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可我根本不認識對方。回府後,葉荷在我耳邊八卦我才知道,那姑娘名叫夏千凝,是戶部尚書的小女兒。傳聞夏千凝從小修習醫術,更是在藥穀求學過一陣子。我點了點頭,隱約知道對方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並不在意,轉身鑽進我的藥房研究毒藥。我猜夏千凝是在記恨我是藥穀傳人。我也猜到了估計夏千凝頂替了我醫治陸今安的事情。藥穀向來低調不愛出現在世人麵前,也冇人會揭穿這場欺騙。而我和師父一脈相承地低調,簡而言之就是...-
遇見陸今安時,我在施粥救濟流民。
這是世家貴族安撫民眾的手段。
這是我第一次施粥。
但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見陸今安。
我與他的第一次見麵,是在藥穀。
那時他身中劇毒雙目失明來到了藥穀,如同喪家之犬。
師父知我醉心毒術,便說:“等你解開這小子身上的毒時,便是你出師之際。”
師父嘴上是這麼說,可我明白他其實是想讓我有一個玩伴,多說說話。
我每日蹲守藥房足不出戶,一點這個年紀的活潑都冇有。
我點了點頭。
我對陸今安冇興趣。
可我對他的毒十分感興趣。
我日夜守著他研究他身上的毒。
我不怎麼愛說話,最多的交流也不過是:“張嘴,喝藥。”
我的藥有多苦我自己清楚,可陸今安從未喊過苦。
他笑嘻嘻地接下瓷碗一口悶下。
我沉默地看著他。
每次喝完藥,陸今安都會在我的藥房坐上許久才離去。
那日也不例外,隻是我瞧見他哭了。
淚珠子洇濕了裹眼的棉布,他說:“我是不是再也看不見東西了?”
我無措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傾身抱住了我。
我下意識地掙紮。
他卻死死抱著我哽咽:“求求你,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淚水洇濕了我胸前的布料,濕漉漉的觸感讓我很不舒服。
-我讓葉荷去找哥哥。我則坐在隱蔽上的石頭上調整呼吸。我想,夏千凝不是傻就是瘋,竟然敢在宴會上給世家女子下藥。身後傳來踩斷樹枝的聲音,我警惕轉頭。禦花園萬花叢中顫巍巍地冒出來一個腦袋。我認出來人,是太子殿下週西塵。他是一個天生的傻子,卻因他是皇帝唯一的皇子,所以被冊封為太子。但這身份也讓他在宮中備受欺負,皇帝對他不管不顧。周西塵見到我後眼睛一亮,他跑了過來說:“姐姐,姐姐,你也迷路了嗎?”他扯著我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