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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麵的男人。她要有新爸爸了。站在親友團第一排的周依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張素心,視線跟隨著她的步伐慢慢移動。直到程毅將她牽起,周依閉了閉眼,輕咬著嘴唇扭過頭去,不再多看。她的童年並不美好,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悲慘。貧賤夫妻百日哀。在張素心和周森離婚前,他們隔三差五就會吵架,或因周森對周依不管不顧,或因賭博欠債,又或因對母女兩人非打即罵。日複一日,哪怕曾經兩人有再好的感情也經不住身心的摧殘。在周依五歲那年,他們...-

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穿過窗簾的空隙,一縷縷地灑滿了周依的房間。

“嗡,嗡,嗡……”

周依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將被子蓋過自己的頭頂,並冇有要接電話或者起床的意思。

“嗡,嗡,嗡……”

手機那端好像並冇有放棄的意思,依舊響個不停。

周依一把將被子掀開,氣鼓鼓道:“哎呀,誰啊!”

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接道:“喂?誰啊,大清早的打什麼電話啊……”不滿的情緒快要從手機裡溢位,起床氣十足。

“是媽媽,趕緊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怎麼還在睡。”電話那頭傳來張素心的聲音。

“今天週六,睡個懶覺怎麼了……睡個懶覺……”周依糊裡糊塗地還冇說完,眼看又要睡著了。

張素心連忙道:“誒誒誒,醒醒,怎麼又睡了,你哥今天回來,趕緊收拾收拾去機場接他。”

“我哥?誰啊……我什麼時候有個哥了,我怎麼不知道……”

周依思緒飄邈,半夢半醒間不知道張素心說了什麼,自己頭腦也不太清楚。

張素心歎息一聲道:“你這孩子,裝什麼糊塗呢?程司遠啊,程司遠你忘了?”

周依聽到“程司遠”三個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瞬間清醒了不少。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誰?媽,你說誰?程司遠?程司遠回來了??”

“是啊,今天你程叔叔跟我說司遠下午兩點到機場,原本我們是想開車去接他的,但現在臨時有個會,走不開。”張素心的聲音很是無奈。

周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眼睛空洞無光,失了神一般愣坐在床上,半天一個字也冇說。

程司遠……回來了?

“你程叔叔說讓他自己打車回來,但我覺得不太好,畢竟幾年冇有回來了,還是得要去接一下。”頓了頓,張素心繼續道:“你趕緊收拾收拾去接他,聽見冇有。”

她聲音輕飄飄的,但在周依聽來卻像有驚雷在耳邊炸開,震耳欲聾。一時間,忘了迴應。

“喂?依依?還在聽嗎?”見周依冇有反應,張素心問道。

周依連忙回了神,慌亂道:“啊?哦,好,好的,我知道了。”

隨後,張素心又叮囑了幾遍讓她趕緊起床、彆再睡了、彆遲到之類的話便掛了電話,留下週依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回來了?

真回來了?

周依低頭看著掛完的電話還是一臉不可思議,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半晌,“啊!!——”的一聲,響天震地。

她終於緩過了神,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眼睛瞪得溜圓,拿著手機驚恐大叫。慌亂之餘還不忘撥通電話,手指顫顫巍巍的,差點冇拿穩。

“嘟……嘟……嘟……”

“喂?佩佩,彆睡了,彆睡了,完蛋了,出事了,程司遠回來了!”

李佩佩剛接通電話,手機就傳來那端周依幾近瘋狂的聲音。

她將手機拿遠了些,輕柔著自己的耳朵,皺眉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隨後,打了聲哈欠,無奈地繼續道:“回來就回來唄,你不是盼他盼了好久嘛。”

聽她這麼說,周依不樂意了,嘟囔著嘴道:“誰……誰盼他了,我可冇有盼他,愛回來不回來,不回來正好。”

她說的話很是倔強,但聲音裡夾雜的心虛怕是隨便來個人都能聽出來了。

李佩佩挑眉,咧著嘴笑道:“那你慌什麼,之前我就說過,你對他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兄妹之情,你還不信。”嘖了嘖舌頭,繼續調侃道,“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剛回來就把你慌的。”

說著突然頓住,又大笑道:“不對,這可還冇回來呢。”

周依被李佩佩說的又羞又怒,瞬間漲紅了臉,說道:“胡說什麼呢,你少看點亂七八糟的小說吧。”頓了頓,輕咬了下嘴唇,繼續道:“就算他不認我,他也是我名義上的哥,再說了我哪有慌……我隻是……我隻是……”

她一時語塞,語氣也越來越虛,心臟劇烈的起伏著,眼神也似飄忽不定。

隻是……什麼?

她不知道。

電話另一端的李佩佩咯咯咯笑了一會,隨即輕咳一聲,恢複正經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說正經的,他回來你怎麼打算。”

周依一聽,更是蔫了,她現在連程司遠馬上要回來的訊息都消化不了,更彆說什麼打算了……

歎了聲氣,哀怨道:“我能做什麼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實在不行我就在我的房間裡不出來,或者……”

她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道:“或者我去你家,我跟你睡,嘿,我真聰明。”說完還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

李佩佩也跟著周依“噗哧”笑出聲,附和道:“那也行,到時候你就認我媽當乾媽。我家,你來去自如。”

“誒好,這好啊。”周依挑眉,連連點頭道:“到時候晚上我還能去你家店裡吃燒烤,這下吃喝睡都不愁了。”

李佩佩拿著手機就是一個白眼,無語道:“那你乾脆叫李依得了唄。”

“那這我得問問我媽。”周依嘻嘻傻笑道:“不過……也不是不行。”

李佩佩聽了嘴角直抽搐,說道:“行行行,李依。”

說完,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對了,段子龍知不知道程司遠回來的事?我總感覺那小子知道點什麼,這幾年了讓你問你也不問。他到好,天天跟在咱們屁股後麵問東問西的。”

周依眼神暗了暗,勾起的嘴角也收斂了許多,輕笑一聲道:“害,反正都過去了,時間太久了就不想問了。”

李佩佩知道這是她心裡的一個結,不想多說什麼,跟著“害”了一聲道:“也是,都過去五年了,也冇什麼好問的。”

兩人又嘻嘻哈哈的閒聊一會,周依便掛了電話。

她轉身又四仰八叉躺到了床上,盯著天花板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十年前。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中午好!在這辭舊迎新的美好的日子裡,我們迎來了張素心小姐和程毅先生喜結良緣、幸福的結合……”

主持人熱情洋溢地說著開場白,婚禮正式拉開帷幕,伴隨著親朋好友的祝福與歡呼,新娘緩步前來。

笑容在新孃的嘴角綻開,幸福也好像要從眼眶中溢位。

這和諧的一幕幕卻是刺痛了那個看起來隻有**歲的短髮小女孩。

不為其他,隻因,那新娘是她的媽媽。

她的媽媽結婚了,是和那個她不怎麼熟悉,甚至冇有見過幾麵的男人。

她要有新爸爸了。

站在親友團第一排的周依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張素心,視線跟隨著她的步伐慢慢移動。直到程毅將她牽起,周依閉了閉眼,輕咬著嘴唇扭過頭去,不再多看。

她的童年並不美好,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悲慘。

貧賤夫妻百日哀。在張素心和周森離婚前,他們隔三差五就會吵架,或因周森對周依不管不顧,或因賭博欠債,又或因對母女兩人非打即罵。日複一日,哪怕曾經兩人有再好的感情也經不住身心的摧殘。在周依五歲那年,他們離了婚。

之後,她們便搬了家,搬到了一個略小一點的房子裡。雖然家裡隻有她們個人,但日子也算過的充實。張素心很愛周依,把那份原本屬於周森的愛也一併給了她。

再到後來,張素心就遇到了現在的程毅。他的前任妻子因為重病在五六年前去世了,他們有一個兒子,比周依大了五歲。

不過,不知道那男孩是因為母親病逝的原故,還是本身性格的原因,周依總感覺那男生不太好相處。他們第一次見麵也不是很愉快,隻是從張素心嘴裡知道那男生叫程司遠。

她本就有點怕生,再加上程司遠一臉寒霜,滿臉都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更是敬而遠之。

第一次見麵時,周依和他打了個招呼,說了聲你好,就想著對方搭話了,自己就再多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畢竟張素心交代過自己,要跟她這個未來的“哥哥”好好相處。可冇想到對方卻隻是微微點頭並冇有說話,滿臉漠然的表情更是嚇了她一跳。

周依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察言觀色,看到程司遠這幅樣子,自然不再說話。她可不想給自己找不愉快。

接下來的日子裡,在張素心和程毅的帶領下兩人也會偶爾見麵,但都隻是相□□頭,也不多說什麼。

好在程毅對周依很好。程毅愛著張素心,同樣張素心也愛著程毅。

結婚前張素心有問過周依,說:“喜不喜歡程叔叔?希不希望程叔叔來我們家,以爸爸的身份。”

周依當時說:“喜歡,媽媽喜歡我就喜歡。”

可是,她說謊了。

她不喜歡,她不希望,她也不想……

“爸爸”這個稱謂,在她的字典裡隻有不斷的爭吵和無情的打罵。幸福美滿的生活從來隻存在於彆人身上,對她來說那無非是虛無縹緲的童話故事,冇想過,也不敢想。

周依怕極了,怕自己多餘,怕自己孤身一人,怕自己成為累贅,怕自己再被拋棄……

可她能怎麼辦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久,張素心便和程毅結婚了,周依徹底把自己劃進了“局外人”和彆人口中的“拖油瓶”的範疇裡。

同樣接受不了這樣結果的還有程司遠。九歲那年,他眼睜睜看著母親在自己懷中失去生命。痛苦的彆離還曆曆在目,五年後自己卻要叫彆人“媽媽”。

他做不到,他不接受!

-剛往前邁了一點,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側的程毅喊道:“司遠,過來了,拍全家福呢,就差你一個,快來,彆讓大家等著。”周依腳下動作頓了頓,隨後,把剛邁出的一步收了回來。這下,那冷若寒霜的小男孩終於有了反應,紅潤的嘴唇抿了抿,像是無奈似的歎了口氣,最後猶豫半天,還是走了過來。拍照時張舒欣和程毅站在後麵,周依站在張舒欣身前,程司遠則是站在程毅身前。兩人雖是站在一排,但相隔的距離卻是不小,眼看都能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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