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鷹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鷂鷹小說 > 卿卿複仇記 > 第 2 章

第 2 章

中時,隻見王鶴羽一個手滑,硯台墜落,眼看就要掉在顧清宴的身上,顧清宴不經意的一抬手,硯台隨即改變了方向,裡麵的墨水真是半點不浪費的全灑在王鶴羽和葉榮真身上。黑色的墨水恣意流淌,像一塊塊狗皮膏藥。“哎呀未來表兄,我不是故意的,這可如何是好啊。”嘴裡說的很著急,可眼裡的笑都快要溢位來了。“顧清宴,你是故意的。”王鶴羽咬牙切齒的說。“王兄,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就是故意的你又怎麼樣?”顧清宴收...-

夜色降臨,微風襲來,桌上的燭火微微顫動,映的書本上的字忽明忽暗,顧清宴扭了扭痠痛的肩膀,旁邊小乙靠著桌子打著瞌睡,這孩子性子執拗,非得陪著一起熬夜。

顧清宴搖了搖他的肩膀:“小乙,現在幾時了?”

那孩子一機靈就醒了,眨著朦朧的雙眼看了看天色,“少爺,現在大概子時了。”

“你去睡吧,我也要歇下了。”

“那我去給公子打水。”

顧清宴按住小乙說:“不用了,今天太累了,你先去休息吧。”小乙奧了一聲後走了。

顧清宴雖然身體疲憊,但一絲睡意也冇有。

溫職總是在給顧清宴設定目標,一會兒因顧清宴一個獨到見解被讚孺子可教,一會兒又因答不出一個問題而差點被掃地出門,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但顧清宴也在肉眼可見的進步。

望著外麵的夜色,顧清宴忽然想起東林書院有一座可以媲美皇宮藏書閣的書室,其中甚至有皇宮都冇有的孤本,是溫職老師花重金一本一本收藏來的,突然來了興致,想去看一看這間書室。

今夜滿月,院中樹木蔥蘢,銀色的月光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影,手執一隻燈籠,打亂這一地光影,腳步徐徐,走過被綠竹包圍的小徑,卻看到書室中有跳躍搖動的燭影。

“這麼晚了,何人如此用功,難道是老師?”顧清宴打開門,先被門後一排排整齊豐富的藏書所震撼,感覺以前錯過了一個世界。轉頭看窗邊擺放的桌椅上,空餘一根蠟燭和一本鋪開的書,但讀書的人已經不見了。

“有人嗎?”顧清宴走到桌前,剛要翻動一下書冊,就被一聲“彆動”嚇得抽回了手。

那男子站在書架下的陰影處,顧清宴一時冇有察覺。待他走出陰影,顧清宴纔看到是一名長身玉立、貴氣逼人的男子,眉目疏朗,目光如炬,單這一身氣度站在那,就好像把世界踩在腳下。

“不好意思打擾了,您是我的哪位同學?”顧清宴不好意思的問。

那名男子冇有回答顧清宴的問題,轉移話題,“你也來看書嗎?”語氣中有一絲探詢。

“嗯,我睡不著,想找點書看看。”目光掃至桌上的書,西南地理雜記。“你對西南地理感興趣啊?”

男子解釋道:“嗯,我打算去那邊遊曆。”

顧清宴無法理解,“馬上就要到雨季了,西南那邊民風不化,瘴氣叢生,真不是一個好時機。你要是非要去,就帶點草藥。”

男子來了興致,“你懂瘴氣?”

“我認識一個人是西南的,他告訴我瘴氣是因為天氣濕熱多雨,動植物腐爛形成的,人行於其中,水土不服,蚊蟲叮咬,必然會生病。”

“那你認為我該如何預防呢?”雖是詢問,卻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壓迫。

顧清宴想了想,“我以為北方之地的人到西南地區的為什麼致病,重點在於水和土,水滋養萬物,土承載眾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西南地區的水土常藏有微蟲與病邪,因此應飲沸水,適量飲食北方之土。”

吃土這個觀點讓男子感到新奇,他隱隱覺得顧清宴說的不無道理。

“可這與瘴氣又有何關係呢?”男子眼神銳利的看著顧清宴。

“因為可怕的並不是瘴氣,而是瘴氣中的蚊蟲,它們通過叮咬吸食血液來傳播疾病。而治療這種疾病的草藥形若蘭草,葉窄而紫,味苦澀。”顧清宴毫不迴避的看著男子。

男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顧清宴,“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些?”

“我是從一本古書中看到的,不要問我是哪本,我忘記了。”顧清宴一臉純良的盯著男子,表示自己真的忘記了。

男子審視著顧清宴,嚴肅的威壓讓顧清宴感覺自己像一條被毒蛇盯上的獵物,後背衣衫漸漸汗濕,忽的男子輕笑出聲,一瞬間顧清宴才發覺自己竟差點連呼吸都停了。

“甚好,待我遊曆回來,定有重謝。”顧清宴看著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身形結實,麵容普通,隻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正是顧清宴的侍衛秦默,“用不用我去查查他?”

“不用,我知道他是誰?”秦默狐疑的看著顧清宴。

“他穿著的寶石藍佛頭長袍和腰間綴著的玉佩一看就是宮中的物事。”

“難道他是宮中的哪個皇子。”

“如今的皇上有3個皇子,大皇子程瑾玨是太子,傳聞待人接物總是和和氣氣的,二皇子程瑾墨因生病,智力如5歲稚童,那麼隻能是三皇子程瑾瑜了。”儘管他儘量表現的溫文爾雅,但那股子殺過人飲過血的煞氣還是從毛孔中散發出來。

顧清宴無意識撫摸著桌上的西南地理雜記,“三皇子武力高強,常帶兵打仗,聽聞前段日子西南發生叛亂,看來過不久他又要出去打仗了。”希望這次的談話能拯救眾多的將士吧。

“他對咱們的計劃有威脅嗎?”秦默問道。

“我還不是很清楚,我要再想一想,你儘量離他遠點,他身邊有高手,方纔但凡我有一絲異動,必會立時命絕於此。”正如顧清宴所說,這個時節並不適合平叛西南,這是拿眾多將士的生命冒險,這人人皆知的事情,為什麼身經百戰的程瑾瑜仍會這樣做,這其中又有什麼隱秘之事不為人所知。

顧清宴察覺到身後秦默的沉默,“你有什麼事?”

“我也比較好奇你為什麼那麼瞭解西南瘴氣?”

秦默的話彷彿再次把顧清宴置身於那段回憶裡,樹冠茂密,遮天蔽日,地麵覆蓋著厚厚的落葉,濕滑難行,潮濕腐朽的空氣,密佈的蚊蟲,四周不時傳來野獸的咆哮。

顧清宴在林中已經穿行了好幾日,他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中,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能感覺到身體滾燙如火,燒的他頭暈目眩,幾近昏厥。

他倒在一株大樹下,每一次的的寒戰都像有人無情的抽打他的身體,每一次高熱都像烈火在焚燒他的靈魂。他感到自己彷彿被無儘的黑暗所吞噬,無法逃脫。他想自己怕是要讓父親失望了,他不想再堅持了,絕望充斥著他的內心。

迷迷糊糊中,他彷彿看到父親失望的看著他,他不由自主的抽泣起來,“爹爹,你來接我了嗎?”

“卿卿,爹不能接你走,再堅持一下。”父親說完滿臉不捨的消失了。

顧清宴伸著胳膊哭喊:“爹爹彆走,我錯了。”

“愛哭包,彆哭啦,哥哥給你買芝麻糖吃。”哥哥溫柔的臉龐出現在顧清宴的視野中。

“哥哥,我好想你啊。”伸出的手抓到的隻是虛空。

“快起來卿卿,彆睡了,危險。”沈成彥焦急的看著顧清宴,奈何自己無能為力。

“成彥哥哥,你們都去哪了,怎麼都不要卿卿了。”顧清宴哭的撕心裂肺,卻連他們的一片衣角都夠不到,卻隻能聽見沈成彥的危險危險。

腳腕的劇痛讓顧清宴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隻黑豹正叼著顧清宴的腳拖行,不防獵物醒來,黑豹毫無防備之下,顧清宴本能的拿起懷中的匕首捅進黑豹的脖子,黑豹發出痛苦的咆哮,儘管黑豹劇烈掙紮,顧清宴仍緊緊的摟住黑豹的脖子,擰動匕首,割斷黑豹的氣管。

顧清宴癱軟在地,他的親人又救了他一次。這次搏鬥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已經十數個小時未進食水,粗喘著氣,隨手把抓到的草塞進自己的嘴裡,草葉苦澀,但如今也顧不上了,他必須儘快恢複體力逃離此地,血腥味會引來其它獵食者。

1個時辰後,顧清宴藏在了一棵樹上,他現在感覺好多了,他狐疑的又找了幾株吃過的草,正如他所推測,這種草治了他的病,從而讓他從那原始森林中脫逃出來。

既然命運讓他活下來,那他就和命運爭上一爭。

“你流淚了。”秦默提醒道。

回過神的顧清宴快速的抹了一下眼角,否認道:“你看錯了。”

顧清宴所不知道的是程瑾瑜這邊已經派人去打聽顧清宴的所有資訊,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又一日

“公子,今天休沐,我們回城玩吧。”此時顧清宴雙眼無神,頭髮淩亂,四周鋪滿了各種書籍,胸中像是有獅群在咆哮。

“小乙,給你家公子備車。”

“好嘞。”小乙興沖沖的跑了。

一個時辰後,顧清宴與小乙已經出現在了城市西北方向的商業街,今天又趕上集市,越發顯得熱鬨。

在經過一個小飯館的時候,小乙忽然拉住了顧清宴:“公子你看是蔣文軒。”

顧清宴順著小乙的手指看到一個身形單薄的男子,那人長身玉立,俊若修竹,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也不能掩蓋他身上倔強不屈的氣場。

他肩上搭著一塊泛黃的白色麻布,正彎腰收拾客人留下的杯盤狼藉。因動作不熟練,眼瞅著一個杯盞就掉落了下來,摔了個稀碎。

算賬的掌櫃抬眼一瞧,登時火冒三丈,衝著那蔣文軒喊道:“這是第幾次了,你是在和我作對嗎?我們是小本生意,可禁不住你這麼糟蹋,我是看你可憐,才收留你,你要是乾不了,趕緊走人。”

“對不起,你可以在我的工錢裡扣。”儘管態度謙卑,但蔣文軒的腰從始至終都是直的。

說起這蔣文軒也是可憐,幼年喪父,孤兒寡母相互扶持著生活,日子過得甚是清貧。但蔣文軒比較爭氣,功課讀的甚好,他的母親靠給人洗衣縫補也要供他上私塾。

溫先生知道此事後,免費讓蔣文軒到書院讀書,但學費免了,母子兩的生活費,筆墨紙硯都不是一筆小的開銷,他就隻能在課餘時間給人幫工。

“那老闆也就不知他是秀才,要是知道,是萬不敢雇他的。”小乙搖了搖頭。

“呦,這不是咱們的蔣秀才嗎,怎麼在這做這等活計。”王鶴羽領著他的一群跟班出現在店前。

店掌櫃見一群錦衣華服的少爺站在店前,以為來了貴客,正想上前招呼,卻聽到王鶴羽的話,嚇了一身冷汗。

蔣文軒冷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自顧自的乾起了活。

王鶴羽覺得自己被輕視了,正想教訓一下蔣文軒,轉念一想,招呼著掌櫃過來,“你是這的掌櫃啊?”

掌櫃抱拳作揖,“正是小人。”

“你可知擦桌子的這人可是堂堂的秀才大人,你對未來命官隨意差遣,你可知罪?”

“這這這,小人冤枉啊,小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情況,我這就把蔣秀才請走。”店掌櫃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微彎著腰,“蔣秀才原諒小人則個,小人有眼無珠,冒犯大人了,小店廟小,裝不下您這尊大神。”

蔣文軒深吸了氣,把擦桌子布放在桌上,看著王鶴羽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心中的憤怒如同囚禁的野獸,在胸腔內狂躁地衝撞,卻找不到出口。他的臉色陰沉,雙唇緊閉,彷彿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怒火都封存在那沉默之中。

王鶴羽像是看不到蔣文軒的臉色,或者是他不在乎,繼續在那煽風點火:“你要是缺錢可以和我說呀,我的功課給你做,一個月給你五兩銀子如何,這可比你在這端盤子掙的多。還有我回去和管家說說,把我家的漿洗縫補的活計分一些給你娘乾。”

葉榮真也說:“還有我家的都給你娘乾。”

“王少爺,他娘就一個人,豈不是一天12個時辰洗也洗不完,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蔣文軒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內心的憤怒抗爭。他努力保持著冷靜,但那股壓抑的怒火卻在他的體內愈演愈烈,彷彿隨時都會衝破束縛,噴薄而出。他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青筋在皮膚下若隱若現。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母親就是蔣文軒的底線,這些人對自己的侮辱自己怎麼都能忍受,但涉及到自己的母親,他不想再忍。一枚尖銳的磁盤碎片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手中。

-。顧清宴無意識撫摸著桌上的西南地理雜記,“三皇子武力高強,常帶兵打仗,聽聞前段日子西南發生叛亂,看來過不久他又要出去打仗了。”希望這次的談話能拯救眾多的將士吧。“他對咱們的計劃有威脅嗎?”秦默問道。“我還不是很清楚,我要再想一想,你儘量離他遠點,他身邊有高手,方纔但凡我有一絲異動,必會立時命絕於此。”正如顧清宴所說,這個時節並不適合平叛西南,這是拿眾多將士的生命冒險,這人人皆知的事情,為什麼身經百...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