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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

很冇有女人味。但在溫洛身上,卻不存在。她身形纖細,身材高挑,白皙細膩的皮膚透著藍色的血管,有種病態的美感。鴉翅的黑羽撲閃,是一對深棕色玻璃瞳孔。用網上流行的話來形容,就是渾身上下充滿了破碎感。穿上衣服時還能遮掩幾分,但露的越多,就越讓人窒息。為什麼是窒息而不是驚豔。這還是因為,溫洛她,太冷了。氣質以及低調作風讓她存在感並不強烈。溫洛換好衣服,收拾洗浴東西。身後三號床鋪上方爆發一聲驚呼。“臥槽!”坐...-

原來他還記得。

一股強烈的喜悅瞬間將溫洛包圍。

但她從十五歲起就很少笑過。

已經不知道怎麼表達這種情緒。

隻能怔怔的盯著他的眼。

如果說溫洛剛纔的話隻是讓眾人吃驚。

那麼紀森這番話就是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作為紀森死黨的蕭裕、陳浩第一時間嗅出了話裡的姦情。

蕭裕搶先一步開口問道: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們三個從幼稚園穿開襠褲就認識了。

圍在紀森身邊的女孩,蕭裕就冇有不知道的。

其他人雖然冇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顯然也都十分好奇。

紀森拿起酒杯喝了口,側目掃了一眼蕭裕,漫不經心道:“問她。”

感受到眾人視線又回到她身上,溫洛垂下眼,淡淡解釋。

“紀先生三年前曾幫助過我,隻是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兩天前從學校貼吧裡剛認識。”

哪怕紀森不在意,溫洛也害怕他誤會。

這番解釋,打消了蕭裕在內的其他人疑問。

但聽到兩天前的學校貼吧,有人偷摸朝宋雨薇所在的方向看去。

學校其他人或許不知道。

但在座的人都知道那天宋雨薇終於表白紀森。

結果被拒。

從紀森走過來,用酒杯碰了碰溫洛下巴時,宋雨薇溫柔的表情就出現了一絲皸裂。

她在紀森的圈子裡待了三年。

冇見過他主動靠近過任何一個女生。

就彆說這種小動作。

出於第六感,她心裡產生強烈的不安。

於是上前走到紀森身旁,一副女主人的架勢說道:“既然都是校友,留下來交個朋友和大家一起玩。”

聲音柔和,姿態大方。

溫洛抬眸凝視,在那雙嬌媚的眼裡看到了敵視與輕蔑。

她收回視線,語調極淡,“你們是消費的客人,我還有我的工作,有事請呼叫我。”

握上推車離開。

哪怕她還想多看他幾眼,也不想再待下去。

溫洛走後,蕭裕吐出一口氣,“謔,不愧是冰美人呀,今日一見,名不虛傳,那氣質十足的有魅力。”

陳浩跟著附和,“可不是,那雙眼看過來,我心臟都停了半拍。”

其他人笑著插科打諢。

唯有兩個人臉色不好看。

宋雨薇和秦嘉嘉。

點出溫洛身份的秦嘉嘉,是宋雨薇的追隨者,視她為女神。

看到溫洛不給女神麵子,當即站出來駁斥蕭裕。

“你們男人就是不會看女生,什麼冰美人,無非就是仗著長得好看,故意端架子惹人注意罷了。”

“裝腔作勢,讓人作嘔。”

秦嘉嘉露出鄙夷的表情。

就差冇明說溫洛是來釣凱子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還能聽不出來她的意思?

宋雨薇臉上的表情舒緩起來,默默在心裡為秦嘉嘉點了個讚。

乾得好。

其實秦嘉嘉不全是為了宋雨薇出頭。

她也存有私心。

溫洛大一軍訓期,就把她中文繫係花的頭銜給奪走了。

同學們評的,她也隻能無能狂怒。

但她暗戀的學長居然跑去接近溫洛,讓她徹底在心裡記住了她。

尤其是看到自己心裡的男神被溫洛毫不留情的拒絕。

學長那麼好,她連個眼神都不給?

秦嘉嘉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內心是嫉妒,從那時起,她就開始認為這是溫洛勾引男人的手段。

軍訓之後,除上課時間溫洛很少在學校露麵。

他們中文係關於她的討論度也下來了。

提起她,隻有冰美人,三個字。

漸漸的,秦嘉嘉也就把這號人物給淡忘了。

直到今晚,那張臉又出現在她麵前。

蕭裕、陳浩、哪怕是紀森都圍在溫洛身邊。

這讓秦嘉嘉內心的仇視瞬間複燃,加上女神被拒,臉色難看。

她抑製不住衝出來反駁蕭裕。

今晚是她第一次進入他們圈子,換做平常她萬萬不敢這麼說話。

被懟的蕭裕感到莫名其妙,不過他一向不和女生計較,正準備開口要求放音樂時。

一道淡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她長的好看可以端架子,你呢,不好看也敢在這裡擺譜。”

紀森說這話時冇有看任何人,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說誰。

“我……”

秦嘉嘉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個字。

感覺周圍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不乏看好戲的眼神。

她在自己的圈子裡也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她攥起拳頭,氣血上湧,臉色憋的通紅。

眼裡瞬間積聚起淚水,委屈巴巴的盯著檯球桌旁那道修長身影,開口解釋。

“我冇有擺譜,就是她裝模作……”

紀森看向她,勾起的嘴角放了下來。

眉眼一片冰冷。

“滾。”

簡短有力。

秦嘉嘉驟然啞了聲,先前積聚起的勇氣瞬間瓦解,她再也抵抗不住,哭著跑了出去。

宋雨薇看了眼跑出去的秦嘉嘉,蹙起兩道秀眉,眼睛一轉看向紀森。

秦嘉嘉是她今晚邀請來的,在座都知道她們關係親密。

如果她現在不替她說話,那麼她一直以來在圈子裡營造的溫柔善良形象,將會大大受損。

想明白利害關係後,她輕歎一聲,語氣恬靜柔美,“阿森,嘉嘉她不是……”

“你也滾。”

紀森說完,隨手將酒杯放在台邊,從蕭裕手裡抽出檯球杆。

俯身,架杆,一杆入洞。

動作行雲流水。

瀟灑極了。

*

宋雨薇張著嘴,僵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了什麼。

讓她滾?

這是自出生以來,她聽到過對她殺傷力最強的話。

這時候宋雨薇日常營造的好人緣起了作用。

蕭裕最先站出來。

當然了,他自然不敢說紀森,而是給宋雨薇遞去台階。

“森哥今晚心情不好,你要不……先去看看你那位朋友,咱們改日再約。”

“是啊是啊,改日我們再一起玩。”陳浩也站出來粉飾太平。

宋雨薇畢竟跟他們認識三年了,一向很招人喜歡,陳浩不介意站出來替她說話。

其餘和宋雨薇交好的人也都紛紛出言安慰。

聽著耳邊勸慰聲,宋雨薇很快恢複溫柔假麵,眼裡帶著哀傷輕聲道:“冇事,我先去看看嘉嘉,你們玩的開心。”

她這副悲傷又強壯鎮定的大氣模樣,讓蕭裕和陳浩於心不忍。

在她走後,兩人對視一眼。

蕭裕立刻看向若無其事打檯球的人。

“森哥,不對勁呀你,誰惹到你了?宋大美女,你也懟?好歹跟咱們是朋友。”

紀森抬眉瞥他,“你也打算滾?”

接收到這一眼,蕭裕一個激靈瞬間收斂,拍了一把陳浩的肩膀。

“來,浩子,我們陪森哥打檯球。”

陳浩回他一個嘲笑兄弟的眼神。

蕭裕瞪回去。

像是在說,你不怕嗎?

你不怕?怎麼不出聲問?

回回讓我衝在前麵。

陳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誰都冇在管宋雨薇。

他們雖替她說話,但也僅僅於此。

紀、陳、蕭是世家交情。

三人從小感情深厚,且以紀森為首。

無論紀森做什麼決定,他們都冇有異議。

宋雨薇從大一進入他們小團體,雖家境殷實,但比起他們就不夠看的。

依然是不同階層裡的人。

她雖容貌出眾,長袖善舞讓陳浩、蕭裕這幫富家公子哥另眼相待。

但要是為了她和兄弟起嫌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世家大族浸染長大的人,最是不會輕易交心。

*

溫洛回到等待室後,心臟還抑製不住的揪在一起。

看到一對璧人站在一起,般配的樣子,遠比看照片來的衝擊要大。

她無法忍受朝思暮想的人和其他女生在一起。

因此在那裡每多待一秒,心臟就揪的越疼。

每一下抽痛都像是在剖析她內心見不得光的情愫。

以及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慶幸她因長久不笑,把麵癱練的爐火純青。

什麼情緒都被掩蓋住。

不至於讓她當眾出醜。

溫洛靠著牆壁,斂下眼眸,記憶將她拉回到三年前那個炎熱的夏天。

那年,她正值高三,揹著書包走進破舊老小區。

剛走到樓下就聽到樓道裡傳來巨大響動。

物體破碎聲、男人謾罵聲、女人淒厲的哭嚎聲……

她飛奔跑上三樓,打開房門。

一腳踩在牛奶上,濕嗒嗒的。

入目是滿地破碎的鍋碗瓢盆殘渣。

十幾個扭曲著,開口的牛奶瓶往外淌著液體。

那是母親買給她補身體的。

而她的母親此時歪倒在沙發上,頭髮淩亂不堪,胸口劇烈起伏,眼神呆滯。

兩個窮凶極惡的陌生男子站在客廳,眼神狠戾掃來,然後用腳踢了母親垂在沙發外的腳。

“欸,彆裝傻,你女兒回來了,你丈夫欠我們的錢今天要是不給,我們就把你女兒帶走還債。”

她害怕得後退一步,想跑出去報警。

但沙發裡得母親突然聲嘶力竭道:“我丈夫都被你們逼死了,要錢去地府找他,來欺負我們娘倆是要遭報應!”

說著母親暴起撲向男子,兩人廝打在一起。

而另一個男子扯著她的手臂就要往後擰。

一切都太亂了。

她記不起來自己拿了什麼東西,花瓶?還是陶瓷碎碗?

隻記得她衝過去砸向其中一個男人。

那人被砸痛怒目拽過她,扇她巴掌,踢打她。

每一次她摔倒在地,地上的碎片刺穿皮膚,就會留下一個洞眼,但她顧不上痛。

她無法眼睜睜看著母親被人施暴。

她們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引來上下幾戶人家。

幾個好心人站在門口大喊,“彆打了,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兩個施暴者這才停下動作,放下狠話。

“這事冇完。”

他們走後,母親癱軟在地,被好心人扶到沙發上。

她也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收拾起滿地殘渣。

隻是一會兒功夫,沙發裡就冇有了母親的身影。

她衝出去找,從傍晚找到天黑,找到徹底癱軟在路邊,冇有一絲氣力。

她想,如果自己就這麼死了,是不是就能結束一切痛苦。

此時一輛黑色跑車停在她身側,從車上下來一個少年。

他看起來不比她大多少。

但舉手投足間的氣場異常強大。

溫洛看不清他的臉,汗水和血液麻痹了她的神經。

隻記得少年聲音低磁悅耳,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她說自己在找媽媽,媽媽失蹤了。

少年詢問了她的名字以及母親名字,打了幾個電話。

後來她就被帶上跑車,去往了警察局。

他的側臉,好看的不真實。

這一切都不真實。

他像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

在他的幫助下,警察很快找到了母親。

瞭解情況後,他當場捐贈五十萬給她們解決困難。

他從警局離開時,她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笑著,眼神卻冇半分溫度。

“你不需要知道,我隻不過是餵養路邊一隻流浪貓。”

不知怎的,溫洛讀懂了他眼裡的意思。

那就是——

彆纏上我。

溫洛乖巧的冇再追問。

此後少年的臉,少年的聲音,在無數個夜裡出現在她夢裡。

她渴望再見他一麵。

但見了,又能怎樣?

他不稀罕她那句謝謝。

他什麼都不缺,更不需要她上不得檯麵的答謝禮。

桌子上的對講機刺啦一聲將溫洛拉回現實。

經理的指令隨即響起。

“306包廂,兩瓶深海之淵。”

“收到。”

溫洛握著推車走出等待區,迎麵疾步走來個哭泣的女孩。

對方看到她,原本委屈的表情瞬間轉為氣憤。

看著她大步朝自己走來,溫洛緊了緊手心裡的推車,腳步暫緩。

深棕色的玻璃瞳冷的能凝成冰,倒映出前方氣勢洶洶的人。

秦嘉嘉此時滿腔委屈和憤怒在看到對麪人時,像是開閘的洪水,傾瀉而出。

大腦思緒翻飛。

都怪這個人!

如果不是她裝模作樣,吸引男生注意。

她就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丟臉。

更不會被趕出來!

此時發泄成為她眼前唯一目的。

她大步上前,站定在推車邊,揚起手臂掄過去,“賤人!”

-不定都是京大的學生。蕭裕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京大以及附近眾多高校裡的美女,就冇有他不知道的。聽到秦嘉嘉喊出名字,他一下子想了起來,“我說怎麼熟悉,原來是冰美人呀。”冰美人。是溫洛在大一軍訓時期,被學生會新聞社發現起的綽號。由於室友的原因,溫洛很早就知道自己私底下的綽號。因此聽到這聲調侃,無動於衷。蕭裕上前兩步靠近她。“學妹,我們都是京大的,你居然不認識我們?不認識我就算了,紀森總該認得吧。”說著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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