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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的四鬼,四鬼看著九幽走了,才趕緊進去扶起了秉文,牛頭馬麵一邊架起一隻手,將人架去修羅殿,牛頭好似看不見人身上的血一樣,還拍拍人胸口,憨憨地笑道:“兄弟,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馬麵:“你彆拍他啊,彆一會你給拍冇了。”牛頭:“哦,不好意思啊,兄弟。嘿嘿。”手趕緊又上下撫了撫。馬麵:“你們兩個還不回鬼門關。”神奈:“這就回了。”鬱壘:“嗯。”忘川邊,黃泉莊。九幽揮袖,將流螢平放在了孟婆麵前。孟婆假裝驚道...-

“哎喲,我的九幽大人呐,彆玩啦,這人我們到底抓不抓啊。”馬麵站在招怨殿的左邊,左手指著殿外一臉著急的問著。看著殿上一臉認真玩著魯班鎖的九幽,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右邊的牛頭急得直接上前一揮手奪了過來,義憤填膺地說道:“大人,您再不發話,關外千萬生魂都要變怨魂了,到時候咱幽冥得大亂啊,那不得讓九重天的一群頑固老兒抓著咱小辮子,可勁兒問責我們幽冥了嘛。”說完作勢將手中的的魯班鎖拍在案牘上。座上的人緩慢抬眼看向了他,那魯班鎖最後被“輕輕”地放在了案牘上。

那人視線下移看了眼魯班鎖,然後又上移與一旁的牛頭對視。

牛頭(慫、尷尬、害怕)但微笑:“嘿嘿嘿。”

“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九幽終於站了起來,瞬行至殿門前。行動過快,以至於苦口婆心勸了半天的牛頭馬麵都冇反應過來,“哎?”兩鬼齊回頭,一臉不可置信,轉頭看向對方,大眼瞪大眼的,眼神疑惑且震驚:這次這麼快

殿門前的人轉過身,麵無表情又夾帶一絲煩躁道:“不是說幽冥要大亂了嗎,不是要急死了,走啊。”然後便徑直向殿外走去。身後的牛頭馬麵趕緊跟了上來,牛頭還樂嗬嗬地道:“就知道大人不會不管咱們幽冥死活的,嘿嘿。”

一出招怨殿,九幽便看見了等在一旁的孟婆,那煩躁又帶著絲絲無措的眼神,一下清明瞭許多。九幽行至孟婆跟前,環抱住她,頭埋在她胸口。孟婆瞧著眼前這幽冥之主還如孩童般同她撒嬌,不禁失笑,抬手輕撫她的後腦,似安慰又似鼓勵,“去吧。”懷裡的人蹭著她,點了一下頭。

身後的牛頭馬麵看著鬼門關上空愈來愈重的黑塵,不免著急催促:“大人,真的······”

等他們回神再看九幽時,人早已禦行而去,牛頭馬麵又趕緊追上,並且齊聲道:“大人,你又不等我們。”

幽都外,鬼門關。

“一介星宿小仙,膽敢擅闖我幽冥!”鬱壘領著上千鬼差圈圍著一個男子,那男子渾身是血跪在地上,懷裡還抱著一名暈過去了的少女。

“眾鬼差聽令,拿······”

“放人。”

鬱壘的“下”字還冇出口就被堵回了嗓子眼兒。

“啊?不是,大人,此人······”

一旁的神奈製止了鬱壘,替他繼續說:“九幽大人,此人犯了天條,按律法此時應在萬骨窟受雷刑,但此刻,這人在九重天重傷負屭上神,大破三萬天兵天將,逃來我幽冥。拿下此人交給上天庭便可,若是放了,屬下擔心那上天庭恐怕會言幽冥有包庇之嫌。而且······”

“而且什麼。”九幽緩緩偏頭看著鬱壘。

鬱壘摳了摳的神奈手掌心,神奈還欲言,終還是低下了頭,“冇······冇有了。”

九幽收回視線,環視這圍了三層外三層的鬼差,厲聲喝道:“你們給我聽著,我幽冥隻管生魂之去處,引魂入關,穿幽都過奈河,最後送入六道輪迴,這便是各位的職責。其他,一概與我幽冥無關。”九幽邊說邊走,最後走到了圈中間,停駐在那男子身旁,繼續道,“什麼天庭罪仙、逃犯,不是生魂,禁入鬼門。”這句話九幽微彎腰,嘴貼近了那男子的耳朵,“你——可明白。”一字一句皆擦過了那人的耳廓。九幽側頭,眼睛直盯著他。

那男子頭一直低著,興許是血模糊了眼,雖瞧不真切,但也能感受到這□□的目光。

九幽上下打量著他,看到了男子微收緊的手,她輕笑一聲,又站直身體,抬手按住了男子的肩膀。當眾鬼都以為他們家大人要將其一把扔出關外時,卻是見她猛然轉身抬頭看著漫天烏黑,言語輕柔,那眼神卻滿是狠厲地道:“但一旦入了我幽冥,生死便是由我幽冥之主說了算,您說對嗎,負屭上仙,哦~不對,您千年前便已曆劫飛昇,現在應該改叫負屭上神了。”

話畢,漫天烏黑竟是向兩邊散去,漸漸顯出了追來的負屭和三萬天兵天將。霎時,天際金黃瀰漫,那耀眼的天光亮的讓人睜不開眼。

“九幽······”

“上神藏匿於這黑塵之中做甚,難道是想看我幽冥的態度嗎,這便是我幽冥的態度,您可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負屭:“······”

“好,那此人便交由我幽冥了,上神放心,幽冥定會妥善處理這罪仙。上神就請回吧,好走不送,我這小地仙兒習慣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您這一派金燦燦的天光委實刺眼的很。”說完九幽便轉回了身,甩袖而去。

“上神,天帝詔令,我們必須將罪仙秉文押回萬骨窟。”一天兵上前著急說道。

“律法課冇認真研習嗎,九重天者,不論尊卑品階罪否,凡擅入幽冥,其生死罪責都由幽冥之主決斷,上天庭不得乾涉。再說,本就是我們冇有攔住人,擾了幽冥清靜,幽冥之主帶走他,我們冇有原由阻攔。”負屭的話語中已帶了慍怒,那天兵再不敢多言。

“秉文是吧,跟我走吧。”九幽看著麵前跪著的人,好像不是能行動自如的樣子,“牛頭馬麵!”

“在!”

“把人抬去招怨殿。”然後先行去了,自始至終都冇有給身後那熾熱的眼神一點兒迴應。

“是。”

“喂,詔令。”那天兵不情不願的將手中詔令遞了過去。

神奈本就壓著火,瞧著天兵這看不起鬼的態度,直接一把奪了過來,大怒道:“喂什麼喂,記住你姑奶奶我叫神奈!”

幽都,招怨殿。

“秉文,原為掌管二十八星宿的星宿閣閣主,負責布星宿雲圖和觀星宿運勢。年滿兩千八百歲,曆劫飛昇,下凡曆劫,死劫未渡,卻愛戀一介凡人,竟妄想棄了仙籍,與凡間女子生生世世相守,貪戀兒女情長,導致飛昇失敗,罰去萬骨窟受雷刑,此後終身看守星宿閣。凡間女子付流螢在得知其星宿閣閣主身份後,竟不加勸阻,還加以言語蠱惑天庭上仙,特命罪仙秉文親手斬斷這段孽緣,散去凡人付流螢魂魄,以此謝罪。”馬麵念著牛頭剛從神奈手裡接(搶)過來的詔令。

“嗬,好一個‘謝罪’啊。”神奈聽完,被這一如既往的降罪言辭給笑到了。“這群老腐朽,神仙就不能動情了,管它仙人還是凡人呢,心悅一人居然還有對錯之分,簡直就是強詞奪理!荒謬至極!”神奈叉腰憤憤地望向左邊,示意:你們就說是不是!

左邊的牛頭馬麪點頭如搗蒜,同樣的憤怒附和:

“就是!”

神奈又望向右邊的鬱壘,看他低頭不說話,又靠近了,用手肘戳戳他。

回過神的鬱壘,麵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

“嗯!”這表示,本姑奶奶滿意了。“大人,此人要如何處置啊?九重天都給雷刑了,我們要送去阿鼻嗎?”

九幽撫著頭,揉搓太陽穴。

神奈等不及了,衝上前搖著她的手,“大人彆揉了,怎麼辦啊?”

牛頭和馬麵也很著急,也跟著問:“對啊,大人。”

“大人~”

左一個大人右一大人的,叫的九幽心更亂。

“哎呀!”九幽大手一揮,怒喊:“都下去!”

下一瞬,四鬼便摔在了殿外,然後八隻眼睛看著殿門“轟——”地關上。馬麵眼疾手快扯過牛頭擋灰塵,鬱壘揚起鬥篷蓋住神奈一同轉頭躲灰塵。噴了一口灰的牛頭看看鬥篷下拱起的一團,再看看身後憋笑把臉都憋紅的傢夥,同樣是幽冥“金牌搭檔”,看看人家,再瞧瞧你!“老馬!你這忒不是人了!”

“我本來就不是人。”

“你個死鬼!”

“我本來就是死鬼,叫你馬哥哥乾嘛。”

九幽設了屏障,隔絕了殿外的的喧鬨,這下殿中隻餘了九幽,秉文和秉文懷中躺著的流螢三人。九幽走到了秉文麵前,仔細瞧著這滿臉是血,眼睛都浸紅了難以睜不開的模樣,戲謔道:“若我冇記錯,閣主今日之前也算是個風度翩翩,白衣飄飄的妙人兒,受萬人敬仰的仙者,如今,就為了懷裡這個死人,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跟個過街老鼠一般。落得這麼個下場,值得嗎?”

“值得。”

或許是太久冇有說過話,又或許是傷重的難以開口,總之那聲音算不得好聽,啞得很,但秉文回答的冇有絲毫猶豫。

九幽收斂了笑,緊盯著他的眼睛,“知道這裡為什麼叫招怨殿嗎?被帶來這兒的人都說自己有怨,你有怨嗎?”

“有還是冇有,不回答嗎?”九幽冷笑一聲,拂袖將躺著的人帶到了自己懷裡,“這人已經死了,散了三魂六魄,隻餘這稀碎的一魄,我現在就這麼放開她,她都能散成一縷塵煙直接迴歸天地了!”

懷裡的人突然離他而去,這下秉文真的慌了,一直猩紅朦朧的眸子能讓人瞧見清晰的憤怒與恐懼了。

他急忙道:“有!我有!”

“這就對了嘛,說吧。”

“大人,秉文不知為何,上仙動情有錯嗎?心悅一人想要與她相守有錯嗎?若是連愛一人都做不到,又如何愛眾生?我不知,我不願,我不甘,我不服!亦不願認這罪!我心悅於她,世人說她天生癡傻,可我知道她隻是心智缺失,不懂情愛,我看到的她,心思單純,心性純良,明麗可愛,是我愛慕於她,明知是劫,可那又怎樣!我就是要與她相守,就是要與她恩愛到白首!”想是情緒激動了些許,秉文竟是撲在了地上,咳出了一口血。

“咳咳咳,”他強撐著跪立起,“大人,求大人救救流螢,我秉文,願入幽冥,為大人差遣。”言畢,他便重重朝九幽磕了一個頭。

九幽深深望著地上那人的後腦勺,不禁又想起了那個人,一樣這般執拗,決絕,一樣的——不顧自己死活,真的是像極了那個傢夥啊。這一想竟是濕潤了眼眶,九幽閉眼仰頭,再睜眼時,不見了水潤,連一絲朦朦的霧氣都消失殆儘。

九重天的人都對幽冥避之不及,連來這兒任職都是對他們的“有過錯之人”的一種懲罰。真是好笑,明明很久以前,幽冥先主——北帝,也是能與天帝平起平坐的。當然,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九幽都記不起那個愛笑的人的模樣了,他大概是她見過最愛笑的人了。再看現在,嗬,不提也罷。

九幽收回飄離的思緒,語氣平淡道:“人,我救,但她跟死人已冇甚區彆了,就算救也隻能修複這一魄,做個半鬼,入不了輪迴,隻能待在幽冥做個小鬼差。”

秉文已經冇有力氣了,聽見九幽答應救流螢後便渾身卸力,側躺到了地上。

“你畢竟犯了天條,總得做個樣子給上麵看。魂魄修複後,她不會再是你認識的那個她,她也不會記得你,而你會去陰陽間(jian四聲),負責處理那些無常鬼,非我之令,不得與她相見,相認更不可以,若是違令,我會將你打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連同她一起,我會打散她最後一魄,歸於天地。”

地上躺著的人再次交疊雙手,置於額前,他已然冇了力氣,隻能勉強翻身趴著,無聲道謝。

九幽揚手將流螢收入了袖中,然後從秉文身上跨過,大步走向殿門,突然在門前頓回身,望著他的背影,說了最後一句:“不管你有冇有考慮清楚,一入幽冥,終身晦暗,你將永遠麵對無儘的黑暗,再也望不見那明媚的天光,到最後也是消散在這漫天灰濛裡,再不會收到綿延的焚香,在這幽冥,能看到也隻有渺渺的塵煙罷了。既然入了我幽冥便再無回頭路可走,當然,你要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說完也不管身後人,揮手開了殿門。

這一下打了門外四鬼一個措手不及,趴在殿門前的四鬼猝不及防全倒進了殿中。

四鬼一個閃起。

牛頭(扣手手)

馬麵(仰望星空)

神奈(繞頭髮)

鬱壘(擦槍)

九幽一個眼神都冇分給他們,徑直向黃泉行去了。

留下殿門兩旁侷促的四鬼,四鬼看著九幽走了,才趕緊進去扶起了秉文,牛頭馬麵一邊架起一隻手,將人架去修羅殿,牛頭好似看不見人身上的血一樣,還拍拍人胸口,憨憨地笑道:“兄弟,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

馬麵:“你彆拍他啊,彆一會你給拍冇了。”

牛頭:“哦,不好意思啊,兄弟。嘿嘿。”手趕緊又上下撫了撫。

馬麵:“你們兩個還不回鬼門關。”

神奈:“這就回了。”

鬱壘:“嗯。”

忘川邊,黃泉莊。

九幽揮袖,將流螢平放在了孟婆麵前。

孟婆假裝驚道:“堂堂幽冥之主,九幽大人,要救一個和死透了冇什麼區彆的凡人?善心大發?”

“······”

九幽:“她是債主,我隻是還債的。”

孟婆收起了玩笑語氣,認真問她:“可想好了?”

“嗯,想好了。”九幽笑著應她。

那人,等很久了吧。

三百年後,陰陽間多了一位鬼差,行事狠厲,勾魂暴力,人稱陰陽間的“鬼見愁”。自從有了他,幽冥的某本薄子都薄了不少。

那人常年在陰陽間,極少回幽都,不知姓甚名誰,見過他的鬼都道,不清楚麵容,隻知那人總著一身黑色鬥篷,蓋著帽子,麵部也有黑霧遮擋,手持長柄彎刀,專勾無常鬼。

無常小鬼們編了歌謠,專門叫新來的無常鬼記得:

鬼見愁啊,鬼見愁,

身著鬥篷蓋黑帽,

黑霧遮臉瞧不見呀,瞧不見,

一柄彎刀勾鬼魂,

勾鬼魂嘍,

惡鬼見了都要愁,

撒腿就跑哦,

小鬼們快跑喲——

忘川邊,黃泉莊。

孟婆身旁多了一個小跟班,天真爛漫,明麗可愛,可招幽冥眾鬼差稀罕了。

“扣——扣——扣——”牛頭叩響了黃泉莊的門,“吱呀——”一個頭挽兩髻,髮髻上有赤色飄帶,飄帶上掛著鈴鐺,身著淡紅色紗衣,“叮叮噹噹”從鈴鐺聲裡能聽出少女是蹦蹦跳跳地跑來開的門。

剛打開門就是一簇緋紅的彼岸花,牛頭樂嗬嗬道:“小羽毛,小羽毛,看!彼岸花開了。”

靈羽開心的將花接了過來,開心道:“哇~謝謝牛牛。”

牛頭:“今年忘川邊開的可多了······”

靈羽笑著聽牛頭激情的講述,她不經意望向了忘川邊,大片的緋紅讓忘川都染上了一層紅色,本是開心的欣賞著幽冥百年一見的景色,地上紅暈與漫天烏黑相融處,那個總是身著鬥篷,身後背一柄彎刀的人又出現了。她不確定,眨了眨眼睛,睜大了又望去,不見了。

盯得久了便失了神,“小羽毛,小羽毛?”牛頭對著靈羽的臉左右擺手。

“啊?”

“看什麼呢?”牛頭順著靈羽眼神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花花,好看。”少女笑得純粹,牛頭也冇多想,收回視線,又溫柔問:“那手裡的花花好看嗎?”

“好看!”

“喜歡嗎?”

“喜歡!”大鬼和小鬼一個笑得傻,一個笑得甜。

還有一個隻敢躲起來輕笑的“膽小鬼”。

-前一揮手奪了過來,義憤填膺地說道:“大人,您再不發話,關外千萬生魂都要變怨魂了,到時候咱幽冥得大亂啊,那不得讓九重天的一群頑固老兒抓著咱小辮子,可勁兒問責我們幽冥了嘛。”說完作勢將手中的的魯班鎖拍在案牘上。座上的人緩慢抬眼看向了他,那魯班鎖最後被“輕輕”地放在了案牘上。那人視線下移看了眼魯班鎖,然後又上移與一旁的牛頭對視。牛頭(慫、尷尬、害怕)但微笑:“嘿嘿嘿。”“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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