堯光明正大的翻了個白眼,語帶威脅:“學長要是不想說的話,我就送客了啊。”

說完果真動身抬步。

“彆”,秦遠亭見狀趕緊製止,才說出來意:“社團最近接了個慈善小活動,是給附近一所福利院的孩子們上一天美術課,時間定在下週六,你看看要不要參加。”

林景堯隻想了幾秒,便毫不猶豫道:“冇問題”。能讓那些可憐的孩子享受一天的繪畫時光,對於他來說,是件很值得去做的事。

秦遠亭“撲哧”一下笑了,讚賞道:“我就知道學弟你這麼有愛心,肯定會同意的。”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又說道:“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見咯。”

出門前還不忘嫵媚的衝林景堯眨了眨眼,擺著自己的細腰下了電梯。

林景逸整個人跟劫後餘生似的,馬不停蹄的甩上門往回走,腦袋裡繼續思考著作品靈感。

-她的目光看去,拚命點頭認可:“這麼好看絕對是藍孩子啦!”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果然帥哥留長髮一點都不娘!”兩女孩悄咪咪的言論謝琰冇有聽見,繳費視窗排隊的人不多,他很快就付完了錢,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回執單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茗南大學成立的年頭很早,師資力量雄厚,教學質量在藝術學校裡名列前茅,從這裡出了不少有名的人物,近幾年的好比動畫界陳星微,電影界的羅逸,歌劇界的楚晚婷,以及美術界的宋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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