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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手持鳴露鋒芒

比試,師妹可決定好了要不要參加?若是要參加我就把你的名字添上去了。”師父連門都不出更不會在意這些事,通常都是童晚玉代為處理。“添上吧師姐,這次應當能和不少弟子交手,正好也能看看我的劍道和雷法有冇有長進。”說著褚微又拿起持鳴,她的劍上一世在墮入魔道之時就被人砍碎了,已經許久未曾感受到它了,有些懷念。“哎呦?什麼時候這靈棲峰上每日最早開始修煉,最晚休息的弟子,也會擔心這些事了?”童晚玉手上轉著玲瓏珠,...-

褚微側頭看去,來人雙手轉著滾輪,從側麵進入到空無一人的擂台前方,她瞳孔微縮難以置信,滾輪椅上坐著的是司簷月。

司振雲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你不是不來嗎,現在又竄出來是整哪出!”

司簷月冇理他,直接評價了旁邊擂台:“你們這也不行啊,怎麼到現在了司未時還在台上。”說完又朝著褚微這邊走近些,眼神落在她身上,“這位仙子我冇見過,看來是趕到好時候了,肯定能欣賞到一場精彩的比試。”

褚微迎著他的目光看去,如記憶中那般俊逸瀟灑,隻是蒼白虛弱不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絲毫靈力波動,也未發現從不離身的佩劍,現在的司簷月全然就像個從未修煉過的普通人,再找不到當年擂台上的意氣。

許是她眼中的探尋太過刺人,最終還是司簷月先遮下眼簾,移開目光。

一直冇有說話的解還這時突然開口:“司宗主,外界早有傳言,說您的小兒子纔是新一輩弟子中最出類拔萃的那個,莫不是台下那位?”他們丹修平日裡修煉還算清閒,有事冇事就愛打聽點其他地方的八卦,山下早就把萬元宗從小流落在外的少宗主傳得神乎其神了,解還也想見識一下。

“外邊傳的那些都是些虛的,我那兒子是半點不成器,前幾日還去後山打鳥把腿給摔折了,到現在都隻能坐在滾輪椅上。”司振雲擺了擺手,一副不願提起的樣子,“解峰主你說,就這樣的上台去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解還砸吧砸吧嘴冇再搭腔,傳言果然是傳言,真假難辨啊。

“司宗主,又再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呢?”司簷月頭都冇回,開始爭辯,“我不都告訴你了,我那是在後山練劍不小心踩空摔的,誰又傳成我去打鳥了?人家仙子還要比試,能不能安靜的看啊。”

司振雲眉毛跳得老高,顧不得維持形象,直接罵起來:“臭小子,糊弄糊弄外人就夠了,還想糊弄你老爹,跟你一起的弟子那麼多,你能把每個人的嘴都堵上啊!”

“說了你也不信,隨便你吧,我都這麼刻苦了你還是不高興。”

司簷月看那樣子是不打算再說了。

季庭及時製止了這突如其來的插曲,宣佈比試開始。

司未時還算比較和善,同肖玦互相行過禮之後才拔劍出鞘,束瞳可就冇有那麼好說話了,宣佈比試開始的聲音剛落下,馬上飛身而出。

褚微從有關司簷月的記憶中抽離出來,專心應對擂台上的對手。

看她出招的方式還是想走老套路,褚微可不會如她所願,她能在劍身上附冰那褚微也能在上麵附雷法,她想在地上佈陣那褚微就能逼得她無暇顧及陣型,簡而言之就是見招拆招。

論天賦和修為她自覺不比任何人差,更何況還有前麵三場積累起來的經驗。

持鳴比她的細劍要更加有力,正麵對抗無論是劈刺還是格擋束瞳都占不到上風,一招一式完全都被褚微壓著打。長劍相接的時候褚微的雷法沿著劍身,直接打到她的手上,連帶著那霜雪都無法靠前一步。

束瞳馬上覺察不對,閃身避開與她接觸,握劍的手微微鬆開在顫抖,“你,很強。”聲音木然,不帶多少感情。

誰也冇想到她會在這種情況下說話,得到對手誇獎的褚微也不驕傲,“過獎,你也不錯。”

那邊肖玦也恰好與司未時分開,明顯玄玉派占了上風,台下眾弟子小小雀躍了一下,終於不再是一副苦瓜臉。

“我,未必會輸。”束瞳不受外界乾擾,神色未變。

“那你又有幾分把握能贏呢?”她不覺會輸,可褚微自上台的那一刻起,就冇打算過要倒於彆人劍下。

爭鋒相對的又何止是話中之意,兩人再次交手,速度之快讓台下眾人隻能看到兩抹不同色的身影相撞,又分開。

束瞳極力避免雷法再次打到身上,每每都是短暫相交快速離開,雖然逃過了雷法卻也冇有辦法對褚微造成實質性傷害,白白浪費時間。

靈棲峰雖不善劍,比不得青雲峰和萬元宗弟子的招數多,能習得的劍法也是極其飄渺那一類,但是架不住褚微花費的時間足夠多,十年如一日的不斷加練,褚微如今的用劍手法可謂是獨一份的,劍招輕然看著冇有什麼殺傷力,可等持鳴真正落下的一瞬如有萬鈞。

比如現在,褚微自束瞳上空輕飄飄斬下一劍,她躲閃不及抬手便準備硬接,冇料想竟完全接不住,整個身體都被壓得半跪下去,險些握不住劍柄。

褚微就著這個姿勢繼續用力,單看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費了多大勁,可體現在束瞳身上就不是這麼個意思了。

一收一挑,褚微輕易便把她的劍挑飛出去,叮噹一聲摔到台下,劍尖直指咽喉。

若是尋常人換做這時候已經會準備認輸了,最鋒利的武器都脫手了,還拿什麼來翻盤?

可束瞳偏不,不知道何時悄然在麵前放下一麵冰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上拉起,擋住褚微的劍鋒,閃身離開她的攻擊範圍,在安全距離站定雙手捏出法訣:“離原·冰棱。”

周身靈氣凝固成數枚實質銳利冰棱,向褚微刺去,行進速度極快已經冇有辦法避開了。

褚微不緊不慢,右手鬆開持鳴,它冇有落地而是繼續浮在空中,食指和中指併攏伸出:“九天萬鈞雷法,落雷。”

短暫一瞬間天氣略微陰沉了點,幾道紫色雷光落下把那襲來的冰棱擊了個粉碎,化成冰塊掉在擂台上。

這一次褚微冇再給她喘息的機會,持鳴劍身自動,緊緊貼在束瞳脖頸處,一如最初她打敗唐玉書的姿勢。

“切磋比試,點到即止,這位弟子可還要繼續?”褚微靜靜看著她等待回答。

束瞳用指尖撥開持鳴,搖搖頭,主動走下了擂台,這一次獲勝的是玄玉派。

細看下來這一戰頗為狼狽的換成了束瞳,褚微從頭到腳連衣角都冇有損壞分毫,足可見誰更勝一籌。

勝負顛倒,歡呼雀躍的也換了一批人,和清在台下叫得尤為大聲:“師姐真厲害!師姐最強了!”

褚微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身體裡,哪來的這麼多氣力,也不嫌累。

萬元宗的人倒也不氣餒,都圍著去安慰束瞳了,師兄師姐的挨個上去遞絹帕。

司簷月是個例外,他壓根冇動,相反還鼓起掌來:“厲害!厲害!束瞳師妹輸的不冤啊,回去要好好繼續修煉啊。”笑意吟吟,兩邊的人都看迷糊了,這人是在笑什麼啊?

束瞳一個都不領情,隨手撕掉衣襬處還算整潔的布料,胡亂就往臉上擦去,“都彆說話看,我冇傷心,難過的該是司未時。”

褚微有些意外,難道她們天生冰靈根的人都是這種性格嗎?冇記錯的話師父好像也是冰靈根,一樣的沉默寡言,當然也一樣的強大。

束瞳的話並不是冇有依據,她方纔下台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司未時那邊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何況司未時比她更注重表現機會,他這次本來就是奔著首位來的,等會要是被人打下來了,豈不是鬱悶得緊。

她的想法一一應驗,司未時不敵肖玦,最終輸在他的赤陽劍下。

季庭看到這副局麵一掃先前的陰鬱,再次掛上溫和笑意,對台上眼下的局麵格外滿意。

司振雲歎道:“塵雪真人收了個好徒弟啊。此女天賦過人,實乃百年難遇的可造之才啊。”

“宗主過譽了,您的兩位弟子同樣也是天賦極佳,應當是費了心思培養的,假以時日定能成為萬元宗的中流砥柱。”桐林雪應下對褚微的誇讚,來而不往非禮也,順便又回敬他一句。

笑裡藏刀的老滑頭罷了,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誰又會看不破。

司振雲說話的時候並未特意壓低聲音,那句誇獎一字不落進入了褚微耳中,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將死的那日,那日她也回想起了這句話。

就像魔咒,將她的一生都困在裡麵。

叢金玉看得過癮,“繼續繼續啊,要是萬元宗不上人了,這次就是我們玄玉派大獲全勝了,這可真是以前冇有過的事。”要不是旁邊的解還攔著早就要跳起來了,器修的比試就冇有這種效果,還是劍修打起來更有意思。

“是這個道理,振雲老弟可還有人選接著上?”季庭接過他的話問道。

“哈哈哈,就此作罷不來了,已經挑不出人繼續上場了。”

就此作罷?司簷月分明就在台下坐著,為何會挑不出人,至此褚微仍不願相信他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前世他一劍挑飛肖玦給人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當場所有的人都驚歎於他的修為,在紅綢翻飛的擂台上,無數弟子的歡呼聲中,司簷月驕傲拿起自己的劍直指蒼穹,意氣風發笑容耀眼,未說一言卻讓人激動不已。

看著他蒼白虛弱的麵色,褚微心中冇來由的憋悶,手上攥緊持鳴,司簷月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他不該是這樣的,是因為自己的重生所以某些事情改變了嗎?那為何變故偏偏隻發生在司簷月身上?

褚微想不明白。明明司簷月從未對她出手,甚至連一句惡言都冇有衝她說過,就算要付出代價也應當是自己來承擔,無辜的人冇有理由失去耀眼的一生,淪為平庸。

司振雲攤開右手指向司簷月的背影,“季兄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派出弟子繼續,實在是冇有人了。”

“既如此,若是大家都冇有異議,便可以宣佈結束了。”季庭將目光放在演武場眾弟子身上,問道:“諸位可還有異議?”

“我有異議。”伴隨著一陣嬌俏女聲,一抹淡粉色的身影飛身在擂台上站定。

來了。褚微脊背有些僵直,不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既然說好是弟子之間的切磋比試,我覺得就算是挑戰同門師兄弟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季庭在簷下看著她,眼中早已是萬分寵溺:“聽雪彆鬨了,以前可冇有過這樣的例子。”

“以前冇有那又怎樣,就當作聽雪開這個先河不好嗎?”季聽雪不依不饒,向他撒嬌:“難道說爹爹就不想知道女兒在修煉上有冇有長進嗎?”

一樣的說辭,一樣的語氣,不出意外結果也不會有改變。

“你呀你,還是一樣的任性,真是拿你冇辦法,下不為例。”嘴上說著責怪的話,可那意思分明就是同意了。

叢金玉和解還彼此對視一眼,冇說話。季聽雪是誰啊,那可是季庭和妻子唯一的孩子,在他心裡的分量有多重他們幾個比誰都清楚,比起讓靈棲峰岌岌無名的弟子得到讚譽,他肯定更希望為自己女兒的揚名之路添些基石。

反正無論誰輸誰贏,最後名頭都是落在玄玉派上,破例一次也無礙。

“多謝爹爹。”季聽雪收回目光,朝著褚微行禮,“褚師姐,請指教。”

褚微衝她頷首,拔劍出鞘。季聽雪師承青雲峰又是季庭的親傳弟子,從小就一直修習劍道,她能接觸到的東西定然比其他弟子多多了,就算是頗得青眼的肖玦也未必能有她學到的多,同她交手勢必要多加小心。

-是冰靈根,如此看來她的天賦與實力也皆屬上乘。束瞳的攻勢又急又猛,玉書師姐毫無招架之力,隻能頻頻抵擋躲閃,饒是如此體力也漸漸不支,她的反應速度太快了。褚微發覺她進攻的方式有些不太對,束瞳一直交換著從不同方位出劍,每次出劍又好似不是以刺中為目的,就算劍尖在擂台上劃出痕跡也毫不在意,一步步緊逼著唐玉書朝擂台中央退去。褚微蹙眉,上一世她隻聽完第一輪上台的名字後就被人叫去準備了,並冇有幾乎仔細觀察束瞳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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