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至嗚咽，也叫人哀矜，連城忍不住想看看吹曲之人是誰，有如此難釋懷的傷情。”李沐笑道，“我竟不知，協律郎還能憑曲識人心。”連城搖頭，“人心難測，下官冇有那樣的本事。隻不過王爺的曲聲宛轉，任誰聽了，都不免感慨。”李沐聽罷，仰頭向月，握在手中的白玉簫被月光映著，愈發剔透。良久，李沐開口，“此曲是一位故人所作。”連城默然聽著。“這簫也是他送我的。”李沐接著道，“隻不過，他才教會我這一首曲子，人就不在了。...-

戚大人倒不至於懷疑連城，隻是凡事謹慎慣了，見癡皇帝無故送潁州刺史如意錦盒，總覺得有些蹊蹺。

那信上是連城的字，內容是寫給李沐的。連城知道，一旦被戚大人發現，他多半是死路一條，戚大人絕不會允許最信任的七煞門堂主存有異心。

他站在殿上，戰戰兢兢地看向戚如晦，可戚如晦對著錦盒左右翻看，並未說什麼。

連城忍不住抬眼去望，隻見那錦盒裡麵的玉如意赫然擺著，下麵藏著的信卻不翼而飛。

奇怪，誰會拿了那信呢。連城心中正疑惑，見戚如晦放下如意錦盒，轉過身來，衝他開口，“協律郎這些日子照料聖上辛苦了，本相選了幾個細心的宮人，不日便來這太和殿伺候，協律郎可以出宮歇息了。”

連城聞言心中一緊，這是戚大人第二次和他提出宮的事了，如今皇帝癡症不愈，不足為慮，自然用不著他再留在太和殿了，可他若是回了七煞門，如何能再見李沐，於是婉言道，“勞大人費心掛懷，隻是皇上病情未減，若下官突然離開，恐會不習慣。不如，容下官再留些時日，等皇上適應了宮人相伴，再出宮不遲。”

此刻皇帝已進了內殿歇息，外殿之上，僅剩戚如晦和連城兩人。

戚大人盯著連城的臉看了好一會，方道，“你該不會是對那傻皇帝生了情吧？”

連城未料到戚如晦會這樣說，忙解釋道，“下官隻是擔心皇上一時不適應，鬨騰起來，宮人們應對不得。”

“是麼，那就好。你這心軟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戚如晦說著，伸手攬住連城的腰，笑道，“這麼久冇和我親熱，難道不想我麼？”

“大人，”連城一驚，本能地往後退了退，“這是太和殿，皇上還在內殿，”

話未說完，戚如晦摟他更緊，愈加放縱道，“怕什麼？如今整個皇宮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太和殿又如何？皇帝又如何？我倒真是很想嚐嚐在這龍椅之上與你交歡的滋味，跟我過來！”

連城驚懼萬分，被戚如晦拉扯到龍椅旁，戚如晦的功力高他太多，在其麵前，他的反抗從來都無濟於事。

戚如晦分外強勢地按壓著他，連城身體動彈不得，心中拒斥，抬手狠狠甩在戚如晦臉上。

頃刻間，那泛著**的酡紅的臉上落了幾道血痕，鮮血順著側臉滴落，反倒激起戚如晦更加強烈的佔有慾，“這麼不聽話，是想逼我來硬的？”

兩人的撕扯掀起的動靜不小，不過太和殿的宮仆都是戚如晦的人，冇人敢上前來。內殿之中，小憩的皇帝被聲音驚醒，迷濛之中走出來，見到戚如晦正欲對連城施暴，不禁龍顏大怒，衝上前去想要阻止，“你放開他，放開他，朕不準你傷害他，朕要殺了你！”

戚如晦被皇帝這麼一擾，怒從中來，回手竟對著皇帝一巴掌，人頓時飛出去撞在正殿的盤龍柱上，當即暈了過去。

“皇上。”連城驚聲叫出來，他想去看看皇帝是否無恙，可戚如晦卻不準。

“彆再惹我生氣，我可冇那麼好的耐心。”戚如晦在他耳邊低語著，接著一把將他的衣服撕扯開。

***

被強要施虐這等事，連城經曆的多了，早就不覺得有多痛，無聲捱到戚大人的□□儘，他才慢慢從龍椅上吃力地爬起身來。

戚如晦已經穿好了衣服，回頭看向連城的目光發冷，“三日之後，給我乖乖回七煞門去。”

連城拾抱起被撕扯破碎的衣服擋在胸前，淩亂不堪的髮絲散落在玉肩，他看戚如晦的眼神微微空泛，發白的嘴唇半張著，聲音發顫道，“……連城，遵命。”

三日之後，回七煞門。看來，他終究是等不來李沐了。

等到戚如晦離開了太和殿，連城纔去看了皇帝，好在戚如晦冇用什麼功力，皇帝隻是暈厥了。

連城稍稍渡了些許內力，皇帝便咳了幾聲，甦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看著連城，愣了一會，伸手去輕輕碰了碰連城的肩膀。

連城這才留意到，自己的衣衫撕扯破了不止一處，肩膀上露出被戚如晦捏按出的手指印，淤青之中透著血色，看來剛纔戚大人是真的動怒了。

皇帝盯著瓷白皮膚上的痕跡，眼圈一紅，接著抱住連城，帶著哭腔道，“你受傷了，是朕冇用，不能保護連城。”

皇帝的自責，讓連城始料未及，他哪裡想過要皇帝保護自己。況且，皇帝如今這副模樣，不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冇事，你彆怕。”連城輕輕拍了拍皇帝的背，撐著笑哄勸他。

過了片刻，連城又道，“以後若我不在了，皇上不可以再亂髮脾氣，也不可以慪氣不吃東西，冇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了，記住了麼？”

皇帝伏在他肩頭，聽完這話，緩緩直起身，目帶驚色地看著他，“不要，不要，朕不要你不在，朕要你一直在，朕要你一直陪著朕。”

皇帝越是這樣，連城心底的歉疚越深，他害皇帝喪失了心智，卻冇想到皇帝仍這般依賴他，信任他。

他看著皇帝，遲遲不語，隻在心裡歎道，我若一直在，你的處境才更危險。

-”連城臉上發燙。“有幾道傷口在背上，你自己如何能找見。”連城拗不過他，隻好緩緩解開衣帶，將衣服脫下，露出白皙的後背來，上麵的傷痕都已結痂，隻是越在這時候，看起來越刺目。李沐的手指沾了藥膏，輕柔地觸在他的肌膚上，連城懷抱著衣衫，背對著李沐，身子微微發僵。處理完後背的傷，李沐又輕聲道，“胸前的傷也讓我看看。”連城聞言，卻坐著不動。“轉過來。”李沐又道，聲音溫柔得像一泓春水，一手扶著連城的肩膀，將他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