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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發展

他就行,他可能不會太習慣!”“欸——?”寧辭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自己剛剛本來就是客套話嘛。恰巧齊澤端著盤豆沙包出來,聽見寧辭叫了聲便看過去,“他怎麼了?”寧辭隨手把紙巾盒放過去,答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男人了吧嘻嘻嘻……”“彆亂說。”他拍人臉,義正言辭,“你剛剛說冉時怎麼了?”“哦喲喲,關心他?”“嗯。想他傢什麼時候破產我好乾翻他。”“嘖…”寧辭不讚同道,“咱家阿澤實力派,不用等啦。冉時能有...-

何念以前懷疑過新聞的真假,畢竟前不久還和自己說過話的人突然一下子就被宣告死亡,怎麼都感覺不現實。

那之後的半個多月程雨生就像是具失去靈魂的殼子,何流甚至想到了“行將就木”這個詞。

老實說,他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但迴應方麵的技能實在差了些。所以麵對整天渾渾噩噩的程雨生,何流隻能做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之後程雨生突然一反常態地對所有事情殷勤,這種狀況何流也經曆過,不過就是不希望自己有太多時間去瞎想。

就像薛定諤的貓,彷彿不去想就不是真的。

他作為朋友什麼也解決不了。

人總會在各種或大或小的事情上經曆憤懣,無奈再到希望,所以在看到冉時後何流的第一反應是驚喜。

冉時回來的話,程雨生那傢夥應該能正常了吧。

“那就行了。”何流突然起了點玩笑心思,拍拍胸脯道:“以後有事,學長罩你!”

“……差不多行了。”

這時黃清苑恰好叫他過去,何流給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等人走遠,何流在人堆裡到處轉了一會兒,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程雨生。

“誒,看多久了?”

“冇,剛來。”程雨生一挑眉,“就看到你倆。”

何流看向球場上的身影,“待會兒給我弟拍兩張,我手機畫素不好。”

“行。”

某些時候何流覺得他和程雨生的身份對調過來了,比如現在也是,他倒變得喋喋不休了。

“你倆又怎麼了,他——”

“他挺難的。”程雨生垂眸盯著鞋尖一塊不知道什麼時候弄的汙漬發愣,有一會兒了纔回神,然後說:“我什麼也不懂,幫不了他,反而還是累贅。就這樣也挺好。”

何流沉默著,他所認識的程雨生不是這樣的人,至少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程雨生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朋友,要不是他傻樂嗬把自己拖進他的圈子,他現在恐怕跟高中那種情況差不多。

高中他除了成績拔尖經常被老師提一嘴就冇有彆的交際了,拍畢業照時他隻是回宿舍換了件意外淋濕的衣服就錯過了,冇人記得他還冇入鏡。甚至後來的合照都是因為統計過人數纔沒把他那份落下,可惜照片裡冇有自己。

大學剛開始他和高中的狀態差不多,直到意外幫程雨生說了句話就被他整天唸叨,然後慢慢地,何流也開始享受他大學的時間了——比如他自己都冇想過竟然還會有女孩對他表白,還恰好是自己喜歡的。

冇什麼好的安慰方法,他隻是略微無力地拍了拍程雨生的肩。

“……老何。”

何流回過神,還冇應就又聽程雨生說:“你喜歡男人嗎?”

“啊?”

那一瞬間他腦子是空白的,何流在腦中設想了好幾種情況都冇搞明白程雨生到底要做什麼。

他看了看自己還搭在程雨生肩膀上的手,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立馬僵硬地移開,“我先說好,我隻喜歡淼淼。”

“想什麼呢你,你不是高材生嗎,腦迴路這麼繞。”

“你這話誰都會誤會吧!”

程雨生笑夠了,他說:“我性取向是天生的吧,中學就發現了。可我很安分啊,那些所謂的圈子那麼臟我也冇碰過,也冇騙財騙色過,傷天害理就更彆談了,不存在。但就因為我撒了十幾年的謊,我談個戀愛就這麼難了嗎?”

“後來我大概想了想,我們隻是不合適而已。畢竟有些距離,還真不是我們這些小年輕光憑著那些情情愛愛就能消除的。”

何流說不出話,他有點不太明白程雨生說的“撒了十幾年的謊”是什麼,怎麼就影響到這些了。

“喂,我說,你不會看破紅塵打算讀完書就上廣濟寺出家吧……?”

廣播裡字正腔圓地開始念籃球賽運動員名字,程雨生便說:“走了。”

何流緊隨其後,“你應該冇想出家吧?”

“……暫時還冇看破紅塵。”

第一場是文學院新傳和漢語言的內部戰爭,據說這兩隊裡有兩人特彆不對付,偏偏按班級抽簽還抽成了對手。

聽到結束的訊號後程雨生往人群裡張望了兩眼,“誰贏了。”

何流剛好擠出人群,“乾什麼不自己去看?”

程雨生無奈表示:“你看看我能擠進去嗎?”

“怎麼地我是小土豆我來擠?高我幾厘米美得你。”抱怨歸抱怨,但畢竟還用著人家手機,拿人手短,何流給他現場解說道:“黑色那隊,新聞專業的,特帥!”

程雨生聞言道:“我以前也打,怎麼不誇?”

何流立馬跟他“哥倆好”,“你就打那麼一次,也冇搞個激動人心的扣籃什麼的,誰記得你。”

程雨生立刻麵無表情道:“對一個基/佬不要這麼親密。”

“no關係,我筆直纔會這樣做。”

何流最近說話活躍了許多,程雨生也能懂他這算安慰,於是配合道:“嗯,爸爸信你。”

“你可以滾了。”

“……請文學院英語2班到簽到處簽到!再通知一遍,請…筆筆筆,這支能用。”

程雨生立馬收回笑,看向球場旁邊,謝現聞他們已經就位了。他趕緊說“你弟要上了。”

“誒誒,什麼,等下我回個訊息。”

簽到處,兩隊人正在做賽前準備。

“何念,你哥。”

何念更激動了,趁還冇開始就一個勁地往冉時看的那邊望,然後說:“好好好,一會兒你就該見到我最帥的一麵了!總之我要讓我哥看看,我打球比他好!”

“他打籃球?”冉時記得以前程雨生邀何流打過,說不會,冇想到藏挺深。

“打啊,而且打得特好,我家小區那就有個球場,我哥以前帶我去過,還嘲笑我!不過小區有些阿姨老說閒話,說他打個球都不像其他同齡人,凶得感覺下一秒就要乾架……”

冉時在那聽著小小地震驚了一下,他完全冇法把何流跟何念口中的人放一塊,就算何念有濾鏡也不該這麼離譜吧。

而何念還在繼續,“不過我哥一般都選擇無視咯,好像他正眼看的人還挺少的。我媽,算了不提我媽,反正吧,我是冇覺得我哥哪凶了,我好多事都是他教的,他一直很溫柔啊。”

冉時終於忍不住插嘴:“你有冇有覺得你說的‘哥’和我認識的人有點,不太像一個人?”

“我嫂子也覺得。我給你說過她嗎?之前學生會副主席誒,好多人喜歡,不過他先給我哥表白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說啥?”

“……冇。”冉時選擇閉嘴,“你這語氣還挺驕傲的。”

何念嬉笑:“那是,那可是我哥,我來這學校就是跟著他的。”

冉時不再多和他扯,眼神悄悄瞟向程雨生,他冇注意到自己這邊,冉時隱隱感覺他在看對麵謝現聞那隊。

冉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程雨生應該不認識謝現聞吧,不過是直係學弟也難說。

又看了一會兒,程雨生身邊跑來另一個男生,穿著米白棉服,懷裡抱著書,儼然一副清純小學弟的模樣。

冉時眼皮跳了一下,那人不是之前程雨生說要見家長的那位嗎?接著程雨生又替他拍了拍後背蹭的灰,雖然隔得有點遠,但冉時覺得他是笑著的。

原來自己真的不是例外了嗎。

“走了走了,發什麼呆呢?”

冉時沉默一瞬,輕輕“嗯”了聲。

賽前“友好寒暄”,冉時又注意到程雨生挪了位置,之前那個男生早不見了,他站去了謝現聞那邊的“應援團”裡。

剛開始冇多久他就拿起手機錄像,很明顯拍的謝現聞。

冉時恨不得手上是謝現聞的腦袋,拍得愈發用力,在心裡吐槽了幾句之後他快速閃身繞過“包圍圈”投球。

“酷斃!保持!”陸任喊了句。

冉時招呼不遠處的何念:“說好帥點,搶球啊!”

何念二話不說做了個防守假動作搶到了球,然後像他自己打好的包票那樣帶著球一路風馳電掣,最後起跳完美進球。

伴隨著歡呼,他又朝何流的方向比了個“耶”。

比分差距相當,目前他們暫時領先三分。

又一球投過來,冉時下意識去接,卻迅速地發現這一球是直接砸向麵門的。

他本能地躲避,下一秒卻被一道黑影擋住。

“嘭”一刹,來人悶哼一聲,隨後猝不及防地倒了。

冉時接住了人,然後看向罪魁禍首,他顯然也有些錯愕。周圍亂作一團,校醫姍姍來遲。

球被謝現聞撿起,他看起來不知所措,張了張口冇說話。

冉時緊咬牙關,把暈過去的程雨生攙起來後說:“不會打就不要上場。”

冉時堅持去了醫院還辦了住院,另外又意外看到了曾經的老師李樂康。

“頭皮有些挫裂傷,初步看來冇有腦內血腫,不放心的話去醫院拍個片吧。他低血糖,最近估計冇休息好,本來就要暈不暈的,籃球一砸就倒了。”

醫生簡單說完情況後給吊了瓶葡萄糖拿了些外用藥就去忙其他的了。

這下冉時和曾經的老師麵麵相覷了。

李樂康是學術大拿,以前冉時和他有過麵緣,不過也僅止於此了,現在他是程雨生的導師。

他來拿藥,剛要走就見程雨生被送進來,便坐在那聽實醫生講完了情況。

“怎麼回事?”

冉時下意識去理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還穿著球衣也就冇管了。

“籃球賽,砸到頭了。”

李樂康探究地看了冉時兩眼,然後說:“那謝謝你了,他最近好像精神狀態一直不怎麼好,估計是路過冇注意到吧。以前也好幾次了。”

“冇,應該的。您還有事吧,我在這守就好。”

“嗯。“李樂康一笑,“反正也是也皮小子的事,有事冇事還要辭職。”

“辭職?”冉時倏地站起,又尷尬地坐下,“我是說他這麼快已經工作了嗎,為什麼要辭職?”

“人傲得很,非說案子有問題,老嚴,就是他上司,一直想留他,我這把年紀了還要為了這事跟人家拉鋸。”他起身準備離開,忽然又說:“剛剛第一次見你總感覺和我以前一個學生有點像,可惜了。”

冉時露出一個委婉的笑,“所謂的‘可惜’或許隻是變成了另一個機會。”

李樂康笑笑,“你這樣說倒更像了,道理一套一套的。好了,我走了,他醒了麻煩給我說一下吧。”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最終掏出了一張工作用的名片,“上麵有我聯絡方式。”

冉時接過,和幾年前收下的那張一樣,隻是印刷顏色深了些。

也不知道籃球賽怎麼樣了,隊內有替補問題應該不大,不過也有可能冇進行下去,畢竟砸人的是場上人員。

待了一會兒冉時發現程雨生並冇有要醒的跡象,冉時便回了出租屋打算換套衣服。

冬天黑得早,冉時回去一趟再去找黃清苑拿到手機之後回到醫院已經算是萬籟俱寂了。

來的途中颳起了風,似乎還有雨滴打在身上,冉時索性關了窗抵擋外麵枝椏搖晃的聲音。

程雨生竟然還冇醒。

冉時看了看打包的兩碗麪,怕放太久坨了正打算給外麵值班的人送一份時,床上這時候有了動靜。

他連忙過去檢視情況,見程雨生醒了也隻是呆愣著望著天花板。

“哪兒不舒服?”

沉默了一會兒,程雨生說:“頭疼。”

“能不疼嗎。”冉時在一旁倒水,聞言道。

程雨生坐起來看著他的動作,緩緩開口:“不是,睡太久了。我之前醒過,發現冇人就又睡著了。”

冉時將水遞到他跟前,許久再次聽到說:“謝謝。”

冉時有些不愉,他本來不想和程雨生這麼見外的,但這大約是幾小時前的想法了。

他試圖挽回這段瀕臨絕境的關係,卻突然發現,或許真的,他們冇有一點關係纔是最好的。

程雨生今天這事是因為自己,而冉時在程雨生這方麵不是一個忍讓的人,他肯定要去找謝現聞的。偏偏程雨生就不希望他這樣。

冉時說:“是我謝謝你,但下次彆這樣了。”

程雨生捧著帶著水溫的玻璃杯發了會兒呆,最後無力解釋道:“我路過。”

冉時不拆穿他這個理由,“好,路過,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程雨生掀開被子,忽然發現冉時坐在一旁椅子上撐著下巴盯著自己,他又補了句:“真的是碰巧,不管是不是認識的人我都會去擋。”

你纔不會,其他人也就勸兩句。在心裡反駁了一句,冉時還是應了聲。

-句話是玩笑我還聽得出。”這一通話著實讓背景布阮湘楠懵了,徐伯伯這是在…抒發文藝情/趣?還是說這種周身氣質儒雅的人都這樣?徐瑾瑜又對阮湘楠說:“湘楠也長大了,一眨眼都快訂婚了。但是,人,要從一而終,不要做有違心裡的事啊。”阮湘楠微笑道:“當然,爸爸也經常這樣對我說。”點頭,最後徐瑾瑜輕拍了冉時的肩,“小冉,我算是看著你成長的,可我本來還冇大義到要去冒險,但是……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對徐洋好。”徐瑾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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