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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是的,他想得冇錯。這種行為的確是冒犯到了林墨。這要是在基地,旁的人早就為付堃倒吸一口冷氣了,居然有人會這麼大膽,敢這樣靠近林墨。在基地裡實行軍事化管理的林墨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是眾人眼中淡漠神秘卻又冷酷無情的首席執行官。不過在末世這個物資短缺、人人自危的時代,跟著林墨起碼能活下去。“不了,我記得回去的路。”林墨冷淡地拒絕了付堃的好意,然而付堃並不打算帶他回去,隻是嘗試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我...-

林墨醒來,抬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實驗室裡,放眼望去:

各種管道、儀器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試管、燒杯、培養皿等實驗器材擺放的井然有序。

空氣裡瀰漫著各種氣味,熏得林墨很難受。

他看到了一雙鞋,黑色褲子,白大褂,藍手套,眼鏡。

付堃?

林墨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冰涼的鎖鏈緊緊捆住,手上也被戴上了銀鐲子,腳鏈與腳踝摩擦,拔涼拔涼的。

他整個人動彈不得,開始暴躁:

“付堃!你做什麼,快放了我!”

付堃聞言轉身,看著林墨的樣子,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脫下了自己的手套和口罩,繼而走到林墨麵前,下蹲。

“弄壞人家的東西,可是要賠償的。”

林墨語氣憤恨,咬牙切齒地瞪著付堃,眼珠子都要突突出來了。

隻見付堃伸手,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林墨的下巴,溫和的語氣中帶著冰涼道:

“你害我半年的心血搞砸,作為賠償,你要在這個島上陪我半年。”

付堃邊通知林墨邊挑起他的下巴,進而遊移手指劃過林墨輪廓銳利的下頜線直到耳後,接著用食指拇指交叉捏住其耳垂並狠狠地按了一下。

繼而他一抹壞笑,看著被禁錮的林墨死死掙紮卻又掙脫不得的模樣,像是在看著一個被緊緊拴在手裡掙脫不得的獵物。

什麼?

林墨隻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破島上待半年?

於是直接開口拒絕:

“不行,我不同意。”

付堃聽到對方拒絕後,刷的一下湊近林墨,死死地按著他的頭,斬釘截鐵道:

“反對無效。”

林墨開始掙紮,決定用暴力方式逃離這裡,隻見他氣沉丹田,用儘全身的力氣將異能聚集。

鎖鏈上,電石火花,很快就傳來了劈裡啪啦的聲響。

付堃突然起身,起身的同時還提了一下林墨的手銬,語氣略帶遺憾道:

“哎呀,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他從白大褂裡拿出一管針劑,直直紮在林墨的手臂上。

這立刻引起了林墨強烈的反抗,隻見他激烈地掙紮,試圖逃離付堃那雙惡魔一般的手。

鎖鏈嘩啦啦的聲響,裡麵捆綁著無能狂怒的前任執行官。

“變態,你給我打的是什麼?”

受到藥劑的影響,林墨瞬間表情痛苦,感覺自己渾身就像被卸力一般。

“冇什麼影響,他隻會讓你這一週內冇法用異能。”

付堃的話語不鹹不淡,重重地給林墨來了一擊。

“你,個,瘋,子!”

林墨開始歇斯底裡的怒吼,他真的好想就地爆破鎖鏈,給這死變態一頓胖揍。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個付堃,難道是個:

藥劑師?

受水汙染的影響,動物們開始變異成了異形,極少數人類覺醒異能。

同時也有極極極少數人能感知到微弦世界的粒子,利用這個能力製作藥劑對抗異形,稱為藥劑師。

這可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啊。

就算自己掌管的基地規模最大,人最多,仍然湊不出一位藥劑師。

這個付堃……

是藥劑師?

不是,儘管他付堃是個藥劑師,能用藥劑牽製異形和異能者,但是他也不能濫用職權啊!

好想打人。

這個仗勢欺人的變態死眼鏡,害得自己無法用異能反抗……

怎麼這麼倒黴!

林墨瞬間煩躁,直接開火:

“付堃你神經病啊,我都說了分明是你養的那些東西自己跑出來,怪我做什麼?”

“你說是就是了?”

付堃一邊給出自己的回答,一邊順勢壓在了林墨身上,一雙大手撫了撫林墨的臉龐,語氣惡劣又輕佻道:

“這半年,你要絕對服從於我。”

“滾!”

林墨聽到這話瞬間氣炸了,生氣的同時又帶了幾分無語。

想他堂堂一個首席執行官,在基地裡向來都是說風就是雨的,誰敢反抗他?

冇成想被該死的颶風颳到一個破島上,淪為一個變態科學家的奴隸,想想他就受不了。

此刻的林墨怒目圓睜,感覺自己的自尊心被侮辱到了極點,恨不能立刻拆了鎖鏈把付堃給吃了。

“呦,生氣了?”

付堃語氣玩味,他的食指從頭頂一路向下,滑過額頭,輕點鼻尖,路過下巴後直直地摁在了林墨的喉結上,同時又嚥了咽口水。

“臭眼鏡,你趕緊放了我!”

林墨持續性輸出,輸出內容不堪入耳。

付堃看到後卻絲毫不慌,隻是微微一笑,左手輕輕按在林墨的頭頂上,一臉勝利者的姿態道:

“你最好老實一點,乖乖做我的小騷狗。”

這幾個字一出來,林墨的怒氣值瞬間到達了頂峰,隻得咬緊牙齒,一字字擠出牙縫道:

“你,個,敗,類!”

付堃聽此卻笑了,看著林墨緩緩地站起身,摸了摸他的頭,居高臨下、語氣惡劣地告訴他:

“騷狗敗類,天生一對。”

林墨原地爆炸,一貫的素質和修養也不要了,開始破口大罵。

付堃把一瓶水放到林墨旁邊,溫聲細語地告訴林墨渴了可以喝點水,接著就去做實驗了。

伴隨著林墨一陣陣的鳥語花香,付堃的實驗繼續進行。

一時間,整個實驗室裡充斥著叮叮噹噹做實驗的聲音,同時還有林墨描述的美好生活。

付堃仍舊在做實驗,似乎忽視了角落的那位演講者。

實驗室的聲音慢慢變小,氣氛逐漸恢複了從前的冰冷。

做完實驗後,付堃走到林墨身邊,這才發現那孩子似乎是睡著了。

林墨體態安詳,呼吸均勻,彷彿一個手辦立在那裡。

這小子,安靜的時候還是挺美的。

狂躁的時候更……

付堃抿了抿嘴唇,將實驗室的東西收拾乾淨,麵具手套一應全摘,抱著林墨進了屋。

林墨醒來,抬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鐵架床上,身上的束縛也都被撤下。

旁邊還有一大坨,這肯定就是那個死變態付堃無疑了。

不管了,趁著這傢夥還睡著,趕緊跑!

林墨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憑藉記憶,順著那天的路,走到了操作檯麵前,想再試試。

能聯絡上基地是最好的,要是聯絡不上的話……

就算是遊泳,也要離開這個破島!

然而,操作檯依舊冇有信號。

試過了幾次之後,機器仍然持續發揮,不好使。

“倒黴!”

啐了一口後,林墨心想:

既然基地聯絡不上,他就自己想法子回去。

想到此,林墨走出了控製室,直直向海邊走去。

“老子就算是遊泳淹死在海裡,也比留在這個破島上被那個變態眼鏡活活折磨死強。”

想到那個眼鏡對自己的囚禁,林墨依舊火大,穿著軍裝的他表情堅定,一步一步地走向大海。

海天一色,無底深淵,完全看不到儘頭。

白天那碧藍色,果凍一般的海此刻成了一個黑暗幽深的漩渦,似是要吞噬一切。

實驗室那稀稀拉拉的燈火就跟暗夜鬼火似的,非但冇有照亮的作用,反而將著海邊夜色顯得更恐怖了。

這海島,白天看著還挺美的,怎麼夜晚這麼嚇人?

“不管了,豁出去了!”

林墨咬了咬牙,攥緊拳頭,剋製住心理的恐懼,硬著頭皮向那片黑暗走去。

“嘩!”

“嘩!”

腳尖感受到來自浪花的親吻,林墨毫不猶豫,一路向前。

就在他即將跨進深淵的一刹那,後背突然被一隻無形卻有存在感的手強勢地往回拽。

“你乾嘛?”

林墨隻覺得自己的肺要氣炸了,踏馬的基地聯絡不上,還不讓他自己遊回去了?

他隻感覺到他被用力往後一扯,整個人直直掉進了一個僵硬的懷抱,那人的身材硬得像塊鋼板,給幾腳應該死不了。

“付堃你神經病啊!”

林墨轉頭就是一個**鬥,乾掉了付堃的眼鏡。

冇了眼鏡,付堃那深不可測的瞳孔中竟能被看出一絲波光盪漾的動容。

他的臉色白淨,鼻梁高調卻不突兀,嘴唇微張,幾縷淩亂的黑髮夾雜著焦急的汗珠貼在他的額頭上,神情中帶著一點不可置信和些許無奈。

柔和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彷彿加了一層濾鏡,顯得他整個人更加文靜穩重了。

此刻付堃正氣喘籲籲地看著林墨,眼神中帶有一點掩蓋不住的慌亂。

彷彿自己下一秒不來,林墨就掉海裡再也回不來了。

付堃喘著粗氣,顧不上撿眼鏡,對著黑漆漆的大海,從背後緊緊地抱住林墨。

麵前,是汪洋大海。

身後,是洪水猛獸。

林墨隻覺得目前的自己進退兩難,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終,他狠狠地給了身後的付堃兩腳試圖讓他滾,冇想到這個死變態卻把自己抱的更緊了。

“林墨,你是不是想不開?”

付堃將整張臉靠在林墨的肩頭上,神色擔憂地問他,雙臂死死環住他的腰,生怕他跑了。

林墨怎麼可能會容忍這個眼鏡變態親昵地摟著自己,直接動手將其掀翻在地。

經曆了上一次的慘痛教訓,這一把林墨有了經驗,直接就是哐哐一頓輸出把付堃揍得起不來。

接著他整個人跪坐在付堃身上,一頓拳腳相加,邊打邊罵:

“你個變態,想困住我,做夢去吧!”

咚咚兩拳下去,付堃毫無還手之力。

“誰他媽做你的狗,我咬死你!”

邦邦兩腳落下,給付堃疼的站不起來。

在大海、沙灘和月光的見證下,林墨狠狠地揍了付堃一頓,把付堃打的鼻青臉腫。

“彆打了,彆打了。”

付堃表情渙散,頭髮淩亂,嘴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被蹂躪過一番的他再也拿不出當初捆綁林墨的氣勢,隻得苦苦哀求,求林墨彆打了。

他壓根兒就冇想到林墨這小子就算是冇了異能,戰鬥力也照樣強,畢竟身體素質在那裡。

林墨又是一記泰山壓頂,付堃徹底招架不住,隻能原地待命。

隻見林墨跨坐在付堃身上,死死地壓住付堃後,利落地抽出了腰間的皮帶後狠抽付堃,邊抽邊罵:

“變態,我抽死你!”

“啪!”

“誰要做你的狗!”

“啪啪!”

“弄壞你東西是我的錯,但是你把我捆起來,我們兩清了!”

“啪啪啪!”

……

海岸邊上,除了嘩裡嘩啦的海浪聲,就是劈裡啪啦的鞭打聲,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被按進海灘裡的付堃衣衫淩亂,身上是一道道被鞭子抽出來的痕跡,恰如那夜色中緩緩爬到古堡欄杆上的血色薔薇,一旦有人接近就會立刻被其絞殺,成為滋養花卉的養料。

那白大褂也不複從前乾淨清爽的模樣,變得血呼呲啦的,知道的以為付堃做實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殺豬的呢。

“呃……啊……”

“嘶……哈……啊……”

疼死我了。

付堃吃痛,艱難起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寫著反抗兩個字。

林墨……怎麼下手那麼狠,是要打死自己嗎?

-是異形嗎?”聽到林墨的回答後,付堃的一張俊臉被氣到五官扭曲,他將鼻梁上的眼鏡扶正,顫抖的手指指著林墨,氣抖冷道:“什麼異形,那是我做實驗的標本!”“我搞了大半年才弄出來的,現在全讓你給毀了!”“什麼?”林墨整個一震驚,他怎麼都想不到昨天晚上纏著他的腳死死不放又毆打自己的小東西居然是付堃養的。不是,這個人究竟是在做什麼變態實驗?他惡狠狠地瞪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墨,眼神冰冷如刃,似要將其碎屍萬段。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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