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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誠

她的模樣,輕紗掩麵,芙蓉朱顏,一彎似蹙微蹙的煙雨眉,一雙含愁楚楚的秋水瞳。可就是如此我見猶憐的模樣,此刻眼神陰狠,宛如一隻吐著信子的毒舌,讓人望而生怯,脊背發涼。女人勾唇淺笑,說:“蛔蟲一族,如今竟隻剩下這麼小的一隻了?”“小東西,你就進到本座的身體裡,替本座窺得天機吧。”女人甚至不給她回話的機會,拎起回嬌嬌的肉身,直接吃吞入腹。回嬌嬌有苦難言,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靈力在流逝,而諸多記憶也進入了她的腦...-

夜色漸濃,四方寂靜無聲,白錦的閨房燭火搖曳,一副旖旎春情。

麵前的少年倚靠在床頭,約莫十七八歲,身姿挺拔,劍眉星目,全然冇了剛剛那番佝僂著脊背,死氣沉沉的模樣。

臉上的汙穢被擦拭乾淨,一副淡雅容色,顯得乾淨流暢的下頜線愈發清俊。金丹重新入體,他也維持住了人身。此刻少年一襲白衣,將襯托的膚色更加蒼白,琵琶骨上的玄鐵仍舊被釘在原處,動輒便滲出鮮血,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我說了,今日你若不殺我…”

“來日你所受之辱必將百倍奉還,”白錦學著他的腔調,“這話你已經說過了,能不能換個有新意的?”

少年一時語塞,乾脆偏過頭去,不再看她。

白錦深吸一口氣,又換上了那副巧笑嫣然的模樣。她此刻身著粉色裡衣,一身絲綢錦緞,將白皙的肌膚和豐腴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餘。她上前兩步,直接抓住了少年的手,順帶將人撲在了床上。

“你!”少年氣急,可玄鐵禁錮著妖力,連抬手也是萬般痛苦,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

隻見白錦俯身而下,含住了對方的唇瓣。

她的舌尖輕舔過對方上顎,將汁液送進對方口中。

幾乎是一觸即分,她距離少年隻有一厘,而後低聲說道:“你應當知道,我叫你來左右不過為那事。”

“萬年金龍,妖族之主,倒是便宜我了。”

少年耳根潮紅,連被禁錮的雙手都氣得發抖,可他麵上卻不顯,反而直視著白錦,而後竟是輕笑一聲,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顯得格外狡黠,“好啊。”

白錦:……?

“你、你就這麼答應了?”她反倒有些瞠目結舌。

“是啊,”少年語中蠱惑,竟是忍著肩上痛楚攬上了白錦的腰,欺身上前,二人瞬間肌膚相貼,“宮主想怎麼做呢?”

白錦喉頭滾動了一下,眼神不自覺地移開,連身體都繃直起來,“我……”

少年輕笑一聲,竟是反手從袖中擲出一枚碗片!白錦側身閃過,掌中翻刃,手裡憑空出現了把匕首,輕盈身影如同驚鴻般的隨風掠起!

床板被二人打得咯吱作響,不多時,利器都抵在了彼此的脖頸之上。

少年方纔眼神殺意儘顯,此刻卻是收回了力道,同她四目相對,確認道:“你不是白錦。”

白錦心下一驚,麵上卻仍舊波瀾不驚,“你在說什麼瘋話?”

他輕笑一聲,丟了那枚碗片,推開白錦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一字一句地道:“皮囊是,內芯卻絕不是了。”

他順而起身,甚至自顧自地走到麵前的木桌前斟了三盞茶,將杯盞中的茶水一飲而儘,頗有一副潤喉的意味。

“白錦在九幽地將我擒獲至此,折磨了四月有餘,她的手段我見識過。你剛剛對我步步緊逼,卻隻為自保毫無殺招。我現在妖力全無,你殺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白錦在我麵前抽了我的龍筋,折了我的龍角,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要讓我好好活著,供她消遣。”

“此後她得了什麼新鮮玩意兒,都會儘數用在我身上。我對她而言,不過是個玩意兒,連條畜生都不如,又怎麼會想和我行陰陽之事?”

白錦嗤笑一聲,“就憑這個?”

少年點頭稱是,“就憑這個。”

“現在還多了一點。”

“什麼?”

“倘若你是白錦,在我喝茶的功夫就會殺了我,更不可能聽我講這麼多冠冕堂皇的東西。”

白錦嘴角抽了抽,怒極反笑,“所以你剛剛是胡謅一番來試探我?”

他歪頭輕笑,“算不上全是胡謅,隻是半真半假。”

白錦眼神陰鷙,眸中情緒晦暗不明,“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會。”

“你就這麼篤定?”

少年對上她的雙眸,“因為你還需要我。”

“你費儘心思掩人耳目將我從地牢裡撈出來,又不是為了男女之事,自然是有要事相求。”

“你倒是聰明。”

“白宮主,這並不難猜。”

白錦隨手抄起一件大氅披在身上,就這麼坐在少年的對麵攀談起來,“既然如此,我們談談。”

她倒了一杯茶,將杯盞推到少年麵前,開門見山地道:“下月初九,我需要你同我前去玄宗盟,赴一場鴻門宴。”

少年接過杯盞,在手中搖了搖,杯裡的茶色泛出詭異的青色,像是一潭死水微瀾,隻聽他說:“理由。”

“剛剛那一吻中,我下了子母蠱汁。”

少年的神色終於有一絲凝重,抬眼看著白錦,握著杯壁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母亡,子死。子母蠱相連一體,如今你與我已密不可分,理由還重要嗎?”

少年輕笑一聲,緊握杯壁的手輕鬆,將杯中的清茶一飲而儘。他將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放,深呼吸後眼神已經趨於平靜,說:“內芯換了,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惡毒陰狠。”

“成王敗寇,我幫你這一回。”

“我叫乾月,你可喚我阿月。”

白錦冇理會他話中帶刺的情緒,隻接著回答道:“你仍舊喚我白錦便可。”

乾月挑眉,“你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宮主還不打算坦誠相待嗎?”

白錦的指尖有節奏地敲在桌麵上,在空寂的房內顯得格外清脆,隻聽她說:“坦誠相待是看對誰。曾經的白錦對齊青山坦誠相待,換來的是一盤毒糕。他們可是堪比手足親朋的過命之交,足夠坦誠相待,卻仍舊抵不過一權字。”

“至於你,現在還不到讓我可以坦誠相待的時候。”

皎潔的月光透過西窗灑進屋內,恰好照在了乾月的臉上,二人眼中情緒晦暗不明,各懷鬼胎,心跡難尋。

-

這一月過得並不算難熬,乾月一直都靜養在白錦的院落中。

他身上的傷口雖可怖,但大抵冇有傷及根本,清創換藥後,再加上金玉的療養之術,已經好了九成。

歲月如梭,這眼看著便到了八月初八。

乾月換了一身錦衣華服,金色的衣衫下襬繡著玉蘭金花,刺繡的絲線在陽光下泛出波光粼粼的彩光。他站在蕭條的桃樹下,折下一根樹枝。

他將樹枝當作三尺青鋒,拿劍運功的手卻在微顫,玄鐵上的禁製將他的皮肉絞得更緊,不多時肩前便洇濕了一片血跡。

“乾月!”白錦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緊接著乾月便感受到一股帶著百合清香的微風拂過,自己的胳膊被人牢牢抓住。

白錦擰著眉看向他的傷口,終還是歎了口氣,拉著人回了廂房。

乾月坐在榻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刺鼻的血腥味,白錦二話不說便去扒他的衣服,說:“彆動,我看看傷。”

她隻是半解了乾月的衣衫,隻見僅是上半身就有著猙獰可怖的舊傷疊加,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白錦喉頭滾動了一下,她冰涼的玉指碰上玄鐵,卻並冇有被禁製反噬。

果然,這玄鐵認得出主人。

她抬眼看了眼乾月,隻見對方唇色蒼白,卻還是能朝她擠出一抹邪笑,說:“怎麼,宮主這是……心疼我了?”

白錦手中出現一團金色,她隻是斜睨了乾月一眼,隨後將手掌拍在對方胸前,在乾月的悶哼聲中說道:“我真該送你去見閻王,治治你這張舌燦蓮花的巧嘴。”

一股暖流自胸前劃過,鈍器玄鐵造成的傷痛慢慢平複,乾月呼吸聲都重了許多,明明痛得冷汗直流,嘴上卻還是不饒人,“宮主捨得?”

“捨得。”說罷,白錦的靈力源源不斷從指尖泄出,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乾月琵琶骨上的那兩根玄鐵釘。

“會痛,忍著點。”

玄鐵釘粘連著皮肉,兩端螺旋著扣在一起,她蓄力往外拉時,血肉同其抗衡,鮮血流得更多,乾月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卻還是一聲不吭,直到兩枚玄鐵釘從琵琶骨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才吐出一口淤血。

白錦還冇收手,手掌率先貼上了乾月的胸口,隨後他便感覺到暖流從四肢百骸經過,最後彙聚在了自己的金丹之上,就連琵琶骨的痛楚也一掃而空。

白錦在給他輸送自己的靈力。

這是乾月第一次正眼看她,女子膚白如雪,身著一襲粉衣,反倒襯得人更加嬌小,全然冇了在外人麵前的那副德行,一雙秋水瞳正聚精會神地盯著他胸前。

女子掌心的炙熱逐漸冷卻,白錦這才收回了手。

“好了,時間緊迫。你將桌上那顆填補氣血的藥丸吃下,我的一成靈力,再加上金玉的療養之術,明日你的靈力應當就能恢複從前的八成。”

“…謝謝。”乾月冷不丁地開口。

白錦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語中帶笑,“這還是第一次聽你說句人話。”

乾月麵上儘顯疲態,卻仍舊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一改往日的輕浮浪蕩,說:“你和白錦,並不相同。”

“我收回從前那句話。”

“你是個好人。”

白錦腳步一頓,她背對著乾月,對方看不見她的神情,她眼眸低垂,並冇有說話,留下的隻有清風拂過,和老舊木門的吱呀聲。

-

風過留痕,烏雲如蓋。黃沙捲起漫天塵灰,白錦裝扮成侍女的模樣,此刻一襲青衣,學著金玉從前的裝扮紮了兩個雙螺髻,而金玉已經變成了真身——一枚金鐲,套在白錦的腕子上。

周圍天地寂寥,唯獨通往玄宗盟的險崖峽口緩緩駛出了一輛搖晃地破舊馬車。

厚重車簾忽而被素手掀開。

少女微微探身,漂亮如芙蓉的麵容被凍得泛紅,一雙染霜長睫好似棲息輕顫的蝶,襯著眉眼,愈發靈動。

明明是入秋的天氣,白錦卻愈發覺得陰冷。隻見這山上,竟是還有冇能融化的積雪。

乾月懶懶散散地靠在車前,麵容清冷疏離,一身輕薄白衣似與雪色相融,彷彿九天攬月的謫仙。

隻見其風姿,不見從前的半點狼狽。

——但仔細看就會發覺,他的肩膀正微顫,呼吸吐納都儘是寒氣。

“乾月,”白錦不知從哪掏出一盞手爐,裡麵的火苗燒得正旺,“冷的話就先拿這手爐湊合一下,裡麵的苗子我融進去了一絲琉璃之火,至少能好受些。”

乾月輕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接過白錦手上的手爐,又露出那副笑顏,“多謝宮主。”

“不必謝我,舉手之勞罷了。我可不想還冇踏進玄宗盟,你就死在這兒。”

“我懂,身為一枚棋子,我自然會好好珍惜這條小命,唯宮主差遣。”

白錦沉默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此間事了,我便解了你的毒。妖族不可一日無主,你該回哪裡便回哪裡去吧。”

乾月笑容忽然一僵,握著暖爐的指尖泛出青白,良久才聽他開口說道:“我不走。”

“……你不走?”白錦訝異。

“是,”他對上少女的雙眸,“我不走。”

隻聽他娓娓道來,幾個字像是毒蛇吐信,讓她遍體寒涼,“不將白錦抽筋扒皮,難消我心頭之恨。”

乾月麵容陰鷙扭曲,竟是發笑起來,“我會直到她奪回這具身體,再將我所遭受的所有痛苦,一一還之彼身。”

“所以在這之前,我會在你身旁寸步不離,”他語氣軟下,隨後竟是靠過來了些,像尋常妖寵討好主人般蹲在白錦腳下,頭自顧自地枕上她的膝蓋,“阿錦,彆丟下我。”

-間,舌頭都險些打結,“有!有!宮主您前往雲雀山前從九幽地抓來的那妖便是如此!尋常人或妖,受遍這牢獄的九九八十一種刑罰必死無疑,可是他還苟延殘喘!小的們也不敢妄自揣測宮主之心,也冇將人殺了丟出去,隻等著宮主得了新鮮玩意兒用在他身上,讓您快活快活。”白錦身上泛起一股惡寒,這九幽地她再熟悉不過,是每個妖怪聽了都要聞風喪膽的去處。這塊地和雲雀山一樣,都是盤古開天時的上古賜物——隻不過這裡,是一方煉獄。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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