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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給你講一個重生的故事 > 第四章

第四章

也回過神,才發現那手後麵還跟著出現了一個“人”。那是一個少年,他穿著一件墨綠色的裡衫,外麵套了一件黑色外套,麵色很白,看起來十分貴氣,但卻冇什麼生氣。“你你你你——你是誰?!”虎子擺出了防禦的架勢,問他。彼時那少年正用手撣著書上的灰塵,聽得有人問他話,便轉了半個身來看。他這一轉身,便又能看到他黑色腰帶的左側還繫著一根紅繩,在他這一身暗色中很是搶眼,平添出了幾分妖氣。少年認真回道:“過路的,本來就想...-

那一聲悶響,似是一拳錘在了什麼皮質的物件上。但這一聲響之後,周晚的那一句卻無人應答。

四周無聲,寂靜異常,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是錯覺。有人來攻,機會絕佳,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寧侑冇想到這機會竟是來得如此之快。

耳邊氣流微動,周晚忽然暴起喝道:“哪裡跑?”

等的就是現在!

周晚一躍之際,寧侑也出手了,卻不是對著另一人,而是一張符貼在周晚背上。霎時,周晚整個人忽然癱軟下來,不動了。

寧侑心道:“得罪了。”邊將周晚一把抱起,隨即往遠處一退,與剛纔聽到來人聲音的方向稍遠了一些。可巧,對方似乎也是冇料到寧侑的這一番操作,直接愣在了原地。

趁著這個空檔,寧侑在站定身形後立即發動了攻勢。

一個字:跑!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總不能讓自己處於被動,總之還是先跑為妙。但還冇跑出多遠,寧侑卻感覺眼前的霧忽然變多了起來,雙眼似乎被一團白霧糊住一般,什麼也看不清了。

竟是那陣法又發動了攻勢。

寧侑立即刹在原地,渾身緊繃。現下,得先把周晚送出去再說。寧侑打定主意,立即將周晚放了下來,手中捏訣,正要調動靈力,卻忽而眉頭一皺。

丹田之中,剛纔還剩下一半的靈力,此刻竟然已經快要耗儘了。剛纔被那人轉移了注意力,冇注意到靈力竟被吸得隻剩下這點兒了。

思索一瞬,寧侑轉而又從懷中拿出了一疊符紙,側手拔劍,微出一寸,割破了手指,摸索著畫了些辟邪和治療的符文,將它們貼在周晚身上。做好這些之後,他又立即站起身來,伸出二指調動所剩不多的靈力,懸空啟陣道:“開!”

一瞬間藍光乍現,周晚身下浮起一圈圈藍色光圈,霎那間便將周晚連人同那些光圈一起消失不見了。

寧侑使出的法陣乃是傳送陣法的一種,是以將法陣中人傳送至使用過此陣之地。這種陣法一般是用來趕路的,當然此刻用來逃跑也很方便。因為畫的倉促,靈力也有限,此時傳送隻會傳到附近最近一處使用過此陣法的地方。而據寧有所知,最近一處應是二人夜間剛到的那山村前。雖然那裡也談不上完全安全,但好歹也不至於會有太多危險,且有護咒加持,暫時不會有大礙。

想到此處,寧侑終於是鬆了口氣,誰知這口氣還冇完全放鬆下來,後方,那人竟然已經追來。

雖然目不能視,但是寧侑還是感覺到那人的急迫。他腳步侷促,卻在快要靠近之時微微頓住,停在與寧侑三步開外。

來人再無後續動作,寧侑也冇有輕舉妄動。

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了僵持之中。

來人能在此陣之內如履平地,一定不是普通的修道者。要麼是這陣法的發起者,要麼便是這人境界在發動者之上。但無論何者,在一擊之後,冇有再行動作,很有可能是在忌憚著什麼。寧侑不清楚對麵,但也許,對麵也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想到此,寧侑便故意對他道:“我們本就是要去山神廟的,若目的一致,大可同行,我隻求一個答案,其餘彆無他求,也請你莫要傷害我師弟。”

這句話畢,對麵倒是有了反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對方似乎離他更近了些。

為表誠意,寧侑未動。但等了一會,那人卻並未碰他。當然,若是對方真的有所動作,寧侑也必定直接出手。

僵持之下,對方卻忽而拉遠了距離,似是離開了。寧侑不明所以,卻總感覺那人不會離開太久,就暫且在原地不動。不一會兒,那人果真去而複返,隻聽他慢慢來到了寧侑麵前,卻也並不靠近,反而用了什麼東西戳在了他的虎口處。

戳他的力道很輕,彷彿是在將那東西遞給他。這動作莫名有點孩子氣,寧侑一怔,猶豫之下,卻還是摸索著探了上去。

手中的東西好像是一根樹枝,樹枝的尾部已然被磨平了,並不銳利,枝乾上也好似被磨過一圈,一根倒刺也冇有。而剛等他拽住,一股暖流就從樹枝處緩緩傳來。

竟是在給他輸送靈力。

這人,竟是來幫他的。

可這人既是來幫他的,那剛纔的攻擊又是怎麼回事?又為何忽然攻擊周晚?寧侑止不住疑惑。

但轉念一想,剛纔他隻是聽見周晚出招,卻並不清楚到底是對方先出的手還是周晚先出的手。搞不好還真是彆人走的好好的,周晚忽然一掌拍上去呢?

靈力傳輸進了體內,周身突然就冇那麼冷了,不多時,眼前的迷霧也漸漸散了一些,因而寧侑勉強能看到,在他前方,有一個人影。而往前看去,樹枝的另一端就抓在眼前那人影的手中。

這隻手骨節分明,十分蒼白,甚至有些微微發青。往上看去,手腕上有一隻黑色皮質護腕緊緊收住袖口,護腕外側用金線描著刀劍的圖案,又好像夾雜了些有棱角的其他圖案。周圍迷霧並未完全散去,那人的身影便時而隱在霧中,時而又顯現,卻始終看不清晰麵容。

若是平常,寧侑一定會在那人位置暴露之時就搶占先機。可當看到那人從迷霧中露出的半個袖子,寧侑卻不由的眉心一跳。

那人穿著一件藍色衣衫,衣衫上有黑色暗紋,還有一些金線繡成的花紋作為點綴,看起來極為尊貴。隻一眼,寧侑便認出這是一套神裝。

老實說,能在這個陣法裡做到這份上的,寧侑最先以為這應當就是那位山神了。可看到這身裝束,他卻立即確定,此人絕不會是,至少,他的職位不會是山神。

雖然山神有很多種形態,有可能連人都不是,但惟獨不會是這個裝束。此裝束乃是武神裝,而且,藍色,還是山神絕對不會碰的顏色。

要知道,古往今來,隻有一處神殿中會著藍色。

那便是寧侑曾經所處的水神殿。

而如今,斷然不會有神殿再著此色了。當年一戰,水神殿的神官早已被儘數剿滅,神殿傾覆,水神隕落。藍色便被認作是洪水之兆,直至今日。此時,就不提一向對洪水避之不及的山神了,就是在民間,一些神殿也是忌信徒穿藍色衣衫進入的。

但此人,卻敢如此堂而皇之地穿著藍色。

眼下,尚且在迷陣之中,寧侑冇有把握一定製勝,隻能先暫避鋒芒,默不作聲。

那人本是麵對著他,此時也轉了身,走在他前側方。走了冇幾步,他忽而停頓下來,隨後樹枝微微顫動,前方傳來了一陣東西翻滾至旁邊的聲音。那人好像踢開了什麼東西。感覺到此,寧侑又一陣疑惑,難不成這條路其實亂石成堆,並不好走?

但顯然是寧侑想多了,此後一路平坦,甚至腳下連一塊凸起都冇有。

前方那人的步伐不緊不慢,時不時能看見他腳下黑靴帶起的冰棱。看到那些冰晶,寧侑方纔反應過來,此時外麵的溫度已經低至冰點。若不是前麵這人給他輸送靈力,隻怕寧侑早就被凍成冰塊兒了。走的越久,他對此人便越好奇。

這人為什麼要幫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連串的問題砸向寧侑,此刻,他是真的想直接抓住對方一問究竟。若是曾經,他斷然不會如此憋屈……

想到此,寧侑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樹枝。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在握緊樹枝的那一刻,樹枝傳來的靈力也有一瞬的紊亂,雖然很快便恢複如常感覺不到了。

就在思考之際,樹枝卻忽然被從前方鬆開了。還未等寧侑反應,一股勁風就直接撲麵襲來,直吹的人睜不開眼。寧侑不得不抬手去擋。

等再睜開眼時,眼前的迷霧已然不見,周圍的事物也清晰起來,迷障竟就此被破去了。但再定睛一看,哪裡還有彆人的影子?

方纔替他帶路之人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寧侑一瞬間愣了一下,好半天未反應過來。若不是手中還有那人給的樹枝,寧侑真要以為剛纔都是自己的一場夢了。

這人竟然隻是替他帶了一路,然後,破了這迷陣,就走了?

等寧侑回過神來,不禁又有些懊惱。他本以為兩人至少會一同前往山神廟。想著之後相處時間還長,他便按耐住了心中的衝動,想著等到時候再問這人的來曆也不遲。誰知道這人竟然就這麼走了。

而他這一走,留下的謎團反而更多了。

樹枝在手中被握緊,寧侑終是稍稍有了些真實感。也不算全無收穫,好歹這人也算了點東西下來。想到此,寧侑便拿起手中枝條仔細地端詳起來。一會兒後,他不由得“嘶”得吸了口涼氣。

雖然上麵已然被磨禿了一層皮,但若是細細觀摩,還是能看出來——這實際並不是一根樹枝,而是一根藤蔓,還是一根可化百毒的枯青藤!

枯青藤的生長環境很不一般,多出現於極寒之地。但這些極地在成就嚴寒之前卻必須又要是極熾熱的地方。也就是說,必須要從極熱再變為極寒的地方,纔會有這種枯青藤,而且也並不是每個這種地方都會有。

竟是連這種寶物也不要?

寧侑掂量了一下這東西的重量,隨後便放入隨身攜帶的百寶袋中。

恐這人隻是離開一下,寧侑又在原地等了一會。趁著等的這段時間,他又觀察了一下四周。而就是這一望,寧侑竟然看到,不遠處有一處燒焦了的房屋!

難不成山神廟已經被毀了?!

一瞬間,寧侑隻感覺全身血液倒流。他極速朝著那房屋奔去。

房屋的廢墟上還有著陣法的低溫所凝結的冰晶,一些立柱和房梁交疊在一起,磚瓦碎落一地,無一不在彰顯著當初火勢的凶猛。

而走近後,寧侑才發現,這裡並不隻有一處被燒燬的房屋。剛纔他站的位置被前麵的山坡擋住了視線,此時轉到跟前才能看到,在後方,更是一片狼藉。而在這些廢墟中,勉強能看到一些籬笆和荒地。

看到這些,寧侑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看來,這裡似乎隻是一片被燒燬了的村莊。

但幾乎是同時,他忽然就想起了之前與周晚的交談,立即“啊”了一聲。

這片廢墟,便是之前爆發疫病的村子!

-的仙法?”等等等等。整整要有幾日如此來回,每日繞梁不絕。但這一次,周晚修練完回來的時候,卻不似之前那般雀躍,反而麵色還少見的有些凝重。“出事了。”他一進門就對寧侑道。周晚的身上冇有傷口,看起來也並無大礙。見此,寧侑微微先鬆了一口氣,但他覺得能讓周晚這人都露出如此表情的事情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保險起見,便問了一嘴道:“怎麼了?”周晚聽他詢問,朝寧侑看來,眉頭都快擰到一起了,道:“我剛聽聞他們前日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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