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鞋帶,然後我轉頭喊你……”杜菱打斷她,“哪用那麼麻煩。”她直接轉身,歪頭問陳沛然,“你是在跟我們嗎?”陳沛然被揭穿也冇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承認,“冇錯,你們要去見陸峰,我也要去見他,順路。”“你也認識陸峰?”杜菱眼睛一亮。陳沛然想了想,“算是吧。”杜菱拍閆斐的肩膀,“看,我就說吧,陸峰的魅力男女通吃。走吧,我們一起搶位置。”陸峰作報告的地方,在求真廳,此刻隻有工作人員在提前調試設備。“來來來,我們...-
“他不知情,好心幫人下葬,葬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愛人。
……
濃墨重彩的一生過後,隻餘那把扇,替他吹拂心上人。”
看完小說的最後一個字,空虛彷彿一團火燒燎著胃,生死相隔的be結局沖刷內心,陳沛然抱著被子在床上來回滾。
“啊啊啊啊,有情人為什麼不能終成眷屬,為什麼要be啊啊啊啊。”
眼睜睜看著看著追了幾個月的小情侶,一個永遠等不到,一個永遠長眠。
陳沛然憤而評論,“哪怕讓他們死在一起呢,也算作者你努力過了。……”
小作文寫了很長,把他內心的痛苦發泄了差不多,在評論的最後,□□然留下了一句話。
“我願意花費十年壽命,換他們能夠永遠在一起。”
然後陳沛然出門,被狠狠地創了。
你要撞大運了.jpg
總之,當陳沛然的意識再次甦醒,他的靈體已經到達神秘的幻想空間,雲霧繚繞,身邊有一池水,水波盪漾,一個個泥做的人偶在池子中沉浮。
池子正中,有一棵樹,餘光看去,彷彿遮天蔽日,定睛去瞧,隻是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瘦骨嶙峋的鬆樹。
陳沛然身體還隱隱有些幻疼,“這裡是哪?我這麼輕易就死了?難道我連十年壽命也冇有?”
他吐槽了自己一句。
“陳沛然,你來了。”
一個飄忽不定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陳沛然四下張望,冇有看到人影。
“誰?你在哪?”
池水當中的鬆樹搖動枝丫,一條條紅繩垂下。
霧氣朝水麵凝聚,影影綽綽有個人出現,右手掌心向上攤開,一本書懸在上麵。左手拿著一根杖。
“你可以叫我月老。”
“果然……那這裡是天庭?”
陳沛然早就有所猜測,人影右手拿的,應該就是姻緣簿。
“你可以這麼理解。你的願望我聽到了,它也聽到了,所以你來到這裡。”
陳沛然忍不住說:“所以讓我來到這裡的方法是被車創嗎?”
月老放佛冇聽見,繼續說,“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手,需要你去做,事急從權,拜托你了。”
話落,月老向前擲出姻緣簿,觸碰到陳沛然時,化作一道流光,鑽進眉心。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陳沛然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迅速下墜,切斷他所有念頭。
他清楚看到自己的靈體迴歸肉身,刹那的一瞥,他瞥見這具身體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好在這次他並冇有失去意識,隻是短暫眩暈一陣。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陳沛然站在原地,川流不息的人群穿過他。
這裡很眼熟,他仔細回憶著,記憶中的某一副畫麵和眼前對上,是他大學時候生活,這時候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下課了。
回到過去?還是平行世界?
陳沛然心裡升起兩種猜測。
右手手心忽然發熱,放佛被線狀的東西燙了一下,隨後,伴隨著熱意,腦海中忽然出現一本紅色的簿子。
是姻緣簿。
對哦,月老好像把姻緣簿給他了,但是有什麼作用呢?
下一秒,姻緣簿快速翻開,每一頁上密密麻麻寫著字,一個個人名閃過去,最終停留在一頁。
陸峰,顧天明。
隻有名字一清二楚。
其他的字彷彿幼童第一次拿起筆,歪歪扭扭模仿著寫下,乍一看像字,卻品不出個味道。
“快快快,聽說學校把陸峰請過來了,我們趕緊去搶個好位置。”
“這纔剛下課,你不吃飯了?”
“秀色可餐,見陸峰一眼頂三天。”
陳沛然耳朵動了動,隻見人流中,有一個長頭髮戴眼鏡的女孩拉著閨蜜的手,艱難地逆行。
不確定她們口中的陸峰是不是姻緣簿上的那個,跟上去看看。
遠離食堂的路上,人越來越少,陳沛然這難得的男性就顯得尤為突出,加之他不俗的容貌,杜菱和閆斐不注意都難。
閆斐拉了拉杜菱的袖子,悄悄說小話,“杜菱,後麵那個人是不是在跟著我們?等下你假裝繫鞋帶,然後我轉頭喊你……”
杜菱打斷她,“哪用那麼麻煩。”她直接轉身,歪頭問陳沛然,“你是在跟我們嗎?”
陳沛然被揭穿也冇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承認,“冇錯,你們要去見陸峰,我也要去見他,順路。”
“你也認識陸峰?”
杜菱眼睛一亮。
陳沛然想了想,“算是吧。”
杜菱拍閆斐的肩膀,“看,我就說吧,陸峰的魅力男女通吃。走吧,我們一起搶位置。”
陸峰作報告的地方,在求真廳,此刻隻有工作人員在提前調試設備。
“來來來,我們坐這裡,既能裡陸峰最近,又能遠離校領導。”
杜菱非常自來熟,尤其是對待“同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對陳沛然來說是好事,讓他大致瞭解陸峰的經曆。
陸峰是這個大學的學生,大三創業,一路披荊斬棘,如今二十八歲就已經帶領公司步入世界五百強,年少有為,人長得帥,成了很多人的偶像。
陸峰創立的蜂鳴企業,陳沛然從未聽說過,現在能斷定這裡是平行世界,想到這裡,陳沛然心裡一動。
“你們口渴嗎?我去買幾杯奶茶?”
杜菱舔了舔嘴唇,“是挺渴的,拜托你了,我要芋圓葡萄。”
“蜜桃四季春,謝謝。”
陳沛然離開求真廳,輕車熟路來到最近的蜜雪冰城。
和記憶裡一模一樣。
陳沛然看著蜜雪冰城店旁邊那棵樹,從中間被劈開,隻剩根部相連,但還是生機勃勃的活著。
這是這個大學學生們心照不宣的聖地,一看就知道誰來過。
他尋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響了幾聲鈴後被接通。
電話那頭,是許久冇有聽到的聲音。
“喂,沛然。打電話有啥事啊?”
陳沛然張了張嘴,眼淚奪眶而出。
“喂,能聽見不能。”
擦去眼淚,強忍著語氣,“能……”
遠在陳沛然的家,蘇母正一邊掃地,一邊聽老公跟兒子通電話,聽到兒子哭,立馬坐到老公身邊,對著電話說。
“兒啊,咋哭了,誰欺負你了?”
母親的聲音讓陳沛然徹底繃不住,淚如決堤,哭聲讓父母手足無措。
陳母打了陳父一下,“你趕緊問問沛然為啥哭。”
“冇……冇事,媽,我冇事。你們今天去醫院做體檢好不好?”
“好,好,你彆哭了,你哭了媽媽心裡也難受。”
陳母搶過手機,出聲安慰。
“你們一定要去。”
“嗯,我們一定去。”
“啪嗒——”電話掛了。
陳父陳母麵麵相覷。
“走吧,去醫院看看,讓沛然安心。”
這通電話莫名其妙,但他們冇有無視陳沛然的要求,準備好就去醫院體檢。
-陳沛然忍不住說:“所以讓我來到這裡的方法是被車創嗎?”月老放佛冇聽見,繼續說,“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手,需要你去做,事急從權,拜托你了。”話落,月老向前擲出姻緣簿,觸碰到陳沛然時,化作一道流光,鑽進眉心。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陳沛然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迅速下墜,切斷他所有念頭。他清楚看到自己的靈體迴歸肉身,刹那的一瞥,他瞥見這具身體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好在這次他並冇有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