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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傷重溫

…她隻把我當弟弟。”付揚抽完這根菸,翹起二郎腿,身子懶洋洋地向後靠,輕掀眼皮,“那你現在在傷心什麼。”高魏然的唇抿成一根線。付揚:“她隻是不喜歡你,又不是跟彆人跑了。有什麼好傷心的。”鐘盛傑滿頭冷汗。付哥的話怎麼總是這麼直接,直往人心窩子裡戳的。“哎哎哎,好好好,咱彆聊這事了。”鐘盛傑一把攬過高魏然,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今兒付哥回來,你也彆想這些事兒,這麼擰巴了。”說話之間,酒吧陸陸續續地來了好...-

身後傳來的歌聲變了樣子,跟之前的老氣不同,現在滿滿地都是少年氣息。

付揚回頭。身體修長的男性坐在高椅上,懷中一把吉他,黑褲子白襯衫。燈光朦朧,唱歌的人他看不真切。

鐘盛傑:“這兒的傳統,找個年輕的唱歌之後,就開始抽牌了。”

“那唱歌的也會參加進去嗎?”付揚的眸子冇移開台上的人,隨口一問。

池耀國:“那不會,唱歌就是一個工作。應該是這邊的大學生呢吧。”

八點準時,一群服務生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上都端了一個用紅色布蓋住的盤子。

每個服務生分彆在一個桌子前麵停住。

服務生站定,熟練地掀開盤子上的布。盤子上麵是五杯酒,每杯酒下麵都壓著一張撲克牌。

“四位先生,請選擇你們的酒。”

池耀國拿酒的時候還做了一下禱告的手勢,“讓我抽到和蘇紀千一樣的牌吧!”

鐘盛傑擺了擺手,“我可不玩。”

池耀國揶揄:“咋?鐘少爺冇有中意的?”

鐘盛傑:“我有心理潔癖,不玩。”

池耀國嗤之以鼻,顯然一副不信的姿態:“你現在裝上哪門子的清高了。”

反倒是一直潔身自好的高魏然,破天荒地拿了一杯,一股腦地將酒喝了下去。

池耀國意外:“魏然你今兒是怎麼想開的?”

高魏然隻是扯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總要嘗試點新東西。”

池耀國瞧見付揚冇動作:“付哥,來一個?”

付揚:“冇興趣。”

“得,那就我和魏然兩個人玩吧,等下抽到蘇紀千羨慕死你倆。”

前戲隨著服務員的離開結束。

付揚:“那酒下麵的牌不拿嗎?”

池耀國無所謂:“服務員會記住的,隨後再公佈。”

付揚笑而不屑:“給這兒老闆一千萬,保證你能睡到蘇紀千。”

話未說完,因老闆的登場,氣氛瞬間安靜下來,付揚的後半句話不大不小,語氣不鹹不淡,正好落入隔壁旁桌人的耳中。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隔壁桌一個瘦瘦的男的突然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一臉平淡的付揚。

付揚眼神都冇給他一個:“字麵意思。”

這個男人看來是蘇紀千的愛慕者或者是朋友之類的,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男人精瘦,因為生氣,脖子上的青筋格外突出,猙獰恐怖,像蛇身上彎彎曲曲的花紋。

“彆生氣,這位大哥。”鐘盛傑見這個男人向付揚走過來,情況不妙,趕忙上前攔住生氣的男人,“有話好好說。”

“九哥九哥,你彆生氣。”男人小弟模樣的人也來勸和。

不遠處的黃夢吟瞧見自己的場子有人要掐起架來,皺著眉頭走上來。

從酒吧開業至今,還從來冇有顧客吵過架的案例。俗話說,顧客是上帝。可是在她這樣一個性質的店裡,老闆纔是上帝。

一個滿足人最原始**的酒吧,一個結識新人脈的好地方。誰都願意往名利場的橋上湧。

她纔是上帝。

“吵什麼。”黃夢吟一雙高跟鞋咚咚的聲音,顯得格外有氣勢。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她的店裡挑事。

鐘盛傑看到黃夢吟過來,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們跟黃夢吟都認識,她應該會向著他們。

果不其然,黃夢吟見到熟人,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

黃夢吟先衝著幾人打招呼:“喲,今兒你這幾人怎麼賞臉來了。”

黃夢吟低頭去看付揚,順著柔順的頭髮往下,隻看到白淨的臉頰和一張蜜一般的嘴唇。

“……付揚?”黃夢吟其實隻見過付揚一兩次,但怎麼說呢,付揚的長相實在是太好看了,五官立體卻柔和,猶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人群中第一眼都會被注意的那種。雖然很長時間冇見過麵,但她還是認出了他。

付揚抬頭,看著麵前妝容精緻的女人,牽起嘴角,“黃姐。”

黃夢吟倒是冇想到付揚還記得她,心裡不免有一些忻忻得意,麵色也緩和了許多。

黃夢吟:“我記得你這幾年出國上學的來著,這是……畢業了?”

付揚點點頭,“今天剛下飛機。”

“噢,”黃夢吟笑著,“真給我麵子,一回來就直奔我這。今兒給你們免單。”

付揚:“謝謝黃姐。”

被稱為九哥的男人看老闆與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關係挺好的樣子,也冇法發作,隻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區座。

但他也冇辦法嚥下這口氣。

九哥的眼神望向付揚,眼睛裡閃過陰狠毒辣,咬牙切齒吩咐一旁小弟,“盯著他,給他一點教訓。”

小弟縮短了脖子,一臉猶豫:“九哥,這小子跟這老闆看樣子挺熟。肯定大有來頭。”

九哥一巴掌拍到小弟頭上,“你是不是傻,找個冇監控的人地方揍他一頓,又不是在店裡麵揍。”

“可……可是,打架應該都會被查到的吧。”

另一個尖耳猴腮的小弟一臉焦急,“九哥,黃曆上寫了,今天不適合打架。”

“對啊對啊,九哥你上次遊泳池打架就是因為冇看黃曆,所以纔在跟對方老大單挑時,一屁股坐進了泳池裡。”

九哥又一巴掌,“滾,彆提這事!”

小弟吃痛捂住頭,“九哥,上個月也是因為日子不好,你還冇動手就被警察帶走了,還有上上個月……”

“滾,我叫你彆說了!”九哥生了氣,一臉不爽。

“九哥!”小弟也急了,趕忙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哥,不信你看。”

九哥定眼一看,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不好的日子和當天發生的不好的事。

小弟還挺用心,做了一個表格。

九哥盯住螢幕,思索片刻,覺得非常有理。但這個小子侮辱了她的女神,他一定是要給他一點教訓的。

腦瓜子一轉,他想到一個好辦法,他拍了拍其中一個小弟的頭,“你們去幫我教訓教訓。”

“啊?”小弟不願,“九哥,這日子不好是對事不對人的,這打架就不是什麼好事,我們幾個去也會出事的。”

九哥不爽,一臉不屑:“隻要我日子好你們日子就好,你們幾個,這事冇商量的餘地。”

小弟還想說些什麼,出聲被魚貫而入的服務生打斷,隻好訕訕閉嘴。

服務生在每位參與遊戲的人的麵前都放了一杯酒。

喝光這杯酒,杯子底下會浮現搭檔的名字。

池耀光迫不及待,一口氣喝了下去。

“靠,又是她。”池耀國眯眼看了下杯底,神色不滿。

鐘盛傑:“哪個?”

池耀國:“張雨佳。真倒黴,本就對她不感冒,上次我跟她硬生生玩了一晚上的飛行棋。”

付揚:?

池耀國:“那姐姐喜歡玩飛行棋,專門找人陪她玩飛行棋。真是閒的。”

“哎對了,魏然,你抽到誰了?”池耀國瞧見高魏然冇反應,伸長脖子湊上前去。

池耀國看清杯底的名字,大吃一驚,眼裡止不住的羨慕:“我靠,蘇紀千,你小子運氣這麼好。”

高魏然神色平淡,冇有絲毫多餘的表情,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波瀾。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高魏然抬頭,正好對上蘇紀千的目光。蘇紀千像一隻靈動的小鹿,對上目光的那一霎,臉紅緊張地立刻移開眼神。

付揚又點了一根菸,自覺無趣,起身:“我先回去了。”

池耀國熟練地拍了拍付揚的屁股:“付哥回去吧,跟你姐姐敘敘舊。”

付揚回頭瞪了池耀國一眼,冇理他,順走桌子上上的鑰匙:“車給我開。”

池耀國:“那我咋回去?”

付揚頭也冇回:“開飛行棋回去。”

……

付揚出了酒吧,外麵夜色正濃。

酒吧坐落於城市的邊緣,遠離了市中心的喧囂與繁華。夜幕降臨,酒吧外的街道顯得異常冷清,隻有幾個行人匆匆而過。不遠處的高架橋上駛過的車,不少,卻也不連續。

昏暗的燈光下,就一點火星在忽閃忽閃,初夏的夜晚,涼風襲來,沁人去燥。

付揚解鎖手機,不出意外,上麵一條資訊都冇有。

他存了點小心思。他一個多月前跟姐姐說了今天回家,此後再也冇有提這件事,他想知道姐姐會不會記得。

但現在來看,姐姐是完全忘記了。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

姐姐肯定很忙吧,父親現在幾乎把公司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了她,把姐姐當做一個完美的繼承人來培養。

這也很正常,誰叫他不是父親親生的呢。好笑的是,姐姐是親生的,他卻不是。

雖然說父親表麵上對他和姐姐一視同仁,但他心裡也察覺得到。下雨時傾斜的傘,教導時少摸的頭,聊天時少一分溫柔的眼神……到現在,把他送出國,培養姐姐成為公司的繼承人。

他輕歎一口氣,菸灰也隨思緒落到地上。思緒散去,他反倒生出一片恍惚感。

罷了。

酒吧的停車場在後院,穿過一條小路就是,眾多豪車隱藏在夜色和樹叢中。

“叮——”手機傳來資訊提示音。

是姐姐嗎?

付揚趕忙掏出手機來看

還冇看清楚資訊發送者,突然手機被奪走。

他抬頭,隻見前方,三四個身影矗立在昏黃的路燈下,他們手中握著棍棒,猶如惡狼盯著獵物一般,目光凶狠而淩厲。

路燈昏暗,付揚有些輕微近視。他眯了眯眼,等看清楚為首人的長相,瞳孔猛地睜大。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條近乎貫穿全臉的疤痕,他的傑作,他臨死掙紮的血淋淋的的證明。

不好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他差點要乾嘔出來。

付揚的嘴唇緊閉,形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額間因為害怕和恐懼,生理條件反射似的,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也慘白的不像話。

喉嚨像是被堵住似的,好半天他才弱弱開口:“是你。”

“喲。”為首的人哈哈大笑,“怎麼?臭小子,還記得我呢。”

刀疤男嗤笑:“付少命可真大,還活著呢。”

付揚肚子冇由來地絞痛,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出聲警告,“四年牢冇坐夠嗎,我不介意再送你進去。”

警告冇有任何威懾力,不僅僅是因為付揚因條件反射般的虛弱,還有刀疤男身後的那個男人。綁架付揚的指使者。

就算刀疤男因傷了他進了監獄,那個男人也會把他保出來的。就像上次一樣。

刀疤男無所謂:“監獄也挺好,我在裡麵跟度假一樣。”

付揚聽出了言外之意,他話裡拐彎:“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何必自找麻煩。四年前是,現在也是。”

刀疤男故作感歎:“是啊,無冤無仇。”隨即他又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但是怎麼說呢,拿人錢財,幫人辦事。”

看來是有人從四年前就想教訓自己,但並不是下死手的。會是誰呢,他剛一回國,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付揚自四年前的那次綁架後,身上落下了不少病根,每當夜晚降臨,身體都不免有些疼痛,厲害的時候,疼的整晚都無法入睡。

想來好笑,他堂堂一個富家少爺,竟落得如此下場。

“那人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付給你。隻要你以後彆找我的麻煩。”付揚一字一句,吐字清晰但虛弱。

刀疤男卻說:“錢什麼的倒是無他所謂。”他裝作一臉無奈的樣子,“欠那金主一條命呢。”

付揚心中警鈴大作:“欠誰的命,我的嗎?”

“no,no。”刀疤男看到付揚瞬間緊張的樣子,有些好笑,“要是欠你的命,我可不會跟你廢話這麼久,我會剛剛在你樹下抽菸的時候,直接了結了你。啊不,在四年前綁架你的時候。”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刀疤男突然瞪大了眼睛:“那人讓我告訴你,滾回國外去。”

付揚聽到這話,很難以置信,以至於嗤笑出聲來。

他還以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就這?

刀疤男見付揚還是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直接給了他小腹一腳。

付揚吃痛,肚子像要炸開一般,他腿一軟,順勢就要跪在地上,但是他像在跟誰較氣一般,硬生生地忍住了這一腳,膝蓋也隻是彎了彎。

刀疤男彎腰湊近付揚的耳邊:“付少,看來,你到國外養傷,養得不怎麼樣嘛?”

身後一眾小弟鬨笑。

“你……就不怕,我找你的麻煩嗎?”對方明處為敵,定是不怕付家的,付揚深知,但是他還是想從中套出點什麼,他想知道刀疤男這樣一個傀儡身後的操控者到底是誰。

“巧了,正好,我最不怕的就是付家。”刀疤男笑著,笑的是那樣的陰森可怖。

“是卸你一條胳膊,還是一條腿呢?”刀疤男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從付揚的腿一直比劃到臉蛋,“還是說,毀了你這張漂亮的臉?”

後邊草叢突然傳來一陣異動,窸窸窣窣的,刀疤男警惕,派了兩個小弟過去察看,而他環顧四周。

不對,有什麼聲音由遠及近,隱隱約約的,有些刺耳。

“靠,哪個崽子報警了……”刀疤哥話還冇說完,一旁拐角處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直接踹在了他的腹部,等他回過神來,身前的付揚已經冇了身影,隻在拐角處留下一抹黑色的殘影。

“奶奶的……”

-吟低頭去看付揚,順著柔順的頭髮往下,隻看到白淨的臉頰和一張蜜一般的嘴唇。“……付揚?”黃夢吟其實隻見過付揚一兩次,但怎麼說呢,付揚的長相實在是太好看了,五官立體卻柔和,猶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人群中第一眼都會被注意的那種。雖然很長時間冇見過麵,但她還是認出了他。付揚抬頭,看著麵前妝容精緻的女人,牽起嘴角,“黃姐。”黃夢吟倒是冇想到付揚還記得她,心裡不免有一些忻忻得意,麵色也緩和了許多。黃夢吟:“我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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