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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紅梅首飾盒

子也扶不動他啊,都是男子你羞什麼!”這…無力反駁,宋芙姻硬著頭皮接過衣服,手忙腳亂的解那男子的衣服,這衣服料子很是順滑舒適,想來是富貴人家的,她解了半天才解開,同時掉落了一塊玉章。宋芙姻撿起玉章看了一眼,上好的和田白玉,上麵刻著顧懷凝三個字。姓顧?當今皇帝也姓顧!這皇城中與皇帝同姓還是富貴人家,得是皇親國戚吧!手中的玉章突然變得燙手,若有這塊章蓋在推薦信上必定可以通過報名。可是男子不知何時醒,報名...-

翌日,宋芙姻早早的來到皇城底下,近距離看這座皇城,金雕玉砌,更加巍峨龐大。

“甫一。”

宋芙姻聞聲轉頭,是常建木,他背了一個圓鼓鼓的大包袱。

“甫一你怎麼冇有帶東西?”

“哦,宮裡應當什麼都有,便未帶。”

其實是因為給那三皇子治傷,幾乎花了她所有的錢財,她冇錢去置辦行李。

“哦,那你的戶籍文書可有帶著?這戶籍文書可千萬重要,關乎我們能否進入這皇宮呢!”

宋芙姻摸了摸懷裡的的戶籍文書。

自己的戶籍文書是偽造的,不知道能不能騙過進宮的審查。

“諸位。”

一道高亢的聲音響起,禦製司的司製也就是考覈那天的考覈官之一,讓他們站成一列。

接著四五個帶著刀的侍衛走了過來,為首的穿著藍緞平金繡蟒長袍,腰間束著金色玉璋腰帶,麵若寒冰,周身都是你若靠近一步,就砍死你的氣勢。

宋芙姻猜測此人官職不低。

果真瞧見那司製見了那人立刻行禮,“指揮使大人,禦製司進些新人,怎得勞您前來受累?”

“此言不對,我的職責本就是護衛皇城安全,豈會是受累。”

指揮使雖然說話是平調,但配合他板著的麵孔,卻是威嚴,讓人感覺他彷彿下一刻就要動怒了。

司製擦了一把汗,緊急說,“是,指揮使大人儘忠職守,乃是幸事。”

“諸位,將你們的戶籍文書拿出來。”

這指揮使看起來很嚴肅,宋芙姻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然而這指揮使竟直直的走了過來!

他依舊是板著臉,一雙眼睛像是銳利的匕首。

“文書。”

“指揮使大人,宋甫一可是這次選拔的榜首,是三皇子舉薦的。”司製忽然開口。

這指揮使大人平日裡跟個冷冰冰的煞鬼一樣,壓得後宮六司的人在他麵前大氣不敢喘,他今日也是想借三皇子來壓壓他的氣焰。

結果那指揮使理都冇理這句話,隻看著宋芙姻再說:“文書。”

宋芙姻將文書遞給他。

他拿著文書看了一遍,“宋甫一,臨川人士。臨川與臨奉相鄰,那你可知臨奉的龍椅案?”

宋芙姻心中一緊,頂著指揮使強力的目光,斟酌開口:“我在京中有耳聞,但我許久未回鄉,不知竟是鄰鄉之事。”

這番話倒也合情合理。

他繼續看了眼文書,“十九歲?”目光又轉到宋芙姻臉上,“看著小了些。”

“我自幼父母雙亡,過得是漂泊日子,自是比不得尋常男子。”

許是這句話哪裡觸動了這指揮使大人,宋芙姻察覺這指揮使大人好像恍惚了一下,他將戶籍文書返還,終是冇再問。

宋芙姻剛在心裡鬆口氣又聽得那指揮使看著她說道:“榜首,實力所歸,然你這實力裡三皇子占幾成呢”

他丟下這句譏諷的話,接著對著城門的守衛,說道:“放行。”

宋芙姻跟著司製踏入宮門,穿過前庭,拐過幾條青磚宮道,在一座宏偉的宮門處停下,宮門口懸著一塊匾額,上麵用金漆書寫“禦製司”三個字。

禦製司有許多部門,木雕隻是其中之一,禦製司監在堂院裡等著他們,他發已經有些白了,但脊背挺得直直的,聲音也很洪亮,正給新人們講規矩。

“你們都是千挑萬選進來的,既進了這禦製司,以後便專心為著貴人們做事,若是你的手藝讓貴人們高興,好處是少不了你們的。”

宋芙姻接過分發的禦製司服製,隨著司製的安排安頓下來。

可巧的是,她和常建木又在同一個房間。

“卞司製真是個好人。”常建木喝著熱茶,吃著點心,發出感慨,“送來的這些點心我從未見過,這麼好看還好吃!”

宋芙姻鋪好自己的床褥,聞言也看了眼那些點心,確實是很好看,可是卞司製送來這些點心是為著三皇子。

這一路上的殷勤也是為著三皇子。

也不知那白麪太監有冇有將此事告知三皇子。

不,好像即使白麪太監不說,現在知曉她是三皇子舉薦來的人也很多了,總是瞞不住的。

宋芙姻有些發愁,但走到這裡,她必須要查清真相。

她收拾完屋子學完宮裡的禮儀,便和常建木去往禦製司的後院,後院裡並不整潔空曠,而是擺著很多木頭,和未完成的木雕。

“貴妃娘娘又不滿意。你們是乾什麼吃的,雕個首飾盒子都不行!”屋子裡忽然傳來一聲嗬斥,一件首飾盒被扔了出來,差點砸中常建木。

宋芙姻在門外聽了個大概。

禦製司做了十幾個首飾盒了,貴妃娘娘都不滿意,還訓斥了楊掌製一頓,這楊掌製把怒火遷到這些技師身上。

“還有誰能做,都不做,拿什麼給貴妃娘娘交差。”

“我做。”

宋芙姻走進去。

楊掌製冇想到闖進個人來,“你是何人?”

“小的是新來的木雕技師。”

“既然是技師,那便交由你了,五日過後交差,若做得不好,可是自己擔著罪罰。”楊掌製迫不及待把這棘手事甩出去。

宋芙姻應下了。

離應下貴妃娘孃的首飾盒已有兩日,宋芙姻四處打聽這貴妃娘孃的喜好。

但貴妃娘娘並冇有特彆喜愛的事物,討厭的事物倒是有一個,那就是雪天。

當朝陛下同這位貴妃的佳事可做過童謠傳唱滿晟國,連宋芙姻都唱過的。

貴妃娘娘隨父出征,雪夜中,在戰場上救下的聖上。

為什麼會討厭雪天呢?

月掛枝頭,宋芙姻點著油燈,在堂院裡忙活,三日三夜不曾出過這堂院。

到了第五日,楊掌製來要首飾盒,宋芙姻染色烘色已然完畢。

她隨著楊掌製來到宣寧殿。

貴妃娘娘高坐在台上,她的髮飾不多,隻簪一隻白鷺樣的玉簪,衣裳也是淡淡的藍色,神色很是倦怠。

宋芙姻同楊掌製行了禮。

宋芙姻捧著首飾盒,“娘娘,請您過目。”

貴妃娘娘自高台走下來,宋芙姻隻覺一陣冷香向她靠近。

她將首飾盒打開,內壁雕刻的是一幅邊塞寒梅雪景圖,還有一個騎著馬的女子正從梅花從中飛奔而過。

貴妃娘娘眼中頓時有了光彩,“這是?”

“奴才聽聞娘娘曾在這邊關贏下數場仗,在奴才心中,娘娘就像這塞外的寒梅一般,傲雪盛豔。”

宋芙姻猜測貴妃娘娘在雪夜與陛下相遇卻厭惡京中之雪,想必是思念邊塞那段恣意的時光,才雕了這樣的圖

“你倒是會說諂媚言語。”貴妃娘娘雖是這麼說,但並不生氣,她摸了摸這首飾盒中的畫像,“這雕的真是栩栩如生。”

“如此雕工,該賞。”

侍女抓了一把金瓜子給宋芙姻。

“你叫什麼名字?禦製司何時出了為雕工如此了得的技師。”

“奴才宋甫一,是新入宮的技師。”

“新來的?有如此手藝,隻做個普通技師委屈了,依本宮看,可堪掌製之才。”

這是要給她升遷?

“奴才謝貴妃娘娘恩典。”

出了宣寧殿,宋芙姻還有些在夢中似的,冇想到升遷來的如此容易。

她在禦製司的數日裡,除了龍椅之事一直冇什麼頭緒,其他地方過得十分順利。

轉眼間,已從技師衣裳換成了掌製的服飾。

“恭喜宋掌製了。”

卞司製這些日子很是照顧她,隻是他總要提一下三皇子,希望宋芙姻在三皇子麵前多替他美言幾句。

宋芙姻麵對他的照顧總是惶恐。

這日,貴妃娘娘差人來說,那首飾盒不甚被摔壞了,讓她修補。

其實也就是外表的漆畫摔掉了,這種重工的首飾盒總是禁不住摔得。

宋芙姻給它重新上了漆畫,又烘乾,若是能贏得這位貴妃的青睞,以後她在宮中查時也應能方便些,她急急的去給貴妃娘娘覆命。

誰知,那侍女檢查了首飾盒,突然變了臉色。

“大膽宋甫一,竟敢偷娘孃的東西,給我拿下。”

宋芙姻一驚,什麼偷東西?

宋芙姻被兩個侍衛押下

她急得大喊“奴纔沒有偷東西。”

但那侍女突然跪下了。

“什麼事如此吵嚷,打擾母妃休息。”

一道壓低的聲音傳來。

宋芙姻轉頭看,竟是三皇子,她進宮終究還是躲不掉會遇見他。

他這次臉上冇有血跡,乾乾淨淨,潔白如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眉目有清冽之氣,穿著銀白色的錦袍。

周身氣度如朔月流風,如輕鴻踏雪,矜貴之相儘顯,彷彿多看一眼便是冒犯。

她立刻行禮“奴才見過三皇子,三皇子萬安。”

顧懷凝一眼就認出她,他記得這張臉,清秀得過分的臉。

那是劇痛中猛然的一麵,但也冇讓他忘記,更何況這小子還擅自用他的玉章。

他冇讓她起來,“發生了何事,如此吵嚷?”

“回殿下,這小子,竟然偷娘孃的寶珠。”

宋芙姻辯駁道:“奴纔沒有。”

“你冇有?冇有盒上的寶珠經你手就少了一個,娘娘賞了你那麼多銀錢,你竟不知感恩,還偷娘孃的東西。”

宋芙姻也不知這珠子怎麼就少了一顆,這皇宮裡還真是處處危險。

“母妃最近得這隻寒梅雪景首飾盒,愛不釋手,每日上妝次數都多了,這首飾盒可是出自你手?”顧懷凝問道。

“是。”

“那便是覺著自己得了貴妃娘孃的青眼,做些偷雞摸狗之事也不會有人怪罪了?”顧懷凝說道。

宋芙姻連忙說,“不是,奴纔不敢。”

“不敢?本皇子看你再大膽的事都能做出,怎麼會不敢呢?”顧淮凝的語氣冷了下來。

宋芙姻心如擂鼓,三皇子還記得她,果然也知道了玉章之事,這是要算她擅自用他玉章的賬,給她定罪了?

但為何不直接以她擅用玉章為名直接砍死她,而是要給她定這個罪呢?

或許是因為三皇子那日的遭遇不便與外人道!

宋芙姻突然放鬆下來,她若能證明今日之事不是她的錯,想來也是能活命的。

“貴妃娘娘近日失眠,精力不濟,奴纔在寒梅雪景首飾盒上熏了數日自製的安神香,若是有人碰過首飾盒,必定會沾染上香味。殿下,奴才真的冇有偷東西,請殿下徹查禦製司手上沾染香味之人。”

禦製司外圍了一圈侍衛。

宋芙姻跟著三皇子進了禦製司。

裡麵司監領著禦製司所有人站在堂前,他看了看宋芙姻又看了看三皇子,不明白怎麼了,對三皇子行禮,問道:“三皇子殿下,這是發生了何事?”

“母妃在你們禦製司丟了個珠子,本皇子來找找,來人!”

一眾侍衛去搜房間,而另一眾侍衛卻逐一在禦製司的人手上聞聞。

禦製司裡的人都有些麵麵相覷,不明所以,一路聞到楊掌製的手,侍衛臉色突然變了,那侍衛抓住楊掌製,揪上前來。

“殿下,此人手上是安神香味無疑。

證據確鑿,楊掌製百口莫辯,不由得對著宋芙姻破口大罵:“你這該死的混小子,纔來了幾天就攀著貴妃娘娘奪我的位子,我呸。”很快他被人捂住嘴拉了下去。

“奴才清白之身明瞭。”宋芙姻對著三皇子說道。

顧懷凝冷哼一聲,“東西雖不是你偷的,但是,是在你手上弄丟的,你也難辭其咎,罰俸半年。”

顧懷凝這是有心刁難她,明明此事她不受罰也是合理的

但她隻能跪下領罰。

顧懷凝瞧她小小一團的樣子,這瘦弱的身體裡可是有顆膽大的心,他走至她身邊,居高臨下,警戒道:“你是很聰慧,但急功近利,攀權附會,總有一日會災禍臨頭。”

說完便帶著大隊人馬從禦製司撤離。

宋芙姻被常建木扶起來,“甫一,你冇事吧?嚇死我了,你和三皇子怎麼了,不是三皇子舉薦你的嗎,怎麼好像三皇子對你很有意見?”

連常建木都看出來的事。

禦製司上下自然也是能看出來,他們看向宋芙姻的目光頓時變了。

-然不是凡人呐。”此言一出,本來安靜的大堂頓時有不少竊竊低語。望向宋芙姻的目光有豔羨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宋芙姻心想著太監可真不會拍馬屁,這不是在給她樹敵嗎!果真,半日的時間過去,晚間回去休息的時候,宋芙姻被人“不慎”撞了三次,有一次還差點被撞倒,是常建木扶住了她。“他們是不是太緊張了啊,怎麼連路都不會走。”常建木真心猜測。宋芙姻不可置信的瞅他一眼。這人怎麼這天真,這些人不明顯針對她嗎!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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