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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鳥

顫。寒光四射的鷹眸一睜,他翻身坐起,彆過手去,下意識地摸自己的佩劍,卻發現自己常帶在身上的鳴鷹劍已不在腰間。“怎麼?占完人便宜,還想一刀殺了我啊?”衛邀月冷眼瞥了瞥床榻下,亂七八糟的衣衫、腰帶和佩劍。“都在這兒呢。”“你……”賀蘭梟剛開口,便扶著額頭,痛得說不出話來。衛邀月忙著撇清關係:“可不是我給你脫的啊。昨晚你一直喊熱,我攔都攔不住。”賀蘭梟看了看自己身上——裡衣還在,隻是略有些不整。催情丹之...-

“終於走了……”

衛邀月長舒一口氣。

昨夜忙活了大半宿,她剛想睡個回籠覺,房門卻忽然被打開,呼啦啦地湧進來一堆人。

看那統一的著裝,應該是將軍府裡的婢女。

“魏姑娘,請更衣。”

她確實需要一套穿得出門的衣服,不然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可現下,衛邀月眼皮打架,隻想睡覺。

“謝謝小姐姐,麻煩你過會兒再來吧,我先睡會兒。”

端著衣物的婢女誠惶誠恐地跪下:“奴婢不敢與姑娘姐妹相稱!將軍命奴婢伺候姑娘更衣,請姑娘萬莫要為難奴婢!”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衛邀月一個挺身,幾乎是翻滾著跪在那婢女的麵前,扶著她的手,懇求道:“好姐姐,我聽你的就是,你快趕緊起來吧!”

倆人互相行了半天的禮,最後還是衛邀月犟不過,生拽著那婢女的胳膊將她拉起身來。

一番繁瑣的梳洗打扮後,衛邀月被引著,一路曲折蜿蜒地來到了一處孤僻的側院。

這裡許是太久無人踏足了,小院裡雜草叢生,犄角旮旯裡破敗不堪,枯黃葉落的初秋時節,連那聒噪的蟋蟀的叫聲都顯得落寞了幾分。

“這是哪裡?”

“回姑娘,這裡是將軍府的東南彆院,平時無人居住。將軍說……”

衛邀月苦澀地扯了扯嘴角:“說把我關在這裡?”

婢女慌忙行禮:“姑娘莫要傷心,此地雖然荒涼,但芙蕖既陪姑娘來此,必定會全心全意地服侍您,定不讓姑娘受半分委屈。”

衛邀月平白無故地落入書中世界,一睜眼看到的全是刀劍相向橫眉冷對的嘴臉,唯有這芙蕖,算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好人。

她看著這滿目荒蕪,拉著芙蕖的手感歎道:“既來之則安之吧……”

儘管芙蕖百般阻攔,可衛邀月就是閒不住。

她先是把院子裡的蛛網落葉全都清掃乾淨,又將屋子裡的陳設全部擦拭一遍。

賀蘭梟多少還有點良心,差人送來了日常必備的床褥和茶具。

彆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除了寢室和柴房,還有一間小小的廚房。可衛邀月最喜歡的,還是西側的那間書房。

不知道從前在這裡住的人是不是個書生,那書房裡放置了許多書籍筆墨。

衛邀月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待在書房裡胡亂寫寫畫畫。

“姑娘這……畫的是何物?”

衛邀月咬著筆桿笑得得意:“你家將軍啊!不明顯嗎?”

芙蕖盯著紙上那相貌醜陋歪嘴斜眼的怪鳥:“這……明明是隻醜鳥啊。”

“是啊,梟不就是鳥的意思嗎?”

“可我家將軍並不醜陋。誰人不知大景的捍南將軍?年少有為,雄姿英發,那是多少姑娘心中的如意郎君呢。”

衛邀月纔不服這話。

她書中的主角之一,大景第一才子陸乘舟,那纔是當之無愧的絕世美男子。

“嘁,陸乘舟那才叫帥好嗎?”

“陸公子?他倒是博學多才,樣貌不凡。隻是比著咱將軍……少了些陽剛之氣。”

“陽剛之氣?”

衛邀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動不動就掐人脖子,拔刀砍人的,那是陽剛之氣嗎?那是法外狂徒!”

說起來,衛邀月雖然是這個書中世界的締造者,卻對賀蘭梟這個一百八十線小配角知之甚少。

她隻知道捍南將軍英勇善戰,性格孤僻桀驁。作為建國功臣驃騎大將軍盧風的獨子,他頗受聖上的喜愛,且與三皇子燕慎關係極為親密。

這些本隻是書中的了了幾筆,如今她落入捍南將軍府,一切反倒是具象了起來。

具象得……連她這個“造物主”都覺得新鮮。

“芙蕖,你來將軍府多久了?可算是瞭解賀蘭梟?”

“奴婢伺候時間不長,但也粗略瞭解一些將軍的事。姑娘想知道些什麼?”

衛邀月夾著筆桿,一下一下地輕敲書案:“嗯……你可知道賀蘭梟生母是誰?”

芙蕖粲然一笑:“整個大景誰人不知?將軍乃綏暉先長公主賀蘭佳音所出。當年大景大業初成,綏暉為表歸順之心,將皇室唯一的公主嫁與盧將軍。可憐公主命苦,生下少將軍後便撒手人寰。咱盧老將軍為懷念公主,便讓他們唯一的骨血隨了公主的姓氏。聖上感念昔日舊情,特為少將軍賜字“扶光”二字。”

衛邀月腦袋裡一團亂麻。

“賀蘭扶光……?”

她在書裡可冇寫這麼多。

“那你所說的,聖上與公主的昔日舊情,指的又是什麼?”

芙蕖滿麵疑惑:“姑娘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咱大景如今的聖上,少時曾為質子遠赴綏暉五載有餘。公主與咱聖上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又在綏暉多般幫襯聖上,二人自然情深義重。”

衛邀月確實給賀蘭梟安排過這麼一個不一般的生母,可她不記得自己寫過大景皇帝燕戰與綏暉公主的這段過往啊。

“那當今太子……可是燕琢?”

芙蕖驚慌失措地觀望著四處,低聲謹慎道:“姑娘,聖上還未立儲,我們平頭百姓可萬不能妄議朝政啊!”

還未立儲?

看來爭奪儲君之位的大戲還冇拉開帷幕,她待在賀蘭梟府中,還算是安全。

“這裡又冇有彆人。我且問你,朝堂之中,賀蘭梟和誰關係最好?”

“將軍獨來獨往,不喜與人交際。隻是……人儘皆知,三皇子遺世獨立,不問世事,與將軍甚是投緣。”

“哦。燕慎。”

芙蕖急得伸手要去捂衛邀月的嘴:“姑娘慎言!聽聞三皇子今日一早便入了將軍府,此刻怕是還在府內呢!”

燕慎這就出場了?

衛邀月理了理時間線,大概的有了個估算。

這場波濤洶湧的權謀爭奪,應該纔剛剛在初始階段。

日後,燕慎、燕琢、陸乘舟,都將被捲入這場波譎雲詭的權勢漩渦之中。

隻是她自己又是誰?她與賀蘭梟是敵是友?賀蘭梟將她幽禁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該不會一個不樂意就把她給砍了吧?

-筆,如今她落入捍南將軍府,一切反倒是具象了起來。具象得……連她這個“造物主”都覺得新鮮。“芙蕖,你來將軍府多久了?可算是瞭解賀蘭梟?”“奴婢伺候時間不長,但也粗略瞭解一些將軍的事。姑娘想知道些什麼?”衛邀月夾著筆桿,一下一下地輕敲書案:“嗯……你可知道賀蘭梟生母是誰?”芙蕖粲然一笑:“整個大景誰人不知?將軍乃綏暉先長公主賀蘭佳音所出。當年大景大業初成,綏暉為表歸順之心,將皇室唯一的公主嫁與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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