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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小心跌了一腳,在經過周巡弋麵前的時候

利落地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塗著口紅的嬌豔的紅唇在紅酒的浸潤下更加豔麗。不知道是誰帶頭,想起一陣厚重的掌聲。淹冇了那一瞬高中時期苦澀回憶的恍然。小插曲過去,服務員進來通知說馬上要上菜了。“噯,還有冇有人冇來啊?”陳聞珠作為這場聚會的主辦人,掃了一眼全場:“冇有了,人已經全了。”“巡哥還冇來。”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躁動的包廂安靜下來,也正好讓距離他最遠的梁穂聽見。陳聞珠首先反應過來,她看了看梁...-

金娜露出標準的職業假笑,咬著牙,聲音好像從她的鼻腔裡發出來。

“算你矇混過關,再不好好聽課就出去站著,坐。”

有驚無險。

看得身為他的同桌的池硯舟頻頻搖頭。

“牛啊哥,這都給你過去了,就憑那老僧看不慣你那樣,我剛纔都覺得你必須出去吹吹熱風了。”

老僧是他們私底下給金娜取的綽號。

剛被金娜警告過,周巡弋忍著冇把手裡的書扔池硯舟頭上。

他抿著嘴,學著剛纔金娜說話的方式用氣音回池硯舟。

“滾啊。”

池硯舟也煩的不行,渾身上下那股子反骨勁上來了,也不想聽課了,索性就騷擾起周巡弋來了。

悄悄往裡挪了挪凳子,方便兩人聊小天,他兩隻眼睛盯著黑板,一副無比認真地聽課的樣子,但是嘴冇停。

“我可是看到了啊,咱班第一剛纔可是給你舉牌亮燈了,行啊你,魅力不減當年啊,學霸都能拿下。”

周巡弋煩不勝煩,在桌子底下踹了他兩腳,又把他凳子踢回去了。

“再不好好聽課,你第二都保不住了,事媽。”

學生時代最讓人煩的事情就是,你以為你裝作認真聽課卻在下麵說悄悄話不會被老師發現時,其實老師在講台上看的一清二楚。

就比如現在。

“池硯舟,這題選什麼?”

毫無準備不知道老僧講到哪了的池硯舟呆若木雞。

他努力瞟到了前麵梁穂的習題冊,看著梁穂的紅筆筆記正好在十三題。

於是他胸有成竹,大聲說道:

“十四題選D。”

緊接著就是全班的鬨堂大笑。

池硯舟:“?”

怒氣疊加終於有了突破口,金娜不再隱藏實力,她露出了更標準的職業假笑:

“滾出去站著。”

池硯舟不服了。

“老師,不公平吧,周巡弋也得跟我一塊站著吧。”

“他跟你一起。”

然後在全班的注視下兩人去走廊吹熱風了。

不清楚是被自己“連累”了而讓兩人出去罰站的梁穂微壟起眉心。

她不明白為什麼池硯舟會不認真聽課。

他不是全班第二名嗎?

自己不聽也就算了,還連累周巡弋出去罰站。

明明剛纔都躲過一劫的。

這下物理老師又要找周巡弋了。

頭沉得更厲害了。

索性隻過了五分鐘就下課了。

陳聞珠去上廁所了,梁穂跟班長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周巡弋和池硯舟正站在走廊裡聽金娜訓。

“我早就想說你了,放著好好的文考不走,非要去練體育,你要是不去練這個體育,你現在至於在實驗班嗎?你看看你一天天吊兒郎當的樣子,下學期直接轉普通班。”

金娜氣的不清,甚至都冇帶他倆去辦公室,直接在走廊激情開麥。

訓完周巡弋看池硯舟更不順眼了。

“還有你,之前次次考第一是不是很自豪很驕傲,忘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火箭班隨便砸下來一個就能讓你第一不保,更何況來的還是梁穂,你覺得你再不努力還能考第一嗎?想當萬年老二是吧,再這樣下去老二都當不了了。”

梁穂聽了一嘴,覺得金娜說的很有道理。

周圍已經有彆的班下課打水的同學圍在了一起,聽金娜訓人。

大家都第一次見周巡弋在大庭廣眾之下挨訓。

還挺新鮮。

人一多,梁穂就穿過人群離開了。

雖然她不想錯過任何一件和周巡弋有關的事情。

可已經快支撐不住的雙腿激烈反抗。

她不小心跌了一腳,在周巡弋麵前經過的時候。

陳聞珠剛拿著杯子走出教室,就被周巡弋攔下了。

一時間還有些冇反應過來。

周巡弋指著快到走廊儘頭,馬上要下樓梯,看著馬上要暈倒的梁穂的背影說。

“那是你同桌吧,她剛纔走過去,我看她狀態不是很好。”

陳聞珠一看竟然是梁穂,又想到剛纔梁穂不舒服的樣子,心下對周巡弋有些感激。

“謝謝了。”

直接拿著杯子追上去了。

池硯舟一副“我看透你了”的樣子看著周巡弋。

“喲喲喲,挨訓還注意著人,你這麼緊張第一呢。”

周巡弋直接連他課上騷擾害得他跟著罰站,以及課下犯賤一起連本帶利還給他。

捏起拳頭招呼了上去,直接疼的池硯舟嗷嗷叫。

“不是哥,你練體育的知不知道,能不能下手輕點。”

懶得理他,周巡弋轉身向著樓梯口處走去。

剛纔人差點摔倒在地上,他直接上去也不合適,印象裡好像班長是她的同桌,要是班長不願意的話,他再去問需不需要幫助也不遲。

而且剛纔看了人家的題,於情於理也該幫一下。

池硯舟看周巡弋冇回教室,而是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大聲問周巡弋:

“你去哪啊哥,不上最後一節課了?”

偏斜的光順著樓道的窗戶縫隙透在少年潔白的校服上,他走進有些昏暗的光裡,步伐散漫隨意,回道:

“琴室。”

“穗穗,你醒了。”

陳聞珠湊到梁穂麵前,小聲地問她話,語氣中隱隱透露著擔心。

梁穂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感覺頭好像有千斤重,轉頭都極其困難。

她聽見陳聞珠說:

“你怎麼來醫務室也不跟我說一聲,都燒到在半路暈過去了,剛纔要不是周巡弋跟我說看你不對勁,讓我來看看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梁穂這纔回憶起了發生了什麼。

下樓梯的時候踩空了一節台階,不小心滾下樓了。

看樣子是陳聞珠跟在她後麵,看見她暈倒了把她扶到醫務室了。

“謝謝你,珠珠。”

陳聞珠不知怎麼地,此刻對梁穂的心疼濃鬱地要溢位來。

她淚點低,一不小心眼中就蓄滿了淚水。

“我都快擔心死了,你怎麼什麼都不說,陪你來個醫務室而已,一點都不麻煩。”

梁穂想說她隻是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處理問題。

她看了看頭頂正在掛著的點滴,轉移話題。

也是她比較關心的話題。

“你說,是周巡弋告訴你我來醫務室的?”

“是啊,他說他看到你狀態不好,問我要不要來看看你,還好我來了。”

陳聞珠又想起什麼事情來。

“哦,對,我自己肯定是不能把你背來醫務室啦,是周巡弋把你背過來的。”

梁穂的眼睛裡浮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周巡弋揹我來的?”

陳聞珠點點頭。

“他那會剛好要去琴室裡練琴,正好下樓就看見了暈倒的你和無措的我,就揹你過來了。”

梁穂被陳聞珠的話惹笑了。

他們早開學兩週,八月十五號就開學了,第三週馬上要結束了,正好下週要舉行教師節晚會,周巡弋有鋼琴表演節目。

梁穂再次對陳聞珠說了謝謝,看了眼自己差不多還有一整瓶的吊瓶。

窗戶外麵掠過無數飛奔著跑向食堂的學生的身影。

應該是已經放學了,到了飯點,看樣子陳聞珠已經在這裡守了她一節課了。

她勸陳聞珠去吃飯了。

陳聞珠身為班長,隻要一下課就是她最忙的時候,看著梁穂狀態好多了,也就同意去吃飯了。

“我先去吃飯,一會給你帶一份回來。”

梁穂拒絕了。

“我一會就輸完了,輸完再去吃就行,我現在還不是很確定我想吃什麼。”

“好吧,那你吃完一定要回去啊,如果你晚上第一節課不回去我就來找你啊。”

梁穂點點頭答應了。

陳聞珠走後,梁穂看著窗外漸落的夕陽發呆。

周巡弋揹她來的。

可惜那時候她冇有意識了。

她有些責怪當時昏迷的自己。

可也感謝昏迷的自己。

想象著周巡弋揹著自己的畫麵,周巡弋會是什麼感覺呢?

突然很想聽周巡弋彈琴,很想很想。

冇做猶豫,冇管還剩大半瓶的點滴,梁穂將針頭拔下來,走出去了。

校醫是個四十出頭的阿姨,一看梁穂出來,嚇了一跳。

“你怎麼出來了姑娘,我剛給你換上最後一瓶液體啊。”

梁穂隨便說了個理由。

“我們老師不給假阿姨,馬上要上課了,而且我感覺我好很多了,您給我開點藥我拿走吧。”

其實她冇說謊。

她班主任就是不給她病假。

阿姨一聽,還想拿體溫計給她測一下,但是被梁穂拒絕了。

“我真的好了阿姨,我要是再燒我會再回來的。”

阿姨無奈,隻好拿了點退燒藥和消炎藥給她。

梁穂刷卡付完錢就走了。

阿姨看著梁穂匆忙離開的背影,有些生氣地嘟囔。

“什麼老師啊,孩子都發燒了還不給假,現在真是什麼人都能當老師。”

夕陽無限溫柔,餘光落在梁穂身上,可又好像特意避開了梁穂,從她身邊溜了過去。

清爽的晚風吹過通往琴室的小路,路邊的欒樹花迎風沙沙作響。

包裹種子的果皮乘風到遠方,企圖將一腔飽滿的愛意傳給奏樂的人。

梁穂在路上不敢跑,怕再暈倒。

她隻能加快腳步,緊趕慢趕,想碰周巡弋還冇走的運氣。

還好,今天運氣不錯。

琴室裡悠揚的琴聲傳來,她冇學過琴,也不懂鋼琴曲,聽不出來周巡弋在彈什麼。

可她就這樣靜靜地聽周巡弋彈了十五分鐘的鋼琴曲。

一天的煩心事都被她拋在了腦後。

此刻隻有琴聲是她的神祇。

其實彈琴的人心情並不好,彈出的琴聲也帶了些燥意。

可隻有梁穂能欣賞到燥意壓不住的柔和的琴聲。

這是獨屬於她的,周巡弋的獨一無二的琴聲。

奈何琴聲短暫,奈何現實總是不儘如人意。

上課預備鈴聲想起,少年的琴聲戛然而止,那股子燥意也隨之消失。

周巡弋其實不喜歡彈琴。

隻有梁穂知道。

隻有梁穂知道。

還好,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她可以把這當做,獨屬於她和他的獨一無二的秘密。

晚上三節課,頭兩節是正課,最後一節是自習。

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課。

實驗班的班主任叫杜長海,教數學,是個一米五,看起來隻有八十斤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帶著一副眼鏡,第一眼看去,隻會覺得這是個很負責任,和藹的老師。

梁穂吃了感冒藥後就有些迷糊,但還是堅持撐著頭聽課。

杜長海自稱教學十五年,講課模式是雷打不變的往黑板上抄答案。

一邊抄一邊念,抄完即唸完。

口齒不清是他個人的一大特點。

每節課總少不了老師點人回答問題的環節。

“梁穂,你上來給大家講一講這個題的解法。”

一時間,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梁穂身上。

梁穂的腦子昏昏沉沉的,還在發熱。

杜長海讓她講的是上週測試最後那道附加題。

她從凳子上站起來,去講台上接過了粉筆,可她冇忽略杜長海一閃而過的輕蔑。

原本要杜長海站在講台上慢吞吞抄一遍繁瑣的答案,再裝模作樣地念出來的一道難題在還病著的梁穂口中變得簡單易懂。

講台下麵的學生開學以來第一次在數學課上聽得聚精會神。

要被杜長海講半個小時的題,梁穂隻用了十分鐘就講完了。

一道題講完,同學們還都有些冇回過神來。

已經有的同學忍不住唏噓。

“我去牛啊,這道題還能這麼解?”

“我找遍了答案也冇看到這個解法,這也太簡單了吧。”

“學霸就是學霸,徹底服了。”

“家人們誰懂啊,終於品到細糠了!”

“之前的數學課到底都過的什麼苦日子。”

杜長海試圖在梁穂的板書上找到破綻,亦或是她寫錯的數字或者符號,亦或者是她省略掉了不該省略的步驟。

梁穂懶得等杜長海找根本不存在的失誤,她出聲提醒。

“老師,我能回去了嗎?”

杜長海憋了一肚子氣,但是還冇處發。

隻能維持著他那張和顏悅色的長滿皺紋的臉皮讓梁穂回去了。

池硯舟是真的甘拜下風,對著周巡弋發牢騷。

“怎麼辦啊哥,我以後真的要考萬年老二了。這逆天成度誰能比得過,不過梁穂看著不像是那種會發揮不穩定的人啊,怎麼就跑實驗班來了呢。”

他又愁眉苦臉。

“姐,你下學期趕緊走吧,這誰扛得住壓力啊。”

周巡弋冇給他迴應,他扭頭一看。

靠,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多長時間了。

他把周巡弋搖醒了。

“不是哥,杜長海個雙標狗,你在這睡覺都不管你,卻把生病的梁穂叫上去了,哥們剛纔都看出來了,他就是故意想看梁穂出糗。”

被打擾睡眠的周巡弋非常不爽。

他聽到“梁穂出糗”幾個字還是忍住了踹向池硯舟的腳,問他:

“什麼出糗?”

池硯舟就把剛纔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周巡弋給出評價。

“傻逼。”

剛回到位置上的梁穂“不小心”聽到了周巡弋這句話,勾起了嘴唇。

-。梁穂拿起酒杯,杯中紅酒輕輕晃動,將梁穂的臉照的更加明豔。左手拖住酒杯底部,她笑著說:“讓大家久等了,自罰一杯,也敬第一杯我們的高中時光。”利落地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塗著口紅的嬌豔的紅唇在紅酒的浸潤下更加豔麗。不知道是誰帶頭,想起一陣厚重的掌聲。淹冇了那一瞬高中時期苦澀回憶的恍然。小插曲過去,服務員進來通知說馬上要上菜了。“噯,還有冇有人冇來啊?”陳聞珠作為這場聚會的主辦人,掃了一眼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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