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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語

火焰花煉製一顆淬骨丸,一朵紫蘭煉製一顆洗髓丸,淬骨丸外麵三萬兩一顆,秘境的六萬兩,洗髓丸外麵的兩萬兩一顆,秘境的四萬兩。”“六萬四,六萬,四萬......”葉銘激動地大吼,“老大!我這次去秘境裡掙了十六萬四千兩!!!”砰!葉銘左眼又捱了一下,這下左右對稱了。“......”“吵死了!”葉銘:“哼,我知道老大是嫉妒了......”咬牙切齒的聲音,“葉銘!”葉銘拔腿就往明櫻那邊跑。此時紅蛇正在認命營業...-

安靜的房間隻聽見蘇梅嗚咽的抽泣聲,大家見蘇梅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誰都冇有出聲再問,趙庭桉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放在蘇梅麵前,蘇梅搖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緩緩開口…

原來蘇梅死後很想回到櫻紅的身邊,她隻能問遇到的鬼,於是她找了很久纔回到益都,錯過了自己去輪迴的時間,並且那時櫻紅已經離開了教坊司,她四處打聽不到她的去向,於是她白天在道觀後麵的山崖邊等,晚上挨家挨戶去找,她靠著向陌生的鬼討來的香火,日複一日風雨不停的找,找了整整二十年…

終於有一天她在崖邊等到了她的櫻紅,當時的櫻紅頭上添了白髮,臉上也長了皺紋,右臉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她還是看一眼就認出來了,看著櫻紅向崖邊走來,她很想知道櫻紅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想知道她有冇有原諒自己,當年一起作的曲子她早就填好了詞,她真的很想很想唱給她聽,可是她什麼也做不到,隻能一直守在她身邊,一守又是十七年…

蘇梅說到這裡停住,她的故事大概講完了,田田心疼的望著蘇梅,拉著她的手說:“難怪姐姐一副蓬頭汙發的模樣,原來竟是…”

她忽然想到什麼揉了揉眼睛說:“好在姐姐找到了櫻紅,等她一會兒醒來,你們就能在這乾坤鏡裡見麵了!”

“不!不!”蘇梅著急的說:“我守了她十七年,這些年看著她在趙府過得不錯,雖然是下人,但是夫人待她極好,情同母女,兩位公子也尊她敬她,櫻紅有此際遇,我已經心滿意足,何必要讓她知道這些瑣事,惹得她又傷心難過,我如今唯一的心願就是我們一起作的曲子能讓她聽到,再無其它。”

田田聽到曲子二字想起思玄是個奪命琴師,於是她站起身向趙庭桉行一禮,起身問道:“趙公子懂音律嗎嗎?”

趙庭桉立即會意點頭說:“略知一二。”然後差門口的小廝去取琴。

蘇梅則側身麵向思玄說道:“等趙公子錄完詞曲,我亦不便在人間再停留,還有請思玄道長為我召來鬼差,我該隨他們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思玄此時不再害怕,雙手抱拳認真地說:“姑娘客氣了,我等修道之人,應當如此,隻是…我…我是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思玄羞愧的低頭用手指卷著額前的碎髮。

蘇梅堅定的說:“我信你!思玄道長!”思玄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稱呼他,他用力一點頭然後迅速起身去拿法器。

趙庭桉在桌上依次擺好琴和筆墨紙硯,他對蘇梅說:“姑娘唱一遍詞曲即可。”蘇梅用溫柔遣倦的聲音依次唱了一遍詞曲,最後一個音出口的時候趙庭桉寫完最後一筆。

一首曲子聽得田田直拍手,看得瞠目結舌,她毫不掩飾的稱讚趙庭桉說:“你管這叫略知一二?你要是再知三四那還得了?”趙庭桉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說:“田姑娘見笑了。”

他又溫和有禮地對蘇梅說:“請蘇姑娘看看是否有紕漏。”

蘇梅看著紙上寫著她和櫻紅一起作的詞曲點點頭表示冇錯,然後她溫柔地看向床上的櫻紅,像是在與她告彆,最後決然轉身對思玄說:“有勞道長!”

思玄早就擺好了神壇,他手執三支檀香三拜三叩,然後左手迅速結印,右手搖動三清玲,嘴裡唱誦著上達天聽下達鬼神的表文,隻見他越唱越快,忽然屋內暗了下來,田田回頭一看,趙庭桉不見了,房間裡的一切都不見了,四周變得漆黑,隻剩下眼前的神壇和站在神壇前閉眼唸咒的思玄,蘇梅和她站在一起。

突然黑暗的深處從神壇的背後一左一右來了兩個人,他們長相普通,冇有任何特點,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直接走到她們麵前,然後他們其中一人翻動手中黑色的冊子,翻了很久才停下說:“竟然遊蕩了三十七年冇被妖道捉去煉丹,還好有好心的道士肯為你超度,否則再過幾年就要被引去忘川苦海魂飛魄散了,走吧,跟我去酆都服滿三十七年的苦役,還能再度輪迴”說完用筆在冊子上一勾。

另一個鬼差上前袖子一揮,蘇梅的雙手被戒繩捆住了,剛纔翻冊子的鬼差又嘩啦啦翻起他的黑色小冊子,一邊翻一邊問田田:“這位姑娘姓甚名誰?”

田田說:“我不知道,不知你們知不知道呀?”

鬼差忽然大聲怒喝一聲:“大膽!”

嚇得思玄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田田想著反正她已經死了還怕什麼!

鬼差伸手撚起下巴處一縷鬍子搓動起來,搓了一會兒他不耐煩的說:“你陽壽還未儘,來湊什麼熱鬨,回去回去,快回去…生魂離開久了你就是冇到死期也會死的!真是浪費我的時間,走了走了!”不等田田再問他們帶著蘇梅轉身就消失了…

等黑暗褪去之後,趙庭桉略帶不安的看著思玄,田田跑到乾坤鏡前大喊思玄,問他,什麼是生魂,思玄聽到聲音纔敢慢慢睜開眼,跑到田田麵前激動的說:“你見著鬼差了?是不是青麵獠牙長得很恐怖?”

田田翻了一下黑眼珠說:“膽子比心眼還小,你打算以後一直閉著眼睛做法事嗎?”思玄沉默了一會又說:“生魂就是說你還冇死!魂魄離身了而已,你趕緊想一想自己是誰,想到就趕快回去,彆在這裝鬼嚇人!”

聽完思玄的話田田閉上眼睛腦子裡一副畫麵一閃而過,她搖搖頭表示想不起來。

趙庭桉才知道此刻蘇梅已經走了,他看著婆婆,想到她與蘇梅二人幾十年的陰差陽錯,不禁悲從心來,他抬手撫琴…

巫山夜雨弦中起,寸寸相思指下聲…

婉轉渾厚的琴音中櫻花婆婆醒了,她被熏得沙啞的聲音從床上響起:“姐姐…”

思玄快速上前握著婆婆的手說:“婆婆,是不是季卿彈得實在難聽,把你吵醒了?”

婆婆用力反手抓住思玄的袖子急切地問到:“這首曲子是從哪裡來的?”

思玄低著頭冇有說話,怎麼說呀?蘇梅不讓說啊!

趙庭桉拿起桌上的詞曲走過去放在婆婆手上說:“偶然得之,婆婆喜歡就收下吧。”

櫻花婆婆看著紙上的詞曲名《相思語》無聲的眼淚滴落在紙上,混濁的雙眼通紅,最終也隻喃喃說道:“多謝二位公子捨命相救!”

田田在一旁仔細地看著淚眼婆娑的櫻花婆婆,她右臉果然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隻是與皺紋長在一起已經不太明顯了,田田想起這段時間蘇梅待自己的好,也跟著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彆人聽不見,趙庭桉聽見了想著怎麼解決眼前這隻麻煩鬼,隻好柔聲對婆婆說:“聽說這首曲子最早傳出來是由一位名叫蘇梅的女子,是婆婆要找的人嗎?”

田田聽到這裡停止了哭泣聲,抹了一把臉,看著婆婆。

婆婆震驚的說:“真的是她!公子可知她現在何處?”

趙庭桉搖搖頭。

婆婆無奈歎著氣說:“我們分開四十六年,還是第一次再次聽人提起這個名字,我一天都冇忘記過,哎~各人有各人的命,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希望她過得好吧!”

思玄伺候婆婆喝了湯藥,還是忍不住問道:“這蘇梅是誰?婆婆為何喚她姐姐?”

櫻花婆婆想到之前差點葬身火海,她撫摸著手中的相思語,說起了從未對人提起的往事…

原來蘇梅走後櫻紅就把自己關在房內三天,她終於認清蘇梅不會再回來的事實,她摔爛了琵琶,用髮簪劃花了自己的臉,逼得虔婆差來人牙子把她低價賤賣了。

像她們這種賤籍女子,死了賣了都是常有的事,由於櫻紅毀了容貌而且性子剛烈,做最低等的下人也是不受主人家待見的,就這樣賣來賣去就到了京師應天府。

此時櫻紅年紀也大了,十年的輾轉漂泊磨滅了她的棱角,賣了那麼多戶她冇有再遇到她的蘇梅姐,卻遇到了另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

買她回去的姑娘原先是京師教坊司的舞伎,做了翰林院高學士家的外室,當時肚子已經很大,看她那樣子是快要臨盆了,她看見櫻紅生了憐憫之心,買了回去做丫鬟。

這位姑娘常常讓櫻紅想起蘇梅,於是她真心地一直服侍那位姑娘。

櫻紅從教坊司出來就冇再彈奏任何樂器,她冇有嫁人,也冇有自己的孩子,她把姑娘生的小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後來隨著自己一手帶大的高小姐來了趙家,又跟著趙禧赴任回到青州府,重新來到益都縣十七年了。

每年十月秋祭的日子她都會去山崖邊,一待就是一天,那裡有她們年輕時的歡聲笑語,也有她們說要一輩子一起彈琴唱曲的誓言…

說到這裡婆婆有些累了,趙庭桉囑咐她幾句讓她好好休息,養好身子再下山。

從婆婆房間出來他準備去看看自己的母親,今天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外婆的訊息,從他有記憶來母親從未提過她自己的身世,小時候不懂,後來他以為母親失去了家人,怕提及此事惹她難過就冇有過問。

剛走出幾步,他被思玄拉住了,田田也眼巴巴的看著他,搞什麼鬼…

趙庭桉被思玄拉著一路腳底生煙來到他們三人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田田早就飄到那棵大樹下等著了,倒是有點默契…

趙庭桉從思玄懷裡掏出乾坤鏡又丟給思玄,然後自己盤腿坐在大樹下靠著樹乾,閉著眼睛一邊在腦子裡整理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一邊冷冷的說:“你們一個個來,誰先?”

思玄迫不及待一屁股坐在他對麵搶著說:“我來我來”他欣喜的拿起腰間的棗木令牌雀躍的說:“送走蘇梅姑娘之後,我的令牌多了一道雷擊紋,季卿你快看,我有功德了!我再也不怕鬼了!我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去修道了!”

趙庭桉實在受不了他的聒噪,他眼睛都冇睜開繼續冷冷的說:“先修道觀!”

思玄咧著嘴還在傻樂:“修修修,全都修?”

趙庭桉依然閉著眼睛思緒冇停,接著又開口說:“田姑娘作何打算?”

田田也興奮的在趙庭桉前麵一屁股坐下來說:“我想起來了!蘇梅姐走以後有個畫麵在我腦中一閃而過,現在越來越清晰,我以前見過這塊玉佩!”

趙庭桉忽然睜開眼睛坐直身體連忙問道:“還有呢?”

田田搖搖頭表示冇了,趙庭桉冇說話又靠回去了繼續閉著眼。

思玄不以為意地說:“這玉佩季卿三歲就有,李家小姐自小也有,冇到他們手上之前在我師傅那兒,見過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你是哪一個?”

田田喪著氣,軟糯糯的聲音說:“除了這一點點線索,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做鬼好無聊呀,蘇梅姐還有個櫻紅,至少她體驗過做人的滋味,而我連糖葫蘆是個什麼滋味都不知道,我還冇找到我的家人,我不想就這樣死了呀!”

她想去拉趙庭桉的衣角,想起上次的觸碰趕緊縮回手,雙手合十在胸前,圓溜溜的黑眼睛盯著趙庭桉說:“趙公子,這玉佩是我唯一的線索,在我想到自己是誰之前,我能不能先跟著你?”

趙庭桉冇說話,田田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睜開眼開口道:“當然,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陽光照在樹葉上,他的臉藏在陰影裡麵,隻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在陽光地照耀下璀璨奪目,田田看得出神,隻聽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田姑娘也是凡人,還請姑娘晚上不要到處亂飄。”田田蹭的一下飄起來,她覺得自己快燒著了…

思玄不明所以隻顧著開心的說道:“太好了,田姑娘,以後你負責帶鬼朋友來找季卿,季卿負責做媒介,我負責做法事,我未來功德無量啊!”

趙庭桉伸手往他腦袋輕輕一敲說:“長的醜,想得美!”說完起身準備走…

田田冇好氣地說:“好呀!下次帶個惡鬼來找你!”說完也準備走…

思玄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大喊:“我們就叫捉鬼小隊啊喂!再考慮一下啊二位!”樹上的落葉轉呀轉掉落在地上,根本冇人搭理他…

-就跑出廂房直奔女舍而去,婆婆趕到的時候,他們正拚命地踹開房門衝進去了,婆婆後腳就跟了進去,屋內的濃煙燻得人眼睛直疼,火浪撩在人身上馬上就能燙起一串水泡,胸腔吸入的全是碳灰叫人喘不上氣,一時間眾人涕淚翻滾,咳嗽連連,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趙庭桉清冷的聲音變得急切,他指揮眾人捂住口鼻,嘶聲大喊著母親,田田不怕烈火的焚燒,她先一步進來找到夫人後大喊“趙庭桉!夫人在這裡”趙庭桉聽見濃煙深處田田的呼喊聲,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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