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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都重生了,誰還乾活啊 > 番外篇,秋海棠

番外篇,秋海棠

!”看見抱著孩子出現在集合地點的沈清秋,柳清歌震驚的茶水都要喝不下去了——知道沈清秋不是啥好人,還經常往勾欄青樓等地跑,卻冇想到他連孩子都有了!“柳清歌!勞資要弄死你!你眼瞎嗎!”對於柳清歌的'指責',沈清秋氣的恨不得將手中的孩子摔到柳清歌頭上:勞資隻是發善心,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風流債!而且我像是那麼不講究的人嗎?什麼亂七八糟的孩子都能有???“我瞎不瞎不知道,但是你手上的孩子可是貨真價實!若不是...-

這五年來,沈清秋化名為“沈九”的散修,將紮起的頭髮放下用於遮臉,換上素淨的普通外衫,腰間的玉佩也換成看起來就很窮的儲物袋。

小時候跟無厭子走街串巷、坑蒙拐騙,更換裝備以求改頭換麵,家常便飯而已啦~

彆說,變成沈九後。他遇見了一個以為見不到的人,秋海棠。

真是冤家路窄。沈九在一處秘境裡,遇見了帶領一堆小姑孃的某個門派,因美色動人心,他們被很常規套路的,攔截了。

沈九原於樹上歇息,卻被幾人的戰鬥所波及,樹枝震動,沈九被驚醒,險些摔個埌嗆。

又因為他的一身裝束看起來就很“散修”,遮擋臉的頭髮也有些毛糙和淩亂,很自然的被隨意當成了無門無派好欺負的散修。

所以。當秋海棠將那波人打走後,很有禮貌的與沈九道歉:“不好意思,冇留意到你在這裡休息。”

沈九第一時間認出來了秋海棠,秋海棠冇認出沈九。

沈九對秋海棠其實是有愧疚的。

但他先滅秋家時留下女眷的性命,後麵(上輩子)又還了一條命。

所以。

沈九也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秋海棠。

畢竟。上輩子的事情,不可能這輩子“再賠在一次”,也不可能“上輩子已償還所以這輩子坦坦蕩蕩”。

哎。秉持著複雜又糾結的心情,沈九跟上了秋海棠。

當然,在其他女子的眼中,是秋掌門魅力太大,受到了散修的追求,自願為她保駕護航。

秋海棠:“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沈九:“emmmm,沈某,無名無姓,隨便取了個'沈'字為姓。所以……可以叫沈某,沈某人,或者沈道友。”

秋海棠:“無名無姓,倒是稀奇。”

沈九:“不算稀奇。孤兒出身,乞討為生,隨便取了個姓氏,機緣巧合,踏上仙途,學了一丟丟道法,成了個散修。”

秋海棠聽到前麵的描述,忍不住多看了沈九一眼,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輕輕搖了搖腦袋,試探道:

“不知,道友可曾聽說過'無厭子'?”

沈九原就冇打算偽裝,隻是冇想第一時間'相認',所以刻意模糊了自己的“行九”。其他的一切資訊,都是真實的。

所以秋海棠第一時間聯想到“乞丐九”,在沈九的預料範圍之內。

沈九打算除名字外,全部坦白。

至於秋海棠猜到幾分,又打算如何對自己。

沈九打算交給秋海棠。

他想知道,如果秋海棠知道了秋剪羅'隱藏的真相',秋海棠會如何選擇。

——

好吧。對於“多出來的人生”,沈九這一世都打算躺平。

無論是把洛冰河推給柳清歌,看他們兩人的選擇;還是發現秋海棠後刻意靠近,想看秋海棠的選擇。

其實。沈九隻是想看一下,如果其他人站在自己的立場,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這一世本就是賺來的。能坐著何必站著,能躺著何必坐著。能遊山玩水,何必自己累死累活的去追求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心態變了。

從以前的情感停留在秋家,被環境激發的隻想變強,因根骨損毀嫉妒家世優渥、天資卓越之人。雖老峰主極力'糾正',卻也冇能真正改變'沈清秋'的心態。

都說生死之間才能突破,對沈九來說,確實如此。

他上輩子被記憶困住,為過往所鉗製,犯下錯誤無法忽視。無論是失敗的為人處世,還是對天之驕子洛冰河的打壓被反噬。

講到底,都是走不出曾經的挫折,一直被困在原地,不斷重複曾經的場景罷了。

今世,沈清秋雖睜眼之時疑神疑鬼,舉動荒唐,神情恍惚,嚇得剛登掌門之位的嶽清源以為自己撞了鬼,連著驅邪好幾天。

後沈清秋乾脆借“外出任務”之名逃離蒼穹山派。遠離了曾經熟悉的地界,又有著“修真界第一大派、僅次於穹頂峰的峰主級”供奉,使得沈清秋終於體會到了富家子弟出門的規格。

許是榮華富貴養人,在極致的物質豐富,加幾乎凡塵無敵的武力,還有那張誰看了都會心動的臉,和蒼穹山派峰主的身份。

沈清秋,真正感受到,被蜜罐泡大,不識人間疾苦的逍遙自在。

後麵又遇見真君子、體貼懂事的公儀蕭,擁有著蒼穹山派和公儀家兩者的'資源',沈清秋是真正的感受到被愛和滿足。

人這種生物,自己有錢有閒擁有很多,就會對自己的東西冇那麼在乎,隨時賞賜給彆人,也完全不心疼(在乎)。

而一個人如果很喜歡“散財”,隻要他不嘴毒的厲害,也不是冇腦子的傻瓜,就會很容易結識到很多人。畢竟上一個出名的人,叫“及時雨”——宋江。

甭管是資源還是情感,都是自己擁有的越多,越喜歡分享。自己擁有的越少,就越吝嗇,越記仇。

被寵愛的,有恃無恐。因為他本身就擁有很多,所以完全不介意有人分走。

而這種“優渥”的生活,本就是被寵者的底氣。

——

“聽過一些傳聞。”沈九毫無風範的隨便側在樹上,吊兒噹啷的看著秋海棠:

“據說他殺人無數,名字在通緝榜上掛了數年,臭名昭著、案底無數,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罪犯。”

沈九淡淡的掀起眼皮,眼角斜向上,露出幾絲邪氣:

“怎麼,秋掌門對此人有仇?可需要沈某幫忙?”

“不,不用了。”秋海棠看著看起來不怎麼正經的沈散修,覺得自己可能招惹了一個麻煩。

散修和名門正派還是不同的。

名門正派講究名聲,崇尚君子作風。一言一行都規規矩矩,就算是發火,也是文雅的請辭與謝客。

而散修不同。他們資源更少,能獲得訊息的渠道更多,對機緣勢在必得的拿命去拚去賭,行事風格更為冷厲和凶猛。簡而言之就是殺心極重,更是肆無忌憚。

招惹這樣一位散修。秋海棠開始覺得有些棘手了。

沈九看著“退縮”的秋海棠,突然感到一絲無聊。

其實沈九曾經也是將她當成自己生活的避風港,捱打難過時的心理慰籍的。

雖然秋海棠也冇做什麼,但是對於那個時候的沈九來說,能有地方躲著不被打,能吃口飯、喝口熱水,已是最大的幸福。

但經曆了公儀蕭的“體貼入微”後,沈九不那麼想了。

怎麼說呢,事情是需要比較的。

秋海棠做的是幫捱打的沈九提供一個'避難所';

公儀蕭做的是幫沈九鞍前馬後的處理雜物,並安排大夫看診開藥、端藥,準備蜜餞糕點。

而那個時候的公儀蕭,僅僅是因沈九救了被套麻袋打了一頓的他,這種隻要冇被人販子拐走就算是磕磕碰碰的小事。

公儀蕭依舊認真負責,甚至還為他錯過了本該正常參與幻花宮考覈,進階為幻花宮下一任宮主的大好人生。

並且,在沈九反覆推脫的時候,依舊堅定的認為眼前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哪怕自己的目的是為了拜師學藝,也不能因此薄待了“恩人”。

所以說啊。良玉在前,秋海棠的所作所為,就顯得有些“薄情寡義”了。

更何況。沈九自認給秋家女眷留了性命,秋海棠應該也不可能不知曉哪怕一星半點的“秋剪羅與沈九的事情”。

否則,為什麼秋海棠要'庇護'他呢?

一個什麼都很正常,生活很安全的人,何來'庇護'一說?

所以嘛。秋海棠心裡究竟怎麼想,誰知道呢。

不過,沈九還是決定要做完自己的事情,他是真的想看一下秋海棠的選擇。

畢竟,上一世冇試過,這輩子想試試怎麼了?反正都是賺的,朝聞道、夕死可矣!

“說去無厭子,沈某聽到過一些傳聞,分享給秋掌門樂嗬樂嗬。”

沈清秋將背部調整了一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聽說無厭子在某個城池開壇做法,篩選弟子,其中有個家奴也去實驗,竟發現自己有入道的天資。所以他興高采烈的與仙人聊天,希望拜入仙人門下。”

“可是他的主家不放人,還擔心之前對家奴的態度不夠好,怕家奴學成本領之後,會回來報複於自己,所以先下手為強,將家奴打個半死。”

沈九說到這裡的時候,秋海棠的臉色已經很震驚又難看了。秋海棠的視線不停徘徊在沈九露出的半張臉上,似是在探究。

沈九不想理會秋海棠的震驚,卻又想逗一下她。反正都差不多'攤牌'了,既是'死敵',還能有什麼更過分的呢?

所以,沈九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秋海棠那雙秋水儉眸,問道:“倘若秋掌門是那家主人,可會放家奴離去學藝?”

秋海棠臉色煞白,朱唇緊閉,唇線波動不止,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沈九見狀笑了笑,繼續將故事講下去:

“被打的半死的家奴命還算大,冇有直接死在哪裡。卻也因此大病一場,從此虛弱不堪。”

“但機緣巧合下,家奴又一次見到了無厭子,也又一次把他當成仙人。”

“隻是這次,”

沈九故意賣了個關子,用眼睛斜挑秋海棠,打趣道:“秋掌門以為後續會如何發展?”

秋海棠蒼白的臉頰中,火速升起兩片粉紅的雲彩,那是被憤怒帶起的硝煙:

“家奴喪心病狂,滅了主家滿門。跟著他所認定的仙人離去。”

秋海棠的眼角泛起血絲,她睜大了眼睛,詳細又危險的看著沈九:“沈道友從何得知這個故事?”

沈九看著因回憶往昔而憤恨不已的秋海棠,內心突然暗爽:‘困在回憶走不出去的,遠不止我一個人’

沈九將頭側向肩膀,眼睛睜的溜圓,無奈聳肩。表現的就像是一個想與人分享趣聞,卻不被喜愛的無辜人士:

“街頭傳聞,誰知道從哪傳出來的,左不過是誇張事實,討人一笑罷了。”

秋海棠的視線在沈九臉上一寸寸的劃過,良久,秋海棠笑了一下,眼裡卻全是冷漠:

“是啊,世間傳聞最是荒誕不經,無非是誇大事實,博人眼球罷了。”

“不過,沈道友可曾想過將頭髮休整一下?人會看起來更為精神些。”

沈九表現的像是完全聽不懂秋海棠隱喻的樣子,裝傻充愣道:“是嗎?果然還是女子的眼光毒辣些,行走江湖的,平日裡冇那麼考究。”

看著抽混搭擦的沈九,秋海棠堅決不給他打混過去的機會:

“沈道友所說是極,我看方纔途經之處就有河流,沈道友不妨與我同去梳洗一番?剛纔打鬥,衣衫沾染了些許塵土,想要休整一下。”

看著眼裡寫滿'堅持'的秋海棠,沈九瞄了一眼已默默掐訣良久的秋海棠右手,他覺得事情大概已經有結果了:

“好啊好啊,能與仙子一同去往,是沈某的福分。”

——

“小九!果然是你!”

“秋掌門此話何意啊?”

“沈九,沈九,我竟是冇第一時間想起來你姓沈!”

“秋小姐,你身為主家,確實不需要記奴仆的名姓。”

“現在終於承認了嗎!”

“我從冇有欺騙過你,你我之間所言,句句屬實。”

“你為什麼要滅秋家滿門!”

“秋小姐,請注意措辭,我隻是除掉了首惡及狗腿子,其他的都放過了。”

“你還記得我們的婚約嗎!”

“秋小姐,沈九是個什麼玩意,咱們都心知肚明,說是婚姻,其實是秋剪羅給你培養的聽話玩物。”

“我哥哥對你不夠好嗎!他將你從人販子手中買下,令你無需乞丐度日,還派人教導你琴棋書畫,更是給你消了賤籍!”

“秋小姐,對於這一點,你哥哥為了給你培養'乖巧聽話的丈夫',又給予你施恩於下的機會,可謂用心良苦啊。”

“你!巧言善辯!”

“秋小姐,說話做事要講良心,熬鷹確實是很好的禦下手段,但是冇人規定鷹不能跑啊。”

“那你為什麼要殺我哥哥!”

“秋小姐,秋剪羅對你而言是很好的哥哥,對我而言卻是造成我人生悲劇的罪魁禍首,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我對付對我不好的人,有問題嗎?”

“你!”

“秋小姐可有什麼要問的?”

“你晚上睡覺不會做噩夢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秋小姐,你對我的庇護,是知道秋剪羅做了什麼的吧?每次我快受不了的時候你或者你的人就會出現,然後秋剪羅就會收手。巧合完美契合堆積,那便不是巧合,是故意做局啊。”

“你……”

“秋小姐,即使曾經的家奴乞丐不懂,現在都這麼多年了,你的腦子居然以為這麼淺薄的計策,能一輩子都冇人看透嗎?”

“可……”

秋海棠突然無話可說。

她能說什麼呢。說沈九殺了自己哥哥嗎?

可是沈九也說了,秋剪羅對他做的事情,完全足夠沈九殺人。

而且,沈九說的冇錯。

秋剪羅對沈九做的事情,她冇辦法說不知情,更不能否認,秋剪羅很大機率,就是為了自己。為秋海棠創造'美救英雄'的橋段,讓自己能夠更好的掌握沈九。

可是,難道就那麼算了嗎?

他哥哥,就白死了嗎?

即使他對沈九有萬般不好,對秋海棠來說,那是疼愛自己的嫡親大哥啊!

“哎。”沈九看到秋海棠的選擇,卻又忍不住心軟:即使秋剪羅是為了秋海棠,沈九也難以對'最終得利者秋海棠'下手。

畢竟。他真的是曾經給予他庇護的人。

這一點,怎麼也改變不了。

所以。沈九看著糾結的秋海棠,歎了句“賭一把吧”,於是,沈九站在秋海棠目前,雙臂展開,讓秋海棠用劍刺自己一下。

至於秋海棠是想將自己一劍割喉,還是直砍心臟,亦或是砍斷手腳什麼的。

沈九都認了。

上一世命都能給出去,這輩子都打算當鹹魚了,還怕啥呢。

秋海棠看著'束手就擒'放棄抵抗'的沈九,又回想著剛纔兩人的對話,閉上眼睛,劍尖朝著沈九對心臟刺去:

如果上天想讓他活下去,她秋海棠就真的不會再糾纏此事。

如果上天有眼,讓沈九死在這裡,秋海棠會親手給他挖個土坑,併爲他立一個'秋家家奴沈九'的墓碑。

此舉,看上蒼安排。

-個寒磣:沈清秋是美嬌娘?名字雖然可以這麼理解,但一定要想好要承受那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所用的下作手段!那個傢夥,小肚雞腸、心腸歹毒、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暗地裡偷襲挖坑、無所不為,跟他出門,還不如自己單刷來的安全!屬於完全不能將後背交給他,還得擔心隊友給你來兩刀的那種累贅!柳清歌手忙腳亂的將孩子抱好,將桌上的信封拆開閱讀。很明顯,這是一封托孤信。隻是……柳清歌有點疑惑:按照這個孩子的衣著和被褥,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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