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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的一般,悅耳動人。真是聲如其人:他的眼睛是典型的丹鳳眼,漆黑、明亮,右眼尾還有一顆不仔細看就看不清的小痣。他的五官都不算小巧,但是湊在一起就是覺得很和諧,讓人看著很,舒服。“我覺得……很不錯。”豐榮看得癡態儘顯,憨厚地回答。一時間,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評價畫,還是在評價人。“哦?”周蘊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怎麼說?”誠然,豐榮看不懂那些所謂的巴洛克風格和洛可可風格到底有什麼區彆,也分不清揚州八...-

“傳說在複仇女神提希豐的花園裡,有一種種子,一旦灑向仇人的心,便會很快在心上生根發芽,讓他變成你的傀儡……”一個漂亮的網紅女主播站在展廳的一幅油畫前,向麵前手機正在直播的鏡頭繪聲繪色地介紹著身後的畫作,“這幅作品所描繪的,就是一個關於複仇的故事……”

正介紹著,女主播餘光瞥到了路過的一位行人,眼神都不由自主地亮了起來。

鏡頭外,一個內穿純白T恤,外搭冰綠色百褶潮牌絲綢西裝的年輕男子緩緩從掛滿琳琅畫作的展廳長廊走過。他的皮膚有些白,丹鳳眼,薄嘴唇,留著乾淨清爽的短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恬淡儒雅的藝術氣息。

他是周蘊希,海市畫壇剛剛歸國的新派畫家。剛剛女主播介紹的那套充滿奇幻色彩的《提希豐花園》係列油畫作品,恰好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一整個早上,他都被被各界名流包圍著,到了這會纔好不容易抽出了時間可以出去透一透氣。

當週蘊希穿過長廊,快要走到儘頭的時候,他手中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於是他一邊快步往展廳外走,一邊按下通話鍵,壓低聲音對著手機話筒:“喂?稍等一下。”

話音剛落,還冇來得及抬頭看一看眼下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他就已經一頭紮進了什麼人的懷裡。

一切發生得都那麼猝不及防,以至於周蘊希連“刹車”的能力都冇有,就這麼直直撞了過去。

好在被撞的人似乎問題不大。許是為了防止他被撞傷,對麵的男人甚至還下意識裡貼心地伸出了雙手將他護在懷中。結果他好歹也有一米七六的身高,在那個寬大的懷抱裡竟給護出了小鳥依人的錯覺。

一種強大的氣場。

屬於頂級Alpha的強大氣場。

作為一名已經分化完全的成熟期Omega,周蘊希很輕易就能感覺得到。而這種讓人不禁戰栗的感覺,非常微妙,微妙到他覺得自己快連站穩的能力都快要失去了一般。

幸好一切都發生在瞬間,也結束在瞬間。等到一切平穩,他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向對麵的人道了歉,拿著手機繼續向外走去。

直到出了會場的大門,呼吸到外麵新鮮的空氣,周蘊希的心情纔算是真正平複了下來。

“喂?小瑜?”

“蘊希哥?聽說你回國啦?”女孩子清脆的聲音歡快從手機裡跳了出來。

“是。前幾天回來的。你這訊息可真靈通,我剛回來,你就知道了。”周蘊希玩笑道。

“這有什麼難猜的!”劉瑜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豪,“我還知道,你現在正在出席海市藝術雙年展的開幕活動,是不是?”

“你,你這是,”周蘊希驚訝地轉頭看向四周,“你在現場嗎?”

果然,不遠處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在向他招手。

劉瑜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職業套裝,脖子上掛著一張工作證,看起來溫柔又專業。下一秒,她踩著小高跟鞋噠噠噠地像兒時那樣一路小跑著過來,用小女孩兒軟綿綿的語氣撒嬌

“蘊希哥!”

“幾年不見,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周蘊希疼愛地輕拍了拍劉瑜梳著精緻髮髻的發頂,伸手指了指劉瑜脖子上掛著的工作證,“工作人員?”

“策展人助理。

”劉瑜自豪地拿起工作牌周蘊希麵前晃了晃。

周蘊希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了不起!”

劉瑜嘿嘿一笑,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蘊希哥,剛纔看你出來的時候,是撞見榮盛的老闆了嗎?”

“豐氏?”剛纔兵荒馬亂的,周蘊希都冇來得及看清對麵那個人的臉,“剛纔那個人,就是榮盛集團的老闆?”

“對,就是他,豐榮。這次展覽我們就是借的他家的場地。”劉瑜踮起腳尖湊到周蘊希耳邊,神秘地壓低了聲音,“他現在可是全海市都出了名的土大款。”

“土,大,款?”

**

熙熙攘攘的展覽大廳裡,各界名流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著各種熱聞。唯獨豐榮獨自站在展廳一角掛著的一張油畫前麵,雙手插著褲袋兀自欣賞。

那是一張抽象主義畫風的油畫,致敬熱抽象主義的代表人物——康定斯基。

周蘊希遠遠地看著他,好整以暇。

豐榮的個子極高。看起來足有一米八十九或者一米九的樣子,很魁梧。在男性平均身高一米七的南方城市可謂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了。

他梳著鋥光瓦亮的髮型,噴著老遠就能聞見的古龍水,穿著一身名貴的定製西服,踩著名貴的定製皮鞋,脖子上是用蜀錦製作的領結,花裡胡哨的絲綢襯衫的袖口上,還釘著閃閃發光的鑽石袖釦。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貴”字。

可饒是他打扮得再富貴,整個展廳卻幾乎冇什麼人願意和他搭話。畢竟,在這個藝術家的圈子裡,他們仰仗資本,但不會為了資本不顧一切。尤其是做自降身份的事情。

就好比此刻周蘊希的耳邊迴響起方纔劉瑜說的話:

“豐家原本是拆遷戶起家的,冇想到後來竟然靠炒房地產做出了大產業。他倒是也大方,這麼寸土寸金的地方,這麼大的場地,說借就免費的白借給我們了。隻是可惜,他再大方也冇什麼用,大佬們是不會願意和他站在一個圈子裡的。因為他的品味實在是有點……你懂的。與他為伍,實在是太掉價了。”

“很多年前,有一次接受采訪,也不知道是為了顯擺自己知道的多還是怎麼的,就一個勁的和記者說“斷臂納愛斯”怎麼怎麼的。記者一臉懵心想納愛斯那不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流行的古早香皂品牌嗎?和藝術有什麼關係呢?直到後來才反應過來,人家想說的其實是‘斷臂維納斯’。於是,豐總就此“一戰成名”了。”

“還有一次,他去參加酒會,不知道又是抽了什麼瘋,自以為很幽默地說他真鬨不懂為什麼有人會喜歡聽歌劇,啊啊啊的像是馬上要嘔吐似的,還冇他家後院養的公雞打鳴聲好聽。結果那天酒會上剛好有個很有名的歌唱家,人家聽得臉都綠了……”

“土大款”嗎?

周蘊希望著豐榮那看著畫作故作陶醉的姿態。

有趣。

周蘊希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信步走上前去:“這張畫,感覺怎麼樣?”

**

豐榮聽見聲音,轉過頭。

此時,微微仰頭的周蘊希正好可以看清他的臉:這個人長著一張非常“寬厚”的國字臉。濃眉大眼,飽滿的嘴唇,富貴高鼻,倒是倒也端正。用中國古代的麵相說法,算得上典型的大富大貴之相。

而在看清周蘊希的那一瞬間,豐榮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剛纔在走廊上兩人撞到一起的時候,豐榮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朵剛剛被打上了天的焰火,在那一個瞬間,碰撞,然後綻放開來。

這個人的身上帶著一種奇妙的Omega資訊素味道。冷冷清清的。

作為一個“閱人無數”的alpha,豐榮從冇有聞到過這麼奇妙的資訊素味道,他甚至無法從任何一種現有的物質當中尋找到與之相似的氣味。

可他就是覺得特彆的熟悉,熟悉得就好像是上輩子已經聞過無數次似的。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以至於當那個人起身,道歉,離開後,他還沉浸在那種微妙的氛圍中難以自拔。

當下裡他甚至抬手吸了一口殘留在他掌心的味道,悵然若失。

可就當他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這個人時,此刻這個人卻又就站在他對麵,衝著他問:“這張畫,感覺如何?”

這個人的聲音極其溫潤,好似被潤養得極好的玉石碰撞在一起發出的一般,悅耳動人。真是聲如其人:他的眼睛是典型的丹鳳眼,漆黑、明亮,右眼尾還有一顆不仔細看就看不清的小痣。他的五官都不算小巧,但是湊在一起就是覺得很和諧,讓人看著很,舒服。

“我覺得……很不錯。”

豐榮看得癡態儘顯,憨厚地回答。

一時間,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評價畫,還是在評價人。

“哦?”周蘊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怎麼說?”

誠然,豐榮看不懂那些所謂的巴洛克風格和洛可可風格到底有什麼區彆,也分不清揚州八怪和海上畫派到底都有什麼特點,但他知道:越是看不懂的東西,你能欣賞,就越顯得你有水平。

於是這一刻,豐榮望著這張用各種看起來就是亂塗亂畫的線條啊,點啊什麼的組成的,在他看來啥也不是的油畫,侃侃而談:“你看這些線條,多麼質樸,多麼奔放。我覺得畫這張畫的畫家,一定是個非常有童心的老者……”

“老者”周蘊希被豐榮的話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會的形容詞還不少呢。周蘊希揶揄著想道。

豐榮以為是自己說到了點子上才逗笑了對方,也跟著憨厚地嘿嘿笑了起來。

正說著,一個穿著潮牌T恤破洞牛仔褲空軍限量版球鞋,大約十七八歲的Omega小男孩從遠處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一把挽住了豐榮的胳膊,黏黏糊糊地撒著嬌:“哥~你怎麼在這裡啊~看我這一通好找。”

-個人卻又就站在他對麵,衝著他問:“這張畫,感覺如何?”這個人的聲音極其溫潤,好似被潤養得極好的玉石碰撞在一起發出的一般,悅耳動人。真是聲如其人:他的眼睛是典型的丹鳳眼,漆黑、明亮,右眼尾還有一顆不仔細看就看不清的小痣。他的五官都不算小巧,但是湊在一起就是覺得很和諧,讓人看著很,舒服。“我覺得……很不錯。”豐榮看得癡態儘顯,憨厚地回答。一時間,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評價畫,還是在評價人。“哦?”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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