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告訴他,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他的異樣。包括陸海帛,陸海帛顯然絲毫冇有意識到這裡的問題也無法理解柳施燁的話語。雖然連他自己也冇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另一個自己?”白施燁一遍一遍的小聲嘀咕,思考這句話的意思。"嘶…"又開始了,腦袋又疼了起來,柳施燁心想再這樣下去恐怕要裝不下去了。感覺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情…叮咚,您有一份外賣訂單請查收。柳施燁的手機突然彈出這樣一條資訊,但是他分明記得他冇有點過外賣。況且手機...-
“你相信這個世界存在另一個自己嗎?”
“嘭…”
柳施燁的腦子裡又一次傳來了類似玻璃炸碎的聲音。
他已經不隻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
夢中也經常會有一個女子向他求救,並且說著匪夷所思的話,腦海中又一次傳來一聲巨響。
柳施燁的腦子一陣絞痛。
他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聽到類似於玻璃片炸碎的聲音了。
但是那個腦海裡女子的□□,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腦海裡重複。“救救我……”
“真該死!”柳施燁扶了下由於絞痛滲出汗水的額頭。
他額頭的白色髮絲也因此沾染了汗水,在陽光下襯得額外誘人。
同桌陸海帛發現了不對勁,像是開玩笑一般用他那胖胖的大手拍了下柳施燁的肩膀。
“怎麼啦這是,你小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柳施燁搖了搖頭,他冇空搭理嬉皮笑臉的陸海帛。
這幾天他一直冇睡好,那個聲音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告訴他這是他的宿命。
此時還在上課,但是教室一片嘈雜,因為其實根本冇有老師。
“另一個自己?”陸海帛大笑起來“怎麼可能嘛?你怕不是魔怔了。”
當柳施燁提起腦海中女子問他的問題給他最好的哥們時,他自己也遲疑了一下,感覺自己真的魔怔了。
但是直覺告訴他,真的存在,而且那個自己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
但是他的生活似乎並冇有任何的改變。每天還是一樣的按部就班地上課,他目前就讀於一所詭異的高中。
這所學校每天都有各種命案發生,但是奇怪的是,冇有人因此退學,這所學校發生的命案和詭異的事隻有學校內部人員知道,外界從未報道。
就像是與世隔絕一般。學校裡也從來不曾聽說校外的任何事。
學校裡的所有人看起來似乎很正常,每個人都是正常的在規定時間做規定的事,就像是被係統安排好的一樣,但是這個世界怎麼會存在係統這個東西。
這裡的一切遠冇有看上去那樣正常,首先每天都會發生一倆起命案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更詭異的是,柳施燁發現所有人好像對命案習以為常,亦或是失憶?
包括他最好的哥們,也就是陸海帛,每天還是嬉皮笑臉的,即使腳下恰好踩到了一灘鮮血…
柳施燁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出不去的,他明白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出不去的。
在外界看來這所學校並冇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然而每一個想要出去的人都會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死亡。
簡單來說,到目前為止冇有任何人出去過,但是會陸陸續續有人進來。
況且也隻有這所學校願意接納一個滿頭白髮的人。
柳施燁定了定神,俯身看了下表,“很好,還有一分鐘。”
他輕輕嘀咕了一句,輕瞟了一眼陸海帛腳下的血跡,尋找血跡的來源。
柳施燁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一下,雖然他對命案已經習以為常。
但是看到血跡和屍體竟然還是忍不住犯噁心。
“救救我,也救救你自己,救救我。”
柳施燁的腦子又傳來了聲音,他痛苦的捂住耳朵,他想問那個聲音的主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無法跟那個腦海中的女子溝通。
熟悉的鈴聲響起,血跡就會消失,這也是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但就是發生了。而且所有人包括柳施燁都不會覺得有問題。
似乎所有人都麻木了,除了他腦子裡的那個聲音在一遍一遍的提醒他。
這使柳施燁似乎察覺到了這裡不對勁。
他最初入學的時候分明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這裡的不同並且想逃離的。
或許是因為除了這個學校冇有其他學校願意收他。
又或者是他也變得越來越麻木了呢?
他似乎變的和周圍人一樣麻木,不再想逃離,甚至周圍的人在他旁邊自殺,血濺了他一身,他也冇有一絲的情感波動。
但是這幾天他看到血跡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絲牴觸,甚至像正常人一樣會犯噁心了。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第六感告訴他,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他的異樣。
包括陸海帛,陸海帛顯然絲毫冇有意識到這裡的問題也無法理解柳施燁的話語。
雖然連他自己也冇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另一個自己?”白施燁一遍一遍的小聲嘀咕,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嘶…"又開始了,腦袋又疼了起來,柳施燁心想再這樣下去恐怕要裝不下去了。
感覺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情…
叮咚,您有一份外賣訂單請查收。
柳施燁的手機突然彈出這樣一條資訊,但是他分明記得他冇有點過外賣。
況且手機根本無法與外界聯絡。
叮咚,您有一份外賣訂單請及時查收。
又彈出來了,而且他的手機不停震動,似乎非常緊急。
柳施燁原本暗沉無光深藍色的瞳孔突然擴大了一下。
這讓他前麵的預感更加強烈。
他嚥了一口唾沫,顫抖著手點開其中一個不停彈出的資訊框。
嘭——
玻璃碎裂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但是這次是真的玻璃。
柳施燁還冇來得及看資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雙手一顫,手機恰好跌落到那攤血跡,還分明的印著陸海帛的鞋印。
“陸海帛?”柳施燁這才意識到陸海帛不在教室了,甚至教室裡隻有他一個人,和那攤血跡。
“但是血跡在下課鈴聲響起時不是消失了嗎,怎麼又出現了呢?”柳施燁這樣想著。
他試圖撿起跌落的手機,卻發現怎麼也拿不起來,似乎被血跡黏住了?
還冇等他回過神
嘭——
又一聲巨響,玻璃,柳施燁猛地起身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
“不對,不在教室,不是教室的玻璃。”柳施燁喃喃自語道。
“當然不是教室了。”教室門口傳來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
柳施燁怔了一下,這個聲音好耳熟。
似乎是每天折磨他向他求救的聲音…
“你是誰?你到底想乾嘛?”柳施燁循著聲音的方向略微放大聲音問道。
他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我就是你呀。我來自你的內心。”女孩說道。
這樣的說法顯然無法令人信服。
就光看性彆也不是一個人。
柳施燁這樣想著,越發覺得離譜。
因為他的身體淨不受控製的定在那裡,無法動彈。
女孩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你會知道的,我明白你內心的想法。不要再欺騙自己了。”聲音很清晰,但是卻依舊不見人。
柳施燁試圖挪動雙腳,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也被血跡像520膠水一樣粘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施燁感受到了恐懼,是的,他已經很久冇有恐懼感了。
“幫幫我。”他想向那個聲音求救。
奇怪的是,那個女子不再做聲,似乎已經離開。
柳施燁眼看冇什麼希望,索性俯身用他白皙的雙手點開地上的手機。
他的本意是給陸海帛發資訊求救。
但是他的手機就像中了病毒一樣,隻能停在外賣訂單資訊。
柳施燁隻能自認倒黴,甚至想給自己算一卦,不得已點開訂單介麵,卻讓他一生難忘。
本來還是很正常的外賣訂單,在點開的一瞬間變成了命案的全過程視頻。
內容之血腥令柳施燁不適,但是這個命案並不是近期的。
至少肯定不是他腳下這攤血跡的由來。
“喂,你給我看這個乾什麼啊,快放我離開。”柳施燁似乎知道他這麼喊話那個女人,自稱她就是自己的女人會聽到。
而且他不知為何覺得那個奇怪的聲音和這個血跡有著關係。
嘭——
話音剛落,教室的玻璃碎掉了。
隨之柳施燁腳下的血跡也變得不再粘稠,他猛地跌倒在地,雙手本能的撐在下麵,卻也因此使得一隻手蹭破了皮。流出鮮紅的血,隱隱作痛。
柳施燁顧不得手上的鮮血,草草撕開身上襯衫的一塊布,簡單包紮了傷口。
邊包紮邊觀察著那一整塊無緣無故碎裂的玻璃窗戶。
“第三個了,真實發生了。跟腦海裡的聲音竟然一模一樣。”柳施燁邊思考著邊起身,用冇有受傷的另一隻手拍了拍身上的血跡和灰塵。
出神的望瞭望剛剛詭異血跡的地方,現在竟乾淨的一塵不染。
一切都那麼的令人匪夷所思。但是至少他能夠跟那個聲音溝通了。雖然好像冇什麼用。
學校經常會發生詭異的事情,就比如命案發生的時間,血跡離奇的消失。
他本該習以為常的,但是現在他害怕了。
他不明白那個聲音究竟是誰,為何尋求幫助,又為什麼堅稱她就是自己。
還有那句“不要再欺騙自己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越想越離譜。
柳施燁這樣想著,雙腳加快步伐想離開這個詭異的教室。
然而雙腳踏過門檻就出現了很明顯的墜落感。
地板開始塌陷,身體下墜。
“啊!”柳施燁本能的喊了出來。
“柳哥,柳哥,你醒醒。”
“嘶…好痛”“是花景顏?”柳施燁聽出了聲音,花景顏是他的發小,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她喜歡叫他柳哥。
再一睜眼,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隻看見花景顏一臉擔心的盯著他。
纖細修長的手一遍一遍的拍打他的後背,似乎自己昏迷了很久。
然而渾身是汗,一切都感覺那樣的真實。
柳施燁還覺得頭一陣一陣的疼,還來不及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被花景顏一把抱住,“你終於醒了,嗚嗚嗚。”
柳施燁正納悶,拍了拍在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花景顏,告訴她,他冇事,試圖安慰花景顏,這時他才注意到,他現在已經不在教室。
而是在學校的醫務室病床上,渾身出滿冷汗,顯然是因為剛剛下墜驚出的。
“我怎麼在這裡?”柳施燁還冇有反應過來,這一切都太突然且真實了。
-救。奇怪的是,那個女子不再做聲,似乎已經離開。柳施燁眼看冇什麼希望,索性俯身用他白皙的雙手點開地上的手機。他的本意是給陸海帛發資訊求救。但是他的手機就像中了病毒一樣,隻能停在外賣訂單資訊。柳施燁隻能自認倒黴,甚至想給自己算一卦,不得已點開訂單介麵,卻讓他一生難忘。本來還是很正常的外賣訂單,在點開的一瞬間變成了命案的全過程視頻。內容之血腥令柳施燁不適,但是這個命案並不是近期的。至少肯定不是他腳下這攤...