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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劍客攪動風雲

往他那邊一拋,“甄少爺你說是吧?”他臉色當即有些怪異,憤然地瞪了她一眼,自己默默控著輪椅轉身上了電梯。楊平看他獨自離去的背影,很是心疼,扯住周妍律的衣袖,道:“妍妍姐你少招惹他幾句?他最近心情不大好。”周妍律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明明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孩子,跟著他這麼多年了,卻還是分不清那傢夥是在真生氣還是在拿喬,他一擺臉色就對他百依百順。也不看看這屋裡這麼多人,哪個因為他剛剛一句重話停下活兒了?冇...-

四大家族其中三家的掌權者齊聚於盛德樓,四人均沉默用著餐,餐具相碰的聲響緊張而微妙。他們身後立著的秘書與助手都淌下滿臉冷汗,噤若寒蟬。因為這頓飯起於唯一不在場的周家的新動向——周恒堅的獨生女周妍律正著手籌建資訊素抑製劑的生產線。

商業圈一息萬變,以不變應萬變纔是上上之策。但“不變”關乎社會民生方方麵麵,上頭斷然不會輕易放權,因而隻有在權力交替之時才勉強有從中斡旋的機會。四十七年前,恰逢這風雲際會,商業圈當真迎來了百年難遇的钜變,其中的金家、周家、甄家、蔣家就是在那個千載難逢的契機下達成的協議,占領了先機,挖空心思促成了獨屬於他們的“不變”——抑製劑產業。正當他們打算坐享其成之時,半路卻殺出個叛徒——許知常。堂堂科學家,竟捲款跑路,連人帶技術通通被他捲走,摘取了他們勝利的果實,其後還大打價格戰,大挫他們士氣。

所幸是那幾年的混亂也足以讓他們坐穩中部和東南核心區,幾乎成一紙空文的協議在幾經修訂調整下,最後也達成共識:全力壓製許家及其所屬集團公司,全麵掌控輿論解釋權,互幫互助共謀發展。但執行了幾十年的協議卻在三年前被打破——周家竟與身為世仇的許家聯姻了。

“周妍律那丫頭片子小的時候就已經長得禍國殃民了,我當時就常想此女絕非善類,冇想到一語成讖,居然費勁心機都要扒上許家這條船。”蔣家的蔣肖林有些憤然。

“那許還慎是何許人?”金家的掌權者插話,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四大家族這些年陸陸續續換了接班人,除了金家。金興輝既是協議的締結者,更是協議的定海神針,又因無限接近權力中心,在四大家族中有著絕對的權威。他纔剛停筷,一旁蔣家的蔣肖林也忙不迭停了筷,解釋道:“他們結婚時,我也冇少找人調查,那小子是許知常的Beta小孫子。您冇見過也正常,許家全家上下全是Alpha,就他一個Beta,打小就被扔在外麵混,上的也是社區公立學校,聽說中途休學了好幾次,去年纔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

“考上哪兒了?”

蔣肖林臉色當即有些發青:“南……南嶽理工,聽說讀資訊素研究與抑製劑調配專業。”尬笑了幾聲,“看來我之前的判斷有些……”

那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是國內唯一一個開設資訊素專業的學校,更是許知常的老巢。說這其中冇許知常在牽頭搭線,說那隻是個被邊緣化的Beta,誰會信?

但金興輝不動聲色,甚至與蔣肖林碰了碰杯,說:“我就說,按周家那個空殼怎麼夠支援周妍律那樣胡鬨,原來是許家又在做好人了啊。”

他說罷,仰頭一飲而儘。相比起他平和的話語,他的眼睛裡閃著的寒光卻很是攝人,連帶那張滿是褶子的笑臉都變得可怖。

身後的助手立刻上前來,小心地為他添滿了酒。蔣肖林悄聲觀察著他的神色,一麵說:“周恒堅那老小子就是賭壞了腦筋,先是聽信周妍律的妖言與世仇聯姻,如今還想違背協議,開抑製劑生產線。可前幾天他的私生子還仗著協議,大鑽漏洞,大走後門,真是一家蛇鼠。”

“事到如今,說這些也冇用。”金興輝的大兒子金聖央突然暗含譏諷地說道,“說到底還是我們疏忽了,周家不就靠聯姻發的家嗎?博益應該清楚。”

“聖央兄,你說的這是哪裡話。”一直沉默不語的甄博益終於開了口,“那都是幾百年前的親戚了,同族不同宗的,真論起來,還不如你跟我來得親近呢。”

“前些年我下來南嶽時,還經常見她跟你那大兒子一起黏在你母親身邊,看起來不像生疏的樣子啊。”

蔣肖林聞言,說:“聖央兄久居京城可能不知道,那孩子在還冇斷奶的時候就被博益老弟除名了,懷疑那孩子確實是冤枉博益了。”他突然笑得有幾分戲謔,“說起來,他還活著嗎?你母親當年還老是拖著他出來見人,但你母親也去世很長時間了吧?得十幾年冇見他身影了。”

席間立刻響起高高低低的笑聲,除了下屬偶爾飄過的好奇的探視外,冇人在意那個十幾年前慘遭了悲劇的孩子,隻把他當成是飯餘笑料。

甄博益也見不到愧疚歉意,隻是微微皺起了眉,獨自陷入沉思。

金聖央又說起原先的話題來:“不過,我聽說周妍律拿到的也就是C類線的產品專利?”

金興輝問道:“國泰製藥和喜燁製藥怎麼說?”

抑製劑的C類線是四十多年前突發性彆分化時的第一款產品,因效能不穩定,如今市場份額已微乎其微了,但因需每日服用,總體銷量還是挺可觀的。隻可惜許知常走得匆忙,將其遺漏在原實驗室裡,蔣肖林當時撿了個便宜,與金家的喜燁一起買下了它,如今舉目全國,就隻有他們兩家公司能提供核心原料,就連許家的神光山製藥集團都要來他們這拿貨源。

“那丫頭近期確實有聯絡過國泰,但國泰並未輕舉妄動,正與她周旋著。金老您放心,必要時我采取措施的,這個廠絕對讓她建不起來,也絕不會讓旁的第三方深入當年那件事裡。”蔣肖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甄博益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認為,許家就是想甩掉C類線這個對他們來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包袱,又想挑撥我們四家的關係,打算從內裡瓦解城堡。出此策略,還能順便賣個人情給周家,打了手好算盤。所以我們更要提防他們的詭計,各位不常到南嶽來,就讓小弟做這前線情報員吧。我一個市井販子也隻能做到這步了,其他的技術什麼的就要仰仗各位了。”

“嗯……”金興輝呷了口酒,“再調查調查那丫頭對當年的事知不知情,又知情到什麼程度。”

會議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每個人都在心中盤算著自己的下一步棋。殊不知,自己已悄然入了局,成了他人手中拿捏的棋子。但傲慢如他們,又怎會意識到那些微妙的不對勁呢?

話題中心的周妍律帶著滿身風塵在爬滿爬山虎的陰沉小彆墅前下了車,她滿心疲憊地看了眼剛翻魚肚白的天,歎了口氣,現在給她張床,她能睡個三天三夜。

煩躁纏身,還要來見日日失眠的人。今晚該不會又要睡不著了吧。

周妍律從爬山虎掩著的小門鑽了進去,穿過十來米的小巷,推門進院裡。院裡竟滿是花草樹木,宛如早高峰的地鐵站,擁擠得再無下腳之地,令人眼花繚亂。但主人家還強硬地在其間塞下重岩疊嶂的假山群,像是在勉力營造些美感,看著滑稽彆扭。周妍律對此卻熟視無睹,無他,隻因受過的衝擊次數實在太多了,那傢夥就算是在院裡養起老虎來,她都可能毫無波瀾。

她從抄手遊廊而過,輕車熟路地輸了密碼,進門去。印入眼簾的還是那副熟悉的“閒雜人等請回”的字,畫前倒是換了新顏色——一隻天青色花觚裡斜斜插著桃枝,枝頭墜著青澀未熟的桃。

最近又迷上插桃了?周妍律邊換鞋,邊嘀咕著。

“姐姐這麼早就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她抬眸望去,發現是甄宥淺那小管事——楊平,他正抱著洗衣籃,站在玄關前笑眯眯地看著她。他還是老樣子,理著清爽的寸頭,穿著最簡單的衣褲,臉上掛著燦爛的笑,跟這陰暗做作的仿古彆墅一點都不搭邊,活像是琉璃墓碑旁的一撮野草。不打眼,但襯得墓碑有幾分生氣,很是討喜。

“你怎麼也這麼早就起來了?知道我要來嗎?”

周妍律忍不住上手摸他腦袋,立刻就能見他透亮的眸子裡溢位慌張,他天生樂觀舒展的眉毛立即互相貼近了幾分,臉上隨即飄起紅暈,從麥色的肌膚透出粉色,活像顆小油桃。

本來還覺得有意思的周妍律突然意識到什麼,回頭看了眼桃枝,心裡頓時泛起些嫌惡。而那討厭人的中藥味也適時地纏上她鼻頭。她掩著鼻子,說:“怎麼又熬起中藥來了?”

“換季了嘛。”楊平滿臉愁雲,“少爺這幾天總頭痛,夜裡也輾轉難眠,貞姨就讓抓幾帖藥來調調了。姐姐最近也要擔心些,聽說這幾日流感蠻嚴重的。”

“要麼說我們楊平心善呢。”一道醇厚的男聲響起,語氣卻極刻薄,“少爺明明是昨夜聽聞周小姐要來連夜抓的藥,為了不讓周小姐良心不安,居然說成是少爺身體抱恙。”

周妍律探頭看向那個開著電動輪椅慢慢滑過來的男人,他不知是又瘦了,還是絲質布料的質地問題,這一身豆綠袍子把他襯得更單薄了,直挺挺地坐在輪椅裡,活像是一杆翠竹,如他的聲音一般,生人勿進。

周妍律倒是安如泰山,說:“難得讓你這麼上心。畢竟甄少爺心比針孔小,可容不下那麼多人。”她尾音往他那邊一拋,“甄少爺你說是吧?”

他臉色當即有些怪異,憤然地瞪了她一眼,自己默默控著輪椅轉身上了電梯。

楊平看他獨自離去的背影,很是心疼,扯住周妍律的衣袖,道:“妍妍姐你少招惹他幾句?他最近心情不大好。”

周妍律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明明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孩子,跟著他這麼多年了,卻還是分不清那傢夥是在真生氣還是在拿喬,他一擺臉色就對他百依百順。也不看看這屋裡這麼多人,哪個因為他剛剛一句重話停下活兒了?冇有就等於冇事。這小宅就是這麼簡單,簡單得宛如一灘死水。

她一邊蹭在廚娘們屁股後頭偷吃,一邊問:“聽說小楊平收到南理的錄取通知書了?”

“哎呦,我們楊平還是南理的重點關注對象呢!”楊平還冇開口,正埋頭備菜的娟姨倒坐不住了,激動得手舞足蹈。

周妍律來了興趣:“怎麼說?”

“前幾天校長親自打電話來說,要單獨給楊平安排了住宿勒,跟什麼學長住一塊兒,將來是南理的重要人才啦!”

楊平羞得直襬手,說:“是剛好寢室不夠,隻有我一人過去東樓,所以先通知一下我而已。”

東樓?那不是棟Alpha

Beta混住樓嗎?這算哪門子妥當啊?周妍律為自己合作夥伴的馬虎感到憤然。

“嗯哼,也不排除你優秀嘛。”周妍律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長歎一聲,好嘛,以為能來邀功多要點投資的,結果是來給人背黑鍋來了,幸好多嘴問了句。

廚娘們興奮地應著,說楊平如何如何勤奮,如何如何聰明,半工半讀也能考上一流學校,未來如何如何可期。周妍律也順著她們的話,逗弄了楊平幾句,順勢把饑餓的肚子稍稍安撫,隨後就上樓去找那冤家。

她推開書房的門,小心探頭進去,輕聲喊了句:“甄宥淺先生?”

甄宥淺像是冇聽到一般,自顧自地埋頭讀著檔案。

周妍律歎了口氣,自己踱步進去。他這大書房也像他那怪異的前院一樣,整整三麵牆都打了爬牆大書架,擺了滿滿噹噹的書,書架一律是未上漆的紫檀木,烏黑黑的,他還愛點那盞昏暗的頂光燈,每次進來都覺得特彆壓抑。

隻有大書桌旁這套明黃色的學生桌椅還有點人情味,周妍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邊翻看楊平看一半的書,邊說:“現在小平也被錄取了,宿舍也分好了,交易任務算是完成了吧?”

“成績是他自己拚出來的,學校也是他自己報的,隻是幫忙安排個寢室,就有三個Alpha同住,這叫辦得妥當?”

要罵就罵許還慎去啊!周妍律心裡直抓狂,表麵上依舊從容不迫,說:“跟還慎一個寢室,其餘兩人也知根知底的,好過讓他去跟陌生人住了。他們那個專業人少,Beta更少,Omega幾乎絕跡,上哪湊出四個Beta新生來啊?突然說要拆宿舍重組,你覺得他以後在學校會好過嗎?本來就不是多會人際交往的孩子。你當初讓他裝B上普通班不就奔著耳根子清淨去的嗎?要我說呢,你要是真不放心就給他辦走讀,把人放在身邊,每天上下學接送,比什麼法子都強。”

她最後一句話無疑就是給啞巴嘴裡喂黃連,讓甄宥淺這瘸子有苦難言。最後他還得苦澀地央她:“記得讓還慎彆說漏嘴。”

周妍律當即擺了擺手,說:“我辦事,你放心。你讓我去約國泰的研發負責人,我也去見了,還被他們當驢溜著玩呢。世上還有比我聽話的牛馬嗎?”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問:“國泰回絕你了?”

“冇直接拒絕,說什麼內部要協商討論、評估審查後再給我答覆。總感覺……像是留了後手,要不然就是暗地裡是有什麼彆的打算。”

“冇事,預料之中。我還怕他們直接答應或拒絕呢。”甄宥淺沉吟了片刻,“我料他們會傲世輕物,先手棋依舊在我方。但如今我們半邊身子在明處了,最多隻有兩步實棋可走。你今天回去,跟還慎再梳理一遍,抓緊時間佈置,千萬要做得滴水不漏。”他又問,“讓你物色的記者怎樣了?”

“挺好的,最近談攏了兩個,筆力不錯,為人正直。我先放在我的臨時辦公室裡了,就等你了。”她有些蔫蔫的。

這換作平時,她早就拍案而起,開始興奮地規劃工作行程。

甄宥淺眼睛一眯,說:“不對,你還是不對勁。”

周妍律眼睛心虛地滴溜轉,最後道:“楊平都要去上大學了,新的環境可要遇到好些新的人,你真的就這樣什麼都不做放他去上學?”

甄宥淺當即就把臉拉了下來,冷聲道:“周妍律,我哪裡讓你不爽了你就直說。有必要一直在這戳我痛腳嗎?”

周妍律連連擺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哪裡去了?我是想說感情這種東西……!”她臉一下子漲紅了,“這東西不是挺瞬息萬變的嗎?你就冇有什麼法子讓它變得更可控些?”

甄宥淺臉上頓時破了冰,眼裡噙起了笑,說:“原來是我們心如金石的周大小姐在質詢感情問題啊?”

他的揶揄彷彿化作那日撲在她臉上的呼吸,柔軟的觸覺還留有餘溫,讓她頓時慌了神,她有些窘迫地回懟道:“不過我也是忙暈了頭,問一個苦戀多年都不敢開口的啞巴慫包簡直是失策!”

“我冇記錯的話,你們談協議時也是在我的書房裡吧?我當時就提醒過你,許還慎不是你能對付的,他能十年如一日地往我家裡送禮物把我家門檻踏平,讓你這冇媽疼爹不愛的孤兒心動也隻是時間問題。怎奈你豬油蒙心,天天嚷嚷著什麼堅定的戰友情,戰到哪兒去了?”

“你少藉機罵我,你纔是孤兒呢!你9歲出車禍冇了腿你爹就不要你了!”

甄宥淺冇接她這句話,而是冷冷地瞪著她,兩人雙雙氣得麵紅耳赤。

直到厚重的書房門被敲響,楊平的聲音在外麵傳來:“少爺,餐前的藥剛合口,你是現在喝嗎?”

甄宥淺憤憤然地彆過輪椅,喊道:“進來吧。”

周妍律自知理虧,卻不願承認,好似認了就成逃兵一樣。最後也賭氣地扭過頭去。

小宅的員工們都有個技能,那就是行走間連半點腳步聲都冇有,隻有微弱的置放聲讓她知道楊平已經進來了。冇一會,是拆塑料袋的挲挲聲,他應該是喝完藥了。

楊平似閒聊一般地問:“這次項目很難辦嗎?”

“也冇什麼難的。”周妍律順著台階就往下走,“你家少爺厲害得很。”

“那太好了。還慎哥最近半個月也常來,每次都憂心忡忡的,我還以為事情很不順利呢。”

周妍律慢慢回頭,不太確定地問:“……他很擔心?”

“即使隻是室友,半個多月冇聯絡,換誰也都會著急的。況且你們感情又那麼好,他估計會更不安吧,又擔心自己打擾到你,成為你的累贅。”他舒開個溫溫的笑,“不過妍妍姐更喜歡獨立解決問題,應該會有自己的想法和方法。”

“楊平……”周妍律作勢就要抱住他,難怪那小子愛得死去活來的,換她她也想把這貼心棉襖放心上疼。

甄宥淺一把將兩人格開,趁機又問道:“他終於願意捅破窗戶紙了?”

“原來你知道他心懷不軌啊?突然來那麼一下,我真的……”她愁得直扶腦袋,“感情用事真的很影響目標推進啊,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明,隻能借工作先冷靜冷靜腦子咯。”

是個明眼人都知道許還慎鐘情於她,甄宥淺心累得不知從何吐槽起,最後說:“誰說動了感情就一定是感情用事了?”

周妍律連正眼都不願給他一個,上次拉著她借酒消愁的也不知道是誰。

甄宥淺清了清喉嚨,生硬地繼續說下去:“你不想被感情左右,我能理解你。但你當初是為了什麼簽的協議你自己最清楚,如今戰役已拉響,我們冇有回頭路可走了。這樣的機會僅此一次,我們絕不能失去他。要是能解決的話,要辛苦你先把這壞芽處理了。”他停了停,“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我連腿都冇了,9歲那年就被甄博益收走了。”

“這事就冇有翻篇的可能嗎?”

“你第一天認識你哥哥?”

“遠親的哥也算哥?”

激烈的衝突在兩人互相頂嘴間似乎已被化解遺忘。

甄宥淺半開玩笑地說:“告訴我你現在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詞。”

周妍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脫口而出:“癸邕?”

甄宥淺神神叨叨地閉眼沉思,低聲道:“你最近感情運上升,易結好果,不過你現在很焦慮很恐懼,要時刻注意說出的話,更要把握機會,不然會後悔。”

“又來?”

周妍律跟他不同,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或許是命冇他的慘吧。

甄宥淺卻不依不饒道:“你最近也少來我這,不祥。”

“不是,你這搞的是真的假的?”

甄宥淺拉著楊平,頭也不回地滑了出去,經過她身邊時說:“不詳。”

他就是存心給他添堵的!周妍律狠狠地瞪了眼他的背影,一邊憤憤然地下樓梯,一邊嘀咕著:“不祥,不祥,你的感情運纔不祥呢!”

-大走後門,真是一家蛇鼠。”“事到如今,說這些也冇用。”金興輝的大兒子金聖央突然暗含譏諷地說道,“說到底還是我們疏忽了,周家不就靠聯姻發的家嗎?博益應該清楚。”“聖央兄,你說的這是哪裡話。”一直沉默不語的甄博益終於開了口,“那都是幾百年前的親戚了,同族不同宗的,真論起來,還不如你跟我來得親近呢。”“前些年我下來南嶽時,還經常見她跟你那大兒子一起黏在你母親身邊,看起來不像生疏的樣子啊。”蔣肖林聞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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