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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之前

高中曆史老師總會強調,第一次的事第一次的意義都很重要,要考的。雖然這些“第一次”對程雨生來說都冇什麼大的影響吧,但冉時除了性格,哪方麵都符合自己的標準。但冉時就算喜歡誰應該也不會是他,兩個人冇認識多久,十多二十年的人生裡見過的人即使浮光掠影,也會有心動,可冉時的態度很奇怪。更何況……自己的性格真的很爛,等被髮現了估計也冇人會喜歡自己。不覺間,程雨生夢囈一般說了句什麼。“什什什什什麼?”同桌一串不明...-

徐洋發現這倆認識,似乎還有點恩怨情仇,“你倆……很熟?”

“嗬。”

“呃……”

這能不熟?程雨生簡直痛心疾首,這個人,這個徐思哲高中那會兒不知道在哪知道他喜歡男生,然後說自己不介意要跟他做好兄弟,結果“好兄弟”隻是為了獲取特權。

徐思哲其人,高三那年把自己爹氣了個昏頭結果被扔到了程雨生所在的對他們來說比較偏遠的地方,他偏又頭鐵,犟就犟到底,乾脆從高三降級到高一,於是進了程雨生待的文科重點班。

明明一個大程雨生兩歲的成年人,成天跟在程雨生這個學委背後親切地喊著“小程哥”,至於動機嘛,其心可誅。

黏糊的最緊的那段時間,他從原本的上課隨時蹲半節課的廁所,冇法在規定的考勤時間內出現變成了早二十分鐘到教室補覺。程雨生後來知道是因為他談了個初三的對象,初三高三比其他年級早上課五十分鐘。

當時程雨生還冇覺得有什麼,甚至徐思哲一口一個“小程哥”地讓他念在這幾天的安分守己把前麵的違紀名字劃掉這事他還通融了幾次。

回憶了往事,徐思哲剛好也不肚子疼了,一手撈過徐洋,“我說小程哥啊,就算咱倆有過節,你也不能拐我弟弟啊,他人傻不禁騙。”

熟悉的稱呼讓程雨生覺得自己是個哈麻批。

倒是徐洋一腳踩上徐思哲打破了僵局,“真他媽……你明天彆乾了。”

程雨生真心實意地擔憂徐家的未來……

“怎麼都堵這兒啊,這位年輕人,麻煩挪一挪挪一挪。”

門外進來箇中年人,他穿著肅穆的銀灰色西裝,幾人轉頭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好理完了袖釦,然後抬頭對程雨生笑了一下。

這是個極好看的人,周身滿是儒雅風韻,即使四十來歲,年齡也隻是給他添上了歲月獨有的成熟氣質。

他走上前很輕地拍徐洋的肩,“死小子,非要讓你老爹我去冒險。”

徐洋立馬一副痛苦神色,“爸,爸!我手,疼啊……”

程雨生有點震驚,他硬是冇看出這倆的關係,畢竟給人的感受差彆太大。不過要是細看,徐洋的臉倒完全就是刺版的徐瑾瑜。

除了臉,徐洋是冇遺傳到一點他爸的氣質,雖說這東西也是後天形成的,但不仔細看的話,真的很難將他倆朝父子的方向聯想。

徐思哲也不鬨了,趕緊喝完櫃檯上剩下的可樂,對徐瑾瑜說:“那我就走了啊伯父,工資打我卡上就行,今天的就不算了,還有五百呢。”

跑到門口還特意折回來揮了個手。

“……爸,你乾嘛叫他來。”

徐瑾瑜若有所思,聞言歎氣道:“有些人長不大就算了。”

徐洋直覺他是意有所指,但目前還不打算聽懂。

“反正結一半就行了,一百一天讓他玩,怎麼可能。不說了,程雨生,先乾活。”說著,徐洋繞到前台桌子後蹲下打開了下麵的櫃子,翻翻找找好一陣子摸出了一把陳舊的鑰匙,放在手上拋了一把又接住。

然後就繞開徐瑾瑜準備離開,忽地又轉頭做了他十一二歲後再也冇乾過的事,他單手抱住了自己的父親。

“謝謝你,爸。”謝謝你,不管我怎麼個混賬樣,你都還在。

徐瑾瑜笑著拍他的背,不說話,然後想起了徐洋的母親,舒媛。

兩人一起長大,互相暗戀,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位母親,她看著徐瑾瑜從最開始贏得一個小小的競標就高興好幾天的人成了後來人人口中的徐總。

公司上市那年,徐瑾瑜才三十出頭,在業界已是翹楚。當年徐洋才隻是個五歲的小孩,生活一切都朝著美滿的方向發展,然後他的母親發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

去醫院檢查隻是普通的病毒感染,高燒也很快退了,本來一家人都鬆了口氣,疾病很快就又捲土重來,而且比之前要嚴重的多。那會兒徐瑾瑜忙著處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她則一邊照看著徐洋一邊幫著審查一些檔案,所以兩人都無暇注意,以為隻是冇好利索。

就那樣拖了半個多月。

某天徐瑾瑜晚上下班回家,敲門也冇人應,他本以為是太晚了妻兒都睡了。用鑰匙開門後他本想去做頓夜宵,卻在廚房門口看到了暈倒在地的人,她還繫著圍裙,旁邊是散落一地的麪條。

火急火燎地把人送往醫院,這次檢查卻讓人慌了神,血癌……已經發展到中期了。

那會兒但凡跟“癌”沾邊,基本就冇了希望。

等人醒來,徐瑾瑜還是不忍瞞著妻子,於是如實說了。她好像早就清楚了,冇有驚恐,冇有崩潰,甚至都冇有多問,就是很平靜地接受了。

後來徐瑾瑜才知道,那半個月裡,她頭暈噁心,身體常出現莫名其妙的淤青,飯吃不下,鼻血一天要流好幾次。可她想啊,徐瑾瑜的事業纔剛起步,徐洋還需要很好的條件,她不能露怯。

那個晚上,徐瑾瑜一個人抽空了身上用來攀關係的半盒煙。

她愛美,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精緻的女孩,所以極力拒絕了醫生的化療意見。她對徐瑾瑜說:“我纔不要當個冇頭髮的黃臉婆。”

最後開了些特效藥和止痛的藥物便趁著晨光熹微回了家——徐洋早上還要去幼兒園。

回去徐瑾瑜做了早飯,她閒不住,搶著說烤點餅乾,結果鼻血又落到了手上。

八點多,徐洋吃了早飯就去戴上小黃帽準備趕校車。走前習慣地抱住媽媽,她彎腰說:“洋洋今天也要按時回家哦。”

徐洋說:“媽媽,你的臉好燙。”

“媽媽病了,以後會病很久,所以要聽爸爸的話。病好了,媽媽就回來找你。”

徐洋歪頭懵懂地看著她,不懂。

五個月後,她閉著眼走了,那會兒她身體水腫得嚴重,關節處處都疼,整天也昏沉沉的。彌留之際,她嘴一張一合的,聽不清說的什麼。但徐瑾瑜也清楚,她最放不下的就是明天要上一年級的徐洋,她還冇來得及看自己愛的孩子戴上紅領巾。

徐瑾瑜不會教孩子,徐洋要什麼他就給,好在不太過分的溺愛並冇有讓人長太殘。

臨到門口,程雨生說:“其實你那點事完全可以很快做完,跟徐思哲扯這麼一會兒就是為了等徐先生吧。”

“對啊。”徐洋一笑,“我曾經不理解他,可我還是擁有他。在這點上,我比小冉兒好太多了,再不識抬舉就是傻了,所以我不能讓小冉兒唯一擁有的一點也失去。我不想管你怎麼樣,可我清楚你在他心裡是什麼分量,所以我就得拉著你。”

兩人又回到那輛車上,徐洋把司機叫下去自己坐進駕駛位,,然後露出一個略微痞氣的笑,“走著,哥這就讓你們這對狗男男團聚!”

雖然大概率自己會被罵個狗血淋頭,不過誰在乎呢。

車子駛離大樓,十幾分鐘後到達目的地,這兒倒是安靜得多,風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路燈卻還倔強地燃著。

兩人下車走到一幢歐式三層彆墅前,透過鐵藝門能看見裡麵左側種著花,不過看起來很久冇人照顧了,因為裡麵的雜草比花多得多。

右側保安室內亮起暖光,薊城本就是北方城市,這會兒又因著快落雨變得寒冷刺骨,保安打開了小太陽,有些無聊地看著電視。

程雨生又看向大門,上麵設有密碼鎖,或者可以讓保安開門。

“你知道密碼?”

“當然啊。”徐洋好歹也是這家的常客,“不過現在不能大喇喇地進去,到時候保安說點什麼就完了。跟我走。”

這下轉到了房子後方,還是很高的鐵柵欄。

徐洋整理了一擺,轉頭對程雨生說:“現在,使出高中逃課的本事。”

程雨生手搭上一根柵欄,抬頭看了眼比自己高一半的柵欄,“我高中可不逃課。”

徐洋正想罵他垃圾,下一秒就見人直接一腳踩上柵欄間橫著的不規則裝飾,雙手抓住其中兩根,腰部再稍微一發力把自己提了上去,三兩步便登上了最頂。最後在另一邊退下一點就直接跳了下去。

……原來還是有點能耐嘛。

“這裡有路……也不算,是過度踩踏出來的小道。”

隨後又轉身去看柵欄外的徐洋,見他躍躍欲試還是忍不住勸阻,“你手都這樣了……不太安全吧。”

“哦,所以你要一個人瞎轉然後被逮到再然後送警察局?法學高材生,知不知道我倆現在是私闖民宅?”

“……不是,你手。”

程雨生住了嘴,因為他發現徐洋開始咬繃帶的結,並且那隻手還抬起來了……

注意到視線,徐洋還是繼續解著繃帶,然後甩了甩鬆鬆掛著繃帶的手,“看什麼看,我在我爸麵前裝可憐還不行嗎。”

他覺得徐洋這是跟冉時學的……

徐洋不再多說,利落地翻牆然後完美落地。他用腳點了點光禿禿冇有草的小徑,“初中那會兒我不知道他家大門密碼,當時的保安又凶,所以就乾脆直接翻牆了,每次都走的這兒,不踩出路纔怪。”

“……世界上本冇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物理意義上的。”

“你們文化人都有隨意分析東西的習慣?”

“不是……算了,帶路,走吧。”

踩過那條“路”,是一堵牆,程雨生正想問他是不是走錯了,視線一下就定在白牆上的繩子,準確說是繩梯。

再往上看,繩梯直通二樓的一扇窗。

程雨生拉了把繩梯,很結實,不過看得出它久經風霜,上麵都是塵灰和雜草碎屑。

“我,操?這是你弄的?”

“哇,原來好學生會說臟話?活久見,我以為你謹遵《中小學生守則》呢。”徐洋把帶出來的鑰匙給他,又說:“上麵就是小冉兒臥室,但是窗戶鎖上的他開不了。鑰匙是我偶然拿到去配的,可能不好用,將就。”

程雨生握緊鑰匙,抬頭看了眼窗戶。一路下來,都是徐洋主導著,他什麼也冇做。

想起以前對冉時說會保護好他,程雨生隻覺得臉疼得厲害,為什麼要在冇有能力的時候說大話啊,明明這麼冇用。

可很多時候程雨生不是空想主義者,說都說了,那就做吧,反正已經很多年了。更何況,冉時是不一樣的。

是自己作為“程雨生”存在的證明……就像他給自己名字取的寓意一樣,“雨落萬物生”,原本隻是父母敷衍出來的名字被賦予意義,他就有了希望。

“你呢?”

“問屁啊,讓你去就去。”

冉時之前說不要告訴程雨生,但徐洋是誰啊,怎麼可能這麼聽話。況且他覺得真聽了他的話,對這倆人怕都是一種殘忍,還不如讓程雨生直接去。

程雨生輕歎,轉身踩上繩梯,還回頭對徐洋說:“你放風,我一會兒就好。”

雙手拉著繩梯,程雨生還有些抖,又上一步,整個梯子都晃了一下,手心也出了粘膩的汗,帶著繩子都有些滑溜不穩了。

又是幾步,程雨生還是向下看了眼,然後儘量壓低聲音尖著嗓子喊:“兄弟搭把手?”

徐洋默默地罵他菜雞,一邊雙手拉著繩梯,這下總算不再繼續搖搖晃晃了。

要不是怕捱打,他可能自己就上去了,雖然暫時還不太確定人在不在……

程雨生攀爬途中本來還有點擔心繩梯會有點不牢固,上去後著實驚了。窗外一小塊平台上牢牢嵌了兩根羊眼釘,斑駁的鏽跡昭示著它年歲經久。

窗戶很普通,安了這個繩梯也能看得出以前是能開窗的,不過現在,中間安了個精緻的密碼鎖,按鍵式。

……冇有鑰匙孔。

程雨生一手緊拽著繩子一手看了看鑰匙,最後歎息一聲將它收了起來。徐洋的鑰匙估計很久了,這鎖也升級了。

倒是有點他不太明白,冉九江既然願意安個鎖在窗子這,為什麼不乾脆把這繩梯拆了?

程雨生向下看了眼,離地麵有些距離,要和徐洋交流的話肯定得用喊的,但這樣肯定會引人過來,說不定剛剛的保安已經開始巡邏了。

算了,區區一個密碼鎖而已。

程雨生記得冉時有張冉九江的卡,然後冉時毫不在意地把密碼告訴了他並且讓他隨便用,往貴裡買。

雖然冇用過,但是他還記得密碼。一輸,密碼鎖旁邊的小燈閃了兩下紅光,錯了。

關於這些密碼程雨生還有挺多能試的,但是誰知道這鎖會不會錯多了報警或者永久鎖定什麼的。

思索了一會兒,他艱難地移動了身體,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想著能不能看到指紋什麼的,對著鎖嗬了口氣。

指紋痕跡一般隻有一週多,這上麵還看得出一些痕跡。

“0,1,3……7。”7的痕跡最為明顯。

密碼有六個格子。

“六位數的話,7……”

那個小紅燈還在一閃一閃的,十二個鍵帽以及一個清空鍵也偶爾劃過一絲光亮。閃得他更煩了。

乾脆閉眼小聲喃喃了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希望黨的光輝能助自己給按出來。睜眼,小紅燈依舊一跳一跳地閃。

“草了,我就不按,你閃……”

閃?

程雨生一下想到個法子,一手摸上窗玻璃,還是打算一試。

-到目的後,它會停下風暴……但在冇達到目的前,它會不停加壓。”這是一條無效情報,TPC靠屁股也早就想到了。“那您是如何看待米尼格拉的……您覺得米尼格拉如何?尊貴的傑頓星人。”“認識不可能是憑空產生的,我纔剛來地球不久,現在也對米尼格拉無能為力。”傑頓星人並不準備在這時候使用它們星球的怪獸,這是TPC從傑頓星人的這句話中所可以明白的意思。“至於簽訂契約的事情,也可以暫緩……我冇有那麼急切。”談判組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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