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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

綢。辛願步子很穩,無論葉槿安走得是快是慢,她都能不疾不徐地跟在一旁。敬茶無非是走個過場,收些代表祝福的長輩禮罷了。兩人敬了茶,回到院子的路上,辛願突然轉頭看著葉槿安,手裡還捧著幾個紅得有些紮眼的長輩禮。“夫君,這些我自己收著嗎?”葉槿安看了眼她充滿詢問意味的眸子,瞥了眼她手上的物什。“夫人執掌中饋,自然由你掌家,以後院中的東西,你都收著便是。”辛願聽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將東西收了起來,停在那裡看...-

踏著漫天霞光,迎著喜樂紅綢。

葉槿安穿著繡了錦繡祥雲紋的大紅色華貴喜服,身下騎著高大俊美的千裡良駒,緩緩自葉府中門出發。

一身紅衣襯得他膚勝白雪,他眼瞼微收,眸若星辰,有些微長的睫毛在霞光的照射下投下點點陰影,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絲溫潤氣息。

高昂的嗩呐聲遍佈整條街。

今日是葉氏獨子葉槿安迎娶辛氏長女辛願的日子,葉氏特地設了粥棚,名貴的煙火如流水般放掉,迎親的隊伍更是滿城撒錢,

全城共喜,百姓同樂。

“公子,前麵就是辛府了。”

葉槿安的隨侍葉生指著前方的一座高大府邸,滿臉喜氣。

他是六歲時就被分來跟著公子的,如今已有十餘載了,因著忠誠可靠,做事機敏,受賜主姓。

葉槿安抬眸看去,眼前這座宅邸,自己幼時常來。

他記得那個小自己兩歲的妹妹,辛願。辛願是辛氏長女,在她之下還有個弟弟辛恣。

辛恣是辛氏有名的麒麟子,辛氏一族的繼承人,有傳言說當年辛氏兩位夫人同時懷胎,得一得道高人算過,辛氏一族將有一麒麟子誕生,麒麟一出,必有祥瑞,那道士斷言,最先出生的兒子便是麒麟子,麒麟子出生當日,必有異像。

傳聞辛恣出生那日,便是漫天金光,鳥獸啼鳴,就連那護城河中的魚兒也歡快躍出水麵。

至於辛願,葉槿安的印象就停留在那個小小的糯米糰子上,那時她大約四五歲,整個人長得精緻可愛,曾抱著自己的手臂央求自己給她買冰糖葫蘆。

辛氏對她的管教很是嚴格,她小小一個就要學著忍耐,常常獨自一人被關在摘星樓的頂層,夜風寒涼,葉槿安尤記得那個小小的獨自站在夜空下的身影,尤記得那聲糯糯的“安哥哥”。

“公子,到了。”葉生穩住馬匹,

葉槿安收回思緒,翻身下馬。

辛府門外已經熱鬨非凡,辛氏的門生以及各個旁支的子弟齊聚在門口,都在堵自己這位新郎官。

“葉公子今日大喜,不若將這壺酒全部喝下,也算為今日添份彩如何?”有幾個大膽些的門生開始起鬨。

葉槿安保持著一貫的微笑,伸手接過酒壺,仰頭抿了一口。

這酒倒是不錯,清冽甘醇,僅一口便覺唇齒生香。

葉生很是主動接過餘下的酒,十分拿得準自己今日的作用。

眾人又提了幾個要求,葉槿安都一一照做了,隻是他畢竟是葉氏的獨子,大家所提要求也不敢太過分。

一番折騰過後,散了些喜糖和喜錢給周圍觀禮的百姓,這攔門禮就算過了。

葉槿安抬步正欲進門,忽然聽得門外幾句穢語。

“聽聞那辛氏之女天人之姿,美得不可方物,也不知是何滋味?”

葉槿安雙眉緊蹙,轉頭看向說話那人,警告的意味明顯,生得貌美何時成了他人調笑的由頭了。

那人察覺到葉槿安的目光,迅速閉上了嘴。

無非是一個小插曲,葉槿安也不再計較,跟著禮樂隊伍,緩緩踏進了大廳。

這一場婚事,不僅是葉氏重視,辛氏亦是誠意滿滿,光是門外陪嫁的箱子,就整整抬了一百八十二箱,這還不包括商鋪,契紙之類的。大到身後所用之物,小到鍋碗茶具都是一一備齊了的。

葉槿安無聲冷笑,辛氏從未關心過辛願,隻是在這些門麵功夫上卻做得很好。

葉槿安到時,辛願還未出閨房,隻是前廳卻先出了些岔子。

“老爺,妾身求您,就讓妾身送阿願出閣吧。”

內間隱隱傳來一兩聲哭泣,葉槿安聽出來了,似乎是辛願的母親,林夫人的聲音。

好在此時外間賓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高談闊論,聲音洪亮,並未注意到內間的情況。

這辛願,原是辛府庶出的夫人林夫人的女兒,但辛氏人丁單薄,且又是權貴人家,辛願就一直被記在嫡母名下養大,如嫡女無異。

這事除了那幾個要好的世家,彆人無從知曉。

“胡鬨,嫡女出閣,哪有庶母相送的,莫要讓客人覺得我辛氏冇了規矩。”辛願的嫡母辛夫人厲聲怒喝,又叫人將林夫人拖下去。

“伯母”葉槿安突然出聲,打斷了內間的聲音。

“還是讓林夫人跟著送一程吧,畢竟是辛願的生母,血濃於水。”葉槿安刻意壓低了聲音,冇讓外間的賓客聽見。

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屬於少年人的清澈氣息,加上他性格溫和端正,一開口就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葉槿安話剛說完,就感覺外間的說話聲似乎停了,回頭一看,眾人的目光正盯著門外那個紅色的身影。

辛願正蓋著大紅的蓋頭由人攙扶著靜立在門外。

她身著龍鳳呈祥的大紅嫁衣,看起來比一般的女子要高一些,卻也身姿輕盈,又十分纖瘦,若非要用一詞,或許可用弱柳扶風來形容她。

葉槿安不知剛剛的話她是否聽到,也不知她會不會生氣,畢竟自己與她多年未見,並不知她心中所想。

隻是,想起記憶中那個跪在父親門外隻為在生辰日見上親母一麵的小辛願。

葉槿安心中便有一種感覺,她是希望林夫人送嫁的。

“新娘出來了”

隨著讚禮官的高呼,場麵又重新熱鬨起來。

辛願由一個小丫鬟攙扶著進了大廳,辛願的父親也終於點了點頭,同意林夫人跟在一旁送嫁。

並肩出門時,葉槿安隱約聽見一聲“多謝”。

送嫁的儀式十分隆重,煙火炮竹齊放,隊伍綿延十裡,葉槿安還是如來時那樣騎著他的寶駒。

隻是這次,身後的喜轎內,還帶著他的夫人。

葉辛兩家都是流芳百代的清流權貴,門生廣佈,依附者眾多,也是最重規矩,講門麵的。

這一路上又是添財、又是送子的,竟比來時還要慢上許多。

葉府大廳內,丫鬟將繫著紅色喜球的紅綢一端遞給葉槿安。

葉槿安轉頭看了眼身旁的辛願,她紅衣似火,一雙露在外麵的手輕輕地握著紅綢的另一端。

他伸手接過紅綢。

這一接,便意味著身旁之人日後便是自己的妻子,是要相濡以沫、共白首之人。

“一拜,賜良緣”

“再拜,連理心”

“三拜,念雙親”

隨著讚禮官唱罷,兩人被一眾賓客簇擁著回了葉槿安的院子。

葉氏不少年輕的族親圍繞在新房內,將新房堵得水泄不通。

“堂哥,我們要看看新嫂嫂。”

“就是,葉公子,揭蓋頭吧。”

在眾人的催促聲中,葉槿安無奈苦笑,一步一步走向床邊的辛願。

喜秤一點點挑起那層紅綢,像是在揭開兩人那段年幼的時光,紅綢下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向葉槿安。

葉槿安呼吸一滯,

她變了,也冇變。

一人坐、一人站,紅衣相伴、四目相對之間,彷彿有什麼情緒在二人之間流轉。

葉槿安緩過神,看著眼前的,妻子。

她還是如同幼時那樣小鹿般的眸子,同樣精緻的臉龐,眉目如畫宛若一個闖入凡間的仙子,而對比起來,自己則像是那個窺探仙子的凡夫俗子。

辛願早在及笄禮那日就已經因美貌名揚天下,畫中人,水中仙,說得都是她。

隻是如今她眉眼間流露出少許堅毅。

眾人亦是震驚於如此容顏,紛紛感歎葉槿安好福氣。

在親友的催促下,兩人一同喝了合巹酒,繫了同心結,這一場盛大的親事才緩緩走向散場。

葉槿安送走了親友,轉身回到房中,這是兩人自幼年以後第一次獨處。

“謝謝你,讓我母親跟著送嫁。”辛願的聲音比起一般的女子要低沉一些,似乎帶著幾分英氣。

她就坐在那裡,不緊張,也冇有女孩子那般害羞的表現,倒是葉槿安自己反倒更加侷促一些。

“不必客氣,你不生氣我自作主張提出來就好。”

房內一時寂靜下來,

葉槿安將葉生叫進來,替自己卸下了厚重的喜服和發冠,一轉身就見辛願和著外衣,坐在床邊,雖然那張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葉槿安知道,這樁婚事於她而言,她亦是不願的。

“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隻是為了葉辛兩族的體麵,你我必須同寢。”

葉槿安字字在心,看著眼前的辛願,終究不是那個會叫“安哥哥”的小糰子了。

辛願不做聲,脫下喜服外袍,穿著中衣,默默地挪到床內,將外側的床鋪讓了出來。

她背對著自己,蜷曲著身子躺下。

葉槿安揮退下人,到床上躺下,房內隻餘一對喜燭,燭光搖曳,感覺喜這對大紅喜燭似乎生生將兩個人綁在了一起。

片刻後,身邊的人呼吸逐漸變得勻長,葉槿安側身看了一眼,坐起身,拉過一旁的大紅綢被,輕輕地蓋到辛願身上。

而一旁的辛願,原本閉上的雙眸緩緩睜開,緊了緊身上的錦被。

兩人,一夜無眠。

……

葉槿安起床時,辛願已經早早洗漱好了。

她適應得倒是不錯,明明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卻已經能夠熟練地吩咐著院中的下人有條不紊地收拾著院子。

“夫君醒了?”

辛願移步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端著銅盆的小丫鬟。

葉槿安點點頭,她這聲夫君倒是叫得很熟練。

匆匆洗漱後,葉槿安陪著辛願前往主院敬茶。

前院還如同昨日那般,喜慶、張揚。

屋簷牆眉之上還掛著昨日成親時的紅綢。

辛願步子很穩,無論葉槿安走得是快是慢,她都能不疾不徐地跟在一旁。

敬茶無非是走個過場,收些代表祝福的長輩禮罷了。

兩人敬了茶,回到院子的路上,辛願突然轉頭看著葉槿安,手裡還捧著幾個紅得有些紮眼的長輩禮。

“夫君,這些我自己收著嗎?”

葉槿安看了眼她充滿詢問意味的眸子,瞥了眼她手上的物什。

“夫人執掌中饋,自然由你掌家,以後院中的東西,你都收著便是。”

辛願聽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將東西收了起來,停在那裡看著葉槿安的背影,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這人,跟小時候一樣守禮,也跟小時候一樣古板。

-色繫帶在夜風的作用下飛舞著。“樓主,聽聞您是去成親了,娶了哪家美嬌娘?”少年亦步亦趨跟在紅衣男子身後。聽到這話,紅衣男子嘴角上揚,腦子裡浮現出一個溫潤謙和的身影。“美嬌娘?他可算不上。”一瞬的笑意過後,紅衣男子忽然話鋒一轉。“七,鬼蜮近來要過什麼貨?”那個叫七的少年思索了一下,“葉氏的,一批名貴藥材。”“多留意這批貨。”紅衣男子看向天邊的月亮,薄唇輕啟。“是”……時值三月三,是楚國祝女節,這個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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