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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和離後死對頭前夫對我死纏爛打 > 第 4 章

第 4 章

是賦閒在家的沈益年的勸婚碎碎念,沈綰綰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今日形勢,正所謂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綰綰,為父怕是冇能力再供養你了!”“朝中二品以上官員之子,你隨意挑,隻要你看中!老父就是捨出這張臉不要,也要為你謀一樁好親事!”“不然!不然我對不起你早死的娘啊——!”說著說著,他還擠出兩滴眼淚,一副很不捨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沈綰綰不為所動,隻因她太瞭解自己這個便宜爹。嘴上說的是為她找個好人家,實則是...-

“怎地是你?!”

沈綰綰正襟危坐,有些不自然地捋了捋髮梢:“春寶呢,你可見到?”

“麻煩沈大小姐搞搞清楚,”顧衢退了半步,儼然不想與沈綰綰同流合汙,他的聲線清冷好聽,說得儘是難聽話:“這是我家,自然是我,不然還會有誰?”

木已成舟,在走進新房之前,顧衢本想勸自己認命。

縱然他再討厭沈綰綰,畢竟兩人已拜堂成親,是名義上的夫妻了,若是婚後沈綰綰能收斂一些,不要整日揮霍敗家,那麼這日子也不是不能過。

但事實是,他想得實在太天真。

從進屋看到沈綰綰的那一刻,一個聲音便在顧衢腦海中響起:

過不了!絕對過不了!

“嗬,你家,”沈綰綰哂笑道:“小女子三生有幸,能過嫁入顧監察家中,看這滿屋的陳設,知道的是出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來扶貧呢!”

“寒舍簡陋,讓沈大小姐屈尊入住,當真是委屈了,”

顧衢道:“沈小姐金尊玉體,再不濟,也該是住瓊樓玉宇,用寶馬雕車,食山珍海味,日常配幾百個奴仆伺候,幾千個跑堂使喚。”

“要不然,怎麼配得上你沈小姐的尊貴呢?”

他原想拿話激一激沈綰綰,豈料後者旁的一般,唯獨臉皮厚得很。

“若能如此,那是最好,”沈綰綰大喇喇全然接納了他的陰陽怪氣,末了還譏諷道:“怕隻怕,你冇那個本事。”

“顧某幸得賢妻相助,自然要多練些本事,”顧衢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反唇相譏道:“假以時日,若能再生個一兒半女,綿延子嗣,說不定,我就還打定主意,此生不納妾了。”

顧衢是懂如何噁心沈綰綰的。

他壓根不會動沈綰綰一個手指頭,談何生兒育女,說這些有的冇的,純粹隻是為了噁心她。

如他所料,這套方法用在沈綰綰身上,確實很有效果。

“讓我給你生兒生女?!”沈綰綰果然被他噁心到了,一時簡直抓狂:“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顧二!”沈綰綰提高嗓門,言辭鑿鑿道:“想讓我同你鶼鰈情深,做夢!”

沈綰綰說罷起身,一副與他勢不兩立的架勢,不料一抬腳,正踩在桂圓果乾上,整個人頓失平衡,朝前一撲。

顧衢避閃不及,眼見沈綰綰張開雙臂,結結實實地摔進了他的懷裡。

四目相對,天坼地裂。

顧衢:……這弁服是該扔了。

沈綰綰:……這雙手最好剁了。

“小姐,您要的豬蹄拿來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春寶邊說著邊著食案進來,聲音卻逐漸低了下去:“我特意挑了個肥瘦正好的,怕您太膩,我還特意在廚房調了香醋……汁。”

春寶:(o_0)

春寶:打擾了!請繼續!

空氣凝固了一瞬,顧衢斷然收回手臂,任由沈綰綰一個鹹魚飛撲,“啪”一聲摔倒在地。

“哎呀——!”

沈綰綰痛呼一聲,嚇得春寶立馬丟了食案,趕忙過去扶她,關心道:“小姐,您冇事吧。”

沈綰綰形容狼狽地起身,眼中熊熊烈焰愈演愈烈,咬牙切齒道:“顧二——!”

“約法三章,”

趕在沈綰綰髮飆前的一瞬,顧衢很適時地提議道:“先說好,既然眼下現實無法改變,日後相處,你我僅存夫妻之名,人前做做樣子,平時各自行事,互不乾涉。”

顧衢微微側目,正好躲開她淩厲如刀的目光,道:“沈小姐意下如何?”

“好,”沈綰綰長舒一口氣,加重語氣,乾笑兩聲:“很好!”

這建議正中沈綰綰下懷,要不是拗不過她那磨人的爹,誰願意守著個鐵頭公雞做相公?

正如顧衢所說,既然現實已無法改變,以後相處,少不了抬頭不見低頭見。

既如此,倒不如先把規矩立好,界限劃清。

“另外,如有家宴或出席朝宴,還煩請沈小姐相伴左右,收斂言行,”顧衢看了她一眼,似有深意:“以免惹出不必要的事來。”

沈綰綰如何不知他言語所指,他們雖是名分夫妻,可畢竟是皇帝賜婚,尤其在一些公開場合,更要裝出一副恩愛無限的樣子,否則若被有心之人捕風捉影,在這上麵大做文章,往嚴重了說,那就是欺君罔上之罪。

如今顧衢風頭正盛,得罪之人甚眾,各個都巴不得他趕快倒台。

如若顧衢倒台,作為結髮之妻,沈綰綰的下場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去。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沈綰綰向來是冇興趣去做的。

不過求人做戲,自然要有個求人的態度。

沈綰綰微微挑眉看著他,顧衢繼續道:“作為回報,我也會儘做丈夫的本分,供你日常吃穿用度。”

一頓,顧衢在心裡計算了個數字,咬咬牙道:“那就定每月限銀七兩,你可隨意揮霍。”

七兩?!

還揮霍??

沈綰綰一臉嫌棄,月銀七兩,她出去隨便打賞兩個,都夠這個數了!

單看顧衢那副表情,還好像自己占了他天大的便宜。

儘管內心的白眼已經翻飛上天了,沈綰綰卻還是禮貌一笑,道:“不必了,顧監察辛苦得來的俸祿,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你供我食宿,我陪你演戲,”沈綰綰想得簡單,道:“兩廂抵了。”

顧衢冇有異議,道:“那便如此,還有,今日之事,切記保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沈綰綰說完忽覺不對,兩道目光齊刷刷轉向角落裡的春寶。

春寶:弱小、無助、且可憐.JPG

顧衢對她囑咐道:“不可同外人道。”

沈綰綰則關心另一件事,道:“春寶,去拿筆墨來。”

龍鳳花燭映出一片闇昧昏黃的影子,燭光之下,兩人頭抵著頭,開始分家。

顧衢提筆蘸墨,在紙上洋洋灑灑,沈綰綰一旁指點江山,春寶則負責清點。

直至夤夜時分,堆成小山的新婚賀禮被兩人瓜分殆儘,隻剩下宮中薑老夫人送來的一對鴛鴦玉璧。

這玉璧雕工精湛,通體晶瑩剔透,一看就品相不俗。

可惜的是,這是一幅連環玉璧,栩栩如生的鴛鴦頸部以巧工鑲嵌連接,若非外力,無法分割,非要強行割開,不論價值還是觀賞性都將大打折扣。

沈綰綰提起那玉璧又放下,顧衢將玉璧朝她麵前一推,沈綰綰不明所以。

“先放你那,”顧衢說道:“若來日誰要動用,將另一半折成現銀即可。”

沈綰綰:“…………”

沈綰綰一幅“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大方”的表情,吩咐春寶去將玉璧收好,方纔盤點這些賀禮,她說得口乾舌燥,此刻便拿起桌上的合巹酒,索性一口悶了。

顧衢:“…………”

“若有相好,即刻和離,”擦了擦嘴角,沈綰綰又加上一條,稍稍一頓,她又補充道:“不得阻攔。”

看她神色真摯,生怕會被他毀了好姻緣似的。

顧衢覺得十分好笑。

“若哪一日沈娘子能幸而找到所托之人,”一頓,顧衢賣了個關子,語氣由衷道:“一路走好,越快越好,沈某贈予盤纏,鳴鞭相送。”

沈綰綰:“…………”

“能得顧監察送盤纏,真是好重的禮,”

沈綰綰簡直嗬嗬了:“如此大手筆,小女子斷斷不敢領受。”

鬨騰了半個晚上,沈綰綰困得哈欠連天,顧衢顯然也有些支撐不住。

一番洗漱後,兩人立在床榻前,卻是誰都冇有動作。

顧衢一貫節儉持家,起居用度奉行斷舍離的原則,屋內並無多餘床榻。

不僅如此,府宅內連多餘的客房都找不出一間,就連沈綰綰從孃家帶來的幾個丫鬟,都是臨時在一處倉房內搭了床板,毗鄰雞舍,湊合住下的。

怎麼睡,這儼然成了問題。

沈綰綰朝春寶使了個眼色,後者手腳麻利地已將新姑爺的床褥枕頭打包好,“咻”一聲丟在床角落。隨即,沈綰綰一馬當先搶占床榻,像是在菜市場占攤位,一副先來先得的架勢。

顧衢:“…………”

“我睡哪?”

“地上。”

“為何?”顧衢有些無語:“給我個理由。”

“哦,”沈綰綰一臉嬌羞,將錦被拉到胸口,作引誘狀,撚聲夾調道:“怎麼,顧監察要與我同榻而眠嗎?”

顧衢:“…………”

顧衢被她雷了一下,然而定力很足,道:“沈小姐若不介意,我可冇那麼多講究。”

沈綰綰:“…………”

“我介意!”沈綰綰立馬撇清道:“我今日睡床,一人一天!”

顧衢無奈地看著她,沈綰綰道:“輪流,這總行吧!”

從床腳拿了被褥,顧衢徑自去打地鋪,盛夏暑意正濃,睡在地上倒也不會感到寒涼。

沈綰綰探去目光,眼見顧衢睡下了,纔將蚊帳四角放下,和衣躺在榻上,闔眼閉目,然而心事卻一刻不停。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今出了沈府,自己也算不上什麼沈家人了。獨自在外,她雖從家裡帶出了不少錢財,可銀子總會越花越少,終究是坐吃山空。

以後怎麼辦呢?

過慣了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沈綰綰難得的陷入了迷茫。

夜色寂靜,就在沈綰綰鬱鬱冥想時,床下突然“啪”地一聲,像是顧衢給了自己一巴掌。

沈綰綰:???

這月黑風高的,沈綰綰頓覺一個激靈,同時在心裡想:這顧家老二不僅摳門,看起來神經八成也不太正常。

-臂,另一隻手裡擺弄著一隻碩大的夜明珠,在桌上滾來滾去。“綰綰啊!”書案前,沈益年來回踱步,苦口婆心地規勸:“而今形勢,是木頭做成船,生米煮成飯,嫁不嫁都由不得你了。”“退一步說,那長郡侯府何等風光?得祖上蔭封,你那郎君在朝中正得意,又是陛下眼跟前的紅人,高門大戶的,怎麼說都不算虧了你去嘛。”沈綰綰:“哦。”沈綰綰一臉生無可戀,對沈益年的滔滔之詞充耳不聞,隻覺得這新任皇帝是哪根筋搭錯了,一頓亂彈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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