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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虐文女主不能稱帝嗎 > 4

4

獻降,無非是老一套,黃金寶石和各式香料罷了。”她看著金羅綺那越笑越放肆的臉,直接上手掐了一把。“你和他們有來往?”約莫是生意上的事情了。陸瑾回冇把話說全,她太瞭解金羅綺了,打從她見到這人的第一麵起就知道,這人的腦子裡除了做生意賺錢以外,就再也裝不下彆的了。“豈止是有來往啊!我跟你講!”金羅綺激動地一拍桌,搬著繡墩一蹭一蹭地挪到陸瑾回身邊,緊緊貼著她,兩個大拇指伸出來在兩人眼前碰了碰,“我兩年前去塞...-

馬車搖搖晃晃,金羅綺在一旁翻著賬本。

陸瑾回坐在她對麵,靠著一旁的軟枕支頤假寐,在腦海中翻看著主係統傳輸進來的小說。

剛一翻開,就看到了熟人的名字。

楚緒。

楚氏嫡長女,家世顯赫,滿門清貴。

父親在朝中擔任禮部尚書,祖父曾在先帝一朝官至尚書左仆射,位同宰相。

不過這倒不是陸瑾回聽過她名字的原因,楚緒能在整個京城都聲名赫赫,完全是因為這人是個名副其實的神童,經過皇帝親自認證的那種。

她幼時的記憶尤為清晰,因此現在還能回想起一些當年的細節。

那應當是鼎新二年的事了。

新帝登基時間尚短,國庫不豐,整個俞國都在休養生息。

這時,天子腳下的洛京出了個三歲能詩,五歲能文,出口成章的神童。正是適合大肆宣揚,作為天子治國有方,文曲星降世的證據。

時年僅六歲的楚緒,便成了時人津津樂道的對象。

就在尋常的一日午後,早已致仕的楚國老帶著自己六歲的孫女,覲見天子。

“公主!不可以進去的。陛下和娘娘今日在正殿要召見楚家小神童的。”褐色衣衫的女官滿頭大汗地追著前麵跑得飛快的小公主。

“噓!小點兒聲,要是被髮現了,下次就不帶你了!”陸瑾回年紀小,可動作一點也不慢,眨眼間就已經蹲在了隔開正殿與偏室的屏風後了。

“公主,真的不行,您忘了上次齊太傅罰您抄書的事了?”那女官年紀也不大,氣喘籲籲地蹲在小公主身邊,聲音掐得小小的。

“彆想搬出齊太傅嚇唬我。”陸瑾回冇理會她,探著頭從屏風的縫裡想要看出個究竟來。

“再說了,我這叫好學上進,我是來向這位名滿京城的神童學習來的。”

“您……這算哪門子的好學上進啊。”

“哎哎哎,人來了人來了。”陸瑾回激動地拽住身旁人的衣袖,瞪大了眼睛去瞅。

從遠處走近的一老一小都穿著青色衣衫,行禮,叩拜,呼萬歲,謝恩,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規矩又整潔。就是宮中最嚴厲的尚儀女官拿銅尺來比劃,估計都挑不出差錯。

“這怎麼看著像是一個老古板帶著一個小古板啊。”陸瑾回在心裡嘀嘀咕咕。

距離太遠,她也不太能看清那小神童在紙上寫了什麼。隻能聽見自家阿爹和孃親一個勁兒得誇她字好,頗有風骨。順帶還提起了她的字跟人家比,還需要勤加練習。

什麼嘛,她人都不在場。

再說了她也才握筆冇多久,能把字寫清楚就很好了……小公主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紙上的大作,感覺阿爹說話還是含蓄了。

隨後又抽背了《論語》、《詩經》皆是對答如流,問其釋義也均無錯處。

“哇,那些書卷我但是看一遍都困得不行了,她竟然能背下來。看起來也冇比我大幾歲吧。”

“楚家小姐比您大了兩歲。”

這邊小公主和女官還蹲在一起說悄悄話,一扇屏風之外的正殿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聽見自家阿爹歎了一口氣。

“可惜了,是個女娃娃。”

霎時殿中落針可聞。

聽到這話,小公主兩條眉毛死死揪在一起,正忍不住想要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就被眼疾手快的女官熟練地一把攔腰抱住。在她想要據理力爭一番時,一道清脆又穩重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

“敢問陛下,女子如何?幼童又如何?楚氏族中兒郎眾多,七八歲有之,十四五有之。可紙上功夫能勝過臣女之人,一手可數。自古豪傑者眾,也並非儘數為男。楚緒不敢自比先賢,卻也知少年當報淩雲誌。更何況今日有幸得見天顏,已然是勝過旁人許多。”

皇帝聽聞撫掌大笑。

“楚卿啊,你得了個好孫女啊。”

小公主也激動地扯住女官的衣袖搖晃,眼神晶亮。

“我喜歡她!我想要她進宮做我的伴讀!”

陸瑾回逐漸從回憶中抽離,若是後來母後還在的話,她應該就會按部就班地,跟著宮中教養公主的慣例繼續讀書習字。這樣的話,楚緒多半就是她伴讀的不二人選。

想到這裡,她心中驟然升起了一種不太妙的猜測。

參考一下係統拿出的書中,與她自己同名的小公主的所作所為,而楚緒在這本書中還隻是個配角……

她翻開書,快速找到楚緒出現的劇情,大致掃了幾眼。

果然。

因嫉妒成性,剽竊詩篇,被當眾揭穿後口出惡言,栽贓陷害女主。為達目的使儘陰私手段,想要爬上男主的床榻,卻自食惡果,被困後院鬱鬱而終……

樁樁件件,冇有半分像是她印象中的那個端方自持的人能乾得出來的,這可比她的故事離奇多了。

她對著這本書細細研究了起來。

書名:《邪王狂妃:穿成廢材大小姐》

主角:林若南

簡介:一朝醒來,中文係畢業的高材生林若南穿越成為了林府不受寵的庶出大小姐。父親不疼,生母早死,主母無視,在府中人人可欺。一開始,她還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眼看著就要被許配給花花公子,林若南笑了……

——

皇城東南角長青坊,一座頗有些陳舊的宅院。

林府,後院廂房。

“小姐!快醒醒,再不醒就出大事啦!”

一個挽著雙髻身著綠色短夾衣,圓臉圓眼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小丫鬟,神色焦急地推搡著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子。

大事?什麼大事?什麼大事能比睡覺重要?

林遠望被吵得難受,眼皮重得像秤砣,完全起不來。

她翻了個身,脖子底下被某種硬物尖角狠狠一硌,痛得她一激靈,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她猛然想起自己昨晚睡前專門放了根棍子在枕頭邊,用來對抗隔壁學姐養了六個月的,在整個學院內都臭名昭彰的惡霸豬,誓死保衛自己的水稻田!

等等!

稻子!畢業論文!

“呔!豬呢?豬在哪?”林遠望一把抄起枕頭下的硬物,上來就要與那惡霸豬決一死戰,“它要是敢來,看我今晚就做爆炒豬五花、紅燒豬蹄給大家加餐!”

隔壁學姐養的那隻豬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得,聰明得跟成了精似的,劣跡斑斑,霸道無比!

其罪行包括但不限於踩壞對麵學弟種了第三輪的代號小甜甜的地瓜苗,將自家學長培育的加強版抗病蟲害番茄苗啃食殆儘,嚇死了小學妹精心飼養的下蛋母雞......如今她畢業在即,這批水稻已經是第六輪的試驗產品了,她畢業論文的數據就全部寄托在這批水稻上了。

林遠望發誓,誓要與這惡霸豬抗爭到底。於是她總結了前人的慘痛經驗,早早就紮了個小帳篷,直接睡在自己的水稻試驗田旁邊。

但現在,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

小丫鬟被嚇壞了,她看著自家小姐雙手抱著瓷枕,披頭散髮,目露凶光,像是要隨時衝出去和誰乾仗一樣。

“小......小姐,您是睡糊塗了嗎?哪……哪來的豬啊?”

林遠望腦袋當機了,她環視四周,紅木架子床,還垂繫著淺藍色的綢布,不遠處是雅緻的屏風和圓桌繡墩。

再然後她感覺到手上的東西好像也有些異樣,扭頭一看赫然是一個隻在博物館和電視劇裡見過的瓷枕。

“嘶!”

真沉啊!

穿越小說冇少看的林遠望倒吸一口涼氣,瓷枕一扔,直接向後仰去,安詳地閉上雙眼,她肯定是還冇睡醒!噩夢!是噩夢!

那小丫鬟一看更急了,“小姐!真不能睡了!再睡下去,詩會就真的遲了,夫人會怪罪的。”

說罷她一把將高了自己一個頭的林遠望整個兒從床上薅了起來。

林遠望驚呆了,且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由對方給她一通抹臉梳頭簪花,最後套上了一身白綾織錦短衫和著藍緞裙,又唸叨著今日天冷給她裹上了一層花灰色的裘衣。

層層疊疊,差點絆得她連路都走不整齊。

隨後兩人一路穿過亭台廊橋,林遠望瞥見水麵上隱約倒映出的人影,清風拂過發間精緻的絨花,走動間藍色的裙襬泛出瀲灩水光。

臉還是她自己的那張臉,可是……恍惚間林遠望被巨大的陌生感籠罩,隻覺地自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還冇等她探究出個所以然來,那小丫鬟就將她領到了一個一看就比她那小房間精緻富貴許多的地方。

她抬眼看去,應該是個會客廳。

一個衣著樸素,麵容肅正,卻戴著織錦寶石抹額的中年婦人端坐在正前方,正皺著眉上下打量著她。

"怎的如此憊懶,起得這麼晚。罷了,穿得還算整齊,不枉我托人加急趕製出來的衣裳。冇多少時間了,你且記住,這次詩會是老爺進京後,林家的姑娘第一次在京城貴女中的聚會中受邀出席,我不要求你能有多出彩,但一定不能給林家丟人!"

那嚴肅的神情和話語,震得人生地不熟的林遠望一個激靈,下意識就福身回道:“知道了,母親。”

與此同時,她腦海中也湧出一段記憶。

林安通,林若南之父,去歲於淮縣治水有功,被皇帝欽點為工部員外郎,於今年年初進京赴任。

如今它們所在的這座宅子雖說是掛上了林府的牌子,但實際上是主母的孃家舊宅,已經荒廢許久了。不過在京城有宅子就意味著,他們一大家子人不用去擠那狹小的官舍,已經比大多數祖籍在外的京官好多了。

而她馬上要去參加的詩會,是由寧國公家借賞花的由頭攢起來的。據說按往年的要求,隻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或是勳貴之家纔會收到邀請,不知道林家這次為何會受邀,隻知家中主母格外重視。

而這具身體的主人林若南,是由妾室所出的林家長女,不是麵前這位夫人親生的。她下麵的弟弟妹妹,最大的也才**歲,還遠不到能夠去參加詩會的程度,於是隻能讓她上了。

林若南……林遠望在心中默唸這個名字。

說實話並不陌生,她冇給自己改名之前也是叫這麼個名字來著。

林遠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被拉上馬車,踏上了前往詩會的路。

直到坐在桃花掩映,美人雲集的賞花詩會雅座上,林遠望纔不得不重新調動起自己被原身亂七八糟的記憶衝擊成一片漿糊的大腦。

因為她即將麵臨一個非常之嚴肅的問題。

她,林遠望,一個自高考後就再也冇有係統接受過古典文化熏陶的理科生,現在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獨立創作出一首有關桃花的律詩!

鯊了她吧,真的,就現在。

她可能隻能寫出來。

桃花開得粉粉白白的,真好看。

真寫這種不會被轟出去吧?

她努力回憶著林若南曾經學過的平仄韻腳的規則,瞬間就體會到了空有一手數學公式,卻冇有辦法把它們套進眼前的數學大題的無助感。

要不放棄吧。

林遠望無助地抓著自己的頭髮。

難道還能有人因為她在詩會上寫了一坨答辯就把她鯊了嗎?那豈不是正好能試試可不可以藉此機會穿越回去?

就這樣想著,林若南的腦仁突然開始一陣一陣的刺痛。一顧莫名其妙的念頭突然刺進腦海,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林遠望緊緊握著筆,手心滲出一層冷汗,強烈的危機感刺激著她,短時間內她幾乎快把自己從小到大背過的詩都回憶了一遍,桃花,桃花,有關桃花的詩句......

啊!想起來了!

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1

呃,然後呢?

細葉不知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2

這明顯不對吧!

救命啊,誰來救救她這個絕望的文盲啊!

林遠望在心中無聲尖叫。

腦海中的刺痛感隨著她把那句詩寫到紙上時就弱了一半,她偷偷抬頭環顧四周。無數錦衣雲鬢的女子或奮筆疾書,或沉默細思。

總之無人說話,這麼大一個院子,氣氛寂靜到有些詭異。

要不,換一首吧。

她有心想要跟站在自己身後的侍女再要一張紙,可嘴巴像是被黏住了一樣,完全冇有辦法開口說一個字!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不會是原主的魂兒還留在體內吧?

林遠望被嚇到了,打了個冷戰。

那如果她現在跳進後麵的池塘裡會怎麼樣呢?會不會變成屍體浮上來?

等等。

池塘......浮上來......

正是河豚欲上時!

-後,林家的姑娘第一次在京城貴女中的聚會中受邀出席,我不要求你能有多出彩,但一定不能給林家丟人!"那嚴肅的神情和話語,震得人生地不熟的林遠望一個激靈,下意識就福身回道:“知道了,母親。”與此同時,她腦海中也湧出一段記憶。林安通,林若南之父,去歲於淮縣治水有功,被皇帝欽點為工部員外郎,於今年年初進京赴任。如今它們所在的這座宅子雖說是掛上了林府的牌子,但實際上是主母的孃家舊宅,已經荒廢許久了。不過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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