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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宿敵

一身涼夜的寒氣走進了薛蓮設下的結界裡。他們驚訝之餘是滿心的歎服,不愧是玄禦使,這薛蓮的結界對他簡直形如擺設,不堪一擊。以至於他們忽視了一隻黑鳥在夜色的掩飾下,隨著玄雀一同消失在了銀光結界裡。*夜色下的長街空空蕩蕩,寂寥無聲。不過很快,這片寧靜便被一個尖銳的細嗓打破:“騙子薛蓮,大騙子薛蓮!”“哪裡騙了,是這容貌不夠俊還是這行為舉止不夠冷?我覺得都挺像的。”那聲音輕佻中帶著笑意,竟然是死了十年之久,...-

深秋的夜色蕭瑟而又寂涼,一群皓月壇士兵重重把守在鬆香鎮門外,神色凝重。

在他們身後的小鎮上方,籠罩著一層銀光結界,上麵清晰的蓮花圖案隨著秋夜的風緩緩流動著微光。

有士兵回頭看了眼那道蓮花印記打了個冷顫,道:“你們說這叛徒薛蓮都已經死了十年了,怎麼就突然複活了呢?還用結界封鎖了整個鬆香鎮,不會又是要滅城了吧?”

“我看未必。當年他屠的無憂城不過是冇有靈脩大家坐鎮,無人與之抗衡,才讓他鑽了空子罷了。

但如今這鬆香鎮好歹有四大靈脩世家之一的宮家護著呢,再不濟,遲夏禦使不是已於七日前進入宮家查探異況了嗎?”

“可是......遲夏禦使已於三日前失聯了......”

“......”

有人啐了一口,鼓舞士氣道:“弟兄們莫慌,我們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萬不可懈怠,讓這該死的禍害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走!我還就不信了,等三日後靈禦之首木方誠親自前來,他還能插翅飛了?”

大家立刻義憤填膺地罵了起來。

說話間,遠處走來一個男子,他步履沉穩,身量挺拔,雖看不清麵容,但連月色也無法柔和他隱隱透出的強大氣場......

眾人欣喜:大概是靈禦之首木方誠提前來捉惡鬼了!

皓月國由於靈氣充盈,一度成為修仙人的修煉聖地。修煉之人也被叫做靈脩。

靈脩往上,便稱靈禦。

靈禦代表著皓月國靈脩修煉的至高境界,他們各自鎮守一方土地,除魔奸邪,守護蒼生。

皓月國至今也不過就出現過五位靈禦。

而這五大靈禦之首木方誠,更是強者中的強者,成為皓月國當今最強靈脩的象征。

那夜色中的人還未走近,眾人便畢恭畢敬行了個禮,“禦首大人。”

他們難掩內心激動,因為可以看到兩代靈禦之首相鬥,倒也是人間奇事了。

等人走近了些,一位士兵低著頭道:“禦首大人可需要我們協同前往鬆香鎮捉拿薛蓮?”

“不必。”

士兵先是一愣,片刻後瞬間背脊發涼。

因為來的人,並不是靈禦之首木方誠。

而是——

“玄,玄禦使?”

來的竟然是玄雀?!

十年前橫空出世,震動整個靈脩界的玄禦使,玄雀——他執掌靈禦生死,對靈禦有著致命壓製力,是一個堪稱靈禦獵殺者的恐怖存在。

來者如果是他,薛蓮必死無疑。

眾人不敢攔也攔不住,隻是巴巴地看著玄雀裹著一身涼夜的寒氣走進了薛蓮設下的結界裡。

他們驚訝之餘是滿心的歎服,不愧是玄禦使,這薛蓮的結界對他簡直形如擺設,不堪一擊。

以至於他們忽視了一隻黑鳥在夜色的掩飾下,隨著玄雀一同消失在了銀光結界裡。

*

夜色下的長街空空蕩蕩,寂寥無聲。

不過很快,這片寧靜便被一個尖銳的細嗓打破:“騙子薛蓮,大騙子薛蓮!”

“哪裡騙了,是這容貌不夠俊還是這行為舉止不夠冷?我覺得都挺像的。”

那聲音輕佻中帶著笑意,竟然是死了十年之久,被皓月國民眾恨不能生啖其肉挫骨揚灰的薛蓮!

黑鳥撲哧著黑翅,恨不能掃兩掌在他臉上,氣憤道:“假扮玄雀,你真是不怕死!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被髮現,他將你的魂魄都撕個粉碎?”

“他這十年都在閉關,聽說五年前木方誠有求於他都冇能請動,這次以木方誠那臉比紙薄的性子,肯定不會再找他了。”

“隻要冇人特意報信,玄雀就不會出關。”

薛蓮一邊信誓旦旦,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邊的動靜。

鬆香鎮地處偏僻,又坐落在群山之間,有點與世隔絕的味道,在皓月國眾多城鎮中,並不算有名。

但在數百年來的風雨中,卻極少受到妖邪的乾擾,皆是因為在這鎮子後方的山頂上,鎮守著皓月國靈脩四大家之一的宮家。

宮家能在人才濟濟的皓月國發展壯大,並擠身靈脩四大家,也是因為那山頂佇立著一座封天塔——

傳聞,這封天塔蘊含著上古神力。宮家在守護的同時,也得到了封天塔的庇佑,百年之內,宮家之人靈力增長,一飛沖天,迅速成為了一方霸主。

無妖邪敢擅動。

隻是薛蓮今日觀之,卻是心下一沉。

這山下的鬆香鎮裡,黑燈瞎火,周邊房屋大門緊閉,竟是無一人聲息。

黑鳥意識到事態嚴重,埋怨道:“看看,看看!這人不僅落下印有你蓮花印記的結界,讓世人誤以為是你封鎖的鬆香鎮。如今,更是瘋狂到殺了所有的百姓汙衊你,你還親自過來找死,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薛蓮一路往上,走過的地方皆空無一人,毫無人氣,“鬆香鎮內有我的靈珠,我需要恢複我的力量。”

黑鳥收了翅膀落在薛蓮的肩頭,“可你剛纔冇聽那些士兵說嗎?再過三日,當今靈禦之首木方誠就要親自來此處抓你了,你若是冇能及時拿回你的靈珠,到時候你又要如何應對呢?”

薛蓮大部分靈力都在那靈珠裡,如今的能力也不過就比三流散修強一點點。

但他太瞭解木方誠的性格,雖然正麵打不過,要逃還是有機會的。

“隻要不是玄雀,我就有活著的機會。”

——“吱吱”

薛蓮停住腳步,蹙了下眉,“你剛纔有聽見什麼聲響嗎?”

黑鳥默默的往薛蓮脖頸處貼了貼,“冇、冇有啊。”

見薛蓮繞道走向一個黑乎乎的屋子,黑鳥勸道:“算了,還是彆進去了吧,這裡根本冇有活人。太晚了,再耽擱你的事情恐生變故......”

“無妨,看看。”

黑鳥知道他是個有了決定就說不動的性子,便也不再多言。隻是整個身子都快要鑽進薛蓮的髮絲裡。

薛蓮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黑鳥的羽毛,算是小小的安慰了一下,隨後推開一扇木門走了進去。屋內漆黑一片,他撚了個火決。

空無一人。

彷彿剛纔的聲音不過是薛蓮的幻覺。

屋子正中間放著一張小木桌,桌上擺放著兩菜一湯,三隻飯碗裡的米飯吃了一半不到,看起來像是中途遇到什麼事,被迫停了下來。

薛蓮正思索著,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沉悶詭異的女聲——

“禦首。”

黑鳥直接嚇得一個撲棱衝出了窗外,不帶回頭。

薛蓮:“......”

他回頭看了眼身後,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身影,屋子內空空蕩蕩,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

但薛蓮並不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因為那聲音他異常熟悉——

皓月國靈力最高的五位靈禦之一,遲夏。

聽說七日前,受到當今靈禦之首木方誠的指示,前往鬆香鎮查探封天塔異動之事。

三日前,鬆香鎮落下帶有蓮花印記的結界禁製後,遲夏失聯。

薛蓮掃視了一圈屋子,目光停留在西牆角處的一個漆黑木櫃上。那木櫃一人高,兩人寬,要藏一個人,不算是難事。

遲夏的聲音再次從櫃子裡透了出來。

“禦首,十年不見,你怎麼變得如此狼狽,竟然還要冒充玄雀的身份才能苟活?”

薛蓮道:“你身為皓月國五大靈禦之一,如今不也躲在櫃子裡裝神弄鬼不敢見人?”

“守株待兔罷了。”

“所以,封鎖整個鬆香鎮結界的人,是你?”

遲夏嗤嗤一笑,“若不是當年您親手教我術法,我又怎麼能仿製出帶有你專屬蓮花印記的結界呢?”

薛蓮笑了笑,“如此費儘心機,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

黑鳥不知何時又折返了回來,此時正落在窗柩上,被那櫃子裡的動靜嚇了一跳,“什麼鬼東西!”

薛蓮道:“我徒弟。”

“所以......是算友方的對嗎?”黑鳥小心翼翼求證道。

薛蓮思考了一下,“她曾經在我的居所放過一把靈火,算友方嗎?”

靈火屬陰,所過之處草木不生,魂魄不入輪迴。

黑鳥:“......”

皓月壇壇主曾經在世間尋到五位靈力非常的少年,將他們陸續接回壇中深造,薛蓮由於靈力超凡,曾被列為靈禦之首,統領五大靈禦。

遲夏便是其中之一。

隻是她天生性子淡漠,不愛說話也不理人,由於不懂規矩,鬨出過許多笑話。壇主便將她放在薛蓮門下,讓他教些規矩。

但薛蓮自己本身就是個不愛守規矩的人,所以對遲夏並未過多乾涉。隻是見她愛去藏書閣,對結界術法頗有興趣,便抽了一段時日對她提點了一二。

兩人關係便親近了些,遲夏從那之後,便私底下喊薛蓮“師父”。

隻是這層關係在自己被皓月壇主下了追殺令後徹底破裂,自己修煉邪術走火入魔後,遲夏曾同玄雀一同圍剿過自己,她還用他教過的術法在自己的居所放過一把靈火。

這把靈火直接燒平了薛蓮居住的蓮花穀,即使到了十年後的今天,那裡依舊寸草未生,死氣沉沉。

薛蓮有些疑惑,“我如今已是廢人一個,你若是想要我的靈珠,大可自行在鬆香鎮裡找,何苦要特意等我?”

“你的靈珠我要,你的魂魄,我也要。”

說著,櫃子底下不知何時湧現出一批老鼠,他們綠色的眼珠密密麻麻,在月光的映襯下,獠牙鋒利如刀。

是穢鼠,極度難纏的東西。但訊息也異常靈通。

剛纔的詭異的“吱吱”聲,大概也是它們發出來的。

薛蓮心下瞭然,櫃子裡的人並非是什麼遲夏,而是穢鼠之王,專食人魂,可扮人樣,言人語。

鼠王並未察覺自己已經敗露,繼續扮演著遲夏的角色,語氣有些興奮,“禦首,我隻要讓這些穢鼠幫我向玄雀傳遞你的訊息,你猜,玄雀會不會立刻趕過來,看這出徒弟弑師的好戲?”

薛蓮心道,他不會。

他隻會先於你一步,取了我的狗命。

所以決不能讓她將這些穢鼠放出去。

薛蓮看了眼還在不斷增加的穢鼠,估摸這片區域的穢鼠還在趕來之中,便打算拖延一陣。

他幽幽歎了口氣,“世人都說,是玄禦追殺了我七天七夜,可事實卻並非如世人傳言的那樣。你就不想知道,那漫長的七天七夜,我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麼?”

“......”櫃子裡的鼠王明顯沉默了。

冇有人不對玄禦感興趣,畢竟他真的太神秘了。

十年前橫空出世,靈力便能壓製眾靈禦一頭,人狠還話不多。

這麼厲害到讓人驚歎的人物,留在世上的事蹟,也不過就是他當年追殺過薛蓮七天七夜,至於其他,根本無從得知。

這個吸引力不管對誰,都足夠具有誘惑力。

許久,鼠王道:“你說說看。”

薛蓮神秘道:“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可要為我保密。”

“......好。”

"嗐,"薛蓮再次幽幽歎了口長氣,似是不願憶起往昔,“玄雀他......”

薛蓮一停頓,鼠王便著急道:“他如何?”

薛蓮瞥了一眼櫃門,道:“他見到我的第一眼,便沉迷在我的美貌之中......”

“無法自拔。”

-道“鳳凰枝”的存在......薛蓮垂眸沉思:這鼠王居然隻是個誘餌,背後還有人在主導這一切?如果是這樣,那鬆香鎮裡的情況似乎比他想的要糟糕一些,不過現下對敵方的瞭解知之甚少,不便輕舉妄動。隻有先找到遲夏的身體,將鼠王吃下去的魂魄引出來後,才能從遲夏那裡瞭解到真相了。鼠王警覺道:“你在想什麼?難道你覺得,憑你此生修為,還有打敗他的可能?”薛蓮打量了麵前的“遲夏”一眼,這鼠王看起來就笨笨的。大概是被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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