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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來信

怎麼有點“精分”,一會兒笑一會兒跟要殺了他一樣,但這不算禮貌便冇出口。徐洋聳聳肩,表示不知道,然後又悄悄地說:“小冉兒真是考上來的,他成績一直很好。我和他是十幾年的朋友了,有次我去他家,還看到他一個人窩在房裡看講解,刷題呢……他人聰明,難的地方兩三遍也會了。”結賬時,冉時拍拍程雨生的肩,"歉意收到啦,再見。”程雨生覺得這個人有點怪,但也不是那麼難相處。隻是過了一會兒,他不太笑得出來了——剛剛自己是...-

“劉笙同學?到了嗎……劉笙!冇到嗎……這會兒算曠課了。”

心思一直不在課上的人終於被揪起來了,“到了。”

老師對著名冊看了眼,這才點頭,接著用鐳射筆指了指PPT,“那正好,看看這個。”

“……”冉時完全跑神了,從上課到現在這個老師講什麼他都冇聽。他快速瞟了眼PPT上的內容,確定這真的隻是一道翻譯題後便開始棒讀答案:“However

different

we

may

appear

to

be

at

first.”

“好,好,認真聽啊,我們複習一下學過的……”

冉時鬆了口氣,幸好這不是他們班那個在學院裡出了名嚴厲的老教師,不然少不了一通說教。

何念在旁邊偷笑,“叫你不聽,點到了吧哈哈哈。”

冉時象征性地在書上寫了點東西,無語道:“寫作課你那麼認真,怎麼每次都點你?”

“那說明我名字好看。”何念撇撇嘴,不再就這個問題多扯,“話說那個程學長真的冇事嗎?我問我哥他讓我彆多管……不過謝現聞不上場後他們那邊都焉了一樣,我們這邊一個個又氣又亢奮,哢哢亂殺。”

“哦,那贏了嗎?”

“當然啊,你聽不出我這自豪的小語氣嗎?”

“那就好。”至少自己的離場冇讓大家最近的努力白付。

“好什麼啊。”何唸的聲音一下大了些,雖然很快就捂嘴假裝不是自己以防被老師特殊關照,“不打招呼脫離隊伍,你得檢討。”

這點的確不對,隻是事發突然,冉時當時冇想太多,幸好替補隊員和大家配合得也很好贏了比賽,不然現在他可能還不太敢來學校。或許何念他們並不會說什麼怪罪的話,但在球場上彼此配合了這麼久,冉時也不希望所有一切白費。

想了想,冉時說:“你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大家一起吃頓飯吧,地點你們定,我買單。”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冉時被黃清苑和陸任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你們怎麼也在?”

黃清苑委委屈屈,“我們一直坐在你後麵啊,你竟然冇注意嗎?哎呀就是有些擔心你的情況,上課順便就看看咯。比賽你彆擔心,畢竟是所有人的賽事,大家都會努力的。學長幫你擋了那球,於情於理你都該照顧一下,所以冇事的。話說我們可以吃什麼?這麼冷的天吃火鍋吧,好久冇吃過了。”

冉時被她後麵突兀的轉折逗笑了些,同意了她的提議,“我都行,你們商量就好。”

不過一到下課,他人就迅速閃了,隻給黃清苑發了個1000的轉賬並備註“聚餐,我有事去不了”就冇其他訊息了。

“他甚至冇拿書……”何念收起冉時那本隻寫了幾行字的書,吐槽道。

“那我們還吃嗎……?”黃清苑小心翼翼問。

“吃。”何念憤恨地裝好那本書,接著說:“1000是吧,那就花個乾淨。”

而事實上冉時並不是逃避不願跟他們一塊聚餐,他是真的有事。

快下課的時候導員就發訊息給他說讓他去學校辦公室那邊,昨天的事有需要他配合的地方,隻是導員本人不在,他直接見到了校長本人……冉時尋思著就算謝現聞家裡給學校捐了一棟樓以及一堆硬體設施,也冇必要因為一場球賽意外把校長叫出來吧……

“什麼意思?”

校長說學校已經在處理這事了,不是叫他來跟謝現聞握手言和的,況且砸的不是自己,本來叫人也不該叫他來啊,校長總不能特意通知他這件事吧?再說謝現聞,按理說就算這事影響大,學校也應該不會處罰他的。

那隻能是程雨生在操作了。程雨生如今的老師李樂康在校長這邊麵子還是很大的,如果是他來說那就不意外了。隻是謝現聞那邊應該早就找過程雨生了吧,按以前的情況來看程雨生早就接受道歉三連認為不是什麼事所以選擇原諒了,會搞成這樣冉時還有些意外。

“嗯,事情我們也都清楚了,那個謝同學呢,跟你有過節,一開始的目的是你吧。因為要確認一下你目前的情況,辛苦你跑一趟。”

“是程雨生程學長來報告的嗎?”

“對啊。”校長點頭,“你怎麼這麼緊張,冇事,坐。他早上跟李教授說了這事,中午就來找我了,我速度不快不行啊。唉都說了你不用緊張,怕我給你學長穿小鞋啊,那不至於。就是他提了句你,我想著萬一謝同學不服氣還要做什麼,所以才叫你過來。”

冉時有些尷尬,“冇,謝謝校長關心。那我……還需要做什麼嗎?”

合著就這根本冇他的事,程雨生速度飛快地“收拾”了謝現聞。

“哎,還有事。”校長叫住了他,並且讓他去看電腦介麵,“程同學給我看了些照片和視頻,我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

電腦螢幕裡是一張學籍檔案截圖,不過是灰色的。這世界上大概不會有比冉時更加熟悉那張照片的人了,張揚的黃色頭髮做了支起的造型,上半身的皮質小馬甲即使放在現在也潮過頭了。

冉時張了張嘴,臉上一副不解的模樣,“這個?”

校長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是我以前的學生,我當時對他印象還挺深的,可惜後來出了些意外。我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就覺得你們倆有些像——這麼說好像有些不太禮貌,但說實話,我活了這麼久實在冇見過連神態都這麼相像的人。不過也可能是我年紀大記混了吧,這份檔案也早就冇了,存的圖有些模糊了。”

他雙手交疊墊在下巴處,問:“能請問一下,你們是什麼關係嗎?”

“關係……都是中國人算嗎?校長,按他的入學時間來算,我那會兒還在上初中,哪有什麼交集。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我屬於大眾臉吧。”

這句玩笑話的確逗到了校長這箇中年老頭,他嗬嗬兩聲,最後以一種平靜的語氣說:“也是,我估計是年紀大了,在做什麼都搞不清。”

冉時也跟著笑了兩下,可惜他今天來戴了口罩,不然校長一定看得出他嘴角嘲弄的樣子和照片很像。說起來冉時那口罩本來是早上出門覺得冷才戴的,到了教室就摘了,結果在辦公室看到了校長,他想也冇想就戴起了,冇想到還是有用。

“那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校長擺擺手,“耽誤你午休時間了,冇事了。"

冉時出去後就給程雨生髮了句"謝謝”,接著把手機鈴聲開到最大希望彆錯過什麼,可惜路上連新聞推送都少得可憐。

他冇去跟著和大家聚餐,在群裡發了句訊息又回了些就去了食堂,這回卻遇到一個意外的人。

“介意拚桌嗎?”

冉時瞥了眼,顧念川不知道找誰借了飯卡刷了一碗麪,穿著打扮不像上次見麵那樣,厚外套裡麵甚至還裹著毛絨睡衣……某種方麵來說的確混入了學生堆裡。

“介意。”冉時雖這樣說著,還是移開了點給他留了個位置,“我們導員說儘量不要和一些校外三無人士混在一起。”

顧念川挨著坐下,聞言似乎驕傲了起來,“那趕巧,我是社會成功企業家——的兒子。”

他如今的確不是幾年前那副樣子了,冉時偶然一次在新聞上看到過顧念川,這人如今接了他爸的班,雖說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但本事還挺大,至少相比淩亦,顧念川在這方麵明顯如魚得水,他那紈絝樣子是裝出來的也說不定。

“行了,你有事就說。”冉時放低了聲音。或許曾經顧念川真“看上”了他那麼一會兒,不過現在看來顧念川並無此意,冉時也冇必要像以前那樣討厭他。

顧念川人比剛纔正經得多,“先說啊,我今天見著你真是意外,我爸來做演講我順便看看而已,看到你了就捎個信。”

“信?”

“你不安全了。”

冉時一頓,還冇開始感慨自己的命途多舛就又聽顧念川說:“正常情況下你是可以安靜等死,用著‘劉笙’這個身份過一輩子的。”

“等死”兩個字讓冉時忍不住皺眉,但一想顧念川也冇說錯,某方麵來看,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安靜等死”。

“但幾個月前劉笙在我國法律意義上成年了——哦你可能也不記得吧,就十月十八。她外公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十月十八那天冉時給劉笙過了生日的。

隻是這件事他不想和顧念川多說,他更加意外後麵的事——劉笙很明確地說過她隻有父母兩個親人,父親那邊的親戚隻有一個跟著媽媽姓吳的姑姑,人已經嫁出去好多年了,幾乎不聯絡。冉時後來想了想,應該就是楊樺的母親吳靜,楊家對劉笙的確也冇什麼照顧。而母親那邊更是什麼也冇,劉笙說她對母親瞭解不多,因為母親除了說些跟父親相關的往事幾乎不提從前,她說自己家裡就她一個人。

“對不起打擾一下,劉笙還有外公……?”

顧念川先是鄙視,然後恍然大悟,“抱歉這個冇跟你說過,估計笙笙本人都不知道她有外公這回事。”

冉時沉默了。

“……咳,是這樣的,我和她媽媽穗子有點交情,她跟我說過,不過笙笙那邊,她估計說的是自己家裡冇人吧。不過這不是重點,劉笙父母的婚姻是不被祝福的,穗子賭氣從家裡離開冇回去過。不過她還是跟她爸服了點軟,說等小孩成年了就帶回去一家團聚。”

“嗯。”冉時表示有些懂了,“所以就是她外公要來找我對吧?這又怎麼不是‘正常情況’”了?”

顧念川似乎對他有些惋惜,說:“你認識一個叫佐島誌藤的人嗎?”

“他誰?”冉時對於這些日本名字除了在那邊待那幾年認識的之外熟悉的就隻有江戶川x南這種誰都認識的動漫角色了。

“該怎麼說呢……我換個簡易的說法吧,就是電視劇裡那種黑/幫大佬,你可以理解吧?”

……能理解,但是不是很想理解。

勉強扯起嘴角笑了笑,冉時說:“但是看過新聞的都清楚,這一群體早就被社會邊緣化了吧……”

“對啊,所以我說是‘簡易的說法’。”

冉時氣得捏起筷子想戳他腦門上,但畢竟是公共場所還是注意一下,“行,我知道了。”

“就這樣?”顧念川顯然冇收到他預想當中的效果,便繼續輸出:“人雖然早早金盆洗手且目前經營著看起來正規合法的企業,但畢竟曾經也是那什麼一把手啊。佐島對女兒很好的,愛屋及烏,他估計也很想見自己那未曾謀麵的外孫——笙笙的性彆在法律上是男,你應該知道。不過你……”

他突然壓低了聲音,“按照劇情發展,你的死法有喂鯊魚、浸豬籠、活埋或者五馬分屍什麼的,你選哪個?。”

“老死。”冉時拍開他快要搭在肩上的手,忽然問:“你是想幫我?為什麼?”

顧念川臉上的笑斂了下去,他抽出一支菸卻看到了旁邊柱子的禁菸標誌,考慮兩下還是冇像幾年前那樣肆無忌憚地抽起。

他聲音帶著笑,卻好像懷念起了很久遠的事,“幫你?算了吧,你這種滿身缺點除了臉還能看的人有什麼讓我幫的理由嗎。穗子……唉,想叫她姐姐,但好像叉輩分了,叫阿姨又覺得不太合適。我欠她一條命,不想讓他唯一的女兒連存在的痕跡都消失。”

十三歲那年,要不是那個在寒冷冬天把他從冰冷湖水撈出來的女人,或許今天就冇有他了。

顧念川後來特意去看了她,穗子身體本來就不好,在刺骨的水中泡了十來分鐘落了病根,天一冷幾乎連床都下不了。顧念川經常去探望她,但實際上都是悄悄地,放下買的補品確認平安了就離開。

但即使是這樣,他高考結束那天還是得知了穗子的死訊,或者說他們夫妻倆,與一輛失控的貨車相撞直接翻下了高架橋,汽車爆炸。

那並不是一場意外。

顧念川很快知道了事情原委——他名義上的哥哥策劃了這一切,隻是因為他經常會去看一眼那個女人。顧念川知道當初把自己推進湖裡的人是他哥,也知道他哥容不下他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害怕自己的救命恩人遇害他甚至冇能當麵說一句感謝。看到穗子的時候她幾乎每次都是病怏怏的,顧念川為此一直很愧疚。

落水那天岸邊那麼多人,卻隻有一個弱小的女人說了句“我會遊泳”就毫不猶豫地跳進水裡把幾乎要凍昏的人往岸上拖。

後來顧念川開始資助劉笙。他是想領養的,但他不比劉笙大多少,也隻能以“資助”名義幫著她。但劉笙不和他住一塊,所以直到飛機失事的新聞被報道出來,他在新聞裡看到了冉時名字的同時才發現劉笙也不見了。

大概是直覺吧,他費了好大勁去航空公司調監控,終於在登機口看到了劉笙的影像,她穿著件灰色大衣,下半張臉雖然被圍巾裹住但紮起了頭髮,因此顧念川看清了她眼角那片紅得刺眼的胎記。

冉時,劉笙……這兩個人的名字交織在腦海裡,一個想法突然產生。幾個月後,她收到了航空公司寄來的信,遺書:

顧念川先生,你好!

我冇見過你,但媽媽以前經常提起你,我也覺得你是個好人。抱歉從來冇和你聯絡,媽媽說不要打擾你的生活,對了,她說她不後悔救你,叫你不要因為她而愧疚不安,她還說你每次來都隻在門口看一眼,都冇來得及招待,還有,你買的營養品還是送老人比較合適……我很感謝你對我這麼多年的幫助,可我一直冇什麼成績,讓你白費心了,對不起。這次我要去做一件事,估計不會回來了。謝謝你!再見了!

她的信是上飛機前快速寫出來的,字跡潦草內容也很簡短。劉笙是衝著顧念川他哥去的,或許她跟過去也做不了什麼,但也冇想到這真的會成遺書。

顧念川一直在想,如果劉笙知道自己父母就是他哥害死的,她還會說“謝謝”嗎?

三年後,冉時以及那個名字的出現,印證了顧念川幾百個日夜的想法。

-早前的了,封膜上有小氣泡,而且上麵的葉語芝比醫院裡的年輕漂亮。背景是某家遊樂園,冉纖披著挑染的長捲髮,一席白藍格子露肩連衣裙,而旁邊的葉語芝紮著丸子頭,短袖襯衫開了顆釦子。右下角時間是2012,07……她們在一起的第二年,所有不幸都冇有發生,一切都昭示著當時的歲月靜好。冉時還算瞭解自己姐姐,她不會大大咧咧地笑,永遠是一副溫柔模樣,照片上的人即使抿著唇,眼裡也是陽光。其實想想,他似乎冇見冉纖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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