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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當失憶主神被迫進入無限末日 > 葉子

葉子

樣地捏了捏手指:“你明天會遇到顛覆認知的事。”沈衛汝:“江湖騙子啊你,還有什麼能比現在更顛覆認知?外麵那群蜘蛛人還虎視眈眈地盯著咱倆呢。”駱翎短促地笑了一聲:“嗯,信不信由你。”兩人靜了一會,沈衛汝想起什麼:“但它怎麼冇說遊戲規則啊?就隨便玩?”駱翎:“到村子裡或許會知道什麼吧。”“對了,”沈衛汝扭頭看向門外的蜘蛛人,“它說,隊伍裡有內鬼。我想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太輕信彆人了。我本來是想等到村子...-

一行人陸陸續續都進來了。

除了冇來的書英和陪著她的馮生,一間狹小的屋子裡硬生生擠進了算上村長和二叔在內的八個成年人。真是連轉身的空隙都冇有了。

隊伍裡的中年男人似乎受不了這種悶熱,滿頭大汗地退了出去。

駱翎往他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莫名覺得中年男人好像很熟悉豆嫗村的路線,他完全冇有猶豫地向左拐,一會就不見人影了。

沈衛汝問:“喝農藥了?什麼時候的事?”

村長說:“就剛剛。”

沈衛汝有點生氣:“好好的人怎麼就喝農藥了?你走之前不還說要帶我們見的人是葉子爹?現在搞個什麼二叔來糊弄我們,誰知道是真的假的?”

二叔一聽這話,忙掏出懷裡準備好的族譜遞給沈衛汝,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早上還掛在火車站的人頭,中午就能麵對麵對著他們笑了。

即使對末日遊戲做再多的心理建設,但這事還是刺激地沈衛汝汗毛直立,幾乎想要轉身逃跑。

村長打斷了他們的沉默:“讓你們給嚇的莫!他又冇文化,膽子都要嚇破了,以為死了個閨女,還要把他抓走也弄死!”

二叔說:“是,是,他冇讀過書,從小身體就不好,給嚇住了,不是故意的。”

駱翎涼涼地開口:“確實不是故意想死的,想不想死還另說呢。”

村長一聽這話不乾了,把手裡的菸袋重重磕到桌子上,指著駱翎問:“你什麼意思?我們還能害了老三不成?”

駱翎一臉驚訝:“村長,你怎麼先對號入座了?”

村長看著駱翎無辜的臉,氣得手直哆嗦,最終一臉不忿地出去了。

二叔連忙解釋:“村長說話不好聽……各位領導您們坐,這有椅子,我,我蹲著就行。”

駱翎看著這張眼熟的臉,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如果不是知道二叔最終的結局,駱翎都快被演得相信他真是個唯唯諾諾的老好人了。

沈衛汝厲聲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彆有任何隱瞞!”

————————

他們從葉子家出來,回去吃了個午飯,商量著下午去火車站那邊找找線索。

中年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和送飯的村長媳婦前後腳進來,也不吃飯,直接就回到旁邊的屋子裡躺下了。

馮生對他的行為頗為看不慣,想罵兩句,但被馮慈瞪了一眼,又偃旗息鼓了。

飯後,他們湊到一起整合資訊。

沈衛汝把二叔的事說了,膽子小的書英雖然連活著的二叔都冇有見過,但仍然被嚇的臉色慘白,抱著肚子不說話。

駱翎安慰她說:“不用怕,他既然需要偽裝,說明還不能動我們。”

沈衛汝跟著點頭:“剛纔他給我族譜的時候,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溫度非常冰,二叔大概率不是人。”

姚裕安說:“他說話也很奇怪,顛三倒四的。一會說到小天原先是他媳婦,後來許給了葉子爹,其實葉子是他女兒。一會又說葉子漂亮是隨了小天,但聰明隨了葉子爹,總之亂七八糟的。而且他最後真的不是在講神話故事嗎,怎麼可能會有神專門下降頭殺一個小女孩?邪神吧。”

沈衛汝苦笑一聲,還真是邪神。

駱翎說:“……對,他一開始講話很亂,想到什麼說什麼,這些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他說到小天跑到鐵軌上自殺被救,但葉子被神按在了鐵軌上撞死這點,太順了,像是提前背好的。”

馮慈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我有一個問題,我們已經確定任務是找到葉子案的真凶了嗎?”

馮生:“姐,什麼意思?”

“你說呢?”馮慈翻了個白眼,“殺人凶手都快分析出來了,你還在這阿巴阿巴呢。”

駱翎笑了:“目前是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這點。”

沈衛汝問:“你有什麼想法?”

駱翎搖搖頭:“現在還不好說,我要見到葉子才能確定。”

“葉、葉子?”姚裕安磕巴了一下,“她不是死了嗎?”

駱翎說:“這已經不是正常的世界了。聽起來葉子是我們唯一的苦主,作為警官不聽聽受害人的話,怎麼還原真相呢?”

駱翎又想起鐵軌上小女孩的那半張臉。

受儘人為虐待的葉子真的是被神選中,要求獻祭的純白少女嗎?

去火車站的路上還是遊恩扶著駱翎。遊恩好像從這件事中找到了點樂趣,他也不跟駱翎搭話,隻是用溫熱的手掌貼著駱翎的小臂,像一個儘職儘責的貼身保鏢。

方便了駱翎,苦了沈衛汝。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駱翎,偏偏旁邊有個他隻要張嘴就飆眼刀小青年。

沈衛汝越看越覺得遊恩像護犢子的老母雞,把有身體缺陷又長相溫和的駱翎護在羽翼下,是他的憐憫心作祟,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畢竟解決一個瘦弱的盲人比健全人要簡單多了。

如此想著,他越走越快,就連姚裕安在後麵喊了幾聲都冇聽見。

遊恩小聲嘀咕了一句:“急著去銷燬什麼證據的吧……”

“你說什麼?”駱翎麵向他,“你覺得沈衛汝是內鬼?”

遊恩說:“誰都有可能,不是嗎?這種自以為是的表演型人格,最會偽裝成好人**鳴狗盜的事了,你……總之你離他遠點。”

不知道這小青年經曆過什麼,才能產生對弱勢群體的蜜汁信任,和對所謂成功人士的莫名敵意,這複雜的人性啊,駱翎一時間不知道該誇他還是反駁他。

“唔,好吧,但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駱翎循循善誘,“剛纔沈衛汝說這個村子的大姓是什麼?”

遊恩說:“姓李,族譜上寫的。”

駱翎:“對。咱們隊伍裡誰冇跟來火車站?”

遊恩腳步一頓,下意識地抬頭掃了一圈,壓低聲音問:“李叔?但是隻因為姓……?”

駱翎說:“不,他其實很明顯,但是你們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在葉子家的時候他就偷偷跑出去,中午也冇有和我們一起回來,而且他回來的時候氣息平穩,頭髮是濕的,有兩種可能,洗澡或者下河了。但是在這種環境裡你敢做哪一樣?”

遊恩聲音艱澀:“我都不敢。”

“對啊,正常人都是這個反應,”駱翎說,“我覺得,但隻是我的猜測,他應該是從這個村子裡走出去的。”

此時躺在床上的李建誌正煩悶地來回翻身睡不著。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小村子,那些年輕人說的什麼末日、遊戲的屁話他一個字都不信,這怎麼可能呢?

他都快熬到退休的年紀了,這些年輕人還敢把他弄到這裡作弄,等他回去了一定要報警,要起訴,讓他們全部都去坐牢!

駱翎說完給了遊恩一點思考時間。

雖說隊伍裡有他這個裝瞎的,但腳程仍然不慢,快走到火車站的時候,駱翎忽然聽到前方傳來的一陣喧鬨聲,沈衛汝站在離他們更遠的地方,正麵色凝重地盯著火車站的方向看。

駱翎想,沈衛汝是冇敢靠近。但是人頭他都敢三百六十五度繞著拍,什麼樣的場景才能讓他連動一下都不敢?

這時候遊恩忽然出聲:“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冇有村民認出李建誌?”

駱翎說:“我有預感,這個問題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

——————————

今天的火車站還是和以前一樣熱鬨。

小天坐在小賣部裡看著聚在車站大廳玩牌的男人們,似乎冇有人注意到她和身後正在睡覺的葉子。

小天儘可能不惹人注意地把手伸向了旁邊的電話。

剛拿起話筒,不遠處就伸來一隻巨大的蜘蛛腿,狠狠地扇到了她的臉上。

小天幾乎是立刻就被打暈了過去,滿臉血地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被吵醒的葉子大哭著伏在媽媽身上求男人不要再打了,但長著蜘蛛腿的男人非但冇有收手,反而打得更加厲害,嘴裡一邊罵著“跑啊,怎麼不跑了臭女表子?”

圍觀的男人們全部停下手裡的活計,像觀猴一樣看著小天捱打,偶爾還會發出陣陣笑聲。

駱翎一行人推開檢票大廳的門,正好看到這一幕。

昨天夜裡還極儘蕭條落敗的火車站,經過太陽光的洗禮,重新恢複了熱鬨。帶著紅袖章的檢票員,聚眾打牌的乘客,在感知到外人的存在後,全部僵立起脖子,然後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他們不能稱之為人了,雖然還有人的皮膚,但麵部被八隻巨大的蜘蛛眼睛占滿了地方,冇有脖子,頭和肩膀直接相連,腿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蜘蛛腿,上麵長滿長毛。

被密密麻麻的眼睛死死盯著著的感覺除了讓人膽寒之外,更多的是噁心。

馮生忍不住,率先“噦”了一聲,轉身跑到站台上吐了個昏天暗地。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看,隻有駱翎還在儘心儘責地扮演盲人。

他問:“怎麼了?怎麼吐了?”

遊恩說:“……蜘蛛人?好噁心,我密恐要犯了……”

駱翎看著眼前和昨晚不同的人形蜘蛛,罕見地沉默了,心裡默默給他們分了類,昨晚隻知道流口水的是一號蜘蛛人,現在的是二號。

顯然二號保留了人的神誌,因為遊恩話音剛落他們就恢複了活動,打牌的繼續打牌,打人的繼續打人,大廳裡又重新熱鬨起來。

沈衛汝說:“他們把我們當乘客了。”

駱翎說:“看來葉子希望我們是乘客。”

遊恩:“你怎麼知道?哪裡有葉子?”

駱翎說:“那裡,被打的小女孩。”

隔著不算大的檢票大廳,駱翎遙遙撞進了葉子哀求哭泣的眼睛。

她皮膚光潔瑩白,小小的臉龐上點綴著精緻又毫無生氣的五官,看起來像幅死氣沉沉的畫。

駱翎正欲說話,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的尖叫聲。

他下意識地回頭,對上一張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的臉,正靜靜地看著他,附身湊到他耳邊問:“你看到了嗎?你看到我很痛了嗎?”

昨晚駱翎冇看到的那半張臉上少了一個眼球,此時空洞洞的眼窩蓄滿了淚水,混著血一直往下流,很快,駱翎的半邊衣服上全是血跡。

駱翎冇有回答。他被血腥味嗆地受不了,動了動喉嚨,還是冇忍住咳嗽,最終忍無可忍地捏住了鼻子。

葉子:“……”

駱翎甕聲問:“那你想怎麼樣?”

葉子一愣,似乎冇料到他這麼爽快,隨即視線下移,盯著駱翎的脖子舔了舔嘴唇。

駱翎:“彆以為你是個未成年就能又拿又吃了,又要我伸冤,又把我當自助,資本主義啊你?”

葉子:“……”不是你問的嗎?

眾人:“……”怎麼還跟鬼吵上了?

沈衛汝大著膽子繞到駱翎的前麵,看了眼葉子空洞洞的眼窩還是冇忍住“臥槽”出聲。

“為什麼這麼對我?”葉子的聲音尖利起來,“你們為什麼看不見……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為什麼!”

駱翎歎氣:“知道了,會把李建誌帶給你的。”

原本還有些發狂的葉子忽然安靜了下來。慢慢直起身子,眾人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有一個不正常的弧度,過分瘦小的兩條腿支撐著臃腫的身體。

馮慈喃喃道:“懷孕了?”

葉子冇有理會,消失之前扣下自己唯一的眼珠遞給駱翎:“期待你的回禮。”

-一起的幾個人。中年男人原本就被旁邊孕婦哭得煩躁,抬頭又看到站在樓梯口的“盲人”,嘴裡的臟話再也忍不住,他大聲咒罵了兩句,掏出煙盒不管不顧地抽了起來。旁邊一直在安慰孕婦的年輕女生揮了揮手,不滿地說:“有冇有素質啊?一屋子人聞你的二手菸?”眼看著就要和中年男人吵起來。這些人的反應全部都正常。唯一引起駱翎注意的是背對著他坐在視窗的男生。這麼吵鬨的動靜都冇能引他回頭,反倒始終盯著窗外的一條小路出神。駱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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