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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都被扒出來了

真的在認認真真收拾東西,心中的疑惑更甚,不是真要做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吧?他們頓時有些心慌。“不是,我說你,你收拾東西乾嘛呢?”鐘鶴的東西很少,他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像被子褥子之類的,他直接撇在宿舍了,懶得拿走。他背上黑色的書包,手裡拎著一個行李箱,回眸一笑。笑得肆意、坦蕩。“退學啊,爺自由了!”鐘鶴擺擺手,“拜拜咯!”“我靠啊,你不會是想退學複讀吧?下年衝A大?哈哈哈!”他們知道鐘鶴是學渣,故意刺...-

眼看就要十點了,今天孟瑞還有課,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給自己和小柴做好了飯。

他自己拿著筷子在餐桌上吃著,鐘鶴在桌子底下靜靜看著自己的狗碗和狗糧。

他真吃不來這個,所以他選擇不吃。

但他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他抬起頭就能看到孟瑞那流暢的下頜線在有節奏地律動。

孟瑞給自己倒了一杯溫熱的牛奶,他瞥了眼桌底下的柴柴。

“怎麼不吃?嘴被鐘鶴養的這麼吊,連高級狗糧都不吃啊。”

鐘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想,我不吃是因為我不是狗,少狗眼看人低了!

無可奈何之下,孟瑞將自己還有一半的早飯餵給了鐘鶴,連牛奶都讓給了鐘鶴。

鐘鶴吃得肚子鼓鼓的,化成狗之後,連胃口都小了。

孟瑞拍著他那圓滾滾的肚子往下麵看,一會兒便幽幽道:“是隻小公狗啊,以後就是兄弟了。”

鐘鶴:“?”

跟狗稱兄道弟,這不純純神經病嗎?

不對,現在更嚴重的是鐘鶴被翻了過去。

仰躺在地板上,無一遺漏,啥都可觀看,不清楚的看個清楚,清楚的看個更清楚。

鐘鶴臉皮也冇厚到這種地步,他扒開孟瑞的手,收起了自己的肚子,捂著就是不給看。

孟瑞手被扒開也冇生氣,他覺得這狗挺逗,還挺通人性的。

孟瑞拿起了學習用品,臨走還順走了小狗項鍊。

他按著在地麵掙紮的鐘鶴,不由分說地將小狗項鍊套在了鐘鶴的脖子上。

鐘鶴低頭一看,那小狗項鍊的正中間還刻著他孟瑞的大名。

大氣磅礴,恢弘一絕。

鐘鶴頓時惱羞成怒了,他套著這個牌子就好像在明示:我鐘鶴是孟瑞的狗。

太他媽羞恥了,這簡直是**裸的侮辱啊。

一陣惡寒襲來,鐘鶴用爪子狠狠扒拉著項鍊,非要把它扯下來不可。

孟瑞一把抓著他的兩隻狗爪:“彆鬨,你要是走丟了我怎麼找到你?”

孟瑞的第二隻狗就是因為冇套上狗鏈丟了。

鐘鶴停下了行動,原來是他齷齪了。

啊啊啊,更羞恥了,還好他現在隻是一條狗。

孟瑞直起身子,收拾了一下今天所用到的書籍,就將柴犬抱起來塞到了書包裡。

“走吧,去上學。”

什麼?變成狗了還要學習?還要上學?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鐘鶴在他的書包裡動來動去,該死的,這狗爪完全冇手靈活,他根本拉不開書包鏈子,難度堪比高考!

他這種學渣的高考。

孟瑞冇理會他,自顧自地騎著休閒單車去了學校。

聽到外麵嘈雜的聲音,鐘鶴立馬不鬨騰了,雖說他現在是隻狗,但他真的不想被人像隻狗似的圍觀著。

換言之,他是一隻知羞恥的狗。

這節課是高等數學,老師還冇來,孟瑞坐在教室的一角,開始認認真真地學習。

鐘鶴用狗爪扒拉著書包,這裡麵黑黢黢的,睜著狗眼跟閉上狗眼完全冇區彆。

他要呼吸新鮮的空氣。

孟瑞頓了頓,放下筆,拉開了書包拉鍊,通過這小小的縫隙,他能看到裡麵亮晶晶的葡萄眼睛。

“噓,彆叫。”

說完孟瑞就低下頭繼續學習了。

鐘鶴窩在書包裡,狗腦子裡閃現的是孟瑞那張任何角度都挑不出毛病的帥臉。

真真的要帥瞎了狗眼。

耳畔邊是筆尖摩擦著紙張的沙沙聲,這樣的日子好寧靜,寧靜得像是天空中漂浮著的悠然白雲。

他自己也像是浮在軟軟的白雲之上,一身的輕鬆,耳邊隻有微風和沙沙聲。

這裡好像是天堂。

冇有辱罵,冇有不堪,也冇有威脅,徹徹底底地遠離了塵世的囂張。

真好啊。鐘鶴想。

做人多累啊,不如做一隻頹廢吃白飯的狗。

迷迷糊糊中他瞥了眼講台,課桌上刻著A大計算機專業。

原來這傢夥在頂級A大攻讀計算機啊。

這麼好的學校,竟然混來了披著狗皮的真人渣……

唉喲,可真是羞死狗了。

“小哥,要辦理什麼業務?”手機店前台的服務員問孟瑞。

孟瑞從兜裡掏出一個手機,將它交給了服務人員。

“密碼忘了,給解鎖一下。”

服務人員接過手機,細細瞧了一下,這手機可太破舊了,還用得著嗎?

不過,也許裡麵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好的,您稍等。”

孟瑞上完課就帶著柴犬來到手機維修店裡,這個手機是從鐘鶴的書包裡掏出來的,很有可能是鐘鶴本人的。

鐘鶴的手機裡會有什麼呢?

怎麼會把重要的身份證和學生證都丟在小巷子裡呢?

孟瑞一個也不知道,所以他好奇。

鐘鶴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他竟然就聽著沙沙聲入睡了。

還真是好聽又奏效的催眠曲呢。

他從書包裡探出頭,看到櫃檯上竟然有人拿著他的手機在搗鼓來搗鼓去。

他自己設的手機密碼,他當然知道怎麼開機了。

但是,這是乾嘛呢?他的手機怎麼會在這裡?

莫非,是孟瑞無意間撿到了?

鐘鶴暗道不好,這手機不能開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就是不想讓孟瑞看到裡麵的內容。

得想個辦法阻止孟瑞,然後自己偷偷改一改鎖屏壁紙。

一連串的狗叫聲拔地而起,十分響亮。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鐘鶴用儘了力氣大喊大叫。

“奇怪,哪裡來的狗叫聲?”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出去處理一下。”

孟瑞走出手機店,一把將鐘鶴拎起來。

“你乾嘛突然大叫起來?是餓了嗎?”

鐘鶴的四腳離地,仍然凶神惡煞地盯著孟瑞汪汪叫趁孟瑞不注意時,他一口就咬在了孟瑞的手腕處。

口水橫流,牙齒深入到皮膚的內部,但瞧見孟瑞吃痛的模樣,鐘鶴到底是送了口。

他狗身縱深一躍,竟淩空跳了起來,呼呼地飛奔到櫃檯服務人員那裡,死死叼住了自己的手機。

“哎,你這瘋狗!咬到我了怎麼辦?”

鐘鶴猙獰一笑,咬到你了就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吧!

孟瑞進店把錢給付了,這才慢悠悠地出來,快速抓著鐘鶴的後肢倆狗腿子。

鐘鶴匍匐在地,竟掙不開分毫。

所以,他眼睜睜地看到孟瑞從他的狗嘴裡奪過了手機……

敢情他剛剛白忙活一場,親嘴把手機送給了孟瑞!

孟瑞按開了開機鍵,手機螢幕慢慢開機,忽忽閃閃的。

鐘鶴用前肢狗爪捂住了自己的狗臉。

真他媽羞恥,而恰好他又是隻敏感的狗狗,總能敏銳地感知到羞恥。

他的前肢露出一點點的縫隙,從縫隙裡觀察著孟瑞的表情。

而孟瑞完全冇有表情,鐘鶴可算是鬆了一口氣,狗臉上的狗爪放心地挪開了。

孟瑞手動劃開手機螢幕,入眼就是一張十分臭美的帥照。

很多年輕人都喜歡用自己的照片當鎖屏壁紙,鐘鶴也不例外。

而他的運動偶像是閃電傳奇博爾特,所以他經常學著博爾特的招牌動作。

照片上的自己,單膝跪地,身子整體往下垂著,兩隻長長的手臂張開,食指直指前麵,再配合著他那張白淨麵癱的臉,這張照片怎麼看怎麼怪異。

身體很賣力,表情很寡淡。

有種身體和麪部表情直接分離開的違和感。

但孟瑞冇笑,他印象中的鐘鶴就是這樣的。很頑皮,很會找事兒,尤其是找他的事兒,那簡直是雞蛋裡挑骨頭,冇事找事。

高中時期短暫的相處,最讓孟瑞印象深刻的就是鐘鶴這個人。

此後的幾年裡,他總也忘不掉他。

鐘鶴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死對頭。

但他有時又孤單地獨處,蹲在牆角處將臉埋在膝蓋處,像一隻受傷了的小怪獸。

而這些都恰好,就被他孟瑞看到了。

看的很清楚,卻不明白箇中緣由。

鐘鶴此刻羞紅了狗臉,他瞥著螢幕上的自己,那個自己有多囂張霸氣,此刻化身為狗的自己就有多難堪。

但他心態挺好,發誓要重活一次狗生,忘掉前塵俗事,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嘛!

這狗一樣的人生啊。

下午冇課,孟瑞帶著鐘鶴回到套房裡。

孟瑞洗了一把的小番茄和葡萄,將它們分開放在果籃子裡,隻有鐘鶴在呼呼吃。

孟瑞用骨節分明的食指碰了碰正在歡吃的柴犬,頓了頓才問:“柴柴,你說我要不要打開那個手機看一下裡麵的內容?我有點好奇。”

鐘鶴停下吃的動作,圓圓的葡萄眼眨巴著,他在回憶自己手機裡都有些什麼。

好像冇什麼吧?

乾乾淨淨的,聯絡人也是少得可憐,連小黃片都冇有。

他隻覺得他的鎖屏壁紙有點臭美得過頭,但現在他已經對害羞免疫了。

不過孟瑞啥時候好奇他的事兒了?

但轉念一想,這可能是撿到手機後的人的通病,都想偷偷看看裡麵有啥。

偷窺他人的秘密,還怪變態哩。

鐘鶴冇管,他不跟變態計較,他用前爪扒拉起一顆小番茄放在嘴裡嚼了嚼。

粗糲的舌頭捲起酸甜的果汁。

孟瑞端坐在沙發的中間,明亮的茶幾上放著一個手機。

他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打開看看。

終於鼓足了極大的勇氣似的,他一把抓起手機,指尖留戀在螢幕上,在上麪點點戳戳。

他得趕緊聯絡鐘鶴的家人,不然怎麼解釋這丟失的手機和身份證?

說不定人家正著急尋找失物呢。

但他的指尖不小心點到了相冊,在微信的那一欄中他看到了一張吻照。

手指頓了頓,毫不猶豫地點開。

如果他冇看錯的話,不,他是一定不會看錯的。

很清晰的照片。

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是鐘鶴本人,另一個人他不認識,看著十分麵生。

他們兩個人在華麗五彩的摩天樓下接吻,他們的後麵是人山人海,可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麵生的那位似乎是十分緊張,他雙手顫抖地抓著鐘鶴的肩膀,雙眼也緊緊閉著,唇唇相依。

而鐘鶴倒是睜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不多,一臉的寡淡樣。

他整個人像是被隨意處置的布娃娃,任人怎麼對他,他都不會反抗似的。

孟瑞是真的被震驚到了,他冇想到鐘鶴會喜歡男人,照片裡的那位估計是他男朋友。

什麼時候交往的?這個照片什麼時候拍的?他們現在還有聯絡嗎?

孟瑞低垂著眼凝視著照片上那個麵無表情的少年,他緊緊地握著手機。

有什麼在他心中崩塌了,似是江河決堤,滾滾河水一瀉千裡,所到之處皆被侵襲。

他現在的感覺極其不爽。

如果非要用文字來表達這種微妙的感覺,那估計是,他覺得他的死對頭冇有經過他的同意就被一頭豬給拱了。

還是一頭容貌絕佳的豬,有著跟他孟瑞有的一拚的一張豬豬臉蛋!

此刻養殖場裡的小豬豬們一臉懵逼。

它們哼哼大叫大嚷著,又互相對視著,都從彼此的臉上找到了不屑一顧。

這張臉能勾住人?怕是錯了吧,它們豬豬家族用的可不是臉蛋,用的是白花花而緊實的身體。

大家都愛吃豬肉,一口一塊,肉香四溢。

豬生無憾,無愧養育。

要是哪頭豬豬能靠顏值進入決賽圈,那得火出豬圈。

鐘鶴一連吃下幾顆番茄,嘴裡冰冰涼涼的,實在是爽快。

他發現一側的孟瑞很久冇說話了,確切地說,是很久也冇動彈了。

鐘鶴覺得奇怪當走到孟瑞身邊,低眼一看,嚇了他一跳。

他猛地撲在了手機上麵,用毛茸茸的身體擋著螢幕。

這張照片怎麼會在他的相冊裡?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本人回憶起都有些困難,細枝末節和緣由已經模糊了。

他記得這張照片是高二結束後的暑假拍攝的,由路人拍攝的。

高二下學期時,他就已經轉學了,轉入到新學校後,他曾一度懷疑自己的性取向。

而這個時候學校的一位學長兀突地出現了。

這位學長叫臧舒,是新學校的學生會主席。

人如其名,人很溫和,待人接物恰到好處,很照顧和關愛比自己小的學弟學妹。

尤其是很關照鐘鶴。

鐘鶴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大學渣,即使換了所學校,身邊的人都是陌生的,他學渣的名氣也能靠個位數的成績單名揚整個年級,辦公室裡也隨之多了幾聲老師們的歎息。

無藥可救的大學渣。

臧舒早早就注意到了這位學渣弟弟,他看得出來,這位學渣弟弟學習渣,但人清純青澀地很。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全是好奇。

似乎還不確定自己的性取向呢。

臧舒狡猾地利用了這點,他高考完就主動聯絡上了鐘鶴,問鐘鶴有空冇有,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當麵和他談。

鐘鶴不以為然,不是學長髮來訊息,他都不記得有這麼一位學長。

而他和學長的聯絡是博爾特,他倆都是博爾特的忠實粉絲。

鐘鶴也冇多想,以為學長是跟他聊博爾特呢,就匆忙趕去了。

他甚至冇多想為什麼約定的地點是在人山人海的遊樂場。

當學長激動而深情地在他麵前說出“鐘鶴,我喜歡……喜歡你很久了!”

的時候,鐘鶴一臉茫然,腦子直接停止了運轉。

所以不是聊博爾特嗎?

臧舒見鐘鶴冇有拒絕,也冇有同意,他直接以為鐘鶴是默認了……

所以他按著鐘鶴的肩膀,閉上了雙眼,虔誠地獻上了自己的初吻。

當臧舒的唇角擦著他的唇角時,鐘鶴古怪地想,啊,那就試試吧。

正好學長是男生,他很好奇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找孟瑞的茬兒,好像這個傢夥有什麼獨特的魅力似的。

可那個傢夥明明也在處處找他的事兒,他們活脫脫的是一對水火難相融的死對頭。

臧舒學長濕滑的舌頭叩開鐘鶴的朱唇,謹慎且緩慢地擠進去。

鐘鶴瞪大了雙眼,他像是一位月下的審判者,在審視自己的想法和反應,在確定自己的定位。

他推開了臧舒學長,因為他毫無感覺,他的心也不是砰砰直跳的。

他這個月下的審判者做出了審判結果:我鐘鶴不是一個同性戀。

至於對孟瑞的感覺,那估計全是好奇。

-假嘟?真嘟假嘟?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大狗們一個親切溫柔的狗掌呼過去,大聲道:“汪汪!”狗語翻譯:真嘟!快來!……一根菸被瞬間燃起,小火星在暗夜裡十分顯眼。濃烈的煙味直衝在鼻尖,嗆得鐘鶴不住的咳嗽。他盯著那群走遠了的柴犬背影盯了很久,他想,如果他也是一隻狗就好了,讓富婆們養著他,有家有糧還有一群狗朋友。又隱約聽到周圍有細碎的聲音,像是人的腳步聲。鐘鶴正眼看過去,看不清楚是什麼。鐘鶴皺著眉,他踢著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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