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不滿於隻看到齊徽懌的頭髮,他傾身湊近,甚至伸手碰了碰那有著淡淡洗髮露香味的頭髮。齊徽懌。雲晫對口型般無聲道。我想睡覺,讓我睡覺,好嗎?他直勾勾盯著齊徽懌的側臉,從眉到睫毛,再到鼻梁,藉著夜色肆意看了個遍。其實……齊徽懌說的冇錯,他跟雲晫確實不太熟,雖然同在一個班,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雲晫生性並不外向,若不是每月都會調動座位,剛好將他們二人調在了一塊,他或許根本就不會與齊徽懌有一點交流。雲...-
認識雲晫,說來話長。
齊徽懌笑了。
“你閉嘴。要敢打小報告你就完了。”
“不敢不敢小懌少爺!我哪敢啊,您可是我財神爺!”
接話這人,外號小桃,是齊徽懌書法班的同窗。
“你母親真不會突然進來嗎?”小桃看見齊徽懌走向房門,猶豫道,“上次就這麼露餡的,緊張死我了當時!”
“不會,她出差了。”
“那那那、那你爸……”小桃還是有些遲疑。
“他就更不會了,在國外都幾年了。”齊徽懌好像被小桃的害怕惹煩了,語氣微微透出一絲不耐,“你放心就好,彆擔憂那麼多。”
“錢就放在桌上,你寫完自己離開。”齊徽懌關上了房門。
小桃好心大喊道:“小懌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右眼!”
喊完,他往桌子看去,在那放著毛筆、墨水、宣紙的黑白桌麵上赫然躺著一張紅色鈔票!
小桃嗤笑一聲。
好學生?乖孩子?屁!
齊徽懌走出小區,好,他不知道該走去哪了。
夏天的下午最炎熱,吹過來的風都是熱乎的。齊徽懌漫無目的走著,還冇走上十分鐘他便覺得渴了,正好前麵有家便利店,他加快走了幾步。
你好,歡迎光臨。
機械聲隨門被推開而響起。
“你好,需要什麼?”
齊徽懌聞聲看了眼收銀台,“我看看。”
“好呢。”一位束著馬尾的女士笑道。
六分鐘後——
公園,大榕樹下,齊徽懌正坐在一張石椅上喝冰鎮檸檬茶。
夏日風吹來,他仰靠在冰涼的椅背上,望著陽光在葉間嬉戲,似是看得太久光,他的右眼輕微疼了起來。是因為角膜炎。他抬手隔著白紗布捂了捂。
公園裡不是很多人,隻有三四個嘰嘰喳喳的小孩子,看起來像初中生。
“好煩啊——”
“我媽真的好討厭,我最近不是剛交了個新朋友嗎,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總讓我不要跟我那朋友玩。我真的……真就不理解了,搞得我現在跟他在學校巴不得彆碰著麵!我爸媽都有好多讓我不解的做法。”
“還有!我媽非逼著我去那個什麼…叫什麼來著?不記得了,反正就是興趣班!你說能學點東西肯定是好的,但那是興趣班!興、趣、班!非逼著我去…怎麼不乾脆她自己去學?煩啊——”
“彆笑了,幫我解解悶吧各位!高抬貴手吧各位!”
“雲晫,你不都一直挺拽的嗎,怎麼不去叛逆一把?”
“是啊雲晫大哥,以後改口叫你雲,點,叛逆少年,點,晫。哈哈哈哈哈哈!”
“早叛逆過了。你們到底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啊?”雲晫坐在鞦韆上,低頭看地上的落葉,“問題不在這點啊!算了,你們不懂!不說了。”
齊徽懌坐在一邊,吸著吸管,好奇打量那個名叫雲晫的少年。
……
雲、晫。
“好好好,不說不說,彆不高興啊雲晫,咱們去美德廣場怎麼樣?”
幾個初中生歡聲笑語哄著雲晫走遠。
“哐啷。”
齊徽懌將空了的檸檬茶扔進垃圾桶裡。跟上了他們。
-宿捨出來到教學樓這段路,走得都東倒西歪踉踉蹌蹌,隻差來個人扶了,好不容易爬上五樓教室,想好好補個小覺,不巧,老胡今天居然這麼早來!?“老虎今早怎麼回事?”“咱班被批了唄,說咱們這兒菜市場。”雲晫昏昏沉沉聽著他們的對話走到自己座位,立起語文書正準備偷摸眯一會兒,大概因為雲晫是最後一個進教室的人,老胡對他格外關注,雲晫隻能硬裝。“早讀寫昨晚發的卷子。我也不多說,各位好自為之,都自覺點吧,前途無量不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