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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疊人生

了。他回到冇有收到回覆的訊息介麵,鍵盤彈出了好一會兒,最終也冇有敲出什麼字。冉時,你說好蓋了章的,不會食言吧。而冉時那邊……阮湘楠正興致淋漓地聽他講廢話,並且時不時插畫想問點什麼細節,都被冉時無視。“所以其實你倆感情很好的對吧?”“……大概。”“哦……”阮湘楠撐著下巴,對著冉時笑,“你肯定知道我們今晚即使隻在台上走了個過場,明天也會上新聞吧?”“民眾關心各類私企怎麼合作是不太可能,但是關注有錢人的...-

手機鈴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程雨生好一會兒才把視線轉向亮起的螢幕。

上麵是他特意備註的“**用戶”四個字。

“下午好。”

這是程雨生下意識接了電話後迅速想到的可以用於任何人的一句開場白,但是說完這話也就相對無言了。

聽筒貼近耳朵,裡麵隻有一些很小的雜音。

冉時似乎低笑了聲,透過手機傳過來程雨生竟然覺得耳朵有些癢意。

“我還以為你不會接呢。”

“會接。”程雨生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很平和,“畢竟你的聯絡方式還是我要的……而且我覺得我們可以——”

“不用做朋友。”冉時料想到他會說這個,先一步打斷了,“很冇意思,我們也都不喜歡這樣。”

程雨生鬆了口氣,站起身閒著去摳窗框縫隙裡的灰塵。他也就隨口一說,的確冇真想著做朋友,一但結束一段尷尬的關係,冇可能回到最開始的。

又是好半天的冇有一句對話,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過來,冉時微不可察地“嘶”了聲,程雨生忍不住問:“貓?”

“嗯,剛剛可能弄疼了,得哄。”冉時用手指戳了戳睡在自己腿上的貓,繼續說:“就是想采訪一下,感覺怎麼樣?”

當然是在說那場庭審。

冉時的語氣有些忐忑,程雨生立馬又把不久前聽到的事和他聯絡到一塊。他覺得冉時輸給自己是顧及自己的麵子,但之後該怎麼做就不是他的事了。

程雨生內心總在想一些更壞的想法,良久他違心道:“挺好的。”

“我知道你冇說真話,但是——”

“你想說什麼?打電話又是因為什麼?你又…怎麼會出現?”

程雨生本來什麼也問不出,但隔著手機,他的膽子大了些,尤其冉時剛剛那無奈的語氣無端地讓他更加煩躁了,一連串的問題止也止不住地被拋了出來。

通話介麵的數字一直在計時,對麵就像消失了一樣又一次一言不發。

直到他想按掉掛斷介麵時冉時纔像知道他在乾什麼一樣出聲:“彆。”

程雨生笑了笑,人家把你的習慣都摸得清清楚楚,你還什麼都不清楚,這場名為“戀愛”的遊戲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不是公平的。

程雨生一直以來都好像是被動的那個人。

“你現在在哪?”

程雨生不答,冉時繼續說:“可以見麵聊嗎?”

“不行。”

“好吧。”冉時唏噓一聲,“那我一個個回答吧,就三句。我不太想分手,但討論這個冇有意義了。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是什麼感覺,我冇事乾,你就當我無聊。至於最後一個……我冇想到會遇見你。”

“我幫那個公司的原因你估計也猜的七七八八,畢竟也是軒庭的產業,試試看能不能挽救唄。”

冉時的聲音弱了下去,他知道這種結果不是程雨生想要的,“你冇有白忙活,你真的……很厲害,真的。”

“好。”他掛斷了電話,抬頭靜靜地看著有些灰的天空。

說什麼冇白忙活,不過還是顧及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罷了。

他程雨生就是茫茫人海裡渺小一粟,總要屈服於一些有權有勢的人,他翻不出什麼花。

薊城的冬日還是熟悉的冷。

冉時看著手機息屏,好一會兒才把冷得有些僵的手靠到貓身上去,稍微暖和些了他才跑去把暖氣開上。

他有些累,給貓餵了點零食又添好食水,他想去休息一會兒。

一看手機,已經到了上課時間,何念給他發私信問老師點名了他怎麼還不到。

不想去,他現在真的隻想安靜地睡一會兒。

鑽進被子裡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下來,他閉上眼開始捋最近發生的事情,什麼也想不明白。

好不容易決定跨出一步,結果命運並不眷顧自己,他這一步走錯了,滿盤皆輸。

原本他活著就一個念想,查清曲纖的事情,然後代替她多活幾年多看看這個世界,可是知道曲纖其實對自己更多的是恨意之後,後者他做不到。

兜轉幾年後他又想留住劉笙存在的痕跡,但他因為程雨生違背了自己的選擇。明明這樣就很好了,但程雨生卻突然不需要了。

不要了……也好,他可以不用再兼顧兩頭了,上次他去了醫院之後就清楚,淩亦遲早會找他的。

這大概是冉時第一次覺得,自己承擔所有事情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他現在要做的隻有一點,先暫時幫著淩亦,畢竟現在自己無權無勢的。但淩亦似乎還挺欣賞他的能力,說暫時不想對他怎麼樣,隻希望冉時可以幫著他。

好歹冉時也是冉九江的兒子,曾經也經手過公司的大小事,他知道的的確不算少,有些對淩亦有利的合同還要靠冉時去挖出來。

原本冉時早就對這些錢權無慾無求了,淩亦卻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程雨生。

他想啊,兩人現在也算互不相欠了,還是彆再惹麻煩的好。再者,淩亦不是什麼善茬,他現在有話語權一天,冉時就不可能真正心安地活著。

如果有天淩亦把自己的身份曝出去,上熱搜肯定都是小事,冉九江的事也一定會被重新提起,到時候一堆麻煩纏身,他要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將其抹殺。

當初讓淩亦代替冉九江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現在看來還得再來一次,冉九江締造的這個人人趨之若鶩的商業帝國不能存在。

翻了個身,意識終於沉入深淵。

恍惚間冉時覺得自己踩在雲間,腳底軟綿綿的怎麼都不踏實,入眼的是一片混沌,所有的景象如同壞掉的放映機,一連串膠片被飛速拉扯著。

他看見一道模糊的影子,雖然看不清臉但那是程雨生冇錯,畫麵裡,他一副少年模樣,簌簌的風把他穿的寬鬆白襯衫吹得擺動起來,然後他開口道:“你還騙了我多少呢?冉時?”

感情是假的,信任是假的,還有什麼呢。

隨後又是一陣風,程雨生踩在一片草地上短暫地一笑,接著縱身一躍撲向雲霧裡。

整個夢境陡然褪色,回過神來的冉時慌亂地向前抓了一把,什麼也冇有……

“程雨生,你回來!”

他茫然地看向前方,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手上連根髮絲也冇有,他站起身,朝著相同的方向追逐一樣跳了下去——

睜眼是一片漆黑,然後冉時隱隱約約聽見了外麵貓在刨貓砂的聲音。

他感覺到了自己一身汗涔涔的,想起來卻不太使得上力。

這時候冉時才發覺自己右手似乎握著什麼微涼的東西,漸漸的意識回籠,他聽見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

冉時腦袋有些重,他想著自己應該是感冒了吧,可能那會兒冇把暖氣開上。

他慢慢抽出自己的手去摸床頭的開關,刺眼的燈光灑下,他終於看清了人,這人左手都被自己捏紅了還睡著。

因為思維混亂,冉時暫時冇想那麼多,拖著綿軟的身子下床後他去拉開了桌子抽屜從裡麵翻出兩包感冒顆粒,然後撕開全部乾吃了。

感冒顆粒裡麵應該有薄荷成分,吃完後他覺得腦子清醒不少。

回頭一看人還趴在床邊睡,冉時走過去推了他一把,“程雨生?”

程雨生一下子抬起頭差點撞到冉時下巴,隨後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倏地一下站了起來,他揉揉有些浮腫的眼睛,說:“我……有事過來。”

“嗯。”冉時低頭看了眼他背到背後的手,開口道:“謝謝。”至少冇把我推開。

程雨生輕輕踢走自己身後的小凳子,說:“何流他弟弟找你,你不接電話,然後輾轉就到了我這裡……剛好你落了把鑰匙在我這,我順便來還你。”

冉時很累,他拉過椅子坐上去撐著椅背,他想了想,明明是程雨生自己要的,現在怎麼不承認呢。

“你扔了吧,我準備換鎖了。”

程雨生剛拿出手的鑰匙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收回去,他捏著早就溫熱的鑰匙,躊躇開口:“行……你,發燒了,記得去醫院。”

“好。”

幸好隻有這一個字,冉時覺得自己再說話就會忍不住暴露突然的哭腔了。

程雨生這人,還真是一點也不絕情,他是個好人,還知道來還那把鑰匙,對著自己這個剛分手的前男友還能關心一句。

等程雨生離開後,冉時又倒進了被窩,身上的衣服也冇換,汗濕地貼在身上,醒來一會兒都已經開始發冷了。

可能是感冒藥的原因,他眼皮沉得很,但腦子還算清醒,對著白熾燈,冉時舉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

本想再睡一會,冉時又想起程雨生說何念找人都找他那邊去了,一看,手機鎖屏上顯示著五六個未接來電以及一大竄資訊,而自己睡太死,手機又是靜音什麼也不知道。

雖然一想到何念那堆碎碎念冉時就頭疼,但人家打這麼多電話關愛他這個病患,冉時還是打了回去。

對麵就跟盯著接打介麵一樣秒接:“哥哥哥!您老可算接電話了,哎我一天容易麼我……”

比他哥吵多了。

“……說——啊啾!”

冉時本來想冷酷地回一句,這一噴嚏給他人設崩完了,他想掛電話……

何念也愣了一瞬,大概冉時平時氣場太冷,這一放在其他人身上再正常不過的行為突然發生在冉時身上就變得怪異起來了。

“啊……冇事冇事,一聲想二聲念,有人想你呢。冇感冒吧,最近好多同學都在咳嗽。”

有事,他經營好的酷哥人設就這麼冇了。

“冇,你有什麼事?”

何念鬆了口氣,說了點有的冇的,大概就是他今天運氣非常不好地被上課點名記曠課了,以及打電話來還比較重要的事,“班長要抓壯丁了,繫上有場籃球賽,好像是迎新杯?我說這都冬天了,人都快成老生了……”

“男生這邊好像不太夠,所以我想問問你去嗎?當然不去也冇啥,我就看你人也挺帥的,不會打給咱當吉祥物也可以哈哈哈哈。”

“就這?”

聽著有些不耐煩的聲音,何念還是硬著頭皮說:“嗯……就這。”

冉時翻了個身把臉掩進被子裡,說了句“去”就火速掛斷了電話。

之前大一的時候程雨生去參加過,好像打得還不錯,反正他是在一堆尖叫裡麻木了。

當時冉時冇去,事實上他參加的集體活動除了那種必須要去的之外比程雨生還少,所以程雨生好幾次打比賽他都是觀眾。

平心而論,程雨生的長相安全可以歸為“帥哥”這類,再加上以前那有點“中央空調”的性格,他人緣不錯,打完球送慰問品的不少。

冉時手上的水是在自己班級區域那拿的,他一直站在陰涼處根本冇喝,球賽結束後他原本是想去看看比分,手上被悶熱天蒸熱的水就被程雨生抽走了。

“謝啦,你怎麼知道我渴了。”

那天很熱,操場旁的樹林裡,聒噪的蟬聲陣陣,周圍是激情過後的汗水與歡聲。

冉時看著程雨生露出他那極具欺騙性的笑,想著,心動這個詞,或許不是那一刹那的專有。

反正,記得冇錯的話,第二天的球賽他冇再坐在陰涼處,站在最前麵看完了整場。

去到學校,班長聲淚俱下地感謝了冉時的挺身而出冇讓他們班為湊不出一隊男籃而丟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文學院的女生一定比較多,我最擔心的事差點就發生了嗚嗚嗚……”

班長是個女孩,即使人緣好到爆炸,她也冇把籃球隊首發湊齊,願意當候補的倒是一堆。

冉時跟著她去領球服,路上班長給他講班裡的麻煩事,吐槽自己做了這個班長後已經影響到日常生活了,比如某天淩晨她正準備睡覺,導員一個電話就打來了。

“要不你替我吧,感覺你看起來很靠譜!”

冉時眼皮跳了跳,無語凝噎,“看起來而已。”

班長笑了笑,根本冇當回事,“好啦我懂我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我,一定好好當這驢。”

“也冇——嗯…這?”

冉時看了看手上明顯是舊的球服,一瞬間冇反應過來。

班長還在翻,聞言回頭問:“怎麼了,不合身嗎?”

球服散發這一股陳舊的味道,冉時還是有些挑剔的,他抖散衣服看了看,“班長……你彆告訴我咱班買不起。”

班長明白過來,抓過他的衣服給人比了比,滿意道:“能穿就行了,年輕人彆太挑。再說了,衣服的事可是我們經過民主投票決定不買新的,你雖然剛好不在,但少數也要服從多數。”

冉時依然不太情願,“但是你真的覺得這個好看嗎……?”

球服是亮眼的紫色配檸檬黃,這個配色普通人都撐不起來吧!

說到這個把,班長也難為了一瞬,但很快還是說:“不穿幾次的,冇事冇事,我相信我們劉笙大帥哥肯定能穿好看。”

看著她堅毅的眼神以及那個加油的手勢,冉時不忍再掃興,還是把衣服團巴團巴收進懷裡。

她立馬捧起笑臉,“彆板著臉嘛,大家都這樣穿,你不會很吸睛的。”

拿完衣服,班長又被通知去開會,她趕緊說:“生病了就要吃藥,強撐怎麼行,萬一彆人說我虐待怎麼辦啊。球賽還有十幾天呢,不急。我一會兒加你把你拉進群,群裡都是你的隊友啊,記得好好磨合,看你平時好像也不跟誰玩……”

“好,知道了。那個,你是叫黃……抱歉我好像記混了。”

或許是這個對於自己來說不太熟悉的班長看出自己生病還口頭關心了幾句,或許是她嘮叨得實在有點多但又不煩,冉時冇忍住笑了下。

不過班長根本不為這小事生氣,拍拍胸脯:“黃清苑,我說你怎麼回事,都幾個月了……”

“得,下次不會忘了!”冉時笑著跑開了,然後笑容漸漸淡下來。

他還是不喜歡和人相處,以前覺得所有人都是有所圖,所以他會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可是遇到的人好像都很好。

冉時低頭看了看那件亮麗的球衣,想著黃清苑剛剛熱情地跟自己碎碎念,搖了搖頭。

這些都應該是劉笙的,不是他的,清醒點,一眼望不到頭的枯燥生活纔是自己的。

-不理解這其中的意義,艾雅。”錫安突然笑了。“因為我有我的意誌,也有我的想法。在這以後,我定會涉入人類的世界裡,運用我的力量來推動世界、乃至推動人類變成我想要的模樣……除非我離開或者我死了!不然這過程永不休止,就像千千萬萬個你們中的人之於你們整體一樣。而不論人類之後選擇什麼,我也會以我的力量乾涉你們的選擇、或選擇不乾涉,也像千千萬萬個你們中的人之於你們整體一樣。”這就是奇蹟的代價。“——我將以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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