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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和離後死對頭前夫對我死纏爛打 > 第 2 章

第 2 章

便隻身一人來到後花園,看滿池荷花開得正盛。不遠處的涼亭中,幾名世家子弟在嬉鬨。她此行與其說是為薑老夫人賀壽,倒不如說是出來躲清閒。如今她回到沈府,等著的便是賦閒在家的沈益年的勸婚碎碎念,沈綰綰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今日形勢,正所謂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綰綰,為父怕是冇能力再供養你了!”“朝中二品以上官員之子,你隨意挑,隻要你看中!老父就是捨出這張臉不要,也要為你謀一樁好親事!”“不然!不然我對不...-

沈綰綰和顧衢再見則是一年之後。

又是薑老夫人大壽,隻不過,這一年朝中風雲突變,齊帝無故暴斃,新帝繼位,一朝天子一朝臣,整個國都全然換了一番氣象。

這一年,齊國都城上空煙波詭譎,無形的朝堂爭鬥腥風血雨不斷,最惹人議論的便是沈家的落末。

沈綰綰的老爹沈益年苦心經營數十載,不曾想一朝站錯隊,成了新帝登基以後,立威開刀的第一人。

從當朝首輔,到削官罷職,沈父心有憤懣又無計可施,整日在沈綰綰耳邊怨念:

“什麼擢升太史令,加授太師銜!統統狗屁!!可憐我沈某一生忠於朝堂,卻落得如此下場!心寒呐!!”

“先帝,我不如,不如追隨您而去啊——!!”

沈綰綰作為家中小女,此時便很孝心地送上一尺白綾。

沈益年看這自家女兒這孝出強大的架勢,立刻閉嘴了。

未央宮宴,笙歌佳肴,熱鬨如舊。

沈綰綰送了賀禮,與眾人短暫寒暄後,便隻身一人來到後花園,看滿池荷花開得正盛。

不遠處的涼亭中,幾名世家子弟在嬉鬨。

她此行與其說是為薑老夫人賀壽,倒不如說是出來躲清閒。

如今她回到沈府,等著的便是賦閒在家的沈益年的勸婚碎碎念,沈綰綰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今日形勢,正所謂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綰綰,為父怕是冇能力再供養你了!”

“朝中二品以上官員之子,你隨意挑,隻要你看中!老父就是捨出這張臉不要,也要為你謀一樁好親事!”

“不然!不然我對不起你早死的娘啊——!”

說著說著,他還擠出兩滴眼淚,一副很不捨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沈綰綰不為所動,隻因她太瞭解自己這個便宜爹。

嘴上說的是為她找個好人家,實則是沈家失了勢,想在朝中找到一顆大樹傍身。

沈綰綰上麵還有兩個姐姐,從小受她爹貪財愛富的PUA,一過十八便都被沈益年“賣”進了權貴人家。

如今沈府遭難,大姐二姐家都受了牽連,於是,全部的指望就都落在了還不曾婚配的沈綰綰身上。

全家人磨破嘴皮的遊說,沈綰綰不勝其煩,好不容易找了個清淨地兒,卻還是被人給打攪了。

“宴席之中不勝酒力,特來此處解酒,叨擾了。”

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在耳後響起。

沈綰綰回過頭,便見一身著暗色官服的俊逸男子信步而來,腿上還黏著一位錦衣孩童。

待看清楚那人正是她的死對頭顧衢時,沈綰綰頓覺整個荷花池都臟了,空氣都被汙染了。

再定晴一看,那黏著顧衢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小弟。

“沈煜祁!!”

沈綰綰一聲怒吼,彰顯她這個做姐姐的權威,沈煜祁被嚇得灰溜溜地從顧衢腿上下來,轉而一頭紮進沈綰綰懷裡。

顧衢近來忙得很蒙,方纔在酒席中,還被薑老夫人抓住灌了不少酒,隱隱有些醉意,讓沈綰綰這麼一吼,倒清醒了不少。

他看著沈綰綰許久,纔想起這是曾與他有過一飯之緣,京中有名的敗家之女沈綰綰。

顧衢頓覺大煞風景,轉而看見瑟縮在她懷裡的孩童,不假思索道:

“許久不見,冇想到沈娘子孩子都這麼大了。”

沈綰綰:“…………”

“顧巡使?”

沈綰綰手裡攥著一個大巴掌躍躍欲扇,翻了個白眼:“我竟忘了,而今是該稱您一聲顧監察了,敢問顧監察可是查案查得癡傻了?”

“你我上次一彆,也不過一年時間,敢問我如何在一年之內生出這樣大的孩子來?”

“沈娘子所言極是,”

顧衢在想朝中的一樁案子,此刻想也不想答道:“一年內生出這樣大的孩子定是不可能的,如此推斷,那定是若乾年前生的私生子了……”

“顧二!”沈綰綰怒了:“睜大你的狗眼看好!這是我小弟!!!”

經她又一吼,顧衢徹底醒酒了,反應過來有些尷尬。

顧衢:“報一絲。”

沈綰綰:“……”

沈綰綰的老爹年輕時是個好色又不靠譜的,冇想到老了也不安生,在沈綰綰十八歲生日那一天,突然從外麵抱回個剛出滿月的孩子,說是他的私生子,孩子冇了母親,隻得教他帶回府中將養。

這件事在當時還鬨了一陣風波,要知道,沈綰綰那個年紀都夠格做他娘了,那麼大歲數的爹突然搞出個小弟,說出去都教人寒磣。

顧衢看向一臉驚恐的沈煜祁,心道原來這就是沈家的小兒子,一看就是從小被沈綰綰吼怕了,呆怔怔的惹人可憐。

他雖和沈綰綰互看不上,但是稚子無辜,顧衢上前摸摸他的頭,隨口問道:“沈家小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沈煜祁有些口齒不清地答了,顧衢又問:“這麼乖,那你以後想做什麼呀?”

沈煜祁哼哼唧唧了一陣,紅口白牙地說:“以後、當皇帝!”

顧衢:(o_0)

顧衢一臉震驚:這話可不興亂說啊!!

反觀沈綰綰,像是見慣了這架勢,很不在意地點點頭,抬手挎鑔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整套動作拿捏得就是一個快、狠、準。

沈煜祁捱了巴掌,愣了兩秒,哇一聲哭了出來,像鬼叫一樣。

這一通操作直把顧衢看蒙了,被哭聲吸引,遠處的目光紛紛投擲過來,沈綰綰一把薅過小弟的腦袋,皮笑肉不笑道:“舍弟疏於管教,讓顧監察見笑了。”

顧衢:“嗬嗬。”

不遠處的又一隻涼亭中,兩隻老狐狸正在納涼賞景。

聽到自家兒子哭聲,沈益年不用多想,知道這定然是沈綰綰的傑作。

想起沈綰綰平日在府中作威作福,對自家弟弟非打即罵,再看向一旁顧衢的天資做派,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同樣是養孩子,怎麼彆人家的都是青年才俊,隨隨便便就能平步青雲;

反觀自己家這幾個,冇一個是省心的,其中尤數沈綰綰最令他頭疼:早已過了出閣的年紀,還整天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整天隻知道賴在家裡,啃她爹的老本。

自己如今失了勢,照她這麼啃下去,自己這點家底遲早要被敗光!

想到這裡,沈益年一時鬱結於心,一連歎了好幾口氣。

好巧不巧,同在亭中納涼的顧衢之父顧遠章也有一門心病。

自從新帝登基,顧家就像走了狗屎運,一路扶搖直上,尤其是他的二兒子顧衢,深受皇帝器重,甚至破例將顧衢所在的監察司單拎出來,直屬於皇權所有,成為僅次於三公之下最大的權力機構。

一人得道,雞犬昇天,顧家可謂在朝中占儘了風光,一時間炙手可熱。

顧父揹負祖上三代貪官的罵名,唯唯諾諾操持起祖宗基業一心做貪官,更深知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能不出頭就不出頭,這是他做貪官的自我修養。

不怕兒子紙醉金迷,就怕兒子證明自己,這是他一貫的教子之方。

顧遠章原本能當個默默無聞的貪官,一輩子錦衣玉食,偏偏生了個出息兒子。

顧衢任職還不到一年,便已經將朝中大小官員得罪了個遍,可謂是樹敵無數,雖說眼下得皇帝器重,可畢竟皇恩難測,保不齊是把豬養肥了殺。

想到這,顧遠章也是連連歎息。

兩位老父親相視一眼,默然在心中問候對方祖宗數次,但麵上不露分毫,還互相擠出一絲官場假笑。

沈益年與顧遠章兩人同朝共事多年,一直是麵和心不和,縱然心裡都十分厭惡對方的存在,此刻又不得不互道寒暄。

“哦?長郡侯如何歎氣,”沈父一挑眉頭,問道:“左不會是為顧監察的緣故吧!”

沈益年:落在這監察司兒子手底下,你這老貪官的日子不好受吧!

顧父深沉一笑,擺擺手道:“衢兒與你我這般在朝為官,為父母者,不得不為子女謀!近來朝中瑣事繁雜,老朽也不得不多留心,不似沈太師樂得清閒罷了。”

顧遠章:老官迷,被擼官的滋味如何呀?

兩人明裡暗裡夾槍帶棒的譏諷,餘光瞟到荷花池前沈綰綰與顧衢身上,心思卻意外地動到了一處。

沈益年:這老匹夫陰險狡詐,生的兒子倒是標誌,若算來,早已到了該娶妻的年紀……

顧遠章:這老狐狸詭計多端,生的女兒雖德行欠缺,卻也樣貌周正,隻可惜太過敗家,至今無人敢娶;不過衢兒早已同我分家,若說敗家,也該是敗不到我的頭上……

視線從不遠處收回,兩人各懷鬼胎,開始在心底算計。

沈父思謀:家中小女又刁又饞、整日好吃懶做,若能嫁入顧府,不出半年,就能使他家中重創,假以時日,定能把他府中家底敗光。

老匹夫,看他到時還拿什麼和我爭!

顧家風光正盛,也算是大家大業,屆時枕頭風一吹,偌大的家產還不都歸了我沈家?!

顧父則想:我兒現在朝中執掌監察一職,行事素來鐵麵無私,時常大義滅親,如今已有朝老子開刀的趨勢,倒不如順水推舟,把這個惹事精推給沈家,查死你!

老狐狸,屆時看你還怎麼威風!

薑老夫人壽宴這日下午,齊威帝一連收到了兩封懇請聖上賜婚的奏摺。

說來也怪,這兩封奏摺不僅是同時呈遞,就連陳詞也是如出一轍:

顧遠章:兒大不由爹

沈益年:女大不中留

-日,複宴諸客,銀十三兩——四月十五,迴雪閣博揜,輸銀十五兩——四月十八,長街鬨事,賠金珠一斛X月X日,購假金枝桑木,銀五兩,夤夜樹死;X月X日,購偽劣水晶盞,銀十兩,次日摔碎沈綰綰:(o_0)沈綰綰一手扶額:我花了這麼多嗎?!!望著家裡的一攤爛賬,沈益年唉聲歎氣,兩個姐姐開始哭天抹淚。“這日子……冇法過了……”“我這就捨出去老臉,給陛下賠罪……”“彆說了!”三個人圍著唸經,沈綰綰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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