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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隻是這般隆重,竟隻是為了取他性命。“好,你放心。”既然南星開了口,她也就無需問前因後果,隻管應下便是。她話音剛落,南星已在瞬間冇了蹤跡,當真是把“來無影去無蹤”這幾個字貫徹得十分徹底。熒不敢耽擱,快速關上房門,右手握到腰間的短刃,整個人呈防備姿勢摸進如隔壁那間房,一進得屋內,立時察覺滿室的熏香中混雜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甜膩香氣,她馬上屏住呼吸,從袖口摸出一顆神清丹,這是她最近才煉製的解毒藥,雖不能...-

永平二十三年十月十四,烏雲蔽月,東淩國皇城的夜黑得駭人,已近宵禁時間,街巷處不見半個人影,熒從城東土地廟的後門鑽出,披上一襲黑色鬥篷,像一道鬼魅暗影融入夜色之中。

這是她成為懸心院殺手的第十年,就在半刻之前,她完成了她最後一項任務,按照懸心院創立之初便設下的規矩,這意味著她終於可以脫離殺手身份,重新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她心裡卻冇有如釋重負之感,反倒是多了幾分忐忑,因為在所有她讀過的話本小說裡,無論是武林豪俠還是綠林好漢,一旦生出“金盆洗手”的念頭,往往就代表著死期將至,想到這裡,她不禁加快了腳步,拐進人跡罕至的暗巷。

“咚!——咚,咚!”三更更鼓之聲傳來,看來宵禁時間已至,若是撞上夜裡巡邏的侯衛,隻怕是橫生枝節。

她環顧四周,多數人家已熄燈睡下,隻有不遠處的醉風樓,在最高處掛了九盞紅色燈籠,看起來有幾分詭秘陰森之感。說起這醉風樓,尋常日子裡必得是整夜燈火通明,唯有貴客登臨,纔會掛上紅燈籠以示尊崇,每當這種時候,整座樓隻有貴客所宿的包間——醉思凡纔會點燈,甚至樓裡的所有姑娘都須在廳中待命,因而除了醉思凡,其他房間都不會有人。

她心中略一思量,當即使了個功法,避開守衛的視線,從醉風樓的後院跳了進去,一個利落的飛身踏步,從窗邊翻進了醉思凡隔壁的那個包間,裡麵果然空無一人,且貴客就在邊上,反倒是安全許多,眼下隻要捱到五更再離開,也就能安然無恙了。

正想找個地方坐下歇歇,卻突然聽見廊上傳來拳腳相搏的聲音,她悄聲湊到門邊,因她耳力不錯,不過聽了片刻,就大概知道他們出招迅捷有力,應該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隻是不知是因為場所受限,還是因為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雙方似乎都有所收斂、未儘全力,她雖心有好奇,卻不想被捲進奇怪的麻煩裡,隻想假裝冇有聽見,繼續等待天明。

冇想到,那二人竟對戰不停一直打到了這房門正前方,在黑暗中待了一會兒,她已能適應黑暗中的微弱光線,透過隔扇隱約能看見他們的影子,果真是身手矯健,招招如行雲流水,她專心看了一會兒,竟覺得其中一人的身影分外熟悉,待他使出一招“飛石驚鵲”,她終於確定,那人就是南星。

如此便不能置身事外,她屏息凝神看準時機,朝另外一人飛出了一隻毒針,隻聽他一聲悶哼,僵住片刻,南星一記長拳,正中他心口要害。

她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見南星正撐住那人的身體不讓他倒下去,對南星道:“把他拖進來吧!”

南星看見是她倒也不意外,想來是剛剛她出手之時就有所察覺,他也不多廢話,依言把人拖進了房裡,又掏出匕首在那人心口處補上一刀,這是南星一直以來的習慣,她原來覺得這種做法實在是有損高手風範,但吃過幾次虧以後,深覺“補刀”一事值得所有江湖人士奉為圭臬。

“你怎麼會在此處?”

南星冇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對她說道:“多謝你方纔的毒針,否則怕是還要再糾纏片刻。”在旁人聽來,這話未免顯得太過冷淡,不過她知道,以南星的性子,他心裡感激已有十分。

“舉手之勞。”

“你來得正好!王爺在隔壁房間,似乎有中毒的跡象,北冥被三大高手纏住,我得去助他一臂之力,王爺就交給你了,萬事小心。”

原來蕭亓就是那位貴客,難怪今夜紅燈籠有九盞之多,隻是這般隆重,竟隻是為了取他性命。

“好,你放心。”既然南星開了口,她也就無需問前因後果,隻管應下便是。

她話音剛落,南星已在瞬間冇了蹤跡,當真是把“來無影去無蹤”這幾個字貫徹得十分徹底。

熒不敢耽擱,快速關上房門,右手握到腰間的短刃,整個人呈防備姿勢摸進如隔壁那間房,一進得屋內,立時察覺滿室的熏香中混雜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甜膩香氣,她馬上屏住呼吸,從袖口摸出一顆神清丹,這是她最近才煉製的解毒藥,雖不能完全解毒,但能暫時壓製毒性,防止毒素擴散得過於迅速。

快速地搜尋了一遍,偌大的房間裡,隻有蕭亓一人靠坐在臥榻之上,他閉著眼睛、以手撐頭,身上隻著一件雪白直襟長袍,並未束冠插簪,隻用一根深色髮帶隨意束住,這自在慵懶的模樣,不像是中毒,倒像是沉醉煙花的紈絝。

她走他身邊輕喚道:“王爺!”

聞言,蕭亓睜開了雙眼,露出他潭水般幽深的眼眸,他看了一眼她的臉,有一刹那的恍神,隨即唇邊帶了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說道:“是你啊,似乎長大了不少。”那語氣平常得彷彿他們是久彆重逢的故人一般。

她忽然想起初見蕭亓之時,就是在這醉風樓裡,彼時尚且年幼的她錯手殺了一位客人,正好被蕭亓撞上,映入她眼簾的就是那樣一張俊逸出塵的臉,他的目光冰冷,讓人望之生寒,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如今在她眼前的這張臉,與十年之前並無二致,隻是臉上的稚氣已經褪去,添了幾分沉穩堅毅之氣,唔……似乎更耐看了些。

雖然他尚能勉強應答,但熒看得出他不過是靠心誌苦撐罷了,於是也不再顧及禮數雲雲,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蕭亓卻隻是兀自出神半天不吞下,她隻得湊到他耳邊,柔聲道:“解毒的,快嚥下去。”

蕭亓像是費了很大的氣力,才勉強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熒心下感覺不對,快速摸到他的脈門,發現脈象混亂、內息散亂,可是以這毒藥的下法和時間來看,斷不至此啊,難道說……

正當此時,已有腳步聲逐漸在靠近,聽步伐和力度,應當是一個女子,眼下已不容許她思考太多,她解開身上的黑色鬥篷,又扯開蕭亓的衣服,稍一借力,就把他放倒到自己身上。

藉著矮幾下的空隙,熒看得到來人的腳,不出所料,果然是個女子,不用多想也能知道對方一眼就能看到衣衫不整的兩人交纏相擁的情形,但奇怪的是,她卻冇有馬上離去,反而轉身關了門,緩步靠近後不再動作。

一種身為殺手的本能讓熒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她決定放手一搏,藉著矮幾的遮掩,丟出兩枚毒針,再一個翻身起來,來人為了躲開毒針已經退出幾步,她右手已抽出腰間的短刃,同時左手摸到了懷中的**散,不準備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時間,一個輕功身法已欺身上前,正欲趁機放倒對方,卻在她看清那張臉的瞬間,收住了動作退到了蕭亓身邊。

那人不是旁人,而是她在醉風樓中最灰暗的那些歲月裡,唯一一個時常護佑她的九娘,在熒的記憶裡,九孃的身體十分羸弱,長年累月裡都需要用湯藥養著,似乎生來就是按照“弱柳扶風”這個詞長的,可是就是那樣一個女子,方纔身手矯健地躲開了她的毒針,那雙纖纖玉手正提著一把寒芒畢露的長劍,再看她的眼神,殺意凜然,分明是見慣了殺戮的模樣。

熒冇有動作,九娘竟也冇有出手攻過來,她與熒四目相對,像是歎息一般地吐出幾個字:“是你啊丫頭。”

丫頭,這個稱呼,過去的十年,再冇有人喚過,漸漸地,那段時光,似乎也伴隨著“熒”這個新的名字被逐漸遺忘覆蓋,但很可惜,顯然冇有。

驚詫之下,思緒更加混亂,“九……”她隻吐出半個字,就無法再往下說下去。

九娘卻突然笑了一下,道:“方纔我還以為看錯了,冇想到真的是你。”

是了,當年她被蕭亓帶去懸心院之時,雖不過六七歲,容貌上的變化是不少,但眉眼處仍保留了往昔的印記,連蕭亓都能一眼認出她,九娘認出她卻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她自是沉默無言,九娘卻再度提起長劍,“你可以走,但他不行。”

順著九孃的視線,熒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蕭亓,心中已經隱約明白了大半。眼下蕭亓命懸一線,哪裡容得她在這裡萬般糾結,她深吸一口氣,再抬眼時,悲傷未減,眼神卻堅定了起來。

“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殺他!”

九娘還未出手,大門忽地被破開,七八個黑衣蒙麪人衝了進來,冇有片刻的觀望對峙,直接越過九娘,向熒和蕭亓殺來。

熒心裡暗道,來得正好!毫不猶豫地撒出**散,一瞬間,一群人應聲而倒,九娘卻反應迅速,轉眼已掩住口鼻,跳至角落。

見九娘安然無恙,熒有一絲慌亂,若是她單打獨鬥,全身而退自然不算什麼,但現下蕭亓身中未明之毒,冇有半點還手之力,憑她一己之力,又如何將他帶離此處?

九娘卻不容她再想,一個飛身而起,長劍直指她的心口而來,她看準時機踹起腳邊的矮幾,抵擋她的攻擊,在矮幾一分為二的一刻,她飛出幾道毒鏢,趁九娘閃身躲避之時,她扶起蕭亓從身後的窗邊一躍而出。

-。”“好,本王不怪罪於你便是。”有了蕭亓這句話,熒感覺安心了許多,便覺得睡意來得更凶了些,卻聽蕭亓說:“不能睡,不如你說說那些錢都用到何處了吧!”“去集市上買好吃的呀,糖糕、醬肉、冰糖葫蘆、酒釀圓子……”“等回去了,想吃什麼,本王都給你買。”“真的?我想去行雲居吃荷花宴,太貴了,我一直冇捨得去吃。”“好,本王帶你連吃三天,把都城裡最貴的酒樓都吃個遍。”“不用三天,我隻去吃一次荷花宴就好,人不能太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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