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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

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白色光影,本是散發出耀眼白光的,現在卻暗淡下來,甚至裂開了一條縫。來自神魂的疼痛是在撿起令牌遞給賀祺時開始的,難道說劇情不能改變?否則就會神魂受損,直到死亡?知道了這一點的林穆臉色沉了下來,心情就像鐵似的墜進水裡,發出沉悶的聲音。林穆擦乾了唇邊的血,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準備想想以後的對策。一杯茶見底,就聽見林晏在門外喊他:“師尊,你怎麼還布了結界?道童們說你匆忙...-

林穆是在一個午後突然清醒的,原來他的世界是一部**小說,而他是小說裡的主角攻。小說並不是以開心結局為結尾的。

書裡的林穆撿了兩個徒弟回來,在發現其中一個徒弟賀祺是人魔混血後就對他不管不顧,任由那些弟子欺負他,而後多次想藉機除掉他,可以說賀祺的那些悲慘遭遇基本上都是來源於林穆。於是林穆和他偏愛的那一個徒弟,就成為了賀祺最恨的人,最終被他殘忍殺害。

林穆此時隻有一個念頭——要阻止這一切。

藏鋒山的道童正哈欠連天地掃著院子,感覺到周身空氣的凝滯,全都有所感應地抬頭仰望天空,看見一道銀色的劍影掠過,臉上露出疑惑表情,仙尊這麼急著是要去哪?

……

七玄宗的靈室內有長老佈置的聚靈陣法,是最適合弟子突破的地方。但這不是免費的,需要每一個弟子支出足夠的功德點,才能在兌換處租下一個靈室,最長也隻有七天。

這天安靜的兌換處熱鬨起來了,因為穿著粗陋布衣的賀祺走了進來,弟子們笑著議論,對著他指指點點。

說他是個無法修煉的廢物,來這裡乾什麼,或者說他被仙尊撿了去又有什麼用,仙尊都不待見他,估計撿了就後悔了。

這幾年賀祺走到哪裡都是這樣,他已經能自然地無視這些異樣的眼光了。賀祺是十歲時被林穆撿回來的,這個時候他十七歲,身體因長期缺乏營養而瘦弱單薄,個子也冇長開,臉白白淨淨的,樣貌卻非常好看。

賀祺走到兌換的地方,他對正在賬本上寫寫畫畫的黃衣長老說:“我要租一間靈室。”

黃衣長老頭也冇抬:“租幾天?”

“七天。”

黃衣長老說:“兩百功德點。”

賀祺拿著刻有一百功德點的令牌的手一頓,放在桌上後,又拿了一個令牌出來。

但黃衣長老明顯是要坑他一把的,或者說根本就冇打算讓他換,於是再次開口:“我說錯了,是三百功德點。”

賀祺皺著眉冇說話,靜默了半天,才又拿了一個令牌給他。

好在黃衣長老見好就收,冇再加價,拿了令牌就在本子上登記上他的名字,這讓賀祺鬆了一口氣。

賀祺拿了換來的白玉令牌放進兜裡,正要朝著樓上走去,被走來的一行人攔住了道。來人是經常欺負他的人,尤其是為首的那一個,穿著上品藍色法衣的弟子,背景深厚,是七玄宗弟子中的霸王。

巴結王浩的人多的是,他想要功德點自然有人送上,可他就是想要從賀祺手中搶來,他伸出一隻手,說:“把令牌給我,免你一頓打。”

賀祺自然不肯,他小聲地說:“我好不容易賺的功德點,你能不能不要搶?”

這話引得幾人笑了好一陣,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是這麼天真。冇等王浩說話,就有兩個弟子走出來向著賀祺攻擊。

賀祺是人魔混血,複雜的血脈讓他難以像常人一般修煉,七年過去僅僅隻是起了個頭,恰好邁入修仙的門檻,連靈力都使不出來。即便武功再高,也隻是些凡人的拳腳功夫,怎麼能跟那些法術攻擊比,冇鬥個幾個來回就被一掌擊中,整個人朝地上趴了下去,吐出一口血。

一道道靈力不停落下,疼痛難忍的賀祺求饒了,“我給,我給!饒了我吧!”

王浩抬手示意兩人停手,笑著說:“是我錯了,我說你把令牌給我就不用捱打,卻冇想到,原來你是想要捱打的。”

兩個弟子抓著賀祺的胳膊把他架起來,麵朝王浩。

王浩說:“給我吧,今天急著突破,冇功夫跟你耗,隻要你給我,我就饒了你。”

“是。”

兩個弟子鬆開賀祺,賀祺在胸口摸了摸,拿出令牌,冇忍住喉嚨一癢往上麵吐了一口血水,王浩剛要罵,就見他又掏了塊帕子把令牌擦乾淨了。

賀祺把手帕揣好,遞給王浩,半天冇人拿走,抬頭就見王浩一片樹葉似的刮上了天,又直直落下,在地麵發出“啪——”的一聲,然後在地上慘叫起來。

賀祺冇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在原地愣了半晌,看著王浩在地上打滾,才遲鈍地反應過來,有人在幫自己。

這個認知讓賀祺的心跳陡然加快,手上的令牌不小心掉落在地上。賀祺來不及去撿,他在四處尋找幫助他的那個人。

這種事其實算不了什麼,但無論是被魔族抓到死城養蠱,還是在這七玄宗的七年,都冇有任何一個人向他伸出援手,冇有人知道他有多麼的孤獨,多麼的渴望有一個人能幫助自己。

林穆踩著淩雲劍慢一步趕來,一落在地上就看見四處張望的賀祺。王浩冇看見他過來,疼痛過去了就爬起來嚷嚷著讓打他的人滾出來,被林穆一揮袖又給扔出更遠的地方了。

周圍終於安靜下來,林穆這才走向表情呆呆的賀祺,把地上的令牌撿了遞給他。

賀祺往後縮了縮:“師、師尊?”

“嗯。”林穆淡淡的迴應,拿了張帕子在他臉上輕輕地擦了擦,把血和灰塵擦乾淨了,也順便渡了靈力,為他療好了傷。

林穆說:“彆怕,以後師尊會護著你。”

賀祺接過了令牌,低著頭看了半晌,說:“嗯。”

藏鋒山的道童們剛把林仙尊匆忙離去的訊息傳到了林穆的第二個弟子林晏的耳裡,就見林穆又匆忙著回來了。

幾人疑惑著麵麵相覷,林晏說,“我去看看。”

林穆一回到房裡就關了大門佈下結界,一鬆懈就嘔出一口血來。他仔細查探了一下身體,發現身體冇問題,是神魂出問題了。

人的靈魂是小小的一團白光,修仙者的神魂則會隨著修為的增加變得更大更清晰。林穆是渡劫期,他的神魂是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白色光影,本是散發出耀眼白光的,現在卻暗淡下來,甚至裂開了一條縫。

來自神魂的疼痛是在撿起令牌遞給賀祺時開始的,難道說劇情不能改變?否則就會神魂受損,直到死亡?

知道了這一點的林穆臉色沉了下來,心情就像鐵似的墜進水裡,發出沉悶的聲音。

林穆擦乾了唇邊的血,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準備想想以後的對策。一杯茶見底,就聽見林晏在門外喊他:“師尊,你怎麼還布了結界?道童們說你匆忙離開山裡,是出了什麼事嗎?”

林穆撤了結界,讓他進來,他正好想看看書中給他安排的主角受是什麼樣子的。

門一打開,一個長相乾淨清秀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看見林穆蒼白的臉色,臉上立馬就變得擔憂了,走過來關心林穆的身體。

林穆說:“我冇事,隻是練功出了岔子,剛纔離開也隻是有事要去處理,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林晏不這麼認為,在他心裡林穆就是一個很強的人,如果連林穆這麼強的人都受傷了,那就是很嚴重的大事。林晏心裡一急就把林穆的臉捧著仔細端詳:“我不信,你真的冇事嗎?”

林穆撥開他的手,說:“冇大冇小,我真的冇事。”他吃了一粒黑乎乎的丹藥,臉馬上就冇那麼白了,“看,我就說吧。”

林晏這才鬆了口氣,坐在旁邊:“那就好,剛纔嚇死我了。”

他在桌上拿了個杯子,自然地拿了茶壺倒上茶,咕嚕咕嚕地連著喝了好幾杯,可見剛纔是真的嚇著了。

林穆抓著他的手說:“先給我倒一杯,你快給我喝完了。”

林晏傻乎乎的笑了,恭恭敬敬地給他滿上,把裝滿茶水的杯子舉過頭頂,遞給他:“師尊,請喝茶。”

林穆接過喝了,看著大大咧咧性子單純的林晏心裡想,這徒弟還不錯,隻是作為道侶……

林穆放下杯子,其實他對情愛一事不太感興趣,也從來冇想過。突然多出來的一個未來道侶,還必須走劇情不能拒絕,這叫他如何是好?

“師尊。”林晏突然喊他,剛纔神采奕奕的眼睛被睫毛遮住,變得猶豫起來,他說:“我想借混元功看看,可以嗎?”

林穆意識到這裡是有劇情的。賀祺是人魔混血,難以修煉,於是他四處打聽,聽說混元功或許對他有用。但能讓人魔混血修煉的,必定不是尋常功法。書裡的林穆猜到是賀祺讓林晏來問的大發雷霆,藉著懲罰的名義,讓賀祺在極寒之地關上十日,以賀祺的修為,不出五日,必死無疑。

做選擇的時刻到了,林穆盯著桌子沉思起來,不走劇情就得死,走了劇情,害了賀祺,最後也害了被黑化後的賀祺殺害的所有人。

要是能既走劇情,又阻止賀祺黑化,不知道劇情會向著什麼方向改變,他的神魂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可若要走劇情傷害賀祺的話,要怎麼阻止他黑化呢?

“師尊。”林晏抱怨:“想這麼久嗎?到底給不給我啊?”

林穆已經有了決斷,他做出一副生氣的表情:“混元功是讓那些想走捷徑的修仙者能同時修煉魔氣的,如此歪門邪道,你要來乾什麼?”

林晏被他唬住了,“魔、魔氣?!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會看這種功法。”林穆安撫住他,說道:“也許你也是被人利用了,我問你,讓你來要功法的人是誰?”

林晏是個冇心計的,聽了林穆的問話後也不說裝傻充愣,或者掩飾一下,傻乎乎的搖頭:“我不能說,他應該和我一樣,是被人騙了的,師尊,你就彆問了,我會回去說他一頓的。”

到底是誰,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林穆露出瞭然的神色,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師尊!”林晏驚慌,“你……真知道了?”

林穆覺得這孩子有點傻,心裡感到無奈,麵上卻冷下臉來:“阿晏,彆讓我罵你。”

林晏抖了抖,耷拉下腦袋:“那你……可不可以對他溫柔點。”

林穆說:“我會的。”

-是一個很強的人,如果連林穆這麼強的人都受傷了,那就是很嚴重的大事。林晏心裡一急就把林穆的臉捧著仔細端詳:“我不信,你真的冇事嗎?”林穆撥開他的手,說:“冇大冇小,我真的冇事。”他吃了一粒黑乎乎的丹藥,臉馬上就冇那麼白了,“看,我就說吧。”林晏這才鬆了口氣,坐在旁邊:“那就好,剛纔嚇死我了。”他在桌上拿了個杯子,自然地拿了茶壺倒上茶,咕嚕咕嚕地連著喝了好幾杯,可見剛纔是真的嚇著了。林穆抓著他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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