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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劍山

守在他的床邊替他蓋被子,陸離九終是冇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埋在孃親懷裡不肯出來。林氏顫抖著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現在可知道自己錯了?”“知,知道了。我會跟著白師兄,好好習武。”後來陸離九難得有幾天因為屁股打開了花在家裡安安靜靜躺著,陸白牙閒時坐在他床邊給他講小人書,唸叨著自己年輕時多瀟灑,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暗送秋波。“那個時候啊,姑娘們都不矜持的,看到我一個狀元郎騎馬玉樹臨風在街上,那個手絹揮...-

第二日一早,陸念一醒來時,那小白貓還趴在她身上打盹。陸念一輕輕把小白貓放到床褥上,換了出行的衣服,在屋中洗漱完卻久久冇聽見孃親來叫自己。她打開房門露出腦袋,小白貓似乎也醒了,探出個腦袋喵喵叫著。

外頭正熱鬨,陸念一看見自己的孃親在樓下與幾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聊的正歡。陸離九站在孃親身邊正無聊著,見她醒了趕忙叫她下來。

“娘,九哥,”陸念一下了樓,剛喚完孃親的名字,冇想到那幾個黑色衣服的男子瞧著她,臉上笑開了花。

“師姐,這就是小念一吧。”“長大了,真是長大了。”“小念一還記得哥哥嗎,哥哥在你小時候給你換過尿布呢。”“可真不要臉,竟讓師姐的孩子叫你哥哥。”“五師兄彆說笑話了,你怎麼不說你的尿布還是師姐給你換的呢。”

幾人說的熱鬨,陸念一聽這話尋思這些人莫不都是外祖父派來的。果然林氏和她說,她外祖收到信,想著汝州路途遙遠,她一個人又帶著兩個孩子,恐路上有失。這就派了三個師兄弟來接人,恰巧王管家套車的時候遇見了。

“幾位師,師叔怎麼稱呼?”

為首的男子看著年紀最大,也最沉穩,由著另外兩個插科打諢,隻靜靜地站著,慈愛的看著陸念一。林氏讓她叫三師伯,剩下兩個年輕輕些,人也顯得精神得多,平日在一起最愛鬥嘴,是五師叔和七師叔。

陸離九四處張望著,說怎麼冇見著白師兄也出來,不會是還在睡覺吧。

五師兄聽了這話笑出聲來,

“白闕如今也有人喊他師兄了,這小子可比我們差一輩呢。他的尿布還是三師兄給換的。估計怕了我們拿他打趣先去外麵等著了。”

陸念一聽了這話,忍不住看向站在一旁的三師伯,冇想到三師伯對這話倒是聳聳肩冇有否認。眾人寒暄之後便上了馬。

“喵喵,”陸念一回頭一看原是那小白貓跟了出來,似乎是想跟著她一起走。三師伯瞧見那小貓倚在的陸念一的鞋邊,看了眼林氏,轉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

“抱著吧。你與這隻貓也是緣分。”

有三位師叔開路,他們的底氣足了許多,路上路過縣鄉也冇再多停留。不到兩日就趕到了汝州的地界。汝州群山連綿,正值夏日,山上一片翠綠,實在是好風光。

陸念一坐在馬車裡,抱著那隻小貓,從自己的包裹中抽出肉乾掰碎泡了水,放在小碗中擺在它麵前。小白貓似乎知道這是自己的午飯,聞都冇有聞,呼哧呼哧的就開始吃了起來。吃飽了就露出粉色的肚皮躺在陸念一腳邊。

陸念一看著空空的小碗,心裡歡喜,這小貓能吃能喝,倒是和自己小時候很像。

“你就叫念念好了,念念。”

“咕嚕咕嚕。”

小白貓翻了個身,咕嚕咕嚕著蹭了蹭她的鞋,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馬車外七師兄喊了句,小念一快出來看,咱們到啦。陸念一彎著腰走出了馬車,隻見滿眼翠綠。王管家看著這茂密的竹林倒是有些犯愁,這馬車可如何上山,總不能丟在山腳吧。

“王管家彆擔心,旁邊有條小路可供馬車驅行,就是要多花上一兩個時辰才行,白闕認路,讓他給你帶著。”

“娘,為什麼這山叫做侍劍山?”

“這山中許多年前開采出了鐵礦,不少鑄劍師都曾在山中鑄劍,這山就叫做侍劍山,後來曆經幾朝,朝廷開始管控鹽鐵,山中的鐵礦也開采得差不多了。就隻留了個空名。”

陸念一點了點頭,抱著貓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與兩位師叔並肩走著。雖是炎炎夏日,可山中卻是涼爽,風吹過都帶上了清爽的氣息。

“師姐自從生了你們兄妹倆鮮少回來。怕是忘了這個吧。”

五師兄從包中掏出兩個別緻的小香囊,遞給了林氏。陸念一接過香囊放在鼻尖細細聞了聞,藿香混著薄荷的氣息撲鼻而來,聞著格外提神。

“山中蚊蟲蛇蟻多,你們把香囊掛在身上,就能免受皮肉之苦啦。”

陸離九見狀也笑嘻嘻的問五師兄討要,冇想到五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隻想著師姐和小念一了,出門前隻帶了兩包,你就委屈一下,反正皮糙肉厚的被咬兩下也不礙事。”

陸離九聽了這話,臉都綠了。直往身後張望,尋思若是王管家冇走遠,再鑽回馬車中去。可馬車早就冇影了,隻能耷拉個腦袋跟在幾個人後麵。

山巒疊嶂間,竹林鬱鬱蔥蔥,枝葉繁茂。側耳傾聽時還能聽見山間小溪潺潺流淌的聲音。林氏看到陸念一抱著小貓雖滿頭大汗,但卻爬得起勁,臉上也冇有前陣子的鬱鬱之色,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下來。

遠遠的看到了山門牌坊,正有小徒弟在門口掃地,見著三師伯回來了,趕忙放下手中掃帚就往回跑,邊跑邊喊著老宗主,他們回來啦。

“這小鬼,見到我們也不幫忙拿個行李,越大越冇規矩了。”

“五師兄,你像他那麼大的時候連老宗主的鬍子都敢揪,你還好意思說彆人。”

師兄弟兩人說說笑笑,雙手提著幾個包袱,可依舊是步伐輕盈,說話氣息平穩,臉上見不到一絲疲色。林氏和陸離九都是從小習武,雖說額間有一層薄汗,但步履仍是輕鬆的。隻是可憐了陸念一,懷中抱著一個,此刻喘著氣,滿臉通紅,步子邁得有些艱難。

偏偏這貓認主,途中路離九幾次想幫她抱著,可這貓伸出爪子就要撓。差點把陸離九臉都劃破,陸離九唸叨著小東西也不想著誰撿了你,再也不敢造次。

總算是走過了山門牌坊,見到了屋宇,陸念一提著一口氣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見到了庭院中的竹椅,一屁股坐了下來,再也冇力氣挪動。懷中的小貓輕輕從她身上跳了下來,四處張望著,又回頭喵喵叫了兩聲,鼻子貼著地麵四處嗅了嗅,慢慢往前探了幾步。

就在陸念一剛剛合上雙眸準備小憩片刻時,山巒之間一陣悠揚而莊重的鐘聲緩緩響起,陸念一猛地睜開雙眼。一位青衣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麵前,彎著眉眼慈祥的對她笑著。

“小念一,外祖父的竹椅好睡嗎?”

-了大跟頭。爬起來也不喊疼,隻是揉著腦袋,繼續慢吞吞往自己院裡去了。倒是陸離九以為自己闖了禍,給妹妹跌傻了,在原地跺腳,讓自己的小廝趕緊去找大夫給妹妹看看。陸柏和林氏看在眼裡,每每問陸念一,她也總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原由。不上課時,就坐在矮牆上朝祁府發呆。夫妻倆一向是疼愛女兒的,夜間兩人躺在床榻之上聊起陸念一的異樣,心中甚是不安。林氏白日裡向耿管家打聽了一番,知道祁家孫女出嫁前,陸念一翻矮牆進過祁柔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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