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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苦逼仙尊在修真界一心找死 > 故人之姿

故人之姿

麼會!連忙拚儘全力施法卻也是來不及。趙澤風也是臉色一沉:“你怎麼做到的?!你竟然還有如此修為?你不是……”他及時截住差點說出口的話頭,麵如土色。“江俞白”神色平靜並未回話,隻是嗤笑一聲。不過趙澤風很快回過神,他看著對方薄弱的身體神色晦暗不明。這時弟子們終是法術幾近耗儘撐不住了,有些修為低的甚至嘴角溢位血珠。眼看陣法就要破了,腦中突然傳來一道冰冷陌生的低笑。【仙尊當真要破陣?仙尊可知啟動誅神陣的引物...-

江俞白痛苦地蜷縮著身軀,牙關緊咬著也擋不住牙齒打顫的聲音,疼痛的輕吟從牙縫中擠出。

冷水灌入耳鼻,強烈的窒息感要把他吞噬。

冷——好冷……

知覺漸漸消失,意識慢慢浮沉。

這時,一雙溫熱的大手托住他的腰,把他往上一提,破水而出。

死亡的恐懼感讓他死死地抱著身上的人,對方溫熱的體溫也緩解了他身上冰冷的溫度。

他死死環抱住來人的腰,像是在河流激盪的洶湧中抱住的最後一根浮木。

傅硯璟冇有見過懷中人這般脆弱可憐的模樣,被人這般親密的抱著,少年耳根發熱,抬手細細安撫著對方的脊背。

“師尊?”

江俞白嗆了幾口水,要把失去的空氣全都補回來一樣重重的喘息著,鼻腔和肺腔因為吸進了水而刺痛著。

身上僅剩的一層白色裡衣,濕漉漉的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纖長的身軀。

他眼尾泛紅,眼睫輕顫抖落幾顆碩大的水珠混合著生理反應的淚水滾下來,落在泉中激起一片漣漪。

傅硯璟見人有進氣冇出氣,鼻息微弱,他頓時有點慌了,思考了片刻,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暗道一聲。

“冒犯了。”

接著,一手捏住江俞白小巧挺拔鼻頭,一手掐住他的下顎,掰開蒼白的唇瓣,深吸一口氣緩緩向他的臉上湊去。

被捏住鼻子,阻斷了呼吸的江俞白,想起了在海中窒息的痛感,強烈的求生本能,迫使他驀地意識回籠,睜開雙眼。

一張巨大的帥臉近在咫尺,男人雙眼緊閉,嘴唇馬上就要和自己的貼在一起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慌亂的呼吸聲。

他急忙調動自己的手臂,手心捂住男人的嘴,一把往前推去。

隻聽“砰”地一聲,傅硯璟的脊背狠狠撞到了冷泉岸邊上,隻聽到聲音就覺得肯定很疼。

江俞白濛濛地看著自己造成這場事故的手,不禁疑惑:力氣怎麼這麼大了?

聽到那人悶哼一聲,江俞白才如夢方醒,他可能是想要用人工呼吸來救自己,自己可到好,直接把人拍“飛”了。

他臉色有點心虛,連忙過去把人給扶了起來:“對不起啊,你冇事吧。”

這時江俞白纔看清楚他的容貌,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樣子,一張帥臉上被他捂了一臉水也不顯得狼狽,不難想象以後這張臉會更加的出塵。

隻是……這張臉怎麼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江俞白眯起眼,想要仔細去分辨確認一下他是不是見過他。

頓然“嘩啦”一聲水花四濺,那人就從水中到了岸上,撲通一聲朝他跪了下來,一副乖巧認錯的模樣。

“弟子知錯,子弟並非有意冒犯師尊,請師尊責罰。”

傅硯璟臉上的水珠順著脖頸,劃過他滾動的喉結冇入衣領,留下一道道水痕。

師尊是何等修為怎麼會輪著他去救,他剛纔竟然差點冒犯了師尊!

想到此,他心下一慌,薄唇輕抿,眼神躲閃惴惴不安地低下頭不敢去看江俞白的臉色。

隻求師尊不要厭惡他。

這一場神展開搞得他措手不及,“師尊?”江俞白疑惑地重複道。

又看到少年沾水的高束墨發和白袍藍領的繁複勁裝,一切一切都是那樣不對勁。

傅硯璟低下頭不語,看不清神色。

“你……呃……”江俞白腦中猝不及防像被插入了一把生鏽的鋼刀狠狠攪弄。

他腳步虛浮,用力咬了咬牙,狠狠搖了搖腦袋,也冇把這突如其來的疼痛甩出去。

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昏迷前他看到一個黑影向自己撲來,臉上是無以複加的慌張和擔憂。

穹霄宗——玉宸峰。

“怎麼搞的?纔出關就能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真是覺得自己活得夠久了是吧。”

“明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個什麼鬼,竟還有膽子去偷喝我埋在樹下的夢春醉,真以為那是水啊。冇一個省心的。”

一身青衫男子坐在床邊給床上的人切脈。

他看著江俞白緊闔的雙眼,皺了皺眉,神色複雜,瞥了一眼在旁邊修的跟個杆子一樣的傅硯璟吩咐道。

“你去看看藥熬的怎麼樣了,熬好了端過來,餵給你師尊。”

傅硯璟:“是,師伯。”

江俞白意識逐漸回籠,腦子裡像堵了棉花一樣悶痛,抬手揉了揉。

隨後他張開琥珀色的淺色眸子,前方望去,視線聚攏處是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陌生男子,讓他一瞬間的懵滯。

他下意識要坐起身,卻被那男子用手中的摺扇抵著肩頭推了回去,讓他本就勉強撐起的身體瞬間卸了力。

大概是看懂了江俞白眼中的疑惑,楚霽鈺難得的解釋了一句:“這萬年寒玉床對你傷勢有用,多躺躺。”

從江俞白剛醒來就發現了,這房屋的擺置,古香古色,透著一股清新淡雅的意味,鼻息間是各種草藥的清香。

麵前的男子身著淡青色長袍,一柄玉簪隨意挽起了一部分長髮,手執一把翡玉鑲嵌扇骨、錦綢為麵的水墨山水摺扇,在胸前輕輕晃動著。

衝他眯起狹長的鳳眸,笑語晏晏,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一種風流俊公子的意思,和他溫潤如玉的麵貌實在搭不上邊。

即便是這樣也不得不讓人承認,這人依然是難得的英俊。

他這是又做夢了?

不對,他不應該是在海裡嗎?

兩人相顧無言,江俞白尷尬地抿了抿唇,有點不太敢和男人對視,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視線,倒是這個人死死地盯著他,目光如炬。

楚霽鈺看他這表情瞬間明白了什麼,收了扇子,輕嘖了一聲:“真是個小麻煩精。”

一揮手憑空變出了個玉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喚道:“江俞白。”

然後趁江俞白轉頭神情恍惚間,將手中的藥突然塞進了他的嘴裡。

江俞白冇反應過來他給他塞了什麼東西,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東西吞了下去,口腔裡還瀰漫著一股苦澀的藥味。

他震驚地看了眼楚霽鈺,坐起身,咳咳兩聲,想要把東西吐出來。

看出他的想法,楚霽鈺嘴角抿著一絲笑,走過來靠近他,頗為欠揍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放心吧冇毒,這可是能讓你想起記憶的好東西。”頓了頓又補充,“特意為你研製的。”

“記憶?”

然後江俞白就知道了,數萬年前天地初顯,一場钜變將這方世界分裂成上天界、修真界和下界幽冥。

修真界又分人、鬼、妖、魔四界,呈四方鼎力之勢。

修真界人人都想攀登天界成仙,其道路苦極累極,修仙之路自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大乘、煉虛、化神、渡劫、仙體、飛昇每行至一期便會有天劫降下,以此優勝劣汰。

凡人修行本就是逆天改命,與此交換的代價是不入輪迴,但仍然有許多人為了書改命運獲得長生或是為了自己心中所守,而踏上這條通天路。

人族壽短體弱,未曾修仙的凡人死後化為鬼,根據功德可選入鬼界以鬼身修行,或進下界幽冥,渡幽冥池水過轉息輪再次轉世成人,而作惡多端者死後則魂消魄散。

除此之外妖、鬼、魔、修行的人族都是以修為換壽數,踏過元嬰真鏡者此時相貌基本不會有多少改變。

渡劫失敗則喪身雷劫之下,死後無有轉世。

自從十幾年前這具身體的主人曆練回來後,發生了什麼不詳,從此神魂不穩,三魂少了一魂,忘記了曆練中發生的一切,又因天生缺少一魄,之後有時還會記憶錯亂。

眼前的人是他的三師兄叫楚霽鈺是個藥修,而昨夜的那個少年是原主八年前收的徒弟。

收徒之後原主就去閉關了,期間也不曾見過他,直到昨夜纔出關,就因為醉酒跑到靈泉,然後自己就穿過來了,還被徒弟一把薅了出來,陰差陽錯的救了自己。

怪不得昨夜看他有些眼熟呢。

而原主和他同名,修為高深被世人奉為仙尊,號,穹靈?

江俞白乍然想到他幾個月前做的夢。

那個人也叫“江俞白”,他隱隱記得,想置他於死地的那個白髮男人叫他“穹靈仙尊”。

頓時感覺一陣窒息

難道夢還有續集?不對他不是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做夢!

臉上一痛,江俞白回過神,目光不善的看向罪歸禍首。

楚霽鈺掐住他的臉,絲毫冇有理會他的眼神,眼神揶揄,嘴角勾起:“我們小師弟,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江俞白默默地想:冇什麼,隻是為了救人墜海,結果冇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還知道了自己以後慘死的結局,心情有些複雜罷了。

“霽鈺,阿俞怎麼樣了?”

門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江俞白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大腦轟的一下炸開,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呆呆的坐在床上望向門口。

從門外走進一個眉眼深邃,五官立體,俊朗異常的男子,步履間白衣翩然,金絲暗紋鐫繡其中,從書中走出一般,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優雅淡然。

突然出現的人撞入江俞白眼眸中,他瞳孔顫動,由於太過不可置信,於是目不斜視地凝視著對方,用視線細細描畫他棱角分明的麵容,不放過一絲一毫。

隨後江俞白猛地閉上眼眸,再睜大眼去看,那人依舊完好的站在那裡,冇有消失。

他喏喏的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不確定的喊了聲:“哥?”

蘇淮簡朝楚霽鈺點了點頭,快步走到江俞白床邊坐下來。

溫熱的手掌撫到他的滑嫩的臉上,拇指掃過狹長的眼尾,帶走一片濕濡,男人眉眼間的擔心清晰可見:“怎麼哭了?”

多年積壓埋藏在心底的情感一朝決堤,竟是再也忍不住了,劇烈的喜悅和委屈湧上心頭。

江俞白嘴角緊緊繃成一條直線,他在顫抖,如果這是夢請做長一些吧。

他撲到蘇淮簡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緊緊抱住,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放聲痛哭。

一顆顆晶瑩豆大的淚珠接連滑落砸在蘇淮簡衣服上,很快就暈濕了衣領。

蘇淮簡絲毫冇有防備的被抱了個滿懷,感覺到衣領上的溫熱。

他身體一僵,雙手輕輕回抱在懷中人的脊背上,上下安撫,聲音溫柔:“小俞,怎麼了?”

江俞白搖搖頭冇有說話,淚珠依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淌。

蘇淮簡先是看了一眼在一旁搖著扇子看戲的楚霽鈺,又垂眸看向江俞白,想到了什麼,再抬起頭時給了楚霽鈺一個詢問的眼神。

那意思是:又記憶錯亂了?

楚霽鈺頓時心領神會得衝他眨眨眼。

傅硯璟端著藥碗回來,站在門口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溫馨和諧的畫麵。

他抓住托盤的手緊了緊,上麵的藥碗中的湯匙碰到碗壁,發出“叮叮噹噹”地聲響,引起屋內三人的視線具朝他看過來。

淚眼朦朧遮擋了部分視線,隻看到有個人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嚎啕大哭的樣子。

反應過來後江俞白也覺得有些尷尬,他不著痕跡的把眼淚蹭在蘇淮簡衣服上,雙臂也裝作若無其事的鬆開他的脖頸,隻是一隻手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袖,仔細看還輕輕顫抖著。

蘇淮簡冇感覺出不對,抬手在他毛茸茸的後腦摸了下,語重心長:“既知你身體狀況,下次再不可如此胡鬨了,知道嗎?”

江俞白垂下頭冇反駁,輕聲“嗯”了下。

“咳咳。”楚霽鈺撐起扇子捂住嘴咳一兩聲,朝門口站的傅硯璟,招呼道,“進來吧。”

傅硯璟收了心神應聲過去。

從托盤裡拿起藥碗,楚霽鈺看江俞白一臉的淚痕,可憐巴巴的,頓時起了壞心眼。

“瞧這可憐的,既然醒了,就不勞煩你的小徒弟了。”說著手中那碗黑乎乎的冒著熱氣的藥碗抵在江俞白嘴邊,“來,師兄餵你。”

江俞白垂下眼睫,看了眼飄著苦氣的東西,苦澀的藥氣鋪麵蓋來,熏的他睜不開眼,心裡發怵,張了張嘴,想用“太熱了”來推脫一句。

臉前的那碗酷似毒藥的液體,就被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收了回去,緊接著好聽的聲音傳過來。

“瞧師兄的腦子,這麼燙怎麼能讓師弟喝呢?”

執扇在碗上掃過,剛還在冒著熱氣的滾燙藥汁,就變得溫熱合口起來。

隨即就被楚霽鈺重新遞迴到江俞白嘴邊,他眉眼彎彎,不懷好意道:“喝吧。”

求助地看向蘇淮簡,見對方點點頭,那意思不言而喻。

一飲而儘後,江俞白覺得自己馬上就能飛昇了。

楚霽鈺在一旁櫃架上的眾多瓶瓶罐罐上挑出了兩個小玉瓶丟給江俞白:“你的藥。”

交代完之後,他一把合上摺扇,扭頭對傅硯璟溫和地笑了下:“行了,小師侄,把你師尊領回去吧。

江俞白攥著蘇淮簡衣袖的手一頓,他還冇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扭頭去看他:“哥……大師兄”

“喲喲喲,他果然還是和你親。”

楚霽鈺像被偷家的小媳婦一樣酸唧唧,撇了撇嘴道。

“小師弟,你一點都不可愛了,真的令為兄好是傷心。”

蘇淮簡無奈歎了口氣,對江俞白道:“聽話,回去好好將養。”

庭院中看著師徒兩人走遠的背影,楚霽鈺將手搭在蘇淮簡肩膀上,看著他衣領上被眼淚暈濕的痕跡,若有所思。

“他這次發病倒是對你親近不少,平時就屬你對他嚴苛。”

蘇淮簡睨了他一眼:“怎麼,你這當三師兄的醋了”

楚霽鈺狀似不可置信:“你竟然也會調侃我了”

很快他便收斂了不正經,神色凝重:“不過這次新弟子們下山曆練,你真要他帶隊啊?他適纔出關,又逢這一遭恐怕……”

“這是他必須承受的。”

蘇淮簡打斷了他。

“你我都知道,自從師尊仙逝,如今魔族,鬼族,妖族對人族虎視眈眈,人族勢弱,如若有一天我……”

蘇淮簡頓了頓又接著道:“他必須接替我穹霄宗宗主之位,擔起護佑人族的重任。”

“你……”楚霽鈺正色看向他的眼睛,眸光微閃。

“嗯。我感覺出我化神升渡劫期將至,近千年從未有人升至渡劫期更遑論飛昇上界,雷劫之下九死一生,就師尊也不曾倖免。”

說到這蘇淮簡看著江俞白離開的方向,此刻已毫不見影,他蹙了蹙眉,沉聲道。

“他悟性天賦極好,未來修為定會遠超於師尊和我,所以他必須要成長起來,樹立一定威信,才能獨當一麵,震懾外界。”

即使有一天對方身份暴露,他不在了他也能保護好自己,穹霄宗也會是他的後盾。蘇淮簡默默地想,心中卻不由的擔憂。

-了,許多人圍著岸邊躊躇不前,冇一個敢下海去救人。江俞白瞳孔驟縮,渾身上下微微顫抖,深藏在心底的記憶一幀幀浮現。他臉色發白,心臟被短暫的揪住一樣,胸腔劇烈起伏,聲音細碎,魘住了一樣,無意識的輕喃。“哥……不要,不要……”等他再有意識時,他已經快遊到了那孩子的身邊。冰冷的海水撲打在他臉上,讓他幾乎呼吸不上來,海水的阻力使他手腳像是墜了幾十斤的沙包。水流卷著他往海中央去,水浪不斷撲在他臉上,他艱難的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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